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说话都像是在浪费生命……华华,都是我不好。”
她很自责!
若是她不那么冲动,没有去放那一把火,鸩哥哥就不会冲进火海的。
他是折翼的勇士,他应该被这个世界善待,而不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受苦。
林淑华不会煽情的哄慰,只是上前抱了抱她:“不是你的错。是秦氏一族内斗,你不过是个导火索。即便没有你,他若是想在秦家从立于不败之地,这一遭皮肉之苦,早晚的事。”
冷茹不笨,她明白林淑华所言,只是自己忍不住的难过。
她原本是个肆意洒脱的性子,这一刻忽然就产生了某种夙愿;
这个夙愿或许还无法落实到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就是好想好想陪着他。
唔……
她想起来了,她想做一个像她母亲一样的贤妻良母,能够为秦家三少遮风挡雨;能拨开他头顶上云翳给他带来温暖阳光的贤妻良母。
这个念头不过是瞬间产生,下一秒便成了永恒般的根深蒂固。
因为这个念头,她忽然心情就莫名轻快,笑着搂紧林淑华的脖子,“华华,我要恋爱了。”
林淑华懂她腔调浓郁里的欢愉,有一种无知无畏的小女孩终于长大的错觉,她笑,“嗯。”她轻拍着她的背,“三少,待你很好。”
……
午后,冷茹总说手腕痛,便陪她去骨科拍片子。
因为走了关系,片子结果出来,确定会韧带拉伤,需要打一下石膏固定。
打完石膏,陪冷茹回到病房后,消失大半天的霍九卿才出现。
他仍然同早上一般脸色,在外人看来和寻常并无二异,但林淑华知道他还在生气。
她甚至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气可能属于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类似于超然物外的既视感,仿佛天崩地裂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念浮尘。
他太过于处之泰然,就会让人有一种错觉,他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同大部分男人那般宣泄出来。
正是如此,才会让人感到畏惧,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让她很不好受。
就像此时此刻,她明知道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但还是无法控制的畏惧。
他手上提着一只行李箱,约摸30寸,黑色对襟大褂子,立在半米之处,一副老干部的威严老派。
他淡凉的看了她一眼,便对她开口:“走了!”
林淑华并不懂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她停下给冷茹剥香蕉皮的动作,卷翘的睫毛煽动了一下,温声软语的口吻:“去哪?”
“帝都!”平平仄仄,几乎没什么起伏的口吻,听着温温淡淡,却总有股隐忍的严厉。
冷茹受伤;早上在楚辞那和凌霄子匆匆打了一个照面,以及在和楚辞对白中那些若有似无虚虚实实的线索,让林淑华现在并不想就这么离开。
她垂首,低头继续剥着香蕉皮,安安静静的,好一会儿,她将剥好的香蕉递给已经意识到他们在冷战中的冷茹。
冷茹向来憷霍九卿,她接过香蕉,就面向窗的位置,缩小存在,但竖起了耳朵。
“噢,我还没有打算回去,我留下来陪冷茹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