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先生”,哦,不,贝里公爵,听到卡洛琳的问话怔了一怔,显然并没有料想到卡洛琳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

  但就算是被拆穿了身份,卡洛琳又能怎样呢。贝里公爵一幅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轻松地说道:“夫人,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又怎么猜不出我想要做什么呢?”

  贝里公爵俯□。卡洛琳瞬间僵直了身子,但他却不如她想像地那般,而是毫不怜惜地将她拖下床,拽到了窗户的旁边。

  里昂的夜晚星光璀璨,灯火熠熠。从窗户向外看去,不远处古罗马时代留下来的引水渠和剧院赫然入目,还有雄伟如初的中世纪的建筑群。被罗讷河和索恩河环绕的里昂古城,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神秘丰饶。

  “在市政厅前面和一群平民人挤人地看着烟花有什么意思,”贝里公爵大手扯开了在夜风中飘扬的围幔,意气飞扬地指向窗外的夜色,“夫人,你不若留下来在这里陪我,从这里居高临下,俯瞰着里昂城才是快意。”

  双手受制,被人毫不怜香惜玉地拖下地,又被强行拉扯着,卡洛琳几乎是踉跄着扑到了窗边。接着又被贝里公爵逼着俯视窗外的夜幕,卡洛琳强忍着不适感和即将出口的痛呼,只是借着墙壁,勉强站好,冷冷地不发一言,完全不理会陷入癫狂状态的贝里公爵。

  贝里公爵对于卡洛琳无言的对抗也不以为意。打从威尼斯起,他便领会了自己一贯所向披靡、引以为豪的男性魅力在这位夫人面前毫无作用的事实。

  女人么,不都是像巴黎和威尼斯的贵妇们那样,几句甜言蜜语下去便被迷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再抓住她们的小心思,献上几分殷勤,那些贵妇们还不都乖乖地爬上他的床。

  偏偏眼前的这一位不买他的帐,就能当他是一堵冰冷的土墙或是走过的路人甲,对他的百般殷勤视而不见,白费了他的一番心思。

  而且,正常的女人遇上这种情况,不是都会大声尖叫,像个泼妇般,歇斯底里么?再不行,也是惊慌失措,痛哭流涕,毫无平日优雅高贵的样子。这位倒好,从头至尾,除了面无表情,就没有其它的表情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不过,若是达西夫人同那些女人一般样子还有什么意思,也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在贝里公爵看来,卡洛琳那一幅高贵冷艳的样子,更让他有想要撕碎的欲~望。这样的与众不同的女人才带感啊。摘下一朵带刺的玫瑰,而且还是一朵有主的玫瑰,想想便让他热血沸腾。

  用手托起卡洛琳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贝里公爵不禁感叹到这真是个美人,达西先生的未免也太过好运。发丝微乱,眉峰如黛,挺翘的鼻尖,白皙的肤色,如此美丽的脸庞,便是阅尽千帆的贝里公爵,也不得不感叹上天对她的厚爱。即便是那双明眸此刻冷冷地瞪着,他也觉得可爱。

  感受到那只冰冷的手,卡洛琳全身僵直。她不是不想挣扎,奈何贝里公爵大力地钳制让她不得动弹。也不是没想过要高声呼救,但是贝里公爵既然预谋已久将她迷晕了带来此地,定是事先有了周全的安排。况且,从刚刚贝里公爵将她拖下地闹出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人闻声而来,就很能够说明高声呼救并没有什么希望。

  仔细端详了一番,贝里公爵暗道了一声可惜。如此美人,在达西先生或是罗什舒亚尔候爵做出退让之后便没有用处了,当然他是不可能留下她了,否则后患无穷。

  在巴黎政局开始紧张之时,老谋深算的贝里公爵便秘密南下。表面上打着为查理国王服务的旗号,实际上却是为他在政坛上的全身而退四处奔走。

  一直以来,在王室的撑腰下,贝里公爵与罗什舒亚尔候爵在许多方面都针锋相对。巴黎政变后,若是贝里公爵想要继续支持复辟的波旁王朝,就需要为其提供大量的财力支持,而在自身财富既定的情况下,只能靠外部的财富流入增加收入。若是贝里公爵想要抛弃查理国王,又要避免来自波旁王室的打击报复,便更是需要同罗什舒亚尔家族合作,从中分一杯羹。

  达西家族和罗什舒亚尔家族的合作虽说低调,但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之人,稍微用点手段打听,便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

  贝里公爵到威尼斯其实另有事情处理,在威尼斯邂逅达西夫妇纯属一个“美丽”的意外。贝里公爵刚想要瞌睡,便有枕头自动送上门来,岂有不用之理。贝里公爵本就想要通过达西夫妇打开突破口,而卡洛琳只是贝里公爵下定决心的又一把火罢了。

  但是从贝里公爵迷晕卡洛琳的那一刻起,便同达西家族撕破了脸。贝里公爵并不认为达西先生和卡洛琳有多深厚的感情,只是妻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被绑架的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吧。而作为老冤家的罗什舒亚尔候爵,贝里公爵并不认为在达西先生的进一步影响之下,他们还会有合作的可能性。

  “如此一来,不若……”贝里公爵不认为卡洛琳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但也不想委屈自己,不若好好享受一番。

  伸出手指,从卡洛琳的眉心开始而下,先是笔挺的鼻梁,然后停在了双唇之上。那两片原本苍白的唇瓣被卡洛琳紧紧地咬着,现在被贝里公爵强迫着分开,却是透出了些许血色。

  感受着指下之人微不可见的颤抖,贝里公爵恶趣味地笑着,却是愈加兴奋起来。

  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卡洛琳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心里却飞快地转过各种自救的念头。高声呼救显然已经不行,挣扎也没有什么效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卡洛琳的心中不油的升起了些许绝望。

  卡洛琳原本的信心建立在达西先生很快便会前来救她的基础之上,而她所需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达西先生并没有像预料中那般迅速,还是得靠自救。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只得按照上辈子曾经学过的防狼招术来保护自己了。

  料想着卡洛琳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贝里公爵并不急着直奔主题,看着猎物垂死挣扎却毫无结果,是一种极有成就和满足感的享受。

  寒冷彻骨,感受到贝里公爵接近的气息,卡洛琳觉得自己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给盯上了。

  任由贝里公爵的手指在脸上游走,既而游弋到修长的脖颈,卡洛琳心一横,闭上了眼睛,在贝里公爵看来便是猎物彻底放弃挣扎,发出的无声的邀请。

  当被拉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的时候,卡洛琳明白她的时机到了。

  “夫人,放轻……”贝里公爵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志得意满,随后便是一声惨叫,“啊……!”

  惨叫一声之后,贝里公爵捂着某处,倒地蜷着身子不起。

  卡洛琳应该感谢贝里公爵,要不是他为了避开达西先生和罗什舒亚尔候爵而选择了这个偏僻之处,要不是他为了一逞兽~欲而将手下远远地派了出去,卡洛琳还不敢出此下策。

  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地上j□j的贝里公爵,卡洛琳露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很漂亮。

  只是这个笑容在倒地的贝里公爵眼里,就如同恶魔的微笑一般可恶。

  轻轻地走到贝里公爵的边上,蹲下,开口说道:“多谢你,若是你将我的双腿也绑上,就真的没办法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贝里公爵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是疼痛得难以自抑。

  “公爵先生,我可以再该死一点的。”卡洛琳淡淡地勾起唇角,紧接着又往某处补了一脚。

  这下贝里公爵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恨恨地用眼神凌迟着卡洛琳。他千算万算就是不该漏算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有如此的狠招,有哪位淑女会对绅士下如此狠脚的?!

  一如既往地无视了贝里公爵的眼神,卡洛琳在房间的一角找到了一些碎玻璃。也顾不得那么多,卡洛琳狠心地将被缚地双手放在玻璃上搓磨,直至血迹斑斑,才算把绳子磨开。

  虽然贝里公爵现在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卡洛琳还是不放心地将残余的绳子卷成一团,塞进了他的口里。

  见到贝里公爵毫无反抗能力地任她施为,卡洛琳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快意。直至将他处置好,确定再无威胁,卡洛琳才放下心来,躲到一旁的角落里休憩。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可以提早两小时发的,不知道按了什么键,全没了,重打【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