言溪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睁开眼木讷了半响,起身,浑身骨头散架般的虚弱。
唐棠留了便条,她要上班,让她好好休息,等她交班了陪她去医院做检查。
言溪将便条纸重新塞了回去,躺了一会儿,依然头重脚轻。
昨晚上慕时年并没有被下药的反应,反倒是她,提前吃了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是药下错了杯子?
不可能,她交代过唐棠,唐棠也是慎之又慎地只端了那一杯酒进去。
而且还是亲眼看着慕时年喝下去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言溪懊恼,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被她弄得一团糟,她不得不从长计议。
浑浑噩噩又睡了一觉,被一通电话吵醒,接通,电话里传来了唐棠哽咽的哭声。
“言溪……”
言溪敏锐的神经一个紧绷。
一刻钟后,顾言溪出现在了昨天晚上才待过的ktv包房门口。
门口保镖面目森然,她听到了包间里唐棠的哭求声,垂着的手紧了紧。
“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给慕少下了药,都是我的错……”
“跟她没关系!”
言溪走了进来,语气清冷。
包间里人不少,言溪走进来,视线就落在了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打火机的慕时年身上。
灯光蔓延在他的脸上,刀削般的五官映得更是深刻英挺,眼睛里深肃的颜色在扫落在言溪身上时又沉了几分。
女人身材纤细,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泛白,在他的注视下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怯弱。
这个女人,有趣!
“有监控,有证据,你说跟她没关系?”逗我玩呢?
言溪的目光从唐棠那张惨白的脸上扫过,两个保镖扣住她的双臂像小鸡一样拎着。
她身体里的血液直冲脑顶,“慕少,你何必为难一个女人?”
昨晚上将她赶出房间,今天却找上门来。
这是看光了她得了便宜又卖乖?
“为难她?”慕时年手抵着额头听笑话般地笑了一声,“知道上一次惹了我人是什么下场吗?”
言溪不知,唐棠却突然失控哭出声来,“不要,不要,我不要被剁了双手,不要……”
言溪垂着的手抖了抖,脚底板一阵发凉,语气不得不妥协,“您有话好好说!”
“你倒是给我一个好好说话的理由?”慕时年靠着座椅,悠哉悠哉的欣赏着言溪的窘迫。
被下药,险些被她睡,事后一查监控,很好,还逮住了一个共犯。
言溪咬了咬牙,“昨晚上我并没有睡到你!”
这么让人震惊的一句话却被她平铺直叙地说出来,包间里的其他人齐齐倒抽吸。
慕时年冷嗤,眯眼,“要让你睡了才肯承认?”
言溪抬眸,“我是未遂!”
慕时年:“……”
“是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被酒店保镖钳制住的唐棠哽咽,“言溪……”
“你当我眼瞎?”慕时年伸手勾住了言溪的下巴,一抬高,言溪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