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子上次在海上遇袭是因为自家内部高层出了鼹鼠?!严肃的脑子里画上了一个极大的问号后面还跟着一个更大的感叹号。睍莼璩晓
竟然想搞死老子!马勒隔壁的!
“你这次的行动很危险,所以必须小心谨慎。”顾云峰的声音暂时压下了严肃心中的冲天怒火,让他渐渐地冷静下来,“我没有给墨龙大队下命令,也不打算调你的战友配合你。”
“那我一个人去吗?”严肃微微皱眉,一人虽然隐蔽性好,但没有人配合的行动也是极不安全的。
之前出任务,走的时候严肃根本没什么留恋,觉得死就死了,他天生就是战士,为了战争而生,死在沙场上是他的归宿。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心里有了牵挂,而且看宁可的反应好像是怀孕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
“有我们的人配合你。”
“好,我知道了。”严肃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跟一个陌生人打配合,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墨龙中队的队员出任务之所以无往不胜,是因为一中队的八十多名队员之间,任何一个临时搭配的小组拉出去,都可以配合的亲密无间,对方一个眼神,一声咳嗽,都能立刻领悟其中的含义。
可是这一次他要跟一个陌生人潜入别人的国家去战斗。
挂掉电话后,严肃从值班室出来看见守在门口的安长珺。
“肃哥?”安长珺探究的看着严肃的脸色,猜不透这位老大神情肃穆到底在想什么。
“我有任务,现在需要回去。”
“好,我叫直升机送你。”
“宁可……”严肃有点迟疑,他不知道宁可明天早上醒来又看不见自己会怎么想。好像自从认识以来,自己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完整的假期,连蜜月都是。
“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嫂子。”
“她可能怀孕了,你明天想办法弄个船送她回去,拜托你老婆帮忙去检查一下。”
“好,这个没问题。”
严肃临走前看了一眼营房的方向,那间宿舍窗帘紧闭,里面没有灯光。他心爱的人此时正在酣眠,说不定还有欢乐的梦境,梦里有碧水蓝天和欢畅的笑声。
宝贝儿,好好地,等我回来。严肃敛了一切情绪,脸色平静如水,朝着有宁可的那间宿舍缓缓地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快步跑向停机坪。
从这个海岛到g军区,军用直升飞机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夜空如黛,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云,群星像水晶一样闪烁着,清爽透明。
飞机在军区的停机坪上缓缓地降落,机舱门被拉开,严肃从飞机上跳下来直接上了一辆等在那里的军用吉普车,车子载着他直奔军区司令部。
在司令部一间隐秘的办公室里,顾云峰中将一个人握着一杯咖啡安静的看着大屏幕上的海域图。
“报告!”严肃一身海军作训服的身影挺拔的出现在门口。
“进来。”顾中将把手里的咖啡放下,缓缓地起身。
严肃进门,走到顾云峰跟前,啪的一下敬了个军礼:“报告首长,墨龙大队行动一中队队长上校严肃前来报道!”
顾云峰回了个半礼,然后右手握拳,在严肃的胸口上锤了两下,点点头:“过来,我跟你说一下具体情况。”
“是。”严肃跟着顾云峰一起坐在黑色的办公沙发上,看着墙壁上大屏幕里的地图,经过无限放大,卫星高清图片,海域上的每一个小岛上的每一棵树都看的清清楚楚。
顾云峰给他介绍完之后,又交代了一句:“台湾基隆港,蓝铃铛咖啡馆,对接暗号: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好,我记住了。”严肃没有多做停留,拿起顾云峰给他准备的新身份证件和行礼,悄无声息的离开,跟行行色色的游客们一起登上了去宝岛的飞机。
宁可被起床号的声音从梦中拉回来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她下意识的转身,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知去向。轻声哼了一下,翻个身把被单抱在怀里继续睡,这样的事情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是在岛上,人也跑不到哪里去,管他呢。
只是当宁姑娘又小睡一会儿,听见外边嘹亮的‘一,二,三,四’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后也没听见某人的动静,于是她伸了个懒腰,慢慢地坐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窗口拉开窗帘,看着外边笼罩在朝霞中的壮美景色。
大概一刻钟后,门被敲响。
谁啊这个时候来敲门?穿着睡裙的宁姑娘赶紧的蹬上裤子,套上一件棉质的长袖t恤去开门:“咦?安少校?”
“嫂子,早上好。”安长珺手里端着一个饭盒,“我来给你送早饭。”
“哦,谢谢,请进。”宁可侧开身让安长珺进来,奇怪的问:“严肃呢?”
“嫂子,肃哥昨晚回去了。”
“回……去了?”宁可一时懵了,这什么意思?他昨晚回去了?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有紧急任务,他也没办法。”安长珺太能理解这种感受了,因为他也是个军人。
宁可无语,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安长珺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女人脸上落寞的神色,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妈的,这种安慰家属的工作最不好做了!
倒是宁可先打破了沉默:“哦,对了,他有没有安排我怎么回去?”
“是的,肃哥说你身体不舒服,不要坐飞机了,让我安排船送你回大陆。”安长珺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这么漂亮的家属肯定不好哄呢。
“嗯,那……我收拾一下。请稍等。”宁可说着,伸手把自己的睡裙拿起来随手折叠。
“那个,嫂子,不着急。你先吃点东西,我让司务长给你做了蔬菜粥。”安长珺说着,放在桌子上的饭盒打开。
白米粥,上面飘着碧绿的蔬菜叶子,清清淡淡的,没有一点海鲜的腥味,之后青菜的甜香。
宁可知道,在这海岛上青菜是多么的难得,这是安长珺的心意,自己再没胃口也不能不给人家面子。于是她微笑着点头:“好,我还真是饿了。”
安长珺再次暗暗地舒了口气:“嫂子慢慢吃,我先出去。一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好。”宁可点头,看着这位少校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地坐下来。
安长珺亲自护送宁可回去,下了船后直接上军车,不是去酒店也不是去机场,而是直接去了军区医院。
宁可以为安长珺是要找蓝梅陪自己,所以没多问。熟料安少校带着她直接去了妇产科。
“来……这里干嘛?”宁可奇怪的问。
安少校没多说,只是笑了笑,眼神错开宁可的脸往她身后看过去,并抬起手臂摇了摇手。宁可转身看见穿了一身护士服的蓝梅走了过来,心想果然是找他老婆的。
“嫂子回来了,我已经跟我们吴大夫说好了,走吧。”蓝梅很热情的挽住了宁可的手臂。
宁可再次陷入更大的疑惑之中。
“没事嫂子,先去做个检查。”安少校宽慰的笑了笑,“肃哥都安排好了的。”
做什么检查啊?宁可此时心情极不好,不过这不能怪她,想想任谁度蜜月的时候一睁眼不见了老公,心情都不会好的吧?
宁可不知所以的被蓝梅拉去了一个妇产科老专家的办公室,这位应该是中医出身,一上来就要求宁可把手腕搭上来,诊脉。
宁可笑了笑,把手臂拿上去,老专家眯着眼睛认真的诊脉。
左手换右手,然后老专家微微叹了口气:“没事儿,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不用吃药,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没事可多做做有氧运动,保持心情舒畅,小小年纪别那么重的心事。”
蓝梅在一旁不解的问:“吴大夫,是真的怀上了吧?”
老专家笑着摇摇头:“没有。”
“没有?”蓝梅有点奇怪,不是说怀上了吗?
宁可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奇怪的问蓝梅:“谁告诉你我怀孕了?”姐的大姨妈半个月之前才惠顾了好不好?哪儿那么快就怀上了?
“这个……”蓝梅有点尴尬,不还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上校昨晚打的电话啊。”
宁可轻笑:“我知道了。”是自己昨天闻见粥里的蟹味儿想要呕吐,惹得严肃起了疑心。
两个人自从领了结婚证到现在也有快两个多月了,刚领证那晚他就没采取措施,按说能怀孕也不在意料之外。
只是……怎么就没怀上呢。
原本没觉得怎么样的宁可此时也有点小惆怅。
如果能怀上的话,这会儿最起码还有点寄托,不用跟个怨妇似的傻傻的想他。
蓝梅看着宁可的脸色,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大家都是军嫂,她也是过来人,该帮的自然会帮,于是笑着问老专家:“那个……吴大夫,就您看这脉象,我家嫂子这身体怀孕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脉象上看是没问题,不过我建议你带她去做个常规的检查。”
“也好。”蓝梅笑着点头:“谢谢你了吴大夫。”
宁可也朝着大夫笑了笑,跟着蓝梅出了诊室。
一出诊室,蓝梅便凑过来劝:“嫂子,你别着急,怀孕这事儿啊,急是急不来的。”
“嗯,谢谢你。”宁可礼貌的道谢,又说道:“不过我是不怎么着急的。检查就先不用了,我想早些回q市,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能订到几点的机票?”
“急什么啊!来都来了,再玩儿几天呗。等上校回来你们一起回家啊。我请几天假,好好地陪你。”
宁可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你们也都忙。再说——我也有好多事儿要做呢。之前准备结婚已经好些天没去上班了。”
“婚假嘛!你不回去难道公司还催你啊。”蓝梅还在挽留。
“是啊,郭导催剧本催的都快疯了。”宁可却去意已决。
安长珺走过来趁着空隙插话进来,蓝梅给他把事情说明,又说订机票的事情。
安长珺是想留宁可在这边的,但又想到人家在这里都没有熟人,肯定不自在。既然没怀孕,他也就放心了,当时便答应去订机票。
宁可拿出手机来给苏羽打电话,想让她和凌墨去机场接自己,电话接通,苏羽却说她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而凌墨早上的飞机去了新加坡。于是宁可转念一想,又把飞去q市的机票改去了j市。
郭维山导演一听说宁大编剧要来,立刻安排人去机场接人。又叫上几个相熟的朋友一起给宁可接风,并庆祝她新婚之喜。
元旦之后春节之前的这段时间,整个城市里都充满了节日的味道。元旦之后,工作好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人情礼往的事情多起来,休闲聚会也跟着增加,娱乐圈里也是说不出的忙碌。
郭导推了一个重要的饭局,选了一家会员制的高级会所定给宁可接风。
这家名叫‘福临’的会所保密性相当好,必须预存十万以上才能成为基本会员,而且只有钱还不行,会员还实行推荐制,没有人推荐的话,有钱也成不了会员。
因此,狗仔娱记什么的,基本不会出现。这里成了娱乐圈时尚圈的宠儿们喜欢光顾的地方。
宁可被郭导的助理从机场接过来直接送到福临会所,然后乘电梯上五楼早就定好的房间。
郭维山,水灵,还有冷颜三个人已经等在房间里。
宁可一进门,郭维山便哈哈笑着迎上来,伸出大手来跟宁可相握:“盼星星盼月亮啊!终于把咱们的女神编剧给盼来了。真是不容易啊!”
“郭导,您又笑话我。”宁可无奈的笑着,又转脸跟水灵和冷颜点头致意。
“咦?”郭维山放开宁可的手之后认真瞧着宁可的脸色,奇怪的问:“我说,你这是新婚之喜啊!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玩儿的太哈皮了吧?”
“差不多吧。”宁可笑了笑,解释:“我去南海潜水去了。”
“哇!好浪漫哦!”水灵拍手笑道。
“说实话,跟浪漫一点都不搭边。”宁可笑着摇头,“因为我去的地方是海军训练基地,潜水的地方也是给兵哥哥们做深潜训练的地方。跟你想象的浪漫不大一样。”
“这样啊?”水灵笑嘻嘻的蹭过来坐在宁可身边,“那岂不是能看到很多很多帅哥?”
“是啊。”宁可点点头,“而且帅哥们下水训练,身上只有大裤衩哦!而且一个个被热带阳光晒得,黝黑黝黑的,跟黑鬼一样。”
“哇喔——”水灵举起双臂欢呼了一声,“宁编你口味好重哦。”
水灵搂着宁可的脖子开玩笑,冷颜坐在一旁和郭导商议着点菜。
闹了一会儿之后,凉菜先上,郭维山问宁可是否喝点红酒,宁可笑着摇头:“不能喝了,这几天在南海吃海鲜吃的都吃出肠胃炎了。”
郭导虽然是无酒不欢的主儿,但今天他知道宁可现在是九辰集团的董事长,时间比金子还珍贵,跟她在一起还是抓紧时间谈工作的好。于是就放弃了喝酒的想法。
一边吃饭,老郭导演一边跟宁可讨论新剧本《军嫂无敌》的事情。
经过这次海南之行,宁可觉得剧本还有要修改的地方,郭导也有他自己的想法需要跟宁可商量。
现在军旅题材的电视剧多以特种兵为主,故事情节几乎千篇一律,征兵入伍,非人特训,执行任务。主线中穿插着副线,反恐,缉毒,反间等情节也是一用再用。
而宁可这本《军嫂无敌》则从一个军嫂的角度去描述现代的军旅生活。
在宁可的笔下,特种兵也是人,血肉之躯,有情有欲。而剧中的女主角身为特种兵的妻子更是比一般的军嫂爱的更加艰难,也更加无私,伟大。
当然,剧中也有对特种兵非人训练的描写,那些情节基本是严肃给宁可讲的,当然,宁可亲眼看见过的那些也丝毫不差的收进了故事里。
这部《军嫂无敌》的女主角还是水灵,男主角没定,男二号暂定冷颜。
郭维山把目前影视界人气比较高的男演员里扒拉了一遍,也没有选出理想的男一号。
“宁可啊,你看看这几个人。”郭维山导演拿过自己的ipad给宁可翻看几个当红一线男演员的照片,“你觉得这几个人里谁的形象适合《军嫂》里面的男一号?”
宁可认真的把七个男演员的照片翻看了一遍,最后选定两个人,一个是最近两步比较火热的军旅题材电视剧中的演员杨嘉,另一个是当红武生少泽。
郭维山对宁可的选择微笑着点点头:“杨嘉的话,在观众心中的印象很深,他前面两部军旅题材的电视剧收视率也不错。用他的话,不担心收视率。不过少泽的人气也不错,小伙子长得好看,帅气,一身的肌肉练得也很抢眼,受过专业的武术训练,能打,身手漂亮。很多镜头也不用替身。这也是一个噱头。”
“是啊。”宁可微笑着点点头,又指了一个男演员的照片:“我觉得他也不错。”
“陆壑啊?”郭维山看着ipad屏幕上那张俊逸的脸,笑道:“我觉得他太漂亮了,有点奶油小生的感觉,跟军人的形象不符。”
“嗯。郭导的话没错,不过剧中的狙击手夏阳也是个美男啊。”
“你说夏阳?”郭维山笑道,“我也很喜欢那个角色,不过凭着陆壑的身价,恐怕他会瞧不上夏阳这个角色。”
宁可点点头,这是影视圈里的事情,她不是很了解,不方便多说。
饭后,郭导又要了一壶咖啡,跟宁可在房间里继续聊,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四个人才散了。
宁可给宁宇打电话,晚上去宁宇的公寓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在j市的九辰集团分公司呆了一天,晚上又跟冷颜和宁宇一起吃了个饭。第三天方从j市回q市。
回到q市后她第一个给凌墨打电话,凌墨的手机却被墨十七接起来。
“花猫呢?”宁可奇怪的问。
“少爷去了新加坡,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宁可皱眉问:“去新加坡连手机都不带?”
“是忘了,我送少爷上了飞机回来后发现他手机忘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了。”
“怎么搞的。”宁可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没事的。”
挂了电话,宁可先回了宁家别墅,见过宁仲翔和杜心灵之后,开着自己的那辆宝马小跑回海天花园。
宁仲翔对严肃在度蜜月的时候把宁可一个人丢下去执行任务一事很不满意,但又不能说什么。他要留宁可在家里住,宁可说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忙完了还要去北京。宁仲翔也没办法。
而这三天的时间里,严肃却经历了重重生死关隘,完成了一个几乎不能完成的任务。
那晚半夜,严肃从g市机场上飞机飞往台湾,在基隆港蓝铃铛咖啡馆里等顾云峰给自己安排的搭档,等了两个多小时一直不见人,在他不耐烦的时候,一身黑衣的凌墨闯进他的视线。
“什么情况?”严肃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会来这里?
带着黑色墨镜的凌墨不紧不慢的在严肃对面坐下来,手指在桌面上随意敲了两下,微微笑道:“新郎官不陪着新娘子,跑这里一个人玩儿深沉啊?不怕你老婆生气?”
“我老婆贤妻良母,才不会生气呢。”严肃得意的笑,眼睛微微眯起,“倒是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逍遥自在了?”
“唉!”凌墨叹了口气,抬头跟侍者点了一杯蓝山咖啡,无奈的说道:“老婆回娘家了!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啊!”
“哦?”严肃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渐渐地收敛,目光里透出一丝锐利,片刻后又笑开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巴山夜雨涨秋池。”
侍者送咖啡来,凌墨和严肃都没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严肃皱起眉头低声说道:“你真是让我意外。”
凌墨轻笑:“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以为你早就想到了。”
“不过是你的话,很好。”严肃笑着一口把咖啡喝掉,能跟熟悉的人合作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凌墨碰都没碰那杯咖啡,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台币来压在咖啡杯底下,朝着侍者打了个响指并笑了笑,起身离开。严肃也拿了自己的旅行包起身跟了出去。
两个人先后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旅店,凌墨进去后跟前台的人点了个头,一言不发直接上楼。
严肃猜到这个小旅店是凌墨在台湾经营的落脚点。
凌墨带着严肃进了一个房间,关上房门后警惕的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然后搬开一个仿古花瓶,花瓶后面的墙壁缓缓地打开,露出一扇门。
凌墨一招手带着严肃闪身进去,又按了一下门后的暗钮把暗门关上。把灯打开后,严肃才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全封闭的暗室,里面什么也没有,四壁好像都是壁橱。凌墨走到一个壁橱门前,伸手一拉,哗的一声,壁橱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十把手枪。
1911手枪,左轮手枪,92f9毫米手枪,沙漠之鹰,n57…有尽有。只是没有中国制造的。
凌墨显摆的笑了笑:“你喜欢哪一款?”
“没有步枪吗?”严肃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混蛋居然在这里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有。”凌墨转身又拉开另一扇橱门。
t65k2式,16,ak—47,t93新狙,除了中国制造的步枪之外,自动半自动步枪应有尽有。
“。”严肃暗暗地吞了口唾沫,目光在每一件宝贝上留恋,舍不得移开。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快点,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凌墨笑嘻嘻的伸手拿起一把16,利落的拆开检查一遍又重新组装好,放到特质的盒子里,然后又俯身拿了五匣子弹。
“你可真是个土豪!”严肃也不再犹豫,开始选自己最趁手的武器,拆开,检查一遍,然后重新组装。这是必须的环节,生死一线的时候使用的东西,必须亲自检查。
“我的代号:黑猫。”凌墨把步枪收拾好,又选了一把手枪带在身上,然后又拉开另一个橱门,从琳琅满目的军刺军刀里面选了一把瑞士军刀。
“沧龙。”严肃为自己选了一把ak—47,一把n57,还有一把t93新狙。
“终于有机会跟你并肩作战了。”凌墨笑呵呵的武装自己,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去杀人,倒像是去买菜逛街。
严肃把自己从上到下收拾完毕,转过身来看着凌墨,握拳,慢慢地伸出去:“荣幸之至。”
凌墨妖孽的轻笑,也攥拳,跟严肃碰了一下:“荣幸之至。”
两个并没有在基隆港停留太久,把随身用的东西打好包,凌墨便带着严肃离开了基隆港。
他们这次行动的地方是日国的一个边陲小城,任务是接应代号为黑鹧鸪的中方情报人员回国。
这位深潜在日国的老情报员在得知华夏方特种小队在钓鱼岛附近的某个荒岛中遭到伏击,并有一个优秀的特战队员差点丧命之后,深感歉疚,觉得是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到位,所以便对此事特别上心,暗中做了不少的工作。
然后他通过自己的渠道发现了一些端倪,知道日国情报部门拿到了我国高级指挥部的机密情报,否则绝不会准确无误的在荒岛上伏击,还布置的那么完美。
之后,黑鹧鸪通过努力,拿到了一些证据,但也因此暴露了身份。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用自己的逃生路离开日国,却在离开的途中遭到劫杀。
严肃和凌墨这次就是奉命潜入日国边境,把黑鹧鸪带回家。
海岛小城的空气又湿又冷,因为携带武器,所以两个人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入,而是需要在半夜里,潜水靠近。
两个人背着沉重的行李,在二十米深水下潜过海岸线,然后上了一艘日国的民用渔船。
上船后,严肃对着凌墨竖了一下大拇指。他是真的没想到这货在水下居然也这么强悍,居然一路紧跟,半步也没落下。
凌墨邪魅一笑,给渔船上的渔民使了个眼色。渔民是凌墨早在两年前就送到日国的心腹,是通过正规的劳务输出过来的技术工种,在某船业公司担任修理工。
这艘渔船把两个人接到岸上之后,两个人一口气都没喘便挥手离开。
根据黑鹧鸪发出的信号,他就在这个海边小镇的某个民居里藏着。这个时候,不但严肃和凌墨在找他,日国的人也在找他。
严肃和凌墨两个人一个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脏兮兮的沾满了盐渍的帆布外套,背着沉甸甸的工具箱,肩膀上还搭着满是鱼腥味的袋子。半长的灰白头发,满脸灰白胡须,走路蹒跚摇晃,妥妥一个五六十岁的渔民。
另一个也是一身脏破的衣服,几乎看不出颜色,头发倒是黑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衣服和裤脚都被海水打湿,一双半新不旧的球鞋也看不出模样。这个跟他旁边的那一个不是兄弟就是父子。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悄悄地观察四周的环境,试图寻找细微的不同之处,来判断黑鹧鸪所在的位置。
只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四周都是日式民间建筑,木墙,草顶,破旧的木门旁边挂着渔具。严肃的钛合金眼锋锐的眼风一一扫过,没发现一点痕迹。
两个人穿过大半个渔村,闻着海风中的海腥味,缓缓地前行。
忽然,凌墨的脚步一顿,目光缓缓地转向右侧。
严肃的眼睛微微虚起,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准备行动。”
“是。”暗哑低沉的声音一落,凌墨便一改颓靡疲惫之气,如一只轻盈的黑猫一样,一跃跳上旁边的一所民房。
严肃矫健如豹的身影却冲向另一个方向,两个人成六十度角散开来,各自消失在黑暗中。
他们找不到线索,敌人会带着他们找过去。
黑暗遮掩了一切丑行,却遮掩不住血腥的杀戮。
凌墨悄无声息的跟着两个人慢慢地靠近一栋民居,清淡的星光下,他看见窗户旁边挂着的那一串九个红色朝天椒之后,果断出手,一个飞扑冲上去,从后边下手,手臂一转,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另一个人一怔之际迅速反击,到底还是慢了一秒,凌墨手里镀了一层铬的军刀一点光亮都没闪就无声的割断了他的喉咙。
几乎是同一时间,奔向另一个方向的严肃也跟到了这栋民居旁边的一栋民居屋顶。
几十米之外的杀戮没有动静,但他却闻到了兵刃割破喉咙的味道。
于是黑暗中窜起一道矫捷的身影,前面的两个蹑手蹑脚警惕前行的人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其中一个身形一软,一截血棍忽然从他嘴里突出来,刺尖上挑着一滴血,将坠未坠。
后颈处,从颅骨以下颈椎以上的空隙间刺入,穿透延髓,从嘴里穿出,这条路线就是死刑犯执行枪决时的子弹轨迹。延髓控制人的呼吸与心跳,一旦受损连呻吟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致死。
另一个人感觉到杀气迅速转身,手中的枪刚举起来,就被严肃一脚踢飞,在他尚未来得及反手拔刀的时候,严肃另一脚飞过来把人踢到。
然后便被严肃捂住嘴一把按到屋顶,军刺从下颚柔软的空腔处刺入,穿透脑干,直达颅底。掌下的人体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软下来,眼睛瞪到了极限处,刹那间黯淡无光。
严肃和凌墨两个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在这栋民居的小院里落地。
两个人来不及耽搁,严肃推门往里面去,凌墨背靠着他负责警戒院子。
屋子里没开灯,一片黑暗。
严肃手里握着枪,警惕的进去之后观察了几秒钟之后,抬手按下灯的开关。
屋子里没有人,榻榻米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被褥纠缠成一团。
凌墨跟进来,低声问了一句:“没有人?”
严肃唇角轻扬,微微冷笑:“有人。”
话音未落,他华忽然身子一矮,枪口朝着窗口,果断开枪。
枪上旋了消音器,极细微的一声轻响,子弹旋转着脱出枪膛,浓烈的血腥气爆炸性地弥漫开。距离太近,即使是9的空从窗口窜出去,脚倒钩出窗口,身子倒挂,一把扯住对方仰面倒下的身体,顺势放平到地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与此同时,严肃迅速地靠近一个衣柜,拉开柜门,把里面一个穿着和服的老人拉了出来。
老人头发花白,身形消瘦委顿,似是十分的恐惧。
严肃眯起锐利的眼眸,低声说了一句:“先生,你这里有烈酒吗?”
老人的眼神瞬间一亮:“没有,我这里只有低度茅台。”
“黑鹧鸪。”严肃压低了声音紧促的说道:“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好。”老人立刻一改刚刚缩手缩脚的样子,身形一挺从柜子里走了出来,放在身后的左手里居然拎着一把短突击步枪。
“走!”凌墨黑色的身影一转,直接从窗口里跳出去的同时,把枪开枪,又消灭了两个人。
“后面。”严肃一脚踹开后窗,率先跳出去警戒。
黑鹧鸪这个精瘦的老头儿居然也一跃而出,不见一丝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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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这章写的很累啊。营救打斗这类的情节不是小言作者的特长啊,但是为了我家上校英明神武的形象,某珠拼了一把,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所以,月票拿来安慰一下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