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现在不就挺好的。”
这人有骨气,直接给钱显得折辱,且他也不会要。
嗯,等有空,她打听打听他在哪家工地搬砖,然后她也到那个工地去和他做工友,慢慢在想办法出钱资助他。
福滚滚打定主意,对霍九卿道:“霍先生,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就这两天,我订好酒宴就联系你。”
此时心理活动一言难尽的霍九卿掏出手机,交换了一下手机号码后。
他忽然问福滚滚:“你……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福滚滚眸色倏尔一暗,随后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小心烫的。”顿了下,对福多多道,“那个,多多,跟你霍爹爹拜拜,你郁爹爹快要到了,他要是发现你又认了干爹爹肯定要打你屁屁的……我们要给你郁爹爹留点可以接受的时间。”
福多多高兴:“霍爹爹,多多已经将你的电话号码完全记住了,你要记得24小时开机噢,多多会想你的呢。”
说着,就作势从福滚滚怀里滑下,随后迈着小短腿,往霍九卿的方向扑了过去。
霍九卿一把将她抱起,她肉呼呼的,抱在怀里软绵绵的,把他这些年空荡荡的一颗心像是给填满了似的。
他亲了亲她的粉嘟嘟的腮帮子,温温淡淡的调子:“嗯,好。”
五分钟后,秦鸩和霍九卿一前一后离开病房。
走出病房后,霍九卿累积到一定的情绪忽然就溃不成军。
他步伐又急又乱,完全不顾秦鸩这个拄拐人的感受。
秦鸩发现他的不对,一路追上去。
他在楼下的停车坪,看到倚靠着车头点起香烟的男人。
盛夏夜晚,没有一丝风,不远处的香樟树传来几声蝉鸣。
烟已经被他吸了一大半,他被烟熏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消沉,他没什么内容的问秦鸩:“会是她吗?”
秦鸩道:“她不是魅……,即便她上了妆的脸看不太初她本来的模样,但她不是烟烟……烟烟不长这个样子,她也不是别的异族……”
秦鸩说的,霍九卿都知道。
只是,大抵是心中存了希冀的念想,觉得某些信息都巧合的对上,让他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难能自控而已。
他抽完一根烟,将冒着红光的烟头捏碎在手心,随后他对秦鸩说:“…为什么,只是看着,就觉得似曾相识,会觉得……那就是她呢。”
秦鸩完全能够理解霍九卿的心情。
事情过去五年了!
他们也找了整整五年!
五年,无数个希望燃起又覆灭,一次又一次的深深打击让男人早已千疮百孔,此时眼前若是出现个什么相似人物线索,他有了企盼的奢望也再人之常情不过。
秦鸩拍拍他的肩:“我也有这样的感受……”或许是他们这些年过的太孤苦了,所以总想把事情往好处去想,他说,“你若是怀疑,办法有很多。是现在派人调查她的底细还是做dna比对,都可以。”
霍九卿眯深眸子,好一会儿没说话。
…………
高级病房。
“麻麻。”
“嗯?”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比,为什么多多没有?多多也想要爸比,这样多多就可以骑马驾驾了……”
卸完妆的女人,从盥洗室完全走出来。
她身上有一股上不来的慵懒,那懒懒慢慢的感觉,透着一抹烟然水媚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