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到达伊布拉市已经是八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飞坦养足了精神,在飞艇安稳着地后一秒钟内解决了想要趁机逃走的驾驶员。芬克斯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从飞艇上下来扯了一个人问。结果刚得到答案的芬克斯一转头,就发现站在身边的飞坦已经消失了……
芬克斯速度并不比飞坦慢多少,但他看出飞坦这次是没打算带他一起,也就抑制好奇心放弃了追上去——结果,现在他一人在这个叫伊布拉市的城市里举目无亲,他是为了什么才蹭着飞艇飞过来的啊!
飞坦直接向着四月的家去了,原本他改变主意放弃等待游戏发布跑来这里就是为了她,但具体来说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就算是见了那个女人,他又能怎么样呢?
飞坦向来讨厌考虑这样的问题,思考无果就干脆放开。从二楼他已经熟悉了的客房的窗户爬进去,屋内的整洁程度还是高得让他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有洁癖,临走时他留在客房的游戏机和光碟都摆在书桌上,飞坦打开衣柜竟然还发现里面多了几套男士休闲服……
四月并不在家,飞坦也不在意。他发现每进这个房子总有什么东西催促着他先洗个澡换衣服把自己收拾成乖乖牌,然后下楼从厨房的冰箱里搜出面包点心和饮料,摆了一桌子就开了电视,还不忘把鞋从二楼带下来放在门口。
电视一打开就是娱乐频道,右上角标明“直播”的娱乐节目,他等的那个人就坐在嘉宾椅上乖巧地笑着。镜头慢慢移动对四月进行特写,她发现了就回镜头一个笑容,再认真地听着c和嘉宾之间的聊天。
“说起来april的新曲一发布就得到了广泛的回应,大家的评价都很高呢,这几天又有消息传出来,说在筹备专辑?”
“嗯,新曲的确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成功,这里也必须要感谢支持我的各位呢。专辑是在之前就列入日程的,过一阵子会发布几首歌的音源,如果反映好的话,我会更有动力的。”
“因为april的学生定位太成功,据说还接到了学生角色的片约?”
“没有没有,都是开玩笑的说法啦,毕竟我才刚刚出道,公司和我都比较希望能专心在solo歌手方面发展,就算真的有这种机会,我也得有实力才能去接受啊。”
飞坦听着上面几个人无营养的你推我挡的对话,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顺手换了一个台。
结束了一天的通告,四月被经纪人送回了家,推开门的刹那就有种莫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玄关放了一双眼熟的皮靴,四月放下手里的包换下鞋,抬起头的时候那位大爷就到了她的眼前。
距离上次见面都快半年了啊,就这么毫不顾虑她的心情抛下一句话就走掉,还擅自把他的游戏机什么的东西扔在她家,让她留也难受,丢又不敢。现在又跑回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他外表(和身高)完全都没有改变,穿着她新买的胸前画着一把雨伞的t恤,让他看起来比她还要小的样子……她才不信这位大爷真的比她小,肯定是他又矮长得又幼/齿还女人的原因!
四月明白自己和飞坦什么关系都没有,没有资格打探他的行踪,但就是这点让她不满,要不就走的远远的,真的当做陌生人;要不就直接说出来,成为朋友的话,两个人还算是有正当的关系,也不用她没什么名头却为他担忧。
四月哪里知道飞坦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也无法用自己正常了十几年的思维去理解流星街人的思维。飞坦在第一次见面时已经当着她的面宣称房子的归属权是他的,按照飞坦的意思,想当然地连人带房,还有四月在不大的房子中圈出的家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被飞坦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志。
四月是那种迟钝到如果不具体说出来,永远都无法察觉的笨蛋。飞坦只做不说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四月的抵制,就像是现在。飞坦虽然性格自我,但也不是像库洛洛那种一刻不能掌控自己就会感到受到威胁的奇怪生命体,甚至有时他更喜欢沉溺于这种自己无法安排只能凭行动去闯荡的刺激感。不过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战斗中,抛开一切顾虑去厮杀,而不是现在这种为了一个女人无法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
原本就够憋屈的了,听到这个女人的消息就巴巴地赶回来,还不知道为了什么赶回来。现在这个女人一回来,心情刚好了一点,就发现她立刻板起脸,一脸不想看到他的表情。飞坦的怒气瞬时上涨,却没有杀意,只有满心无处可发泄的憋闷。
想也不想,飞坦一个箭步跨过去逼近四月,伸出手牢牢捏住她的下巴。两张脸贴得很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飞坦从四月乌黑晶亮的大眼中看到自己的脸,有些愤怒的,却也无法对着眼前的人泄愤的扭曲的脸。
飞坦突然想起,从别人的眼睛中看到自己,对于他来说只发生过两三次,都是在女人身上做/爱的时候,无意间贴近的。但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因为那些女人的眼睛会在整个过程中慢慢灰暗浑浊,最终被他折磨而死。
如果这个女人也是这样的话……
飞坦好像受到了蛊惑一样,捏着四月下巴的手轻轻松开,顺着脖颈的线条缓缓滑下,停在轻轻滚动的咽喉处。只要这么一捏,眼前的女人就会死掉,在她死前也会用之前那些人的眼光,那些惊恐厌恶绝望的眼光盯着他吗?
四月也不知道这位大爷发了什么疯,突然间跑回来,一见面就要掐脖子?难道说之前她怀着那么柔软的情绪做的一份份灌注了感情的食物,都被狗吃了吗?就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甚至还有几分期盼他到来的心情,果真是她太过天真的缘故!她才不要这么无声无息地死掉,等尸体腐烂或者经纪人联系不上她登门拜访的时候才被凄惨地发现!
四月咽喉被飞坦捏在手心,挣扎着发声:“飞、飞坦……”
飞坦有些涣散的眼神聚焦了一些,四月挣扎着伸出手,但是因为缺氧手指麻木,只摸到了棉t恤柔软的衣角,连握住的力气都没有,四月想扭头也扭不动,眼角不知是生理性还是因为伤心慢慢渗出泪水,一滴沾在睫毛上晃晃荡荡,滴下来“啪嗒”一声打在飞坦手上。
“大爷……”四月尽力牵动声带发声,眼前的飞坦的脸越来越模糊,视野被涌出的泪水慢慢覆盖。
就在四月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飞坦突然松了手。
四月感觉到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来,平放在沙发上,然后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显然是有人坐下了。那人的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四月竟然从这里面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柔,觉得好笑极了,上一秒还想要掐死我,这一秒又反差这么大,这么喜怒无常脾气暴躁的人,她竟然还对这种人抱有一丝幻想!
可能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太累了,四月被这双手盖着眼睛摸着头发,竟然生出了睡意,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四月饱饱地睡了一觉醒来时,睁眼就正面对着一副白皙的胸膛,两人都躺在四月房间的床上。四月刚醒还是迷迷糊糊,只觉得这瘦小的骨架撑起这么多的肌肉真是不容易。肌肉上面全是深深浅浅的疤痕,让人看了胆战心惊,不知道为什么,四月心里就有一点疼。
“醒了?”头顶传来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四月才猛地清醒自己蜷成一团窝在面前这个男人……男孩的怀里,连忙推着他想让两人的距离拉开。刚推了一下,四月就被一只手轻松地捏住两手的手腕举过头顶,飞坦的脸一下子放大在她眼前,一脸的不悦。
你有什么好不满的啊?四月白牙一咬,准备颠覆往常的形象破口大骂,论谁差点被人掐死都会想揍凶手一顿的好伐?抛弃小命也要在死之前骂他一顿!话已经滚到嘴边,四月正想开口,飞坦却一下子低下头来,咬住了四月的嘴唇。
称不上是吻,两人的唇相互摩擦,四月的嘴唇被飞坦含在嘴里,用牙齿硬生生厮磨啃咬,随后舌头也伸到四月的嘴里,仿佛带着怒气一样横冲直撞,舔过牙齿再摩擦舌头。四月已经惊呆了,张着嘴任飞坦肆虐,直到舌尖被突地吸了一下,嘴唇也被吸得有些充血地疼痛,四月才恍过神来,两只手被钳在头顶,四月就猛地一咬牙,奈何飞坦反应得快,倒是四月的舌头躲闪不及被咬破了一道小口,疼得四月“嘶”了一声就呜呜地哭起来。
飞坦见四月挣扎,就下意识地松开了固定她手腕的手,四月就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不停地推着飞坦,哭得越来越大声的同时还不忘让飞坦快滚出去。
飞坦站起来立在床边,看着四月把头埋在被子里继续哭,不知道是因为舌头太疼还是被他强吻,但两个原因都不是飞坦想看到的。四月见也赶不走他,就不去理会,抱着被子把自己的委屈都爆发出来。
飞坦被这哭声搅得心烦气躁,抬起手来想制住四月的哭声,又想到什么一样无奈地放下手,来回几次终于还是忍受不住,摔了门就一身低气压低走了。
走、走就走嘛,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四月哭的昏天黑地,哀叹自己的不幸遭遇自己的白白付出自己竟然还总认为这人是好人。四月抽噎了半夜才萌生出睡意,不管自己劳累了一天还没吃晚饭抗议的身体,一抽一抽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变成了甜蜜恋爱剧了…果然进度是忽快忽慢吧- -
还在严肃地考虑肉的问题……
但是完全没写过这个大问题- -
不是伪更是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