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看了一会儿街景,又接到了普林斯贝里教授打来的电话,说是:“之前先生拜托的伪造尸体的事情已经料理妥当了。”
莫里亚蒂应了一声,而后就吩咐人去接收了,想了想还是没有通知他让他赶紧跑路别回家了,野兽实在没有生存的必要。
再说,希帕提亚接到属下回报说一无所获,也只是叹息一声说:“难怪的。”
夏洛克却有了好消息传来,却是他手下的流浪汉小分队发来短信;“普林斯贝里已经回家。”他看到后,眉飞色舞地说道:”约翰,我们走吧,希帕提亚,你要来吗?”说着他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希帕提亚一边跟着,一边很有些惊讶地说道:“现在连流浪汉都配上手机了?”
“当然了,不然他们能够成功讨吃?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流浪汉还会背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呢。”
“还有会十四行诗的?这也太过了吧?”希帕提亚哑然。
夏洛克到了外面,也不愿等希帕提亚的人开车过来了,自己招了辆出租车就钻进去了。希帕提亚见此,也就吩咐道:“罢了,你们回去吧,这事不归你们管了。”说着,她也滑溜地挤进了车里,而后给苏格兰场挂了个电话,让雷斯垂德赶紧带人去普林斯贝里教授的家外面候着。
夏洛克见此,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去跟胖子打小报告?”
希帕提亚抿嘴笑道:“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我好不容易偷了闲出来,总得看够了热闹再走,回去后也算是正经工作,对着迈克罗夫特也交代得过了。”再说,我都通知雷斯垂德探长了,他自然会告诉迈克罗夫特的,还需要我回去说吗?
夏洛克对这个很是赞同,说道:“就该这样,平日你被那魔王管得死死的,都不知道去玩了。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带你去阿根廷的军事基地逛逛。”
华生在旁,一时无言,你们在我这个拥有投票权的公民面前说这些偷懒的话真的好吗?而且如果女王陛下的那位小小的公务员也像夏洛克那样玩的话,英格兰会沉没的。
希帕提亚在旁听到,眼波流转,笑了道:“这句话,我可不敢应,大不了到时候,等你走了,我再偷偷跟去好了。”
夏洛克听到这个,更是高兴,说道:“很好,非常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推我身上好了,那胖子且管不得我。”、
华生仿佛已经看到“london bridge fallg down”的现场版,迈克罗夫特平日真是辛苦了,有这样的弟妹,怪不得他的发际线会退后得如此厉害。
快到贝里教授的家里的路上,夏洛克就已经看到了苏格兰场的人躲在附近的草丛里面,特别是安德森,穿着防弹衣伏在地上像只深色的大型犬一般。夏洛克忍不住问道:“希帕提亚,你是怎么和雷斯垂德说的?”
“我说,我和哥哥要去逮捕一个曾谋杀多人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哦,咳咳,你忘了跟他们说贝里教授的年龄了”夏洛克心情愉快地看着苏格兰场的人紧张兮兮地趴在地上,咳嗽一声说道。
华生在旁边也忍不住笑了,而后车刚停下,夏洛克就冲下去,想要破门而入。希帕提亚下车上前和雷斯垂德打了个招呼,说道:“嫌疑人虽然阴险,但是年纪老迈,你们倒不用这样子小心翼翼。”
“只怕他手上有武器了,你让夏洛克回来吧。我的人穿了防弹衣。诶,说不得了,直接上吧。”雷斯垂德看着夏洛克已经要冲进去了,赶紧一招手让埋伏在四周的人上前撞门抓人。
夏洛克围着屋子转了半个圈,看着二楼的一个窗子开着,就一窜一跳像只大猴子一样钻了进去。
这时候,现场的一个工作人员颇为不忿地大喊:”boss,怪胎他又破坏现场了!”
希帕提亚听到,一下子瞪了过去,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问了句:“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有胆量在我面前再说一次。”
雷斯垂德看到这样的景象,心里暗骂,安德森,你的智商在夏洛克的鞭策下就不能稍微提高一些吗?当着妹妹面前骂人家二哥,那就算是被希帕提亚揍了整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华生则一边跟着苏格兰场的人破门而入,一边想道,太好了,让他们老是骂夏洛克怪胎,希望这次希帕提亚被他们欺负哭了去告诉迈克罗夫特,下次就不用看到这两个白痴在面前晃荡了。
希帕提亚又说了一句:“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有胆量说没有胆量认吗?要不要我一个一个录音回去慢慢听?等我听出来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安德森虽然被她气势所慑,一时间安静了,但想着总不能被个小姑娘吓着了,定定神就站出来说道:“我说的,你是谁?犯罪现场,闲人莫入。”
“你叫什么?干什么的?”希帕提亚依旧端着问道。
“安……安德森,嗯,咳咳,苏格兰场在职法医”安德森心里暗暗骂自己居然真的被个小姑娘吓住了,居然这么乖就自报家门。
“苏格兰场的法医安德森,很好,我记住你了。“希帕提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回头看看华生医生已经不见了身影,怎么到现在夏洛克还不下来,嫌疑人好像就是个老头而已,怎么会这么久?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吧?心里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兄长,匆匆上前,想道迟些再和你算账,哼,敢骂我哥是怪胎!你又是什么?和那个长得像奥巴马一样的爆炸头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安德森看到希帕提亚进去了,有些茫然,雷声大雨点小,这女的究竟是谁呀?那怪胎身边除了华生之外还有其他朋友呀?看她焦急的样子难道是怪胎的情人?太可惜了,他这样想着,问雷斯垂德道:”头儿,刚才那女的是谁呀?”
雷斯垂德正想着如果希帕提亚真的找迈克罗夫特告状了,他要怎么样才能保住眼前这个家伙,都是好几年的老伙计,总不能看着他被迈克罗夫特弄到中东吃沙子,估计再过几年,迈克罗夫特不出手,就是希帕提亚本人也做得到了。幸好这两位不会经常出现在现场,夏洛克也不会去找迈克罗夫特,按照他自恋的性格,更不会和自己妹子说自己神憎鬼厌的事,只要撑过这次就好。忽然间听到这句问话,他没好气地说了句:“她是夏洛克的妹妹,你在她面前说她哥是怪胎,难道还想人家对你有好面色?”
“哦,怪胎的妹子长得真正点。”安德森说道。
你就不要大意地去死吧,我一定不会救你的!雷斯垂德听到这句话想道,幸好你这句话不会直接跟她说,难道你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哥哥是迈克罗夫特?调戏大英政府的妹子,你真是好太无畏还是太愚蠢?
希帕提亚入屋,听声上楼,而后拐到一间装饰豪华宽大的房间,站在门口看里面,先是看到壁炉上两把交叉的装饰用剑,再往上则是一个缠着玫瑰花的倒十字架,屋里的其他装饰家具都是零落在地,一片狼藉。华生也和希帕提亚一样站在门口,看着房间中间的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那个花白头发的男子想必就是普林斯贝里教授,他虽然年迈,却身强力壮,居然能和夏洛克搏斗那么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真的掌握了保持青春的要诀。而且他手上的老茧,和裤子膝盖磨损的痕迹,再加上他习惯性的蹲下再起扑的姿势,都指向了一个诡异的事实:返祖,他平日居然是习惯像野兽那样爬行的。
而夏洛克正值盛年,自然不会落于下风,姿势灵活、力道十足地屡屡照顾贝里教授柔软的腹部。
华生看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个机会插、进去好把嫌疑人压倒在地,不禁皱眉,看到希帕提亚来了,也就是点点头而已。
这时候,靠近壁炉的夏洛克从剑鞘里面抽出了其中一把装饰用剑,用它当鞭子,打平了一下子抽在贝里教授的手上。贝里教授像野兽那样嗷了一声,往旁边一跳一避,而后从地上捡起个木雕的小装饰品扔向夏洛克。夏洛克也跳到一旁避过了,却见贝里教授一下子扑到壁炉前,也抽出一把剑,像山猫那样向夏洛克咧嘴笑了一下,而后拿着剑像用大刀一样向夏洛克劈来。
夏洛克接连躲了几下,甩了甩剑,做出个标准的击剑起手式,露出了个轻蔑的笑容,来吧,脚步轻移,进攻,手腕一抖,剑刃擦着对手的剑刃就直进空门,刚好刺在胃部,痛得贝里教授忍不住背都蜷起来了。
夏洛克一击得手,往旁跳了一步,而后一剑刺在贝里教授拿着剑的手上,疼得他剑都拿不住,掉到地上。夏洛克不待他反应过来,打平剑身,又一下子抽到贝里教授脸上。华生见到这个机会,也上前利用体重优势把他一下子压倒在地上。夏洛克自己和对手的剑都丢远了,起身整了整衣服,看着压在贝里教授身上的华生一笑。华生刚好抬头,看到夏洛克笑了,他也是一笑。
站在门口的希帕提亚连带着在后上来的雷斯垂德觉得眼睛都要被闪瞎了,你们好歹注意些,回家再秀恩爱行不?这里是公共场合!!!
希帕提亚保持着被闪瞎眼的状态下楼,走向车子的时候,感觉好像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一般,抬头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三点钟方向距离自己一条马路的大楼二楼有个摄像头在阳光下反着光,她向着那边甜美一笑,而后上车了,今天迈克罗夫特就那么有空吗?反正卖萌不用钱,兴许回去他心情还好些。
在摄像头另一端的莫里亚蒂则被希帕提亚甜美的笑容闪到了,过了一分钟才发现过来这个笑容应该是给迈克罗夫特那个控制狂的,不是给自己的!我要去把迈克罗夫特沉了泰晤士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