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城中雨雾更深。悫鹉琻晓
有人撑着伞行走,没有丝毫的停留。看不清到底是几人。
“我们能到吗?”
残狼问道。
随行的太子党没有回答,好像是最后的旅程旄。
一条似看不到尽头的路,还是那般的径直却又难以捉摸。
一切声音都因为大雨的滂沱而显得静寂无声。
“会到的,我们相信殿下。”山羊还是开口了,“除了太子,我们也只能相信他。嵯”
残狼点点头,既然都走到了这里,自然还是要走下去的。
“四周应该有埋伏的。”另一个太子党人低声说道,“我看到了危险。”
危险?
残狼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另外的人,这种安静的气氛他很不习惯。也是因为不习惯,所以才会有危险。
突然有陶笛的悠扬之声。
那陶笛声很悠扬很悠远。
那是一首很熟的曲子,名曰故乡的原风景。
几人没有停下脚步,即使这乐曲让人留恋忘却归程。
一缕清风呼唤遥远的记忆
几朵浮云装点生命的葱绿
最早的呼吸穿越动人的绮丽
最初的美丽就在这里
故乡啊~~~故----乡
我心中最美丽的地方
离家的脚步渐行渐远
淳朴的乡音清晰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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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麦浪鼓舞丰收的大地
岁月的欢歌收获季节的赞礼
悠悠的时光篆刻缤纷的传奇
秋水长天共此不息
故乡啊~~~故-----乡
睡梦中最温暖的天堂
走过了岁月千回百转
无尽的思念一生相伴
好像有流浪的歌女在不远处轻轻吟唱。那歌声很动人,甚至让人想起遥远的故乡。
“你有几年没有回家了?”山羊开口问道。
残狼愣了愣神,却对乐曲极为不屑。
故乡,那是一个极其遥远的地方,或许只曾经存在过。
“家?”残狼冷笑一声道,“有我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或者说我没有家。”
山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似乎对残狼的话极不赞同。
年纪大的人总是对家有一种特别的留恋,就像绿叶对根总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
“你有家吗?”残狼问道。
“我有,在大陆。”山羊回答道。
“可我却没有。”
沉默一会,几人还是走着,但这乐曲还在继续。
好一会儿,雨才小了下来,乐曲声也跟着变小,可却有一声枪鸣,改变了这份寂静。
随后乐曲变轻了,歌女的歌声也停止了。
“歌声停下了。”山羊低叹一声,“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这首曲子的。”
残狼并不赞同,歌毕竟只是歌,不是信念,更不是信仰。
“你不喜欢这样的曲子吗?”山羊继续问道。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残狼答道,“想要动摇我心智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也许吧。”山羊继续摸着他的山羊胡子,像是一种习惯。
就在他们以为歌声,和乐曲都停止的时候,那熟悉的音乐又再一次响起了,而且比刚才更加清澈,更加没有杂质。
这倒是让残狼不解了,岛国人搞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有何意义。
“你不明白对吧,其实我也不明白。”山羊朝残狼笑了笑,“或许岛国人更容易洗脑吧。”
残狼也跟着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比较笨,也比较可怜。”
“我也这么觉得。”另一个太子党人也跟着笑了。
···
歌声停了,仿佛是在不经意间。
平凡归于平静,平静却是暴风雨的前奏。
隐匿在路两边的岛国人终于要露出他们的行动了。
黑衣,显眼的武士刀,一条路的忍者,他们终于要开始行动。
可残狼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他在感叹回青帮的路为何会这样的艰难。
枪声,又是枪声,这一次却是太子党人先开的枪,可是他只有一个人,一把枪。
面对像潮水一般涌来的忍者,他只能不断地扣动扳机,当他把子弹都打完的时候,他只能拔出腰间的软剑,上前厮杀。
“我们就在这里看着?”残狼不禁问道。
“你也可以上去呀。”山羊朝着挥剑那人一笑,他还是相信那个人的。
“我觉得我上去不过是送死。”残狼撇了撇嘴无奈道,“我如果有本事的话,我一定会上去的。”
山羊却拍了拍残狼的肩膀道,“一个男人的本事并不是只有厮杀这一种。”
“那床上那种算不算?”残狼调笑道。
“自然算了。”山羊也跟着笑了。
两人欢笑地看着那人在厮杀。
那人手上的软剑犹如一条毒蛇,每一地挥动都能割破一个忍者的喉咙。
这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杀人的艺术。
他的眼睛不是很透亮,但他的剑却是极其的闪亮充满杀机。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的。”山羊说道。
“他只对我说过他叫毒蛇,一条很毒的蛇。”残狼突然想起毒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心里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蛇总是冷血的,他的心也是冷的。”山羊继续感叹。
“他杀过很多人吗?”残狼问道。
“很多!”
“他杀人需要理由吗?”
“有时候需要,有时候却不需要。”
“这话怎么说?”残狼突然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在意雨水会沾湿他的裤子。
“他杀他的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曾说过,杀自己最亲的人是为了寻找那种最撕心裂肺的痛。”山羊继续说道,“他说只有留着那颗永远疼痛的心才能继续杀戮。”
残狼点了点头道,“是呀,亲情的确会麻痹男人的神经。”
“不,他的神经早已麻木了,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那他活着不是很痛苦?”残狼突然对毒蛇有些感兴趣了。
“哪一个男人活着的时候是不痛苦的,佛家说众生皆苦,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残狼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从前那段心酸的日子。
两个男人就这样坐着,静静的看着毒蛇的表演。
没有酣畅淋漓的街头格斗,也没有最原始的厮杀,只是毒蛇的每一剑都是那般的刁钻快速,就像真正嘴里的毒牙一旦出击绝对不会给对手活路。
很快,杀戮停止了,没人能够想象一个华夏男人能够团灭几十个日本忍者。
这不能怪毒蛇,更不能怪那些忍者。因为实力是永恒的主题!
毒蛇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衣服,鲜血也顺着布条渗出,不过很快便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我们该走了。”毒蛇收回软剑,迈着蹒跚的步子继续向前,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能阻止他前进。
两人也跟着站起来,走在毒蛇的身后。
他们信任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因为他是毒蛇,一条很毒的蛇。
母亲的牵挂眺望黎明的晨曦
远归的雁阵捎来游子的消息
袅袅的炊烟飘来温暖情思
阡陌纵横相偎相依
一缕清风呼唤遥远的记忆
几朵浮云装点生命的葱绿
最早的呼吸穿越动人的绮丽
最初的美丽还在这里
歌女的歌声又再一次响起,只是这次的歌声并没有使三人有丝毫的留恋。
他们的家并不在这里,他们离家并不遥远,因为他们的家总是在他们的心里的。
又是一声枪响,歌女的歌声又停止了。
又一个歌女死了!
“殿下讨厌这样俗套的东西,太子也讨厌。”毒蛇冷哼一声,“我也不喜欢这种调调,还是安静一点的好。”
残狼和山羊深以为然,他们虽然喜欢,但这种场合却不喜欢。
歌声虽再一次停止,但那淡淡的乐曲却一直没有停止。
他们不知道凝锋在大厦的一端还在观望着他们,是凝锋下令杀掉那几个歌女的。
那种音乐的确是令人心烦的。
陶笛声渐渐变轻,吹奏陶笛的人也停止了吹奏,他似乎已经感觉到继续吹奏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派去的忍者都死了,但应该死的人却没有死。
安培晋明将陶笛完全丢在了一边,习惯性梳理自己墨云一般的长发。他又遇到了一个对手,一个很强的对手,不过他很开心。
他是这次中日黑帮之战的裁判本不应该参与到其中的,可是他却参与其中。他想为他的父亲复仇!
万分的想,所以他要挑战规则。
这也是青龙想要杀他的理由之一。
缓慢的走着,十多分钟之后,残狼终于回到了长崎青帮的总部,毒蛇和山羊终于完成了任务,可是他们并没有打算走,这是凝锋的命令,他说过残狼会是一颗重要的棋子。
当然他们也知道他们也是,所有人都是!
终于天慢慢放晴,长崎的天气真是那种另类的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又如何呢?战争总是要继续下去的,除非这个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