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循着水声就第一个向浴室走去,一推开门,他们就看到一个背影在浴缸的前面,而浴缸里躺着已经晕倒光着身体的费怡克拉克。
站在浴缸前的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正是卡丽埃文斯,她拿着刀,笑着说道:“你好呀,你们也是来吃饭的吗?”声音柔和,语气平常,如果放在另一个场景的话,兴许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候了。
夏洛克看到她手上的刀,问道:“你叫什么?”
华生看了他一眼,不就是卡丽埃文斯,这是什么问题?但是,她却说道:“卡洛琳沃克。”
“是的,你应该在2004年在泰国海难里面遇难了。”
“不,我幸存下来了。”她说道。
华生医生听到这句,双眼睁得又圆又大,我是不是听错了些什么?!为何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懂了,连起来就听不懂呢?眼前这个不应该是卡丽埃文斯咩?!为何会变成一个死人,她还要说自己幸存下来了?!
夏洛克继续说道:“你爱卡丽埃文斯?”用的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是的,当然。”她一脸甜蜜地说道,“为了她,我回来了。”
“你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的,你知道吗?所以,别这样做,放下刀。”
“为什么?我要进食,这些都是食物。”
“她们是人。”
“不,她们是人鱼,是人类的食物。”她强调道。
“哦,是吗?那你看看你自己,你和她们有什么区别吗?你也是人鱼,你也是食物。”夏洛克用眼神向华生示意,等一下把她制服的时候,小心点她的刀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像是跳舞那样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肢,然后惊恐地叫道:“天呀,我怎么会变成人鱼?不,我不是!”她拿刀砍向自己的腿部,然后因为痛楚摔倒在地,但还是不停滴看着自己的腿。
华生医生看到这个好机会,既要上去把人控制住。但是她忽然间抬头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知道我是人鱼,所以是来吃我的吗?”然后就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用刀划过自己的身体,弄得鲜血淋漓,呼喊着:“我果然也是人鱼,人鱼就该被人吃。”说着一刀捅进自己的腹部,躺在地上痉挛了数下,就睁着眼睛停止了呼吸。
华生医生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一时间忘记了去给她止血,他在战场上看到过各种致命的、令人恐惧的伤口,也看过如地狱般的战场,但想过在伦敦的一家公寓看到人自残身亡的情景。过了一会儿,他才上前去检查,说道:“她死透了。”回头看到,夏洛克的脸色也有点苍白,毕竟刚才那些场景实在太有视觉冲击力了。
在他们两个相视一笑,企图用目光安慰一下对方的时候,躺在浴缸里面的费怡克拉克也醒来了。她刚看到地上的情景,就尖叫出声。这下子,他们两个只得面面相觑了。
雷斯垂德来了之后,把受害者带了下去,送上急救车,然后给站在一旁的夏洛克又盖了张毯子,说:“我相信你是受惊了。”
“我没有。”夏洛克抖了抖那张难看的橘红色的毯子说道。
“你就是受惊了。”
这时候,躺在急救车里面的费怡克拉克像是梦游一样站起来,走出去,走向马路中间。夏洛克一看到,就赶紧说道:“快把她拦住,她有自杀倾向。”
“什么?”华生医生听到这句,立刻就开始向那个女人跑去。
夏洛克见此,不得不也要劳动双腿跟着跑,约翰,你腿短跑个什么呀?我是让别人去跑呀?!例如站在我旁边给我盖毯子的那个。
可惜的是,他们两个的速度虽然都很不错,显然也赶不上克拉克小姐寻死的决心,她很快就把自己送到了经过的一辆的小车的车轮底下,而那时夏洛克才刚来得及把华生扑倒在地,以免华生也和那个姑娘一起扑到小车底下去。那个姑娘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死神的圈套,香消玉殒了。
过了一会儿,华生医生把夏洛克推开,爬起来,看着就躺在不远处的尸体,说道:“太可惜了。”
夏洛克整了整衣服,说道:“确实如此。”都已经脱险了,还要去自杀,这得是多么悲剧的人生?!
不过他们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夏洛克看了看时间,想起华生医生还没有吃晚饭,说道:“晚餐去哪里?”
“你推荐吧。”华生医生也觉得饿了,虽然夏洛克办案时起居都很随意,但是日常生活中,他却活得和他本人一样精致,例如他的小提琴、他的那些价格昂贵的丝绸衬衣,挺括的西装和修身外套,对于食物也是十分挑剔的。所以华生医生都习惯了依靠他的推荐。
回家之后,夏洛克看到靠在沙发上轻松坐着的华生,联想一下之前被揍的情景,觉得莫里亚蒂回来的消息实在不适应瞒住,否则到时候挨揍的又是自己,华生肯定不会对女人动手,而去揍莫里亚蒂,想象很美好,但是后果很严重,莫里亚蒂又抽风起来,给约翰绑炸弹的话,那就麻烦了,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约翰,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
“你冷静些听我说。”
“嗯?”
“莫里亚蒂,那只大蜘蛛又要回来和你一同呼吸伦敦的空气了。”
“什么?!他不是死了吗?”
“谁告诉你的?”
“我看到希帕提亚服丧。”
“哦,是吗?”夏洛克说道,“那你肯定是想多了,希帕提亚恐怕会是第一个猜到他没有死的,她看完现场后就让人发布了国际通缉令。虽然我不知道莫里亚蒂是用什么方法把自己的通缉令清理干净的,反正他现在又成了雷丁大学的客座教授,还是厄瓜多尔驻伦敦大使的幕僚。”
“迈克罗夫特也知道了?”
“是的,当然。”夏洛克说道,“莫里亚蒂还给他发了电邮,用词非常强硬而且无礼。”
“嗯?”
“作为一个绅士,我有求爱的权力,依照传统,在此要求得到你的同意,否则,那很遗憾,我将会采取更加强硬的措施。”夏洛克背了出来。
“他还在追求你妹妹?”
“是的。”
“那上帝保佑她。”华生医生由衷地说了句。
夏洛克眨了眨眼,咦?这次约翰居然没有为我们的隐瞒而生气?!希帕提亚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一直都觉得,过了这么久,伦敦还这样安静就知道她在某种程度上是制约了莫里亚蒂,让他没有再去抢银行抑或打劫伦敦塔,真可惜。
在另一边,希帕提亚在经过正在敲电脑的莫里亚蒂身后的时候,拎走了他的方便面,放下了一盘曲奇饼,正要走开的时候,她有点惊讶地说道:“国际形势?我没有看错吧?”
”不,我说过我很尽忠职守的,我大概一个月给他写一篇吧。”
“哦,很好。我也要给部长写演讲稿了。我必须要在文章里面留空,打上:请停顿,这里可能有人鼓掌,或者请停顿,这里或许有人扔鸡蛋。”
“噗。”莫里亚蒂笑说:”幸好我不用,不过你怎么可以写一篇让人扔鸡蛋的演说稿呢?”
“这和我的水平无关,和他的政策更有关系。我还没有妙笔生花到感化世人。”
“你我都要照顾一个小宝宝。”
“确实如此。”希帕提亚说道,“你吃得太多了。真的不需要减肥?”一边看着放在台上已经消失了一半的曲奇饼。
“不。”
“我觉得你真的需要。”希帕提亚说着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小肚子。
“你不能嫌弃我。”附带一个小白兔式的卖萌样。
“……”我觉得你又要吃药了?这真的不是你拿自己当小白鼠做实验得来的后遗症吗?!希帕提亚无语地想道。
连续几天,华生医生都企图留意新闻上的蛛丝马迹,企图找到oss回归的痕迹,但是发现夏洛克依旧在无聊,苏格兰场依旧在和那些鸡毛蒜皮的案件打交道,他就稍稍放松了警惕。
直到他收到了一封婚礼请柬,来自那个被他开了的特工护士小姐,他想起以前对她还是颇有好感的,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发展,而现在她都要嫁人了。他哀悼了一下未曾发展的感情,想要写信回绝,夏洛克不会有时间去,他也不敢把夏洛克带去,否则就不是祝福而是捣乱了。
这时候,在他身后经过的夏洛克,一瞥,看到桌上的请柬,说道:“约翰,这是谁写的?给我看看。”
华生医生看了看手上的请柬,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特别,白色带玫瑰暗纹的底,带这点香水味。
夏洛克接过之后,却先是用放大镜看了一遍字迹,还嗅了嗅,赏鉴了一会儿上面的香水味,说道:“我们去。”
“为什么?”
“一个女士等着和我们见面,约翰,我们可以失约呢?”
“哈?”华生困惑地看着桌上的请柬,玛丽摩斯坦为什么要见夏洛克?而且她为何不能到贝克街来?
作者有话要说:某只下午要去亲戚家,早点发。
顺带问一下,昨天我的抽了,收藏抽不出自己的文来,你们的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