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站了许久,听着神父在舞台中央念着什么,安静的出神,直至听见她说了才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被光晕拉长,身形单薄。
……
外面起了风,枫叶洒满肩头。
他爱的人,他刻骨铭心的爱人,终于还是由他来放手了。
她的笑,是他得以终老的勇气。
涨潮了,海风吹翻了他的衣摆,他最后一次侧首,远远驻足,看着教堂的方向,静静失神了会儿,再次抬脚离开时,从教堂里跑出来他心爱的姑娘。
婚纱累赘,她提着裙摆跑的很慢,差不多距离他两米的地方忽然停下,将手里那束捧花扔向他。
他接了个满怀,她热泪盈眶,她说:“要一起幸福啊!”
他扬起手上那束捧花,笑了笑,说了好,“回去吧,别让宾客们都看了笑话。”
他目送着他心爱的姑娘重新走进教堂,这才拿着手上那束寓意幸福的捧花离开。
他想,幸福应该离他不远,但至少还不是这个时候。
一千年的等待,一千年的疮疤,
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疗伤。
再见了,我爱的人;再见了,我的爱人!
……
时间分割线冷茹和秦鸩番外
南洋,隆冬,距离那日林淑华海岛求婚后已有两月之久。
天气不好,灰蒙蒙的,刮着风,像是要下雨。
刚沐浴后的冷茹立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被海风掀起的潮浪,渐渐失神。
她不属于这里,却生活了五年,即将要离开,终究是有些不舍。
身后响起敲门声,她没有转身,嗓音平淡到没有任何温度,“进。”
等来人走近了,她才转过身。
她单手梳理着长发,看着面前一身精英打扮的青年。
他叫闻昌,堂哥冷墨的助理,就职于帝都冷氏集团,职位:总秘;据说是帝都冷家百年以来最忠贞的心腹。
他对她很恭敬,今天是来接她回帝都的。
他恭敬有礼的对她微倾着身子,道:“大小姐,都准备好了。”
闻声,她没有起伏的调子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大小姐……”
对方欲言又止的口吻,冷茹稍稍抬眸,看着他:“闻叔,还有事?”
“大小姐,秦三少在门外,他说要见你。”
“不见!”没有任何犹豫,干净利落的拒绝,稍稍停顿,她长指撑了下额头,似是头疼,随后口吻便凉薄到了冷漠地步,“烦请转告他,此生,我都不想再见他。”顿了下,加重语气,“永远不!”
她话音刚落,从玄关口倚门而入一抹挺拔玉立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黑,薄款黑色长风衣,黑色西装西裤,打着领带,携带一身的寒凉走到她的面前。
他左手撑着一只拐杖,气质清隽冷贵,一双狐狸眼带着三两分的审视看向她,口吻更是毫无道理的霸道,“我们谈谈?”
闻声,冷茹就无法抑制的笑起来。
她一笑,连同眸底那些倦怠似乎都有所消融。
她望着他,耻笑的口吻:“每看到你一次,就像是看着爬满蛆虫的垃圾,恶心的反胃。”顿了下,“滚!”
秦鸩不会滚,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他让酒店客房门外的阿力带着两个保镖把闻昌给弄走后,整个客房就只剩下他和冷茹。
他扔掉拐杖,步步紧逼。
女孩应该是刚沐浴完,穿着睡袍,头发还未完全干透,一张小脸娇嫩无比,眼底是对他毫不掩饰到深恶痛疾的敌意。
这是从前深爱过他的女人!
是他的女人,却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怎么碰过的女人。
仗着身为男人的身高和力量,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她钳住,淡淡冷嗤的笑着:“霍枭说,女人不乖,那是欠收拾。”他长指扣起她的下巴,笑意深深,“我看你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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