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专家坐在电脑跟前看报表,越看脸色越沉重。麺魗芈晓太过分了!这些混蛋!国家的蛀虫!真是太过分了!
凌墨则坐在旁边看老专家的脸,越看心里越高兴。肯定是有重大发现,不然的话老专家的脸不会变的比锅底还黑。
报表看了不到一个小时,老专家就炸毛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骂:“混蛋!蛀虫!简直混蛋!”
凌墨忙端过一杯水来,真诚的劝道:“林老林老,你先别生气,你告诉我这里面的猫腻,我绝对让这些蛀虫得到应有的惩罚。”
“多少钱啊!多少钱啊!”老专家痛心疾首,摇头顿足,“这都是百姓的钱啊!数亿资金就这样进了个人的腰包!过分!简直罪不容恕!”
“好了,好了!”凌墨忍着笑给老专家锤着肩膀,“您不要生气了,你把这些东西整理清楚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就好。”
此情此景,若是让他的手下看见一定被雷得外焦里嫩。他们家老大那只黑手随随便便一动就能捏断人家的脖子的主儿,居然会给一个老头儿捶背?!
送走了老专家,凌墨靠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闭目养神,细细的构思着将来的计划。
这次可谓是一箭双雕。不但拿到了研究项目的数据,而且还弄到了他们最真实的账目。这些账目如果捅出去,就算尚雅慧手眼通天,也在劫难逃了。
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人太多了,多到让凌墨这样的人都感觉到可怕。
利益这东西,从来都是盘根错节的,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金额,尚雅慧就算是千手观音也不可能独吞。从那份财务资料和往来名单上看,如果尚雅慧因为这件事情进去了,那么陪着她进去的至少不下二十几人,而且还都是举足轻重的家伙们。
如此一来,华夏政界商界可谓是血雨腥风。
甚至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严振华和严振东。从账目上看,有两笔数字相当可观的钱分别转入了严振东老婆的侄子和严振华的大舅子名下。
这步棋,务必要慎重啊!
凌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事情太大,又牵扯到宁可将来嫁入严家的幸福,他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边凌墨犹豫不决,北京那边尚雅慧却雷厉风行。
那天她安抚好儿子之后,便找了个机会给姜天鹤的父亲打了个电话,约这位姜锐副部长一起出来喝下午茶。姜锐的身份是商业部的副部长,跟尚雅慧可谓是老熟人。尚董约下午茶,姜锐自然满口答应。
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喝下午茶自然要找安全的地方。
某高级会所最隐秘的雅间里,一身紫色织锦花缎旗袍的尚雅慧端坐在一副鸡翅木茶桌之后,正精心的关注着小木炭炉子上哪壶清泉水。
姜锐由服务生带进门,看着那个雍容优雅的妇人端庄的四分之三侧脸,微微的笑了笑,轻声咳嗽一下,走上前去。
“怎么,副部长这几天喉咙不好?”尚雅慧抬头微笑,明眸善睐。
“糟心的事儿多,有些上火。”姜锐笑着走到尚雅慧身侧,在靠近她的茶座上坐了下来。
这个女人是个尤物,二十年前风靡京城,是所有公子哥儿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遐想的对象,就算时光荏苒,岁月无情,可这女人身上的风韵却不减当年。
姜副部长二十年前的身价大不如严振国,对尚雅慧这样的美人只有垂涎没有靠近的份儿。后来姜锐慢慢的爬到了副部长的位置,尚雅慧却早就是严振国的夫人,他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儿。
今时不同往日,世事变幻莫测。令人想不到的是严振国居然跟尚雅慧离婚了,将军夫人的身份不在,而姜副部长却稳居高坐,这也算是上天给他的一个补偿吧?
“糟心的事儿再多也得注意保养身体啊。”尚雅慧看都没看坐在身边的姜锐,一双手优雅的在那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之间游走,白皙纤长的手指灵巧自如,动作如行云流水,简直赏心悦目。
“哎!还谈什么保养,气不死就不错了。”姜副部长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是一副欢快舒畅的表情。
美人在侧,秀色可餐,艳福啊!
什么?你说这是个老女人?那你就不懂了!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徒有美貌,哪能跟身边这位比?
这一位是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心机有心机,要手段有手段。简直是四有好女人!
什么?你说她没有贞操没有妇德?
那么请问,贞操是神马?十六岁小女孩的处女膜也有可能是补的。妇德?难道你喜欢女人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死尸脸?
姜副部长仰慕尚女士许多年,今天终于有机会一近芳泽,岂能错过如此好机会?
于是两个人从养生开始聊,然后聊到茶道,美食,旅游,高尔夫,股票,时政等。
聊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在聊到婚姻时,尚雅慧却闭口不语了。
姜副部长立刻做出一副知心老大哥的样子来,劝:“雅慧啊!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尚雅慧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虚长你几岁,把你当妹妹了。这婚姻的事情嘛,你也不要太难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严振国放弃你是他没福气,你完全没必要为此事介怀。过几天我们部里有个考察团要去北欧,你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去嘛。北欧那边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跟去散散心也好。”
尚雅慧心里冷笑,老娘若不是被限制出国,别说北欧,北极老娘自己也去得了,还用跟你们什么狗屁考察团?只是如今她有求于人,却不能炸毛,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姜部长,既然您把我当妹妹,那我也不跟您客气了。我这边如今麻烦事儿一大堆,都快愁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出去考察?”
“嗯?能有什么麻烦?不就是账目的事情吗?我听说了,这个已经差不多要收尾了嘛。听说很顺利,没有什么纰漏呀。”姜副部长豪气震天,一心要博红颜一笑。
“那个我倒是不担心,反正这些年我兢兢业业,成绩摆在那里。九辰集团这些年一直是国家纳税的龙头,为国内外的投资及回报也都是透明的,谁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尚雅慧优雅的冲茶,倒茶,分茶。
“就是嘛。”姜副部长接过茶盅来,顺便在美人的指尖上轻轻一捏,“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放心,不就是那点小事儿引起来的连锁反应嘛!”
“可是,q市那边还有些麻烦。”尚雅慧也低头品茶,柔和的声音里透着点为难和委屈。
“什么麻烦?跟哥说说。”姜副部长整个人腾云驾雾,喝茶都喝的有些醉了。
“跟英国人的合作出了点事,那个研究项目的手续繁杂,前阵子我忙别的事情,没来得及管那个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去办,手下人办事不利,一直被托着。然后就被他们给捉住把柄,扣着这一起的款项不给,弄得挺好的一个项目快要终止了。”
“钱的问题?”姜副部长晕乎乎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下,事关钱的问题,他素来很谨慎。
尚雅慧看也不看他,只是专注的烧水煮茶。
“差多少钱?”姜副部长稳了稳心神,低声问。
“这个钱我目前还能支应,就是有一件事我也很糟心啊。”
“哦?”不是钱,其他的事情都好办,姜副部长的热情又渐渐地涨起来,“什么事,雅慧你跟我还不好直说?”
“我以为您知道呢。”尚雅慧无奈的笑了笑。
“我?”姜锐纳闷的侧脸沉思,片刻后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你直说吧。”
“你们家小鹤拉着我那不长进的儿子做了一单海上的生意,副部长您还不知道?”尚雅慧趁着递茶的机会抬头看着姜锐的脸色。
姜锐一怔,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因为此事他老婆已经跟他唠叨过一次了,那批货是走私货,第一批款打过去就被扣住了,然后查到了老婆娘家的远房侄子身上,那个侄子现在还在候审,老婆那天一再的说让他打点一下,必须把人给弄出来。
姜天鹤也跟他商量过这事儿,以姜锐的身份处理这件事情有些麻烦,当时他给儿子的意见是利用严明的关系让严家人出马,不管是严振国还是严振东,只要他们一发话,海关那边立刻会放人。只要人放出来,那么这点事儿也就不了了之,几百万的资金虽然不是少数,但姜副部长还赔得起。
严明这个孩子姜锐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个性温和,说白了也就是有些懦弱,但又喜欢玩儿,也会玩儿,因为长得好,跟京城这些衙内们也能玩儿到一块儿去,身份在那里摆着,除了那几个到地方上建功立业的太子爷们,留在京城里玩儿乐的孩子们哪个不得高看他一眼?
老严家的幺儿啊!就算老爷子不怎么待见他,那他也是严家的宝贝蛋子。
所以这事儿让他出面扛下来,绝对没问题。老严家绝对不会让严明入狱,甚至连调查都不会接受。不为别的,因为他们丢不起那个人。
姜副部长精明算计,却没想到严明现在一万个心思都不想跟严家牵扯到一起,出了事儿他只能跟尚雅慧说。而尚雅慧这个女人,是等闲人算计不了的。
先想到这些,姜副部长的笑容有些僵硬,这女人不会就此翻脸吧?
应该不会,九辰集团现在麻烦一大堆,晾她现在也不敢跟自己翻脸。
“姜部长?”尚雅慧看着姜锐一时三变的脸色,把他的心思看的不离十,心里暗暗地冷笑。
“哦,这事儿啊,这事儿我知道,都是小鹤那孩子胡闹。”姜锐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拿了一块点心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缓了缓紧急思考的状态,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不过,雅慧啊,这事儿说起来我还得求你帮个忙。你的路子比我广啊,你出力的话,我可以多出点钱。反正是两个孩子的事情,也没外人,不如咱们两个联合一下?”
“姜部长您说笑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哪有什么路子。这事儿还得仰仗姜部长您多多周旋。”尚雅慧才不上那个当呢,姜天鹤拿出去七百多万,自己儿子不过拿了区区二百万,而且这件事情凑头到尾都是姜天鹤那小混蛋在操作,出了事儿凭什么把自己母子拉出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雅慧你之前不是……”
“姜部长您也说之前。”尚雅慧根本没让姜锐把话说完,“今时不往日啊!现在我只是个离婚的女人,自己又面对着一个烂摊子,现在两个孩子的事情牵扯到一起,有些事情我也不瞒姜部长,我哥哥的事情我还头疼呢。”
姜锐看着尚雅慧微微蹙起的眉头为难的样子忍不住把手抬起来放在尚雅慧的肩上,轻轻的揉了揉,跟着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先忙你哥哥的事情,小明和小鹤的事情,我来办。”
“那就多谢姜部长了,我那儿子天生不长进,回去后我会好好地教育他的。”尚雅慧无奈的苦笑着,“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这么不安分守己,竟给大人添麻烦,真是烦死了。”
这话明着是说自己儿子,实际上是毫不客气的指责姜天鹤。姜锐不是傻瓜,这么明显的指责他自然听得出来。任谁的儿子被当着面这么说,心里也不会高兴。姜天鹤放在尚雅慧肩上的手不自觉的收了回来,淡淡的笑了笑,没说话。
尚雅慧用余光瞥了姜锐一眼,心冷哼一声,就凭你也能跟我斗?
“怎么,姜部长生气了?”尚雅慧侧转了身,胳膊缓缓地搭上了姜锐的肩膀。
温软轻缓的声线顺着耳朵直达心底,淡淡的女人香在鼻息之间萦绕,姜副部长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是酥的,被官场消磨殆尽的那份英雄豪气立刻冲上脑门。身体里荷尔蒙陡然高涨,小腹处涌起一股奇热,让他口干舌燥,整个人像是被使了定身咒一样,呆呆的愣在那里,甚至忘了笑,忘了说话。
“我说着玩儿的。”尚雅慧达到目的,缓缓地收回了手臂,又端庄的坐了回去。
“呃……”姜锐身上的定身咒消失,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雅慧,你可真是……顽皮。”
尚雅慧咯咯笑着,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本来就很干净的手指,又低声说道:“姜部长也是童心未泯。”
“呵呵!是吗?那咱们两个岂不都成了小孩子了?”
尚雅慧正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温婉的说了声‘抱歉’,便把手机找出来接听。姜锐见她并不避开自己,只是微微侧转了身子,心里很是满意。便一伸手又搭上了尚雅慧的香肩。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见尚雅慧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听对方说了一会儿后,笑容全部消失,又微微蹙起了眉头,低声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姜锐关切的问。
“姜部长,很抱歉,我那边出了点状况必须赶紧的回去。”尚雅慧很真诚很真诚的看着姜锐,“今天是我不好,改天我请您吃饭赔罪。”
“说什么见外的话。”美女焦虑的样子又让姜副部长豪情大发,“你先去忙,等空了给我电话。”
“那——小明的事情……”
“放心吧,小明是你的儿子,小鹤可是我的儿子。再说,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在我的心里他们两个是没什么区别的,交给我。”
“那真是谢谢你了。”尚雅慧很真诚的道谢,一双明澈的眸子看着姜副部长。
“自己人嘛,何必说这个。”姜锐又忍不住握住尚雅慧的手,“需要帮忙尽管说,哥哥只要能帮的,肯定帮你。”
“好,那我先走了?”
“去吧。”姜锐点点头,笑得十分深情。
尚雅慧起身时身子微微前倾,若有若无的在姜锐的脸上蹭了一下,优雅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姜锐坐在原地,瞪着眼咧着嘴吧,老半天了还在回味那一记似有似无的亲昵。
出了会所,尚雅慧雍容的微笑便无影无踪,冷着脸的她有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一手拿着精致的lv手包,一手牵着肩膀上的披肩,侧身坐进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里,里面早有司机等待,车门一关,车子便无声的驶出去,缓缓地进入街道,加速,消失在车流里。
办完了儿子的事情,尚雅慧坐在车里漫无目的的翻着手里的pda,心里默默地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尚永军已经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关进了延庆监狱,绑架,买凶杀人的罪名被扣在了他的头上,他承担了所有的罪名保全了尚雅慧,尚雅慧则答应把他的家人全部送到国外去,然后等过些日子在用钱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送到国外他们投资的其他公司里去做事。
这一步棋走的很被动,因为尚雅慧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带好为‘j’的雇佣兵会被抓,更美想到她会把尚永军给供出来。而且,财务总监尚永军一被供出来,审计局就盯上了九辰集团的财务,这是一件叫人十分恼火的事情。
不过好在尚雅慧十几年的心血不是白费的,账目审核的过程很顺利,那些人一根毛都没查到。接下来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跟英国人的那个合作,尚雅慧想到这里手指便情不自禁的点开古氏集团的资料。
古氏集团总裁是一个叫威廉的男人,四十岁,正宗英国人,纯蓝血脉,从他父亲往上查四代直系亲属都是英国人。英国人做事古板老套,爱较真,这个威廉看来更是如此。
该怎么去对付这个古板的英国人呢?尚雅慧头疼的想,但愿财务审核早点结束,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动用九辰集团的储备资金,只要不缺钱,那个研究项目就可以继续下去,这样就能早些拿到研究成果,那么钱也就不成什么问题了。就算英国人撤资,那么自己也有资本陪着他们耗。
现在,只能把自己手中备用的钱先拿过去给研究项目用一下了。
尚雅慧拿定主意之后,取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尚董,你好。”
“老陈,我放在永和基金的那笔钱帮我提出来,转到q市分公司去,你再帮我转告章赟,那个海洋生物研究项目不能停止,必须加快进行。”
“好,我知道了。”
……
严肃应凌墨的要求,回到训练基地找了个借口便驱车来了市区。又是一个多月没见宁可,心里想念的很。于是严上校在上楼的时候都是一步三个台阶。
到了宁可的小公寓门口,严上校稳了稳心神抬手敲门。
开门的是凌墨,屋里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是苏羽,宁可这会儿还在厨房里忙。
严肃呼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自己真不该约在宁可家里,那么久没见宝贝儿了,却银为自己来又让她在厨房里忙。
凌墨一看严上校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哼了一声,转身让开一步叫人进门:“别臭着个脸。今晚的菜都是在外边点的,宁可在洗水果。”
听了这话严肃的脸色好了点,在门口脱掉军靴,穿着袜子直接去了厨房。
“来了。”宁可端着一个玻璃盘子,里面装着满满的草莓,看见严肃,顺手捏了一个递到他的嘴边。
“嗯。”严肃张口咬住草莓并顺便含住了宁可的手指,轻轻地咬了一下,吸住。
“呃……”宁可的脸噌的一下子红了,另一只手猛地一抖,一大盘子草莓差点都叩到地上去。
严肃满意的笑着拿走她手里的水果盘,顺势把人带进怀里,咬开草莓便给宁姑娘喂过去。
酸酸甜甜的汁液在口腔里散开,宁可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惹得严肃更加疯狂的啃噬。
“噗——咳咳……”原本在沙发上看电视喝牛奶的苏羽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被牛奶呛到。
“喝东西都不专心!”凌墨转身拍着她的后背,“不该看的不能看,记住了?”
厨房门口被咳嗽惊醒的宁可抬手推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家伙,却被他捏住手臂转身压回厨房里。砰的一声,厨房的推拉门被关上,磨砂玻璃隔开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给久别的情人。
无声的激吻,舌尖在彼此的口腔中辗转,坚定的几乎是执拗的试图用这样激情四射的厮磨来表达情绪。
如此沉醉,忘乎所以,直到彼此的肺部再也不能供给足够的氧气,他们在分开时急促的呼吸,带着窒息似的轻飘飘的眩晕。
严肃留恋的轻轻碰触着宁可的嘴唇,单纯的,满怀喜悦的。宁可
睁开眼睛,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地平线吞灭了最后一道日光,暗金色的余辉勾勒出夏明朗的轮廓,如此熟悉,一分不差。
“哎,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出来?”苏羽碰了碰凌墨的手臂。凌大爷正专注的看着电视新闻,目不斜视道貌岸然的样子让苏羽同学很不适应。
“不知道。”凌墨淡定的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自家老婆,眼神从他老婆的脸上慢慢地扫过,路过丰满的胸脯然后落在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上。
老婆怀孕六个月了,况且这里是别人家,不能放肆。
凌大爷暗暗地咬了咬舌尖,用那种疼痛换回自己的理智。
“可是我都饿了啊!”苏羽微微皱眉,挽着她家老公的胳膊扭着身子噌。
凌墨眼神一紧,蓦然转过头去却看见宁可那张铺满了灿烂霞光的公主床。
“要不我们先走?”凌墨的手捏着苏羽的肩膀,缓缓地加了点力道,回家老公肯定一次性把你喂饱……
咳咳,此饱非彼饱,可怜的苏羽同学脑子有点迟钝,并没有完全领会她男人的意思。
“回去做毛啊?”苏羽很不满意的抓过凌墨的手机递到他面前:“我们不是定了谭家的私房菜吗?这个时间了也该送来了。你打个电话问问。”
听了如此煞风景的话,凌大爷默默地摸了摸鼻子,接过手机来开始翻找号码。只是电话还没打出去,门铃就响了。苏羽高兴地跳起来去开门,把凌墨吓得差点把手机砸到地上:“你慢点!跑什么跑!”
凌墨身手非凡,成功的护住了大肚子老婆,伸手把房门拉开。
谭氏私房菜的服务生礼貌的微笑:“先生,您定的菜。”
“好。”凌墨伸手接过大大的食盒转身放到玄关处,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笔在账单上签字。
服务生礼貌的说再见,并体贴的带上了房门。
“可可!可以吃饭啦!”苏羽已经跑到厨房门口,不顾里面抱在一起狂吻的两个人,哗的一下拉开了厨房的门。
迎接她的是宁可娇羞的低呼和严上校刀锋一样的眼神。
“呃……”苏羽后知后觉的捂住了眼睛,“对不起哈,我是告诉你们,可以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