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屠戮一空
其中一个蛊师建议道:“阿祥,要不我们选两个和他们身材差不多的人,换上他们的衣服算了,能瞒多久是多久。”
阮阿祥摇了摇头:“稍安勿躁,我先给大长老打个电话,也许他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不用了,把你们全都解决掉,就是最好的办法!”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蛊师们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会有人靠的这么近都没有被众人发现。
“谁?”
“滚出来!”
秦平从灌木丛中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他看了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两个保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能在龙脊岛上当保镖的,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他甚至能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这些保镖大多都是孤儿,从小就被秦平的一个徒弟收养,灌输对秦平的忠诚,他们也的确对得起忠诚这两个字。
而此刻,吕晨阳和柴建俞就倒在他面前,这两个年轻人昨天还被秦平踢了屁股,笑骂了几句,现在秦平还记得他们当时挠着后脑勺傻笑的模样。
“你找死!”阮阿祥双手一挥,大片的蛊虫就向秦平撒了过去:“大家一起动手,速战速决!”
眼看着铺天盖地的蛊虫就要把秦平淹没了,秦平却像傻了一样,待在原地一动未动。
阮阿祥嘴角挂起一丝狞笑,随即眼中就闪过了一道灿烂的金色光芒,他的狞笑,凝固在了脸上,就此定格。
“不好,他有一只斗郎!”
金光在蛊师群里杀的三进三出,如入无人之境。本来蛊师们就陷入了被动,随着几声“嘤嘤嘤!”的清鸣,另一道金光的到来,更让他们陷入了绝望。
有个蛊师还算清醒,高声喊道:“此人没有本命蛊,这只媚娘不是从他身上投出来的。”
众蛊师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放弃了与斗郎和媚娘的纠缠,全都向秦平扑了过来。
生死关头,他们都知道,秦平就是破局的唯一关键,只要杀了秦平,那只斗郎就会成为野生神蛊,就算另一只媚娘有主人,到时也会被这只斗郎给拐跑。
秦平晃了晃脖子,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随后向出击之前的猎豹一样伏低了身子。
“嘭!”
尘土飞扬,秦平的脚下被他蹬出了一个磨盘大小的土坑,面对来势汹汹的十几个蛊师,秦平不退反进,化作一道闪电,瞬间冲入了人群。
鲜血、尘土、蛊尸和破碎的布片在肆意飞扬,被惊动的保镖从四面八方赶来,在战场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全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在蛊师群中大杀四方的秦平。
战斗持续了十分多钟,秦平并没有留下活口,从这些人的纹身上,秦平就看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些人竟然都是黑苗的寨主。
“散开警戒!不许任何人过来!”秦平蹲下身子,伸手把吕晨阳和柴建俞的眼帘合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来两个人,把阿阳和小俞的尸体带到冰窖。”
“师祖……”保镖队长杨延霄想说些安慰秦平的话。
秦平一摆手:“延霄,你你不用说了,就这些个垃圾还不够,等我攒够了人头,再给他们俩陪葬!”
大魔王身上的气息很狂暴,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秦宝宝很害怕,匆匆吃了个半饱,就抱着一个比它大好几倍的蜈蚣跑掉了,飞走之前还给了秦龙一个“你懂我”的眼神。
秦龙眨眨眼睛,爬到秦平的肩膀上伸出一只爪子,非常人性化的指了指地上扑了一层的蛊尸:“嘤嘤嘤!”
秦平眉头微皱,把衣服脱下来扔在了地上,转身走向了小湖。
等他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了身衣服回来的时候,秦龙已经把那些死掉的蛊虫全都搬到了衣服上,正在努力的想要把衣服里的蛊虫尸体打包。
可惜它体形太小了,也不会干这种活,化作一团金色的影子在衣服上晃了半天,也没有达到它预想的结果。
秦平蹲下来打包好战利品,拎着包裹,闭上眼睛静静的伫立在原地站了半个小时。
再次睁开眼,秦平眼中的戾气已然不见,似乎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平静。
看到秦平出现,除了秦月,其他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秦月也是看不出来,但她知道刚才秦宝宝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肚子吃的滚圆。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阮巴隆去江家搞偷袭的时候。所以秦月意识到,哥哥一定是又和蛊师对战了。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直到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黑雀突然求见。从黑鹰和黑雀在第一天被赶出去之后,他们就很自觉的没有再进过古堡。
岳芷珊让黑雀进来,她进来之后对岳芷珊说:“圣女,我家阿隆在苗疆闲来无事,也来了冰城,此刻就在江边码头,还请圣女派船接应一下。”
把这里当你们家旅店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岳芷珊刚要开口拒绝,秦平突然说道:“既然是你儿子要来,那也不算外人,船应该就在江边码头,我打个电话把他接过来就是了!”
岳芷珊很诧异,这不是秦平的性格。但秦平做了决定,她就没有再开口反对。
见秦平吩咐了一个人出去,黑雀微微一笑:“多谢秦先生!”
秦平也微微一笑:“呵呵!不用谢!”
现在不止是熟悉秦平的岳芷珊感觉到怪异,就连黑雀自己都感觉到不太正常,秦平可不是个好好先生,脾气暴的很。
怀着莫名的不安,黑雀离开了大厅,到了外面在一个小山包上的凉亭跟黑鹰回合,她就刚才在里面跟秦平的对话讲了一遍。
黑鹰更加的不安:“老婆子,秦平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黑雀沉默片刻:“不会,我们做的很隐秘,他要是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不会表现的这么平静!”
黑鹰背着手走到凉亭边缘,看着天边的乌云滚滚而来,遮住了明月,把天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微微的叹了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直到在码头看见阮巴隆从船上跳下来,黑鹰和黑雀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阮巴隆落地之后高兴的说道:“阿爹阿妈,我来了!”
“嗯!”黑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湖边风大,我们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