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三阶段:1阶段:热恋不吵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2阶段:磨和阶段,吵架摩擦不断,但感情会比热恋期更深;3阶段:亲情化爱情阶段,彼此成为对方的一部分,最亲的亲人。
或许我们进入了2阶段。
早晨的香港带着些许朦胧,如带着半透明面纱的女子,隐隐约约,别致的美感。
时间尚早,夜生活丰富的人们此刻还在床上与杯子相亲相爱,习惯早锻炼的人们,已经换上了衣服开始慢跑。
西九龙总局的餐厅还没开门,虽然每天都有值班的员工,不过这并不妨碍它开放座位。
空荡安静的餐厅,暗红色的桌布,沙发式的桌子,点点灯光像极了一个中档次的餐馆。窗外天色已亮,盖过了餐厅里的灯光,柏静和淑媛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视野极好,既能看到窗外的人流,也能看到谁进门。
“今天的心情很好,居然打电话叫我一起吃早餐。”说话间,淑媛抬眼看了看光线不太盛烈的日头。
气温一天天的下降,风中带着冷意,秋天将过,步入冬天的迹象,等会看看气象,明天要是天气晴好,她今晚就把该洗的都洗了。
柏静胡乱弄着从贩卖机里买来的咖啡,也许是最近喝习惯了果汁,柏静觉得口中的咖啡带着淡淡的苦涩,从喉管下去带着冰冷。
“看起来不是心情好,而是心情不好。”柏静略无精打采的模样,脸色不是很好,淑媛浅笑,放下筷子,喝了口豆奶润了润喉,“和柳医生吵架了?”虽然是疑问句,语气也是疑问,但其中却透着笃定。
以她对小静的了解,除了法医部的柳篱还真没谁能让眼前这个又宅又懒的家伙这么早起床,心情变幻如阴天即将步入雨季的感觉。
听了淑媛的话,柏静动作一顿,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会才说,“没吵架,但是冷战了。”
冷战,这个字眼让淑媛精神一抖,这可不是什么好字眼,就是吵架也是要比冷战好。
“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不由正襟危坐,淑媛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
有时候情侣说让双方冷静下,或许就是分手的前兆,只是事事非绝对。像小静和柳医生,两人都是极为冷静理智的。要是有人跟她说,他们没形象的吵起来,她更愿意相信两人冷战,各自冷静。只是,她对柳医生的性格不了解,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知道这冷战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这冷战的性质又是什么。
眸光微闪,柏静知道这件事究其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哄柳篱,想着两人先冷静下一段时间再说这件事,但心里又隐隐觉得这样不行。想来想去,这件事也只有问淑媛,整个西九龙,只有四人知道他们两人在交往,而能谈心的,只有淑媛。
除去某处,柏静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告诉淑媛,低着头碎发斑驳,不知神色。灌装咖啡早已见底,早餐也没什么心情吃,已经凉透。
这件事追根究底错在柏静身上,虽然起因是伯父伯母的到来让她忘了这个约会,晾了柳篱三个小时。
淑媛不了解柳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最基本的印象就是冷清,当初她知道两人在交往,不知道讶异了多久。
淑媛不知道柳篱为人如何,但知道柏静知道。虽然昨晚柳篱什么都没说,似乎不在意的在柏静的陪伴下去吃了宵夜,只是这期间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并非一句不说,柏静倒是开口说了,也解释了原因,但是
紧抿着唇,柏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说和现实的爱情不同,小说中的爱情更多的是梦幻,操控在自己手中并不脱离原定轨道,只是现实中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循着计划来。
仔细想着,柏静突然觉得有些累,这段感情开始到现在,似乎一直都是她在猜测柳篱在想什么,他需要什么,很少是他主动的。
柏静没谈过恋爱,她所知道的是她再写作期间看的那些所谓的爱情理论,她不知道两人在一起之后该怎么做,她曾经有过一段迷茫期。后来她想做一个贴心的女朋友应该可以了吧?所以她一直都努力的往做一个好女朋友的方向前进,只是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道歉了吗?”就像当初她和罗华健的婚姻出问题时,柏静没有伸手干预,只是默默陪伴,此时的淑媛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个人的感情就算再坚深,但若旁人说多了,心中有种子了,很容易动摇。
“他不理我。”心里有些失落,但柏静也明白柳篱并非是不理她,只是在气头上时,谁知道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淑媛听不出柏静这句话的语气到底为何,也看不到低着头的柏静有什么表情,只是毫无情绪波动,让淑媛摸不透柏静的想法,想说些什么,却有种无从入手的感觉。
两个理智型的人谈恋爱,很简单也很麻烦。
淑媛沉默,看着柏静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作为独立的个体,没有人的恋情会一样,以过来人的姿态说?就本质来说她是一个失败者,一场近十年的婚姻刚刚结束,她用什么去告诉、劝解柏静?
一时间,空荡安静的餐厅更加的寂静,淑媛不知道该怎么劝柏静,柏静不知道她该怎么解开这个误会。
误会?是的,柏静答应柳篱晚上去她家吃饭时被柳篱吻得正在迷糊期,她不知道当时她答应了柳篱什么,得知如母般的伯母来香港,更是忘记了这件事。虽然本质上来说柏静有一半的错误。
拿着筷子踢了踢饭盒里的食物,最后淑媛毫无食欲的放下筷子,嘴角带着些许苦笑,“走吧,时间差不多了,餐厅的工作人员都该来上班了。”
“好。”柏静也没什么食欲,说是早饭,也只是买了一罐咖啡醒了醒神,淑媛买了一份炒饭,就动了几筷子。
看着柏静无精打采的样子,淑媛不由想到自己曾经的婚姻,就算时间过去这么久,她的心,还是会钝钝的痛。
柏静和柳篱的感情发生了矛盾,另一边的黄卓坚,线索一断再断,烦闷之气悄然升起。
原先带着一丝希望寻找其他七位死者家属,只是没有成功,又因为死者都是未成年,就算媒体的笔杆子怎么转动,他们的寻找行动都要低调进行。
“我们走访了七位死者家属报案时填写的地址,但很可惜。”黄卓坚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闭目不言,说话的是与他一道的黄翠玉。
黄翠玉手上拿着一份褐色、里面白色的纸张是人口失踪调查组反馈来的死者家属地址,七个地址的后面,全都用红笔打上了叉。
重案组除了需要敏锐的行动力,还要有强大的神经控制能力,不论何时,都不能随意表达内心的情绪,只可惜,重案b组的同事们并没有到达这个地步。
黄翠玉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好,没带动会议室里莫名沉默的气氛,但眼底却是快速的闪过一丝无奈和失落。
可能老天爷觉得就这么断了线索,让那些含冤、死不瞑目的孩子‘无名无分’的死去过意不去,黄卓坚和黄翠玉这边没什么线索,但追踪校服的赵础基和周旭堂却有了线索,而李镜才则继续监视谭伟绩,不动声色,避免打草惊蛇,只是心底的怀疑越来越重。
“我们一开始是准备追查这些衣服布料来源的,只是这种布料范围太广,基本每个生产低成本布料的厂家都有生产这种材质的布。”
赵础基把已经整理成报告的一众线索放到黄卓坚身前的桌面上,见黄卓坚没有拿报告,赵础基两人也并未觉得不爽快,知道黄卓坚是闭眼思考而非睡觉,于是便将来龙去脉说出来。
“虽然无法确定这些衣服做成的时间,但我们根据衣服的款式找到他们出现的时间,校方给出的时间是在199年到2000年。”
“确定时间的校服有几件?”
见黄卓坚没什么反应,赵础基本打算继续说,却没想到黄卓坚突然开口,一愣,幸好他早就做了准备,要不然头一定会大开低气压的。
“我们目前追踪到的消息,其中确定年份的校服一共有十一件,剩下的校服还在继续追踪。”赵础基说话间,周旭堂配合的把夹在报告中校服照片和学校地址配对铺展在桌面上,而黄卓坚也睁开眼,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看着桌面上的十一张照片。
黄卓坚又没了声响,赵础基会意的继续说下去,“从学校资料室里找出的记录本,明确记录了制作校服的公司,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那几家公司。”
不知何为,赵础基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断了声音,“怎么,还有其他事。”抬了抬眼皮,黄卓坚看到赵础基犹豫的神色。
“根据那些公司负责人的供词,自那些学校更换校服款式他们就不再裁制这些款式,都已经分压进仓库。”
“但我和基仔从那些公司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这样的。”紧接着赵础基的话,周旭堂微皱眉头,“这些积压的库存,他们会卖给那些网络卖家。”
沉默一会,黄卓坚看着桌面上排列整齐的照片和与之对应的学校,还有刚刚周旭堂加上的生产厂家名字,“货物出柜,都有记录。”
“我们找了他们的出纳,但账面上,近两年并没有这些款式校服的售出。”
听着周旭堂的话,黄卓坚食指有规律的轻敲桌面,“近两年没有,当年呢?”
“90年到00年卖出的资料他们正在整理。”
“拿到资料立刻调查那些网店卖家,至于近两年没有记录,”眼底精光一闪而过,黄卓坚突而勾起嘴角,“妨碍司法调查和司法公正,应该没人想要。”
“翠玉你和镜才一起监视谭伟绩。”
“是,头。”
分派好任务,黄卓坚和组员一同走出会议室。才进入办公室,几人就看到法证部的同仁正在等他们。
“淑媛。”
几人打了招呼,赵础基、周旭堂和黄翠玉整理东西出任务,黄卓坚和淑媛走进办公室,门开着。
也不等黄卓坚客气的说些官面话,就见淑媛把手上的报告递给黄卓坚,“这是木棍上j液的报告。”
看着报告上的文字,黄卓坚脸色微变,眉头紧皱成川,许久,才似松了口气般开口,“看来和我们的猜测是一样的。”
淑媛做法证这么多年并非没有碰到类似这样的案子,气愤到后来的无可奈何,最后全力的化验物证,现在的逐渐冷静,却也仰止不住怒火升起,原本早上就有股邪火在心头烧着。
邪火一阵一阵往上冒,淑媛真想破口大骂,来几句粗话脏话,但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和法证人员,最后一众粗话化为一句,“真是禽兽不如。”
“古代文禽武兽,你这么说,历代名臣将相要不服了。”合上报告的黄卓坚听了淑媛的话,忽而一动,到嘴的话变了一句。
淑媛微愣,一会便明白黄卓坚话里的意思,敢情他是认为她这么用污蔑了这个词,不会淑媛笑开了,“案子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抽了=?
十月对我来说是美好的,第一天就是我的生日,加上弟弟来,开心延续整个月,虽然又开始忙碌了;但对我竹马来说却是灰色的。同样的十月,去年外婆去世,今年外公去世,同时舅舅又查出病症,他跟我说,不是平时矫情的喊喊,第一次,他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人生是这么短暂的,妈妈添了白发。他说他没心没肺,但是心中的情绪到底怎么样,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倾听。
阿拉阿拉,果然我还是一个矫情的人,大家平安
ps:狗血点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