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冥神使者。残颚疈晓”墨痕重复了一遍,他对老爷子和陆峡仍是不屑一顾。
夜色的寂静遮盖了所有丑陋的面容。一切虚伪的事物都能在此悄悄的蔓延开来。
“为什么要杀我儿子?”老头子面容仍是憔悴,儿子死了,心里可不是不好受这么简单。
“我是奉冥神的命令,至于原因,你们自己应该清楚。”墨痕扶着自己的黑色面具。
“冥神,从来没有听说过。”陆峡恢复了一点血色,他对国内的杀手界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有冥神这一号人物。
冥神,在国内确实不怎么有名气,但在国外虽说不能算是如日中天,也算是名声在外。
冥神,冥界之神,他的存在注定是为了收割生命,他的手中虽然没有死神的镰刀,却有绝世冥兵冥神剑。死在冥神剑下的人没有数万也有几千。用剑依凡的话来说,地球本来人口压力就大,冥神这一类的存在就是解决这一问题的。
“接着。”墨痕从黑衣的口袋中抛出一枚黑色的令牌。
陆峡接住令牌,发现令牌的正面写着一个血色的杀字,反面写着一个黑色的冥字。
冥神令,接令牌者三日之内必死。当然陆峡这厮自然不会知道。每个杀手都有着自己的风格,当然像剑依凡这一类不拘一格的杀手排除在外。
“什么意思?”陆峡不理解,但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萦萦升起,“你杀了我二叔还想走。”陆峡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虽然陆峡对警察并不看好,但若不让警察横插一杠的,他们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最好别报警。”老爷子倒是看出了点什么,杀了人还能不声不响地站在这里,本来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这个老头子说得没错,你也懂得杀手这一行的规矩。”墨痕从腰间抽出墨色的长剑,瞬息间拍掉了陆峡手中的手机,“人总是要死的,至于怎么死才能体现人的价值,那就不得而知了。”
墨痕淡淡地说着,对于他来说杀人算不上是一门艺术,但是却是大自然的准则之一。他说的没错,人总是要死的。说的直白一点,人本身就是一种动物,适者生存同样也符合人类的生存规律。至于人类提倡的“文明”之类的笑话,他是不屑一顾的。
“谁派你来的?”
“冥神。”
“我是说雇主。”陆峡仍是不依不饶,虽然他也知道杀手的准则之一是对雇主的诚信。
“我们这一职业,也有我们的规则,我想你也明白,你也有过雇凶杀人的经历,这个愚蠢的问题你问与不问有什么意义。”墨痕解释道。
《世界杀手公约》第三条就明确规定了杀手的主要义务,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对雇主诚信。有人说杀手是世界上最“忠诚”的职业之一,这一点还是有根据的。毕竟当年世界三大宗师级杀手所修订的公约不会现在被废除。
“死是一种解脱。”墨痕轻声说着,“活着并不是幸福的。”
“你是个疯子。”老头子嘶吼道,显然没有从丧子的伤痛中走出来。
“杀手这一行本来就是培养疯子,可能我们的世界不被外人所知,但只要是正常人绝对不会沾染杀手这一行的。”墨痕说得很细致,倒像是一位循循善诱的老先生。
杀手,是一个不被外界所容的职业,可惜当这个世界一旦拥有贪婪这个词的时候,这个职业就会第一时间蹦出来。
“你还不走吗?”陆峡显然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让他对着一个冷血的杀手,他宁可面对燕凝锋。
墨痕仍是纹丝不动地站着,他对时间没有多大的概念,也许在他的意识里只存在白天与黑夜。
“我为什么要走,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所以有些杀手的准则我还是可以不遵守的。”墨痕继续解释道。
墨痕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现在只是一个信使。冥神使者,在西方是一个令人胆寒的代号。他每一次带来冥神令,那么三天之内接令的那个人必将死在冥神剑下。
“你确实可以走了。”老爷子,仿佛也明白了这一点,他感觉到墨痕多在这里一秒,那么他们爷孙俩就多一份危险。
“我走了。”墨痕跳下了阳台,顺着之前搭好的钢丝滑行而下。
墨痕的出现彻底改变了陆家的命运,陆家除了没有回来的人和爷孙俩,其他人都死于墨痕的剑下。
冥神令,死亡的召唤?
墨痕如黑夜的精灵不停地在穿梭着,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接着会去哪儿。
一座摩天大楼的顶端,身着紫黑色风衣的少年,依着栏杆静静闭着他的双眼,似乎在用自己的心灵感受着夜色的迷茫与深邃。
“殿下。”墨痕单跪在少年面前显得无比的谦卑。
“冥神令发了吗?”少年仍是闭着眼睛,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在感悟黑暗带给他的愉悦。
“是的,其他人也处理了。”墨痕没有细说其中的过程,对于那些上位者来说,他们要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
“我并不喜欢旭日东升,可是每一次却总是要看到太阳冉冉升起,墨痕你说这是不是很矛盾”楚天冥也问过凝锋同样的问题,凝锋给他的解释是:习惯了黑暗,就会想着去试着去习惯光亮,人本来就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楚天冥觉得这句话很受用。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动物,本就没有错,只是把矛盾无限地放大那么迎接人的就只是悲剧了
“可能殿下殿下想把黑暗记的更加深刻吧。”墨痕猜测道,他的猜想是有根据的,身为常年都在楚天冥身边的唯一一个冥神的信徒,他对楚天冥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你说的没有错,只是我想起了我五哥当初给我的答案,我倒是有些想念他了。”楚天冥说的并非是那么的饱含深情,相反却有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没办法,他本就是一个没有生机的人。
五哥,你说我这一次回国是对还是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