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市中心,一家高级浴场的房中,两个中年男子只着一件浴袍,瘫坐在房中的沙发上,显得十分的惬意。
“老刘,我越想越不明白,这一次为什么偏偏要去银行贷款,那可是国家的,要是像往常一样找个高利贷骗他不也行吗,那样我现在也就不用躲了不是?”郑春喜叉起果盘里的一块西瓜,便吃便问道。
闻言,刘哲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旋即脸上重现温和的笑容,说道:“这次不是不一样吗,夏秋平那老家伙不好糊弄,来来来,吃东西,吃东西,我去催一下酒。”言罢,刘哲远从容的起身,手指在沙发里轻巧的一翻,一颗红色的药丸被他夹在了手中。
“对不起啦,哥们,要怪就要怪你知道的太多了,而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刘哲远心中冷笑着,走到电话旁,刚想呼叫服务,门铃响起。
房门外,穿着一身侍者服装的林一飞调整了下领结的位置,按响了门铃。
门开,林一飞面带笑容,手里推着放有刘哲远点的那瓶八二年的拉菲的餐车走进房中,郑春喜依然在唠叨埋怨着什么,被刘哲远一个眼神阻止。
“酒放下就可以走了。”刘哲远拍了拍浴袍,说道。
林一飞没有动。
“嘿,我说你这个人,叫你走还不走,莫非是想要小费不成?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去投诉你,让你丢饭碗。”郑春喜嚷嚷道,得意至极,他自认为抓到服务员的软肋。
林一飞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依然没有动。
不知为何,看着林一飞脸上那奇异的笑容,刘哲远莫名的感到一阵不安,从钱包中抓出几百塞到林一飞手中,语气略有些怪异的说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林一飞依然笑而不语,顺着朱勤查到资料,林一飞知道两人今天将在这里会面,林一飞便是将此处作为揭发逮捕两人的地点。
“嘿,我说你这个小子,胃口还挺大,拿了钱还不走,你们经理呢,叫你们经理上来。”郑春喜趾高气昂的点指道。
“你真的想让我走,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这位大叔杀死在这里,从这个世界消失?”林一飞开口。
“你胡说什么?”郑春喜尚且没有想明白林一飞这话中的意思,刘哲远则是一下子炸毛了,自己的计划居然被一个服务员知晓,不,他一定不会是一个服务员那么简单。
“老刘,你……你想除掉我?”郑春喜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的,毒杀你。”林一飞接话。
“毒杀,难道……”郑春喜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想到先前这里的东西一直只有他一个人在吃,而刘哲远一点也没动过。
“老郑,不要乱想我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你,那些东西里如果有毒的话,你现在还能够站在这里吗?不要被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给骗了。”刘哲远一脸真诚的辩解道。
“是啊,我现在没事,小子,你想挑拨我们。”郑春喜‘恍然大悟’。
“是与不是,现在见分晓。”林一飞轻巧的迈出两步,一脚踢在刘哲远握紧的拳头上,刘哲远吃痛,不由松开了手,一颗红色的药丸抛飞了出去,被林一飞稳稳的接住,而后准备的扔到桌上的一杯清水当中。
顿时,那杯中的水起了变化,不过一秒钟,药丸融化,而那杯水已经完全变成了酒红色,和桌上的红酒一个颜色。
“不信的话,你可以尝一口,不过要是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林一飞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好啊,好啊,刘哲远,我待你如兄弟,你竟然想要害我。”郑春喜神色狰狞,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林一飞的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的那些勾当,走私、贩毒、这可是暴利啊,我还没有向你勒索,你竟然就要害我……”郑春喜巴拉巴拉一大堆,几乎将刘哲远所有的犯罪行为都是一股脑说了出来。
刘哲远听得脸上青筋暴涨,拳头紧握,在心里默默想着:“今天绝对不能让这个蠢货还有这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小子离开。”这一层全部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有几十号人冲进来。
刘哲远想着这些保障,嘴角不由弯了起来,不过待得看见林一飞嘴角那奇怪的笑容之后,他的心理咯噔一声,再度涌起不安,一个纵跃跳到床的另一边,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他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消音手枪。
手枪在手,刘哲远信心大涨,安全感倍升。
“老郑,不要被这个小子蛊惑了,他一定是警察,我们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这里。”刘哲远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还真的把反应迟钝的郑春喜唬住了,也就在这时,刘哲远扣下了扳机,一声轻微的响声,子弹带着螺旋形的波纹向着郑春喜的额头正中飞去。
对此,林一飞早有准备,一脚踢飞脚边的凳子砸到郑春喜身上,使他肥胖的身子飞出去,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没有致命。
郑春喜同时被林一飞威力其大的一脚凳子以及子弹打中,倒在地上就这么昏了过去。
“又是你。”刘哲远神色狰狞,将手枪队准林一飞扣下扳机,同时按响了联络器。
林一飞脚下紫色电光一闪,雷云战靴现,于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这枚子弹。
“没用的,就算你再厉害,我有五十号人,围都围死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就站在这里别动,让我一枪解决了你。”刘哲远蛊惑道。
“你确定还会有人来?”林一飞反问。
刘哲远开始不安,的确,四周安静的过分了,走廊上没有一丝脚步声,这绝对不合理。
就在刘哲远失神的瞬间,林一飞欺身而上,一招擒拿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袋,腕骨断裂,手枪掉落。
“这是小雨的,这是我中的那一刀的,这还是小雨的,这是小雨的眼泪的……”对付这两个人渣,林一飞没有丝毫的留情,无情的蹂躏,拳头像是雨点也一样落下,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痛苦,连昏迷都不行。
十分钟后,林一飞将动弹不得的两人绑在一起,随后在桌子上放下那支录下了先前郑春喜独白的录音笔,然后便是推着推车,带上门,离开。多亏了刘哲远的杀人计划,将这一层的楼的所有监控都是破坏了,省了林一飞一番气力,不用去善后。
在林一飞坐着向下的电梯离开之际,夏秋平带着一大批的警察来到,这些警察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打开房门,一个个抓人就行。
“夏秋平,这些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吗?”警察中一个明显是队长的人问道。
“不知道。”夏秋平果断的否认,他自然不可能将林一飞供出来。
看着眼前这两个只剩下一口气,都看不出人形的‘好朋友’,夏秋平心情大好,脸上不由涌起激动的潮红,若不是有警察在场,他恐怕就要自己冲上去再去补上几脚才好。
“唉,我真是糊涂啊,林董的儿子怎么可能永远是个纨绔?”夏秋平在心里不住的自责,同时对林一飞的能力佩服不已。早上在接到林一飞的电话,让他报警来到这里抓人,同时准备好法院诉讼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是在于雪的发飙下才不情不愿的到来。
直到现在,亲眼所见之后,夏秋平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妻子、女儿为什么对林一飞如此的信任。
浴场外,换回了自己衣服的林一飞摸了摸鼻子,向着自己的第二个地点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