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滴在他下方的一个阶梯上。
他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那溅落在台阶上的汗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亦或者平复着什么。
约摸是烟烧到手指，他身形明显惊的动了一下。
他起身，将烟蒂丢进垃圾桶里后，依靠着身后的楼梯扶手给秦鸩打电话。
秦鸩昨天飞的南洋，昨天夜里三点左右到的南洋；
因为疲倦，他这个点还在酒店稍作休息并未正式前往奥渔村处理孕妇跳楼自杀的事件。
他接到霍九卿的电话并不意外，因为昨夜三点他下飞机开机后就收到了霍九卿的短信。
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他一声，多多是他的女儿已经得到了证实；福滚滚的身份也得到确定，就是烟烟。
秦鸩抿了口咖啡，将电话接通，手机声桶很快传来男人被烟熏后的沙哑嗓音；
他说：“…怎么办，我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烟烟从前半点的影子……”
秦鸩抬了下眉，随后轻嗤：“……她能带着你们的孩子平安无事的回到你世界，已经是老天开了眼。你还想怎么样？”
霍九卿喉头有些涩，他苦笑着：“……不想怎么样。”
只是看着她，便想起从前的烟烟来，如此，他的心就像是刀割般的绞痛；
他好想好想她啊，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是融进了骨髓深处一般，无比的深刻，“只是，明明知道是她，却无法感受到来自于她的气息，一时间……”
秦鸩大底是明白霍九卿，他甚至换位思考的想了一下；
若是他也能幸运，他朝之日他的小糖果回来，但却是以另一张容颜，且她没有他们一切的记忆，他应该也是难以接受。
即便是那样。
秦鸩从内心深处，还是渴望他的小糖果哪怕变的面无全非，哪怕再也记不起从前，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
他怎么都会好好珍惜，他会对她好；
他会尽可能的补偿她！
他不会再赶她了！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通话陷入了安静，手机两端的男人，各怀心事。
秦鸩的客房传来门铃声，秦鸩回神，对手机那端的霍九卿道：“……珍惜现在，比感怀过去，要重要。”
“嗯。“
秦鸩：“照顾好她。我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顿了下，“挂了。”
挂断电话，秦鸩示意阿力去开门。
门开，是秦家二少爷秦立的助理萧何。
萧何是秦氏老爷子秦重身边的老人，秦重疼爱秦立，便将他拨给了秦立辅助秦立。
他跟着秦立七八年了，别的不说，就冲他对秦立那衷心耿耿的劲儿，也算是秦立那狗东西的福气。
“三少！”
萧何年纪不轻，五十多了，估摸着是操持着秦立的案子，他应该好几天没休息，不修边幅，满脸憔悴。
秦鸩对待秦氏的老人向来敬重，他点了下头，让阿力给萧何泡茶，随后对萧何道：“萧叔，有事？”
萧何昨夜一夜没睡，他也睡不着。
他恭敬的立在秦鸩面前，道：“三少，二少这次将天捅了个窟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