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龄女青年在房间里分析着两位老爷子合起伙的可能性,但是怎么算都觉得不可能,他们实在想不出柏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不透的两人决定还是睡醒再说,于是一夜无话到天明。
整个别墅有着中央空调系统,长期处于恒温状态,但是空调抽取水分,几个重点地方摆设着加湿器。
这时候的天色并没有大亮,朦朦胧胧的透着一点点的光晕,别墅里的管家女佣都还没起床。一个人独居习惯了的柏静并不怕被人看到引发不好的议论。
柏静的睡衣是两件套的真丝睡衣,刚刚起来大脑不甚清醒外面那件只是随手松松的系着,大脑还处于迷糊状态的柏静忘了隔壁住着一个曾经非常亲密的男人,初醒双眼朦胧,踩着棉鞋到厨房找温水喝,却惊讶的发现厨房早有人在。
“早。”微愣几秒,柏静清醒了几分,原本想就此转身离开的,但又觉得似乎太过弱势,她又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男人的事,便对正在喝水的柳篱点了点头。
听到脚步声的柳篱转身,见是柏静只着单薄两件睡衣,眸色微暗,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不会松开,“早。”
“虽然别墅温度刚好,但你这么穿还是会感冒的。”虽然柏静套着两件衣服,但里面是低胸睡衣,外套又是松垮系着,从柳篱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某些春色。似乎想到什么,柳篱的脸色有些不好,说话的语气也透着僵硬。
下意识的打算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柏静披上,放下玻璃杯后才想起他下来喝水只穿了件线衫。薄唇紧抿,让柳篱看起来更加的冷清。
柏静曾经觉得他们两是天作之合,除了是刚刚开始交往的情侣这个事实,两人之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需要什么的默契让她开心。现在的情况一如曾经,柳篱看起来在生气,其实他是在懊恼,可柏静不知道他在懊恼什么。
曾经觉得庆幸两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像其他情侣一样经过时间的磨合,期间可能会吵架会分手,因为没有所以一直庆幸,但谁能想到就算这样,还是有着意外在等着他们。
所谓的默契在回来之后才发现其实是他们早就相识于二维的网络世界,成为好友很久很久,有趣的是两人从来都没有察觉到,甚至在想就算交往也要给对方独立私密的空间,默契的不询问sn。
“多谢。”总归是自小就被人教导着如何用虚假的笑容让别人以为是真实的微笑,纵使内心纷乱,柏静还是扯着淡淡的弧度说着感谢的话,这让柳篱的眉头猛然而皱。
“我们”伸手不知为何僵持在半空,最后柳篱往前踏了两步,伸手却是把柏静拥入怀中,“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想得那么的简单,不了解所以不能设身处地的着想,但不要以此为名将我隔绝在外。我们是情侣,不是普通的朋友。”
在柳篱怀里的柏静低着头,长发散落看不清她的神色,“但”
“我没有同意。”柳篱不知道柏静想说的是不是我们已经分手这句话,不知道不如他抢先截下话,柳篱抱着柏静的力道加重,曾经熟悉的幽香飘入鼻尖,柳篱的喉结动了动,低声在柏静的耳边说着。
相拥的场景很和谐,柏静并不反抗而柳篱眸光柔和的靠在柏静耳边轻语,吕凉言下来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的。
穿着居家服的吕凉言双手环胸,眼底眸光微闪,忽然吕凉言看着柏静和柳篱笑了,她似乎参透了什么,对着柳篱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转身回去。
她想她可能明白了什么,她想她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现的比较好,不过虽然不确定,但就算她最近继续出现也没关系,老爷子今天可能会‘赶’这两人回香港,可能是在晚上。唔,她还不要留下看现场,其实转播也挺不错的。
不提吕凉言不和柏静作别收拾下就离开,还在柳篱怀里的柏静想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昨晚她和凉言姐还在猜测是不是两位老爷子在合谋什么,今天就得到侧面的证实。心有点乱,柏静闭着眼不回复,许久,能从厨房的窗看到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柏静听到一楼最里面住着得管家女佣的开门声。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就想推开柳篱,但奈何力道上的差别某人纹丝不动。柏静从来都没这样的后悔过,当年在殷叔叔家强身健体的时候为什么要取巧,认为学了四两拨千斤这个法子就可以了。
“去你房间。”恨恨的瞪了眼柳篱,柏静低声说,她不想被人看见她和柳篱这幅模样,不是避嫌而是她心里有些害羞。
害羞毛线,明明她的房间凉言姐还在睡觉,才只能去柳篱的房间。柏静拉着柳篱就往他房间走去,内心不停的唾弃自己,没有看见柳篱忽而不满又忽而高兴的神色。
但是,柏小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现在穿着睡衣,要是某人狼性大发,你确定还可以四两拨千斤?
起来安排一天事物的管家余光看到楼梯上白色一闪而过,疑惑后想起家里还住着一位极有可能成为他们小姑爷的男人,也就释然了。
进入柳篱的房间,柏静并没有想过要关门,但最后进来的不是她,“不要关门。”
见柳篱很顺手的关门,不知何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柏静赶紧出声,只是慢了些,房门已经被关了。
柳篱站在门口,似乎看着柏静在笑,眼底深处的幽暗是柏静没有看到的。
脸有点红,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真的动手,柏静有好多种方法甩开柳篱,只是她不愿意,于是早就了这个画面,柳篱似笑非笑的看着柏静,柏静恨恨的等着柳篱。
这个男人是不是吃定她不会对他动手。
柏静的衣服本就是松垮系着,没打算在下面多待,而刚才快速的走动,柏静的衣服早就散开,里面低胸睡裙露出来,柳篱也看到一片若隐若现的春色。
“你这算不算在诱惑我?”柳篱向柏静走去,声音低沉却不是平常柏静听到的,里面隐隐含着什么,看到柳篱过来,柏静心底有着不安和,期待?
柏静看着柳篱,咬着下唇,但柳篱却是与她擦肩而过。惊讶,谁让柳篱刚才的话说得这么的暧昧,作为一个正常的‘没吃过猪肉但看过猪跑’的成年人怎么会不多想。
暖意袭来,是柳篱拿了他的外套给柏静披上,抬头柏静看着柳篱,唇瓣传来的温度让柏静想起柳篱吻她之前的小动作。
“没有。”微微撇开脑袋,借这个动作躲开柳篱的动作,眸光微闪,柏静不知何为有点心虚,偷偷的拿余光瞥柳篱。
柏静猜不透柳篱的想法,她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似乎因为她刚才的动作全都消失了。柳篱面无表情,刚才那股子似笑非笑的模样消失,柏静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的害怕。
“阿,阿狸?”这个称呼,明明才一两个星期没有叫过,柏静却觉得好久好久,喉间有些干涩,声音微微透着颤抖。
柳篱不动,他看着柏静不动,眼底的幽暗越来越深,柏静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忽而心头一动,原本他并没有这么想过,原本他只是不想柏静这么虐待自己的唇。
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柏静看着放大的脸,心底的喜意压过不安,突然眼前一暗,是柳篱伸手按住柏静的眼。
不温柔。他们两人的亲吻柳篱总是温柔的,或许有偶尔那么几次,但与这次亲吻的不同,它让柏静觉得有些疼,明明哪里都没有受伤。柏静能察觉到柳篱的动作似乎透着急切,急切的想证明什么。
柏静不懂,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时间去思考柳篱在急切什么,她从一开始被动的回应着,现在被柳篱完全拉入旋涡中。
气息急促,暧昧的气氛开始沉淀开始转变,柏静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期待和喜意也随之扩大。
那种熟悉的感觉,无力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全身火辣辣的心底有股蠢蠢欲动的感觉又有凉意袭来,让柏静的意识慢慢清醒但又很快被柳篱拉走继续沉沦。
“唔。”胸口有些疼,似乎被人咬了一口,柏静眉头微皱,心想肯定红了。
大脑一片浆糊,柏静很想继续沉沦,可是仅剩理智在叫嚣,“阿狸,阿狸。”
身下的柔软,熟悉是质感告诉柏静她现在正在床上,柏静喊柳篱的名字本是想拉回柳篱的思绪,却没想到并没有朝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胸前穿来凉凉隐隐有着温热的感觉,好像被什么含住了。
体内的热流,剥夺着柏静仅剩的理智,“阿狸,现在,现在不可以。”喘着气,柏静好不容易在彻底沉沦之前说完这句话。
“为什么不可以?”明明猜到了,而柳篱也没有想过真的继续到最后一步,他只是想要看感性的柏静,理智冷静的柏静,他真的很想让她消失。
虽然问着柏静,但手下的动作并不停,没有想过真的发展到那一步并不代表他不希望,温香暖玉,身下压着的是自己爱的女人,极力压制着内心最原始的冲动,柳篱不是圣人。
“老爷子,老爷子,不能在这里。”柏静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个男人,并不是会被轻易欲 、 望控制的,所以其实他是故意的。
“不能在这里,那要在哪里?”附在柏静耳边轻语,手却不安分的往下。
明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但柏静却没有办法,恨恨的瞪了眼柳篱,却不知道染上了情 \ 欲的双眼,这一瞪似乎在邀请柳篱继续。
伸手按住已经拉下她内裤要进一步的手,“回香港。”喘着气只能简单的说几个字,但柏静知道柳篱知道。
“回香港?可是你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被柏静按住了的手,想要挣脱很简单很容易,在被柏静制止的时候柳篱不是没想过挣脱,索性在这里成就好事,不过就如柏静所知道的,柳篱并不是一个会简单的被其他情绪控制的人,所以他没有挣脱,但并不妨碍他做做坏事。
听了柳篱的话,柏静觉得自己好想咬人,她没什么力气,她本意是想挪开柳篱的的手而不是按住他的手。
这个男人的手依旧在作乱,全身泛起潮红,柏静觉得意识在抽离,“没有,我们没有分手。”
柏静想哭,这样的情况,她并不觉得屈辱可是她还是想哭。
“柳篱,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对不起。”轻吻着柏静的脸,柳篱的道歉,幽暗消失带着点点的无助和狡黠,“你总是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不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动摇你,我没有办法了,只能用这个法子。”
热潮逐渐平息,理智回归,染上薄雾的双眼慢慢恢复光亮,柏静做了她刚才就想做的事。拉下柳篱,直接咬上柳篱的肩头,就算口齿间弥漫起铁锈味,她还是不松口。
两具身体赤 、 裸相贴,四目相对,呼吸纠缠,“下次,我一定咬断你的手。”恶狠狠的放话,跟一只母老虎一样,柳篱却觉得可爱无比,这才是他的小静,不是后来仿若瓷娃娃的疏离。
“你舍得?”柳篱轻笑,胸腔震荡,让柏静想起两人现在的情况,唔,很不好。
“舍得。”伸手狠狠的捏了捏柳篱的脸,这个男人,她现在看着很不顺眼,所以她要秋后算账,“刚才的动作挺顺溜的,哪学的?”
“这是本能。”哪学?他能去哪学,刚才的动作完全是被某种情绪驱使的,要是柏静的理智真的消失,他很有可能和她一起沉沦。
本能毛线。柏静瞪了眼柳篱,推了推柳篱,“起来,我要去换衣服。”
“不要,”压在柏静身上,柳篱无赖的说,“刚才你说的话还作数,我就起来。”
话?哪句话?柏静要是说忘了她可以肯定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一定会很不介意的再来一次,而且自家爷爷都已经把自己卖给这个男人了,哼。
压在心头的巨石消失,喜悦布满全身,嘴角克制不住的拉起,“我们一起回香港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容易啊不容易,我居然又憋出了一个虽然很含蓄,但不能说木有,是不是?!
也不知道那啥那啥打严结束了没,要是没结束,咳,大家淡定的拉灯脑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