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上校的涩涩小妻 > 第六十一章 度蜜月去
  喜宴上,新郎新娘一起钻男厕所这种事情大小也算得上一个新闻。睍莼璩晓

  宁可躲在严肃身后出来的时候,厕所门口占了不少人。凌墨是首当其冲的,还有童云骁,宁果,以及一直忙着招呼宁家亲友的宁和,甚至连梁飞扬也过来了。

  厕所事件一时间被传扬开来,宁可掐死严肃的心都有了。

  “没事儿吧?”宁和闪身上前拉过宁可,低声问。

  宁可摇摇头,不是她不想说话,嘴唇麻辣辣的疼,连头都不敢抬了。

  “剩下的交给你们,我带她先回去了。”严肃拍了拍宁和的肩膀,推开人群拉着宁可先走了。

  “什么情况?”凌墨奇怪的问宁和。

  “搞什么啊?”宁果皱着眉头也看向宁和。

  “我靠,干嘛要交给我们,我们又不是新郎!”梁飞扬难得骂了一句脏话,明天会不会有新闻出来说明珠海港的男厕所不安全?

  唯有小枪王童云骁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哎你干嘛去啊?”宁果立刻跟上去。

  “队长让我们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去敬酒了。”

  “你还能喝啊?!”宁果一把拉住童云骁的手臂,“刚才敬酒的时候你替他喝了不少了!”

  童云骁站住脚步,侧脸看着宁果,认真的说:“队长交给的任务一定要完成,你们新兵连的时候班长没教吗?”

  “我靠!那是军事任务!”宁果气的跺脚,心里骂着你个白痴怎么就能这么听你们队长的话啊?

  “队长的话都是军事任务。”童云骁一脸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

  宁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原地叹气:我的娘哟!我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

  宁和走上来拍了拍他妹妹的肩膀,跟上了童云骁的脚步。

  还有宁可那两桌同学没有劲酒,新郎拉着新娘跑了,做兄弟的一定要顶上啊。

  却说严肃拉着宁可从酒店里出来,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海天花园自己那套准备好了大半年的婚房而去。

  严肃七七八八喝了两斤多白酒,到底不是金刚之躯,还是会醉的。

  一钻进车里他就整个人靠在宁可的身上,死死地搂着人,在她耳边低声咕哝着,一口一个老婆,一口一个媳妇儿,一口一个宝贝儿的乱叫。

  出租车司机都绷不住乐了,看了一眼观后镜问穿着大红锦缎旗袍的宁可:“今儿你们结婚啊?”

  宁可身上只穿了一件旗袍,腿上的丝袜虽然保暖,但现在到底是腊月天,海风一吹刺骨的冷,这会儿进了出租车还没暖过来,一说话声音还打嘚瑟着:“是啊,被灌醉了,没办法所以我们就跑出来了。”

  能在明珠大酒店摆喜宴的肯定非富即贵,绝非一般人家。出租车司机是最有见识的存在,笑着说道:“新婚愉快啊。你们就这么跑出来,把客人留下继续喝?”

  “哎,我也不想啊,可这人不是发酒疯了嘛。”宁可脸色羞红,低头抚弄着腿上那颗大脑袋。

  “准备去哪儿度蜜月?天太冷了,该去南边玩玩儿。”司机师傅很健谈。

  宁可无奈的笑道:“不知道呢,你看我老公穿的这身皮,说不定跟本没假期去度什么蜜月。”

  严肃虽然醉了,但头脑依然保持着清醒,听见宁可的话他立刻不闹了,抬起头来认真看着宁可,问:“老婆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你之前答应过我要带我去潜水啊,还没做到呢。”

  “潜水啊?”严肃闭上眼睛想了想,没说话。

  宁可知道他酒劲儿上来了也没跟他计较什么,只催司机快点开。

  到了楼下宁可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钱,于是去严肃的衣服口袋里去翻,幸好唐宗和唐心两个人上来后把两个红包给了严肃,这会儿被宁可翻了出来,从红宝里抽出一张粉红票子递给司机:“谢谢您了,不用找了。”说完,宁可把严肃扶出了出租车。

  司机还是找了一张五十和一张二十的钞票递给宁可:“零钱不找了,算是我沾了你们的喜气。祝你们白头偕老啊!”

  宁可扶着严肃站在寒风中打了个寒战,朝着司机摆摆手,转身进了楼洞。

  严肃这才发现宁可身上的衣服单薄的要命,顿时歉疚万分,抬手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宁可的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衬衣。

  “你不冷啊!”宁可要把衣服还给他。

  严肃一把摁住,懊悔中带着几分怒气:“乖,好好穿着,我不冷。”

  他的确不冷,训练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可以在十度的水里游十公里,潜水,水下格斗都没问题。只是该死的是他刚竟然忘了拿宁可的外套,就这样把她从酒店里拉了出来。

  还是不够细心,还是不够爱她。还是不够啊!

  家里是地暖,这会儿午后阳光也暖,屋子里足有二十几度。宁可一进来就被暖气一烘,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鞋子没来得及换就跑去茶几上抽了纸巾来擦鼻涕。

  严肃则转身钻进洗浴间里,打开热水放着,又匆匆去卧室找出了宁可的睡袍,出来就抱起宁可进了洗浴间:“快去,泡个热水澡,不然感冒了。”

  酒店那边,宁可的一帮同学好友都叫嚣着回头一定要惩罚这对新婚夫妇,宁和满嘴赔不是,童云骁任劳任怨的喝酒。好不容易才把众人给安慰下了。

  马骐等人每个人肚子里一斤白酒打底,闹腾一阵子酒劲儿上来,有半数的人都趴在桌子上睡了,马骐和罗小杰强撑着把众人摇起来弄回车上,谁也没提闹洞房的事儿。秦阳打电话叫连队司机班里的人来把这些醉鬼给拉了回去。

  凌墨梁飞扬带着人最后收场,把礼金账簿,烟酒糖等都收拾妥当送回宁家之后才各自三场。

  宁可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身上有些酸痛,但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时地感觉。还好,昨天回来泡了热水澡,又提前吃了感冒药。严肃虽然喝多了,但却很乖,一直搂着她睡觉,也没折腾人。所以没有发烧也没有头疼。

  身边没有人,厨房里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宁可系好睡袍的带子下床去推开厨房的门,便看见严上校穿着一身家居服正站在料理台跟前切茄子块儿。

  “老婆,醒了?”严肃冲着宁可开心的笑,见牙不见眼。

  “嗯,结婚的事情忙完了,你什么时候归队啊?”宁可走了过来打开蹲在炉灶上的锅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锅白开水。

  “我做茄子面很不错。”严肃把切好的茄子丁放在盘子里,又去冰箱里拿出肉来切肉丁。特种兵都刀功了得,小肉丁被上校且得非常规则,一厘米见方,跟用尺子卡出来的一样。

  “我问你话呢。”宁可把锅盖盖上,靠在料理台跟前看着上下翻飞的德国刀具,问。

  严肃放下刀,在浅蓝色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过来搂住宁可的腰,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笑道:“你就这么盼着我归队啊?”

  “不是啊,你早点说,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嘛。”宁可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虽然不指望出去度蜜月了,但新婚的女人哪个不盼望丈夫能多陪自己几天呢。只是这对军嫂来说简直就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

  “结了婚不是要去度蜜月嘛?”严肃笑着把怀里的小女人揽到一旁,转手打开锅子,看着翻滚的水花,把一把面条放进去煮。

  “真的啊?”宁可十分的意外十分的惊喜。

  “煮的。”严肃把锅里加了点凉水,开了另一个炉灶,转身把宁可推出厨房:“乖,去外边等着。”

  宁可半信半疑的看了严肃一眼,出了厨房。

  新房的客厅很大,装修的时候宁可心血来潮装了专业的音响,当时想的是一个人打扫卫生的时候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音乐的美好。

  从厨房里出来走到cd机跟前,翻来翻去找出一张苏阳乐队的碟放进去,苍凉的男声从音响里传出来,宁可忽然失笑。这声音跟昨天喜宴上严上校唱的那个《说句心里话》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严肃把肉丁茄子炒好,面条煮好捞出来放在盘子里,上面放上茄子肉丁,端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那句:你是世上的奇女子啊,我就是那地上的拉拉缨哟!我要给你新鲜的花儿,你让我闻见了刺骨的香味儿……

  “这歌好!我老婆就是世上的奇女子嘛!”严肃一边夸一边把筷子放在盘子上,“宝贝儿来吃饭。”

  宁可把声音调的小一些,懒懒的坐到餐桌跟前来,抓起筷子挑了一块茄子放到嘴里,“嗯!味道不错哦!”

  “那当然,快吃。”严肃又去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汤来放到宁可手边,然后自己也坐下来吃面。

  “什么时候学的这手儿啊?”宁可把茄子肉丁跟面搅拌均匀,慢慢地开动。

  “上次你去我们营部,不是说师傅做的茄子面好吃嘛,我抽了个空儿去请教了一下。”严肃一边吃一边的得意的看着宁可:“比我们食堂的师傅做的好吃吧?”

  “得瑟。”宁可开心的笑着,“你才做了几回啊就青出于蓝了?”

  “那必须的。你老公我是谁啊?区区一个茄子面还用练啊?”严肃笑着低下头去,大口吃面,然后含糊的点头自夸:“好吃好吃!”

  宁可笑着摇摇头,专心吃东西。

  饭后,严肃又把老婆请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把碗筷收拾进厨房里洗刷干净。

  “老婆,去检查一下行李箱看还有什么没带的,然后,换衣服我们出发了。”严上校干完了家务摘了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一边说一边进更衣室找衣服。

  “干嘛去啊?”宁可奇怪的问。

  严肃笑着回头,抬手刮了一下:“度蜜月去。”

  “你说真的啊?”宁可这才想起刚刚某人说要陪自己度蜜月的话来。

  严肃立刻弯下腰,扶着宁可的肩膀,特别认真且无辜可怜的说道:“老婆,求你赏个脸,陪你老公我出去度个蜜月呗?你说这事儿吧你若是拒绝的话我要找不到别人了呀。”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想某种犬科动物,如果屁股后面给他按个尾巴的话,肯定摇的特别欢实。

  宁可笑着摸了摸严上校的后脑勺,安慰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只好答应你咯!”

  “老婆万岁!”上校一高兴躬身把人抱起来直接挤到试衣镜上,一通猛亲。

  口舌交缠中,徐知着意外地听到外间门铃响,宁可一怔,抬手推人。

  上校万般不情愿的把人放开,拉开更衣室的门,低声嘟囔着:“谁这么不长眼色,这种时候来敲门?”

  宁可靠在穿衣镜上吻了吻心神,转身照着镜子把自己的睡袍的领子整理好,遮住锁骨上鲜润的小草莓,便听见外边严肃低哑的声音问:“就这样吧?好,谢谢了。”然后防盗门咔哒一声关上。

  “谁啊?”宁可打开衣橱找自己要穿的衣服,闷头问。

  “送快递的。是你从网上买的东西吧?”严肃抱着一个大盒子进来,盒子上贴着快递单子。

  宁可摇头:“我没在网上买东西啊。”

  “那是谁买的?这个名字叫什么……点墨成痴?什么乱七八糟的?”严上校立刻皱起了眉头,老子刚结婚,别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点墨成痴?”宁可闻言转身拿过纸盒子,“是小羽毛。”

  “噢。”严肃这下放心了,苏羽买的东西应该不会有问题。

  宁可找出一件毛衣和牛仔裤换上,抱着盒子从更衣室出来给苏羽打电话。

  “喂?”苏羽好像还在床上,声音听起来很迷糊。

  宁可开门见山的问:“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叫人寄到我家里来了?”

  “啊!才送到啊!”苏羽立刻清醒了,“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啊!哎呦,这家店选的什么快递公司啊,真特么不给力,我还以为昨天能到呢。”

  “嗯,刚给送来。”宁可看着大大的纸盒子,皱眉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绝对的好东西,姐再次住你们新婚愉快啊!对了,你们如果去度蜜月的话,一定要带上姐的礼物,绝对惊喜,绝对物超所值。放心大胆的使用,回来跟姐分享感受哦!”苏羽说完就挂了电话。

  “什么东西啊,搞这么神秘。”宁可的的目光在快递单子上扫过,看见发件单位叫什么意乱情迷精品屋的,宁姑娘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心思一动,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当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把那个盒子放到了大号行李箱内。

  严上校定了上午十点多的飞机去海南,此时元旦假期已经结束,海南旅游不是什么旺季,机票还能买到打折的。

  上校带着爱妻上飞机去度蜜月,却不知道专门为了他们结婚请假回来的上等兵宁果同志正在进行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较量。

  头一天,酒店的喜宴结束后,童云骁做完自己最后一项工作准备归队,被宁果拦住。宁果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朗声说道:“童中尉,我想跟你比一场。”

  “比什么?”童云骁平静的看着宁果。

  “射击。”宁果伸出手去,做出一个手势。

  童云骁轻轻点头:“好。”

  “场地你来解决。”宁果补了一句。

  童云骁继续点头:“跟我走吧。”

  一辆军用猎豹载着宁果去了q市墨龙基地挂靠的黄海舰队两栖侦察连训练基地的打靶场。

  “你用什么枪?”童云骁带着宁果进了兵器库。

  “95式自动步枪。”宁果歪了歪头。

  童云骁拉开橱柜的一个门,里面摆放着95式自动步枪所有的配件:“自己装。”

  宁果笑了笑,走上前去,深吸一口气,麻利的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把枪组装起来。最后,她有一层薄薄枪茧的手指抚过黑亮的枪管,微微的笑。

  而此时的童云骁则拎了一支95短步枪,对着宁果摆了一下头,转身就走。

  宁果朝着他的背影挤了挤鼻子做了个鬼脸,不服气的跟了上去。

  童云骁站稳脚步,眼睛微微一眯,问宁果:“胸环靶?”

  “行。”宁果英姿飒爽,毫不示弱。

  童云骁点点头:“谁先来?”

  “等等,我们赌一把。”宁果板着小脸看着童云骁,“输了的答应赢的一个条件。”

  “嗯。”童云骁点点头,依然是面无表情。

  “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宁果有点小激动。

  “那你不必说了,你肯定赢不了。”童云骁话说的很平静,不疾不徐,不喜不怒。

  “那也比了才知道!”宁果急了。

  “行,那就比吧。”

  “我先。”宁果哗的一下,把枪端好,开始瞄准。

  “好。”童云骁侧身站在宁可五步之外,等着看结果。

  宁果也不废话,屏息凝神,拿出最佳的状态来,开枪,射击。

  砰砰砰,连续十发子弹打出去,毫不犹豫。

  旁边的报靶员拿望远镜仔细的看过之后,对着宁果挑起了大拇指:“不错小姑娘,一百环。”

  宁果眉头挑了挑,有几分得意的看着童云骁。

  童云骁依然是面无表情,缓缓转身,端起枪,开枪射击。

  依然是连续十发子弹,射击完毕后童云骁转身朝着报靶员做了个手势。

  报靶员拿望远镜一看,乐了:“中尉!您真会玩儿啊!十发子弹进一个弹孔,漂亮!”

  “什么?!”宁果完全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抱着枪跑过去夺过报靶员手里的望远镜自己看过去。

  二百米以外的胸环靶上,有一个是自己打的,十环的白点被打成了蜂窝。而另一个只有一个洞,而那一个洞明显很大,是多个子弹一次穿过造成的。

  我靠!宁果从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脏话,童云骁你还能再强一些吗?!

  童云骁看着宁果闷闷不乐的把望远镜还给报靶员,走过去把宁果手里的枪拿过来,转身就走。

  “哎!”宁果立刻追上去,“你等下。”

  童云骁没理她,继续往外走。

  “童云骁!”宁果快步追上去,拦住童云骁的去路。

  童云骁给了宁果一个眼神,示意她有话直说。

  “你赢了,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

  童云骁眨了一下眼睛,沉默三秒钟之后,说道:“我没有要求。”

  “你!”宁果胸口里的一把火突突的往上烧,直冲脑门。

  “先把枪送回去。”童云骁举了举手里的两把枪,侧身躲开宁果,继续往前走。

  宁果气呼呼的站在原地,恨不得扑上去把这货摁到地上狂殴一顿。

  童云骁你个木头!你个死榆木疙瘩!你个万年不开窍的铁疙瘩!

  把枪放好回来的童云骁再次被宁果拦住。

  “我会送你出去的,上车。”童云骁指了指停车位上自己那辆猎豹。

  “童云骁。”宁果咬着牙叫着童云骁的名字。

  “嗯。”童云骁面无表情的走到猎豹跟前,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上去,点火发动引擎。

  宁果只好拉开副驾的门跟进去,却侧脸看着童云骁。

  这家伙是真帅啊!

  疏朗的眉,笔直的鼻,瘦削的脸颊和利落的唇线,只有寥寥几笔,甚至略带生硬,却因为一刹那间极致动容的神情,化作一张柔软迷人的脸。

  宁果一时感慨,算了,谁让我就是喜欢他呢。

  童云骁发动车子缓缓地开出驻地,进入市郊的大道上。宁果一路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外边的风景。童云骁更不会说话,因为他是个讨厌说话的人。

  一路沉默,童云骁直接把宁可送到了宁家别墅门口,车子停下,童云骁看了一眼宁果:你该下车了。

  宁可推开车门,却没下去。她回过头来看着童云骁,问:“童云骁,你跟我说一句话会死啊?”

  “不会啊。”童云骁有点无辜的看着宁果,他有点不明白这丫头怎么火气这么大啊?

  宁果气急败坏的嚷道:“那你一路都不跟我说话?!”

  “你也没说话啊。”童中尉感觉真的很无辜,这姑娘今儿不正常,他再次确定。

  “呼——”宁果咬着牙点点头:“行,你厉害,你是爷!”

  说完,宁果下车,咣的一声甩上车门,跑回家了。童云骁看着那姑娘进了门,无奈的抿了抿唇,换档位,踩油门,调转方向,急速离开。

  宁和站在二楼自己房间的窗口跟宁宇通着电话,眼看着别墅门口的那辆猎豹送宁果回来后又迅速离开,懒洋洋的笑道:“真是想不到,我们家的姑娘都是当军嫂的命啊。”

  “什么意思?果果怎么了?”宁宇正在忙着给星耀娱乐今年新捧红的演员做造型,人正坐在高脚凳上,带着蓝牙跟宁和通电话。

  “果果被严肃部队里的一个中尉送回来的。一上午不知这丫头干嘛去了。”

  “她本身也是军人了,他们之间会又正常的交流吧。”

  宁和笑了:“正常才怪。”

  “二婶应该不会同意的。”

  “你觉得她能管得了她女儿?”

  “哎,说的也是。你怎么样?还有一年你的学业就该完成了吧?”

  “完成后我会回宁氏工作,哥……”宁和软软的叫了一声。

  宁宇正在给演员做发型的手顿了顿,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吩咐旁边的助理:“你来,她这个头发要做一个西方宫廷的贵妇发型。”

  助理答应着接过宁宇手里的梳子开始做事。宁宇拿了手机转身出了造型室。

  “干嘛啊?”出了造型室,宁宇的口气也软了下来,还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

  “哥,你什么时候忙完?”

  宁宇去休息室倒了一杯咖啡给自己,轻声说:“还要两天。”

  “那两天后我去找你。”

  “你别过来了,我去找你。”

  “说好了啊!不许再放我鸽子。”

  “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啊?”

  “哥。”宁和转过身来靠在墙上,缓缓地闭上眼睛,低低的叫了一声,“我想你。”

  “嗯?”宁宇也低低的应了一声,“我知道,我也想你,宝贝儿。”

  这宠溺的一声‘宝贝儿’几乎要把宁和的一颗心都融化了。

  “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公开啊,看着可可结婚,我都羡慕死了。我不渴望有那么一场婚礼,可是我……”

  宁宇轻轻地叹了口气:“和和,我无所谓,但你不行。”

  “哥……”宁和又开始撒娇,“我们的爱也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为什么我们就见不得光啊?”

  “这里是华夏,不是a国。”宁宇也很无奈,“再说,你觉得这事儿若是让二叔知道了,他会怎么样?我敢保证他会直接打断你的腿,把你关到地下室去。”

  “啊——”宁和痛苦的嚎了一嗓子。

  “乖,听话。会有办法的。”宁宇低声劝道:“我要去忙了,你乖乖的。”

  宁和刚挂了电话,宁果就推门进来了,一脸的别扭:“哥!”

  “怎么了你?”宁和把手机丢到沙发上,伸手拿了已经半凉的咖啡来喝。

  “你说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宁果哀嚎着冲上来,夺过宁和手里的咖啡一口喝下去。

  宁和笑了笑,心里叹道:妹儿啊!你这已经够好的了!跟哥这样的,才叫苦呢。

  这边苦逼的人们互相倾诉埋怨,那边一对幸福的新婚夫妇已经在海南某国际机场降落。

  为了出行方便,严肃穿了一身便装,一件纯黑色风衣配雪白衬衫和贴身的暗蓝色牛仔裤,这一身看着简单,但样式质料特别好,从肩到背到腰,收得一丝不错,卡出美妙的腰线和诱人的肩背。

  真正会穿衣服的人不是把什么红的绿的都往身上套,而且是穿得刚刚好,完全体现出自己的长处。

  严肃的便装每一件穿出来的颜色样式都很简单,但就是勾人,让你看着都不明白为什么能这么勾人,明明是极其正派的款式,极度禁欲的色彩,却性感的要命。

  当然,这一切都是宁姑娘的杰作。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严肃拎着行李箱揽着宁可的肩膀往外走,迎面一个穿着海陆常服的少校微笑着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尉。

  宁可一愣,忍不住侧脸看了一眼严肃。

  严肃却笑起来,放开宁可的肩膀,伸出手去,不等那位少校敬礼便握住了对方的手:“安子,我穿着便装呢,少来那一套了。”

  被叫做安子的少校笑着朝宁可敬了个礼:“嫂子好。”

  宁可已经被叫嫂子叫的麻木了,微笑着点点头:“你好。”

  严肃忙给宁可介绍:“这是东南军区两栖侦察连一营的营长安长珺,这位是一营二连的连长周涛,他们两个都是我上军校时的好兄弟。”

  “你们好。”宁可微笑着朝两个军官点点头。

  “肃哥,你真是好眼光。”安长珺羡慕的锤了严肃一拳,“嫂子可真漂亮,羡慕死兄弟们了。”

  “这话说的,你老婆也不差啊。”严肃拍拍安长珺的肩膀,笑道:“还有周涛家的弟妹,还是一朵海上霸王花呢。”

  周涛哈哈一笑,说道:“我们家那个怎么能跟嫂子比啊!前段时间那个《巾帼首相》在电视上播出,我老婆都看迷了嘿!我告诉她这电视剧的编剧是肃哥家的嫂子,我老婆立刻说有机会一定得让嫂子给签个名。她说她是你的忠实粉丝。”

  宁可惊讶的笑:“不是吧?”

  安长珺笑道:“待会儿见了嫂子就知道了。肃哥,嫂子,车在外边,咱们走吧?”

  安少校带着严肃宁可上了一辆军牌的奥迪,周涛开车,安长珺坐副驾上,回头跟严肃聊了一路,先是抱歉严肃新婚他们这几个弟兄赶不过去庆祝,后又说道上次的军事演习什么的,宁可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插不上嘴,于是闭上眼睛休息。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后在个军区招待所停下,严肃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宁可,无奈的朝着前面两个兄弟笑了笑,低声叫人:“老婆,醒了。到地方了。”

  安长珺惊讶的跟周涛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样的信息:这人真的是那个特战队队长活阎王吗?

  这说话也太温柔了吧?我靠!

  宁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到了啊?”

  “到了,起来。”严肃扶着宁可坐直了身子,捏了捏她的肩膀和脖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刚睡的脖子都歪了。”

  “还好,肩膀有些酸。”宁可活动了一下手臂,伸了个懒腰。

  “嗯,先下车,回头我给你揉一下。你就是电脑跟前坐的太久了知道吗?”严肃一边低声唠叨一边推开宁可那边的车门,让她下车。

  前面两个男人的下巴都掉下来了,完全忘了自己接下来该干嘛。

  严肃下车前奇怪的看了前面俩人一眼,冷笑着问:“干嘛呢你们俩?下车啊!”

  “下车,下车!”安长珺连忙转身推开车门。

  “啊,对,下车下车,还得吃饭去呢。”周涛嘿嘿一笑,拔下车钥匙下车。

  这是南海舰队直属的军区的招待所,有对外地开放的部分,也有不对外开放的部分。安长珺定的房间当然是不对外开放的,这边餐厅楼里就没几桌人吃饭,安静的很。

  酒店房间分两部分,一边是大餐桌,另一边则布置成了会客室,还有一张大的书画桌,上面摆着一个笔架,铺着毛毡,看来是给哪个诗兴大发的首长即兴泼墨用的。

  房间里安长珺的妻子蓝梅已经等在那里了,几个人先后进门,蓝梅笑着迎上去,主动跟严肃问好:“上校,你好。欢迎来海南。”

  “弟妹,你好。”严肃虽然没穿军装,还是给蓝梅敬了个半礼。他们这些军人对军嫂都有一种无需言说的尊重。

  “这位就是嫂子吧?”蓝梅笑着问严肃身边的宁可。

  宁可看这位军嫂至少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赶紧笑道:“不敢当,你叫我宁可就好了。”

  “那可不行,严上校比我们家长珺大一岁,你就是我们的嫂子嘛。”蓝梅笑着说道:“来,这边坐,菜我做主先点了几道,嫂子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再点。”

  几个人先去沙发上坐下,严肃看见那个大的书画桌立刻来了兴致:“哎——这个不错这个!”

  “怎么,咱们的活阎王现在改文职了?对笔墨书画有研究了?”安长珺走到严肃跟前,抬手攀上严肃的肩膀,两个人完全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啧!”严肃笑着摇摇头,“我就是个兵痞子,大老粗,哪里懂这些文雅的东西。”说着,严肃显摆的看了那边翻菜谱的宁可一眼,他家宁宝可是大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都通。

  安长珺多激灵的人啊,一眼就瞧出了严肃的那股嘚瑟劲儿,立刻跟周涛使了个眼色,俩人奔着宁可就过去了。

  “嫂子,嫂子!”周涛满脸堆笑,“求你个事儿呗。”

  “什么呀?”宁可看着这位少尉笑得跟花一样,奇怪的问。

  “我媳妇是你的粉丝啊,你得给我留一幅墨宝,我回头拿回去好跟媳妇交差啊。”

  “我……留什么墨宝啊?”宁可失笑,抬头看向严肃,为难的说:“我写字很难看的。”

  “那我管不着,只要是你写的我媳妇就收藏。那些什么古字画你给她,她也不稀罕啊。”

  严肃朝着宁可一招手:“媳妇儿,给这两个土包子露两手。”

  宁可瞪了严肃一眼,冲着他呲了呲牙。

  但不管怎么说,墨宝这事儿是逃不过了。宁可无奈的站起身来把手里的菜谱递给严肃,走到书画桌前,抽了一张宣纸铺开,严肃立刻狗腿的上前去,拿了镇纸压住。

  宁可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字的确是难登大雅之堂,因为宁远昔是油画家,虽然逼着她学过华夏书法,但宁可小时候到处走,没在一个地方住过超过半年过,断断续续的,书法也只学了个皮毛。这画呢,也没几样能拿得出手。

  想来想去,宁可觉得自己勉强能说得过去的也只有紫藤了。于是取了国画颜色,调出嫣紫色,然后笔尖蘸粉白,先拿了一张小的宣纸随手画了几朵紫藤花瓣试了试水分,然后才凝神看这正稿思量了几秒钟,开始落笔。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一幅小写意的紫藤便跃然纸上。

  紫色的花瓣,浓墨浅绿的叶子,遒劲有力的枝干,缠绕的细藤,还有双飞的紫燕。

  “真漂亮啊!”蓝梅忍不住赞叹,“我也想要一幅!”

  宁可换了题字的狼毫,以清丽的小楷在画的一角题字:紫燕双飞。之后,莞尔一笑,说道:“我没带铃印,只提个名字吧,反正我的画也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你们也是拿着玩儿,做个纪念而已。”

  “没有铃印是个遗憾啊!”安长珺砸着嘴巴看向周涛。

  周涛为难的说:“营长你别看我啊!我不懂这个。”

  “我倒是有块好的玉料。只是现在去刻也来不及了。”安长珺为难的看向严肃。

  严肃笑道:“有我老婆的大名在这里还不成吗?印章什么的以后再说好了。”

  “营帐说的没错,反正咱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再见。”周涛满意的看着那幅画,心想这回可以讨好老婆一番了。

  “嫂子,先吃饭。等会儿吃了饭你得再给我画一幅。你这个紫藤画的太漂亮了!”蓝梅是g军区总医院的护士长,对字画之类的不怎么懂,只知道好看,漂亮。

  宁可当然不会跟她计较这个,微笑着点头答应。

  五个人离开画案,宁可去了洗手间,那四个人去餐桌上入座,周涛从房间的角落里拎了两瓶酒交给服务员打开。

  宁可见又要喝酒,便悄悄地看了严肃一眼,担心这人又要喝醉。虽然安长珺和周涛两个人人品不错,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可严肃这几天喝得实在是太多了,最关键的是他们这几天滚床单都没采取安全措施,这万一若是中彩的话,岂不是违反了优生优育的国家政策?

  严肃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老婆放心,老公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