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呢,archer。”征服王含着笑,“你这样的做法究竟是有什么大义,有什么道理呢?”
“是法,”摇晃着酒杯,吉尔伽美什说道,“以王的身份,本王颁布的法令。”
“你犯罪,本王制裁。”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嗯,”征服王继续倒着酒,“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只有兵刃相见了。”
“征服王,你是已经认同圣杯的所有权在别人手上,还要以武力进行抢夺么。”骑士王忽然开口,满脸的不赞同,“这么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追求圣杯,你究竟是期望得到什么?”
淡定的喝着杯中果汁的司辰听到骑士王的问话,颇有些好奇的抬眼望向一旁的征服王,却惊恐的发现,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此时竟有些忸捏!所以,一个汉纸的内心都住着个软妹纸么司辰默默的收回视线,端起杯子挡住自己不断抽搐的嘴角。
“得到。”最终征服王不好意思的说道。
而很明显,在场的众人听见征服王的愿望均感到了惊讶,就连一向瘫着一张脸的司辰都不由的瞪大了双眼,而没有人看见身后迪卢木多眼中异样的光芒。
“哈,”而他身后一直当着小透明的韦伯更是不可思议的冲到了他的面前,“你的愿望不是想要征服世哇!”于是话还没有说完,果断被征服王一掌拍飞。
“蠢货,”征服王继续开口,“我们此次虽能以魔力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我们终究只是一个servant。”
“余希望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获得生命,在这里牢牢扎根。”
“以一己之力,斗天斗地。”
“这才是[征服]的真正含义。”
征服征服王么司辰低垂着眼睑,然后勾起唇角,端起杯子朝征服王示意。
“然后以此为起点,最终得以所偿。”征服王亦端起酒杯回礼,“这才是余的王者之道。”
“这种做法,”骑士王脸色微沉,反对道,“才不是真正的王者之风。”
“嗯,”征服王的脸色未变,“那么来听听你的肺腑之言。”
骑士王以一种极其认真的姿态开口道: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国家。”
“以万能的许愿机,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听到骑士王的话,司辰嘴角的弧度更甚,一口将杯中的果汁饮尽,而嘴角的弧度却没有落下。
“ne,骑士王,”许久征服王才开口,“你说的要改变命运,是指要颠覆已发生的历史么。”
“正是,”骑士王肯定的说道,“纵使那是凭借奇迹也无法实现的愿望,但是若是圣杯真的是万能的话,那么便是”
骑士王的话未完,却被一阵讽刺的笑声打断,骑士王眉头一簇望向了发生笑声的吉尔伽美什。
“我说,saber,”征服王的语气颇有些失望,连称呼都变成了仅仅的一个职称而已,“你的意思是,要将自己在历史上所镌刻的一切全盘否定吗?”
“没错,”骑士王含着怒意,“为何怀疑我?为何笑话我?”
“将宝剑托付于我,让我为之献身的国家灭亡了,而为此痛心疾首的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哈哈,”一旁的吉尔伽美什笑得更甚,“喂喂,你听到了吗,塔尔,这可是多么的令人可笑啊!”
“自称为[骑士王]的小妮子,偏偏说什么为国献身。”
“ne,亚瑟王,”司辰嘴角勾起的弧度依旧没有落下,“你究竟是为了你一直背负的责任,还是为了给予你这个责任的国家啊。”
“有什么差别?”骑士王愤愤的站起身,“国家选中了我,那么作为王者的我,理应为了自己国家的繁荣昌盛而挺身而出。”
“将石中剑j□j的你,真的明白你真正该做的是什么吗。”
“当然!”骑士王笃定的说道,“将石中剑拔出,国家赋予我的使命便是去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使国家更加的繁荣昌盛!”
“所以,即便会为了国家献身么”司辰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没错!”
“此言差矣”征服王面无表情的开口,“王者不应该献身,是国家和人民为王者献身才对。”
“你说什么?”骑士王异常的惊讶,“那岂不是暴君的统治!”
“然也,”征服王摇了摇头,“正因为我们身为暴君,方才能成为英雄。”
“saber,要是一个王者后悔自己的统治以及结局的话,那就只能是昏君了。”
“那还不如一个暴君!”
听着征服王毫不拘于的言语,司辰的握着杯子的手一顿,而这一小小的出神却被对面的吉尔伽美什看在了眼里,然而却什么也没有说。
究竟什么是王者?什么又是王者之道?莫名的司辰想起了此行的任务。
将视线从正气凛然、刚正廉明的骑士王,再到睥睨天下,傲视一切的英雄王,最后转移到豪放不羁、英勇善战的征服王,此三人均是历史上享誉盛名的王者,但是,他们所持有的王者之道却截然不同。
做法虽不同,但是却均曾将自己的国家带到了一个兴盛的制高点
也就是说,骑士王和征服王的意见不同,其实是因为文化的差异吧一个仍处于封建时代,一个已是有民主的雏形
呃司辰莫名的一囧,嘴角微微抽搐,随即将手中的杯子递到嘴边,却突然想起,杯中似乎已无任何的东西,刚想将杯子若无其事的放下,却感到了嘴角的湿润吓!看到杯中满满的果汁,司辰只觉得各种的忧桑。
“余会为国家的毁灭而伤心甚至是流泪,但绝不会后悔。”意识刚回笼的司辰听见的便是这样一句笃定的话语。
“更不会说颠覆,此等愚行,对余和与余等一起创造时代的人们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只有武将会赞美光荣而死!若不能保护弱者,那么又有何意义呢?”骑士王继续的反驳,“正确的管理,正确的统治,方是王者的夙愿。”
“也就是说,身为王者的你,便是[正确]的奴隶吗!”
“那又何妨,为了理想为献身才是王者所为。”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做法,”征服王有些无奈的端起酒杯,”就像先前ncer的aster所问的,你真的明白该做的是什么吗”
“怎么会不明白?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了理想而献身!”
“你的这个理想究竟是责任还是国家你是否真正的明白!”
“我的责任就是拯救我的国家!在成为王者统治国家之后,我已不奢求有人的活法。”
“征服王,以一己之力去追求圣杯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saber,你刚刚说了[为理想而献身]是吧,那么当年的你一定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圣者。”
“想必,当时你的英姿也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吧。”
“但是,在这条名为[献身]的荆棘之路上,究竟有谁会心生向往?又有谁会心醉神迷?”
“所谓王者当比谁欲、望更甚,笑声更欢,怒得更盛,无论清浊,都应当登峰造极!”
风静静的吹拂过众人的脸庞,在这偌大的庭院内,唯有征服王一人的声音,乌云飘过,将明朗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骑士王一脸震惊的表情,看不清英雄王嘴角一直勾起的莫名笑意,也看不清低垂着头却似乎泛着赤色光芒的双眸。
“唯有如此,臣子才会对王心生羡慕,为王者所倾倒!”
“在天下万名的心里,点上[我亦欲为王]的憧憬之光!”
“在骑士中享誉盛名的骑士王啊,也许你的理想和正义的确曾经拯救过你的国家,救赎过你的子民,”
“但是,仅仅被拯救的人民,最后又是一个怎样的结局,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骑士王无言以答,全然的不敢相信。
当自己一直所坚持的东西被一夕之间全盘的否定掉,能否真正的明白是需要很大的觉悟的啊
“亚瑟王,你真的知道你的国家、子民需要的是什么吗?”司辰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我”
“亚瑟王,你懂得人心吗?”
“!”骑士王倏地瞪大了双眼,‘亚瑟王,你不懂人心。’昔日的同伴在离开时的话语重新的浮现在脑海中,骑士王无助的退了两步。
“对于自己的臣民,只是一味的去拯救,而不知如何的去引导,从不曾显示何为[王者之欲]。”征服王继而的开口,“抛弃了迷途中的臣民,只是独自一人的道貌岸然,迷醉在你那看似完美的理想之中!”
“因此,我不承认你是一个真正的王者!”
“仅仅只是一个为他人而活,被[王者]所束缚住的小丫头而已。”
“我,我”骑士王的嘴唇颤动着却无法再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而一旁的司辰同样也没有再开口,征服王的话虽是毫无情面的,但是不可否认,他却是点名了一个事实——王者,要有自己的欲念。
一个国家,因为为王者的欲念,臣民才会不断的为了去完成而忙碌,而进取,而只有当整个国家的子民全都有所行动,才能往王者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当然,在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王的欲念,王的决策。
那么,我呢?在这场[成王]的游戏中,我所持有的王道是什么?
不是骑士王的高洁和正义,不是征服王的指引和征服,更不是英雄王的专/制和傲然,那么我的呢?
突然,狂风乍起,沙尘迷住了司辰的双眼,司辰急忙抬手遮挡,而这时一个黑影挡在了司辰的面前,替他将所有的烟尘都隔绝开来。
“主君,您没事吗?”急切的带着关怀的声音在司辰的耳边响起。
司辰两眼微眯,只看一张绝美的面容。
“saber,archer,还有ncer的aster,这是此宴的最后一问。”
“王是否孤高!”
“若为王者,必定孤高!”骑士王毫不犹豫的答道。
耳边传来了吉尔伽美什毫不掩饰的嗤笑声,而司辰却是脸色微沉。
当风平浪静时,司辰睁开眼,便发现此时,他们正处在一个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身后传来了千军万马的造势之声,远处无数的军队正疾步而来。
“看吧,那便是我的无双军队!”
“纵然烟消云散,其精魄被世界吸收为英灵,却依旧为我效忠的勇士们!”
“与他们的羁绊,方是我的至宝!”
看着在这黄沙之上不断呼喊着的英灵们,司辰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握住杯子的手颤抖着,这种呼啸声一直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上,也许他们会因为国家的毁灭而伤心流泪,但是却和领导着他们的征服王一样,不悔。他们的王为他们指明了一条明确的道路,而这便是他们的理想亦是他们的追求。
王,是不孤高的脑海中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案,司辰渐渐的沉静下来,已无先前的激动。
在成王的路上一定会有许多人的相随、相伴,在他们的支持鼓励下,为王者方有动力和激情不断的向上走
但是
最终,站在制高点傲视群雄,俯视一切的,只有王一个人啊
何为孤家,何为寡人
高处不甚寒,但是却令所有人趋之若鹜,而我——赤司征十郎亦然!
司辰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对面丝毫没有任何触动的吉尔伽美什,淡淡的开口道:
“archer,你口中的塔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滴 ̄ ̄恭喜用户完成剧情——王宴,寻找为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