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那个妈辛辛苦苦的折腾这么多年,最后是为了神马呀!
凌墨把书信装好,又陪着严明和慕云去了采摘园,摘了些苹果和梨子,又摘了几个开了口的大石榴。2叫人拿了精美的包装筐装好,方乘兴而归。
尚雅慧花了八万块买回了一封家书。
笔迹是严明的没错,这个尚雅慧一眼就能看出来。措辞也是儿子的没错,这个尚雅慧同样也能读出来。连书信的折叠方式也是她儿子从小一直沿用至今没改的,她的儿子什么秉性她心里最清楚。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尚雅慧皱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凌墨,问道:“你见着严明了?”
“见了。”凌墨笑了笑,镇静自若的品茶。
“你终于承认了?”尚雅慧冷冷的笑。如果不是他把严明给关起来,又怎么可能拿到这亲笔信?或许说关并不妥帖,这混蛋对严明应该是软禁,怕是还设了温柔乡。自己那个不长进的儿子……真是欠抽啊!
尚雅慧脸上冷笑着,心里却愤怒的要爆。
不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淡定从容的黑道混子,更多的是因为自己那个不长进的儿子。
“二十万?”尚雅慧的笑意更冷,“二十万,凌少打算养我儿子多久?”
“尚董这话错了。”凌墨捏着青花瓷茶盏把玩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衣黑色皮裤的人跟古典的青花瓷茶盏放在一起,却没有一丝违和感倒也是一件奇异的事情,“这二十万是你儿子的花销,与我何干?”
“耍这些花样有用吗?”尚雅慧把书信折叠起来放到手边的包里,“如果严明不是在你的手里,这亲笔信你是不可能拿到手的。”
“他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控制。他只是不想见你,不想跟你回去。”凌墨冷笑着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尚董,我觉得你做母亲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莫大的失败。”
“姓凌的!”尚雅慧顿时恼怒。
“尚董,你先别急着骂人啊。”凌墨嘲讽的冷笑着,又把尚雅慧给捧了一把,“我的话是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尚董是个理智的女人,运筹帷幄,巾帼不让须眉。数一数那些高墙大院里的爷们儿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你。”
“闭嘴!”可惜尚雅慧并不领情,冷声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哈哈!”凌墨却不生气,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地痞流氓式的坏笑,“人生在世,争来争去,最后不就是落个生前身后评嘛!尚董如此聪明人,怎么连这么简单地道理都不懂?我能当着你的面说,那说明我坦荡。总比那些当着你的面阿谀奉承,转脸就把你骂的狗血淋头的人强多了吧?”
“现在我们在谈的是严明的事情。”尚雅慧的脾气被凌墨揉搓的实在发作不起来,只得转移话题。
“啊对!”凌墨点头,“说你儿子的事情。你儿子呢,现在过得还不错,吃喝不愁,悠闲自在,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儿散心就去哪儿散心。哦,对了,听说他最近迷上了围棋。不过他不去棋牌室,也不找外人手谈,就跟那个小艺人耗在一起。那个艺人呢,尚董应该很了解,就是从j市来的慕云。n≈b娱乐公司想把慕云派到英国去发展,具体怎么操作我这个粗人也不懂。不过严少已经打了包票,说要捧红他。”
尚雅慧哼了一声,吊着锅底脸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当然,我这个是有价钱的。”凌墨今天的脾气特别好,怎么着都不跟尚雅慧生气,“这些呢,算是奉送,至于后面你还想知道什么,一个问题一万块。当然,我们这是公平买卖,买卖自由。你选择可以不问,反正我时间也有限。”
尚雅慧暗暗地咬了咬牙,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嗯——不好说,我见他的时候他在高尔夫球场,不过那是昨天的事情。”凌墨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万块,下一个。”
“你这叫什么答案?!”尚雅慧怒问,“你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但我给出了你答案。你不付钱也可以,后面的问题免谈。记得把你儿子要的二十万转到我的账上。”凌墨说着,把手中茶盏往面前的茶桌上一放,起身便要走人。
“等等!”尚雅慧立刻叫了一声,“就算这个问题答案成立,我还有问题要问。”
凌墨悠然转身,淡淡的笑道:“虽然一个答案一万块听起来不便宜,但这点钱在我这里还不算什么。请尚董珍惜一下时间,我很忙。”
“你昨天什么时候见到的严明?”尚雅慧不再废话,直接发问。
“中午,一点多。”凌墨轻笑,伸出两个手指头。
“哪个高尔夫球场?”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两万块,这个问题。”
“十万都不能。”凌墨笑着摆手,“做人要讲信用。我答应了严少,不会跟任何人提及的。”
尚雅慧再次咬牙,心里把凌墨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一遍。
“那你跟他在一起呆了多久?你是什么时候从他身边离开的?”
“这是两个问题哦!”凌墨细细的想了想,继续说,“我跟他在一起呆了一个下午呢,我跟他分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说完,凌墨比出了四根手指。
“你们在一起呆了这么久?”尚雅慧很是诧异。夹答列晓
“是啊。”凌墨比出五根手指。
妈的,这算什么狗屁答案?也值一万块?尚雅慧从心里骂了句脏话,但到底碍于贵妇的脸面问题,没有跟凌墨这个街头混混计较。
“你们还谈了什么?”
“这可多了。”凌墨笑得妖孽,用手势比出一个‘六’。
“具体点。你这样的答案我没办法付钱。”
“对不起,我们谈话的内容不卖。”
“你!”尚雅慧怒火攻心,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凌墨,我劝你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
“多谢提醒。”凌墨全然不把尚雅慧的忠告当回事儿,“我觉得,就算我从现在开始配合你,事后你也不见得会放过我。反正咱们俩这怨仇是结下了,我还不如干脆把这怨仇结的大一点,深一点。将来就算我凌墨败在你尚董的手里,我也认了。不然,我输也输的不痛快不是?”
尚雅慧心里暗骂,q市历史悠久,也算是人杰地灵的文化城市,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混蛋呢!
“好吧,”尚雅慧决定以退为进,“我也不知道你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如这样,我不问了,你自己说。你说出一条信息来,我给你一万块。你把你能说的都说出来,我照单全买。怎么样?”
说完,尚雅慧拿过手包取出支票簿来摔在茶桌上,那气势,妥妥的是要拿钱砸死凌墨的节奏。
凌墨笑着摸了摸下巴,认真的琢磨了琢磨,叹道:“哎呦喂,尚董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这算什么难题?主动权都在你手里,能说的你说,不能说的我问你也不会说。”
“好,前面咱们说了六个信息了,对吧?”凌墨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尚雅慧,“第七呢,严少现在身体很健康,所有头疼脑热低烧咳嗽什么的小宰小病一律没有,这一点尚董你大可放心。”
“好。”尚雅慧点点头,这点的确值一万块,“第八呢?”
“这第八嘛,严少想出国。”
“哦?”尚雅慧这下来了兴致,“真的?”
凌墨点点头。
尚雅慧一下子明白过来,之前凌墨说过那个叫慕云的男艺人可能要去伦敦发展。自己那个痴情种儿子肯定是想要跟去伦敦了。
凌墨看着尚雅慧意味深长的神情,又轻声叹道:“不过严少也知道,他想出国没那么容易。就他那身份,机票一定,您就会第一时间赶到机场捉他。所以,近期内他应该不会考虑出国。”
尚雅慧柳眉一挑,轻笑着对凌墨点头:“说的不错。继续,第十条。”
“所以嘛,严少已经拖了我,帮他这个忙。”
“你是说他让你帮他办出境手续?!”尚雅慧这下不淡定了。儿子若是真的跑出了国,以她的身份到底是不好控制。她是在总参三部有备案的人,不准许离境出国。
凌墨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尚雅慧这下是真急了:“你答应他了?!”
凌墨依然不说话。
“你准备怎么帮他?我告诉你凌墨,你胆敢私改护照信息,把严明弄出国去,我就让你去坐牢!这可不是小事,沾上叛国罪,你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哈哈!”凌墨好笑的摇头,“尚董,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
“我再给你加十万块。”尚雅慧身体前倾,逼近凌墨的脸,压低了声音:“你帮我把严明留在国内。”
凌墨微笑摇头。
“你开价!”尚雅慧拍桌咬牙。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凌墨笑道,“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他是自由公民,受法律保护。他想出国,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改护照什么的,根本没必要。只要躲过你的围追堵截就可以了。”
“凌墨。”尚雅慧盯着凌墨的脸,一脸的悲愤,“你也有母亲,你也有爱人。你应该明白为至亲至爱担忧牵挂的心情。”
“是。”凌墨点点头,轻笑道:“这话您不该对我说。您应该跟严少说。尚董,我说话你还别不爱听,你说你总是把你儿子当傀儡,把你那些意愿强加在他的身上,事到如今把人给逼跑了,说什么也不出来见你,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要我说,你不如干脆放开些。”
尚雅慧颓然的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回去靠在椅背上,有那么一刻,她居然有些迷惑,甚至觉得面前坐着的这个地痞流氓竟然堪比知音。
恍惚了好一会儿,尚雅慧才叹了口气,疲惫且无奈的说道:“你说的容易。”
凌墨笑了笑,他目的达到,便不再多说,又喝了一口茶,做总结性陈词:“好了,尚董,时候不早了,能说的我都说了。加上你儿子给你要的二十万,一共是三十万。回头你转到我的账户上就好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不用转账了,支票你拿去。”尚雅慧说着,拿出笔来迅速地签好了支票,撕下来递过去。
凌墨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有人上前去把支票接了过来。
“尚董,回见。”凌墨微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去。
尚雅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独自出神。
然而,难得的安静并没维持多久,尚雅慧手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来一看,忙换了一副微笑的神情接电话:“为,振国?”
“雅慧,你在哪儿呢?”严振国的低沉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怎么了?有事?你听起来似乎很累,是身体不舒服吗?”尚雅慧多年来的习惯是先探对方的底,绝不在第一时间透漏自己的行踪。
“你现在人在哪里?”严振国很显然不吃尚雅慧这一套。
“我在找小明,他跟我玩儿失踪呢。我必须把他带回家去。这孩子……哎!”尚雅慧还是没告诉严振国自己在哪儿,只是朝着老公诉苦。
她打的是感情牌。总之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在为儿子操心,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要体谅。
“小明没事。你不要在q市逗留了,回北京来吧。”严振国似是懒得再兜圈子,直接挑明,“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早些回来。”
“好。”尚雅慧心里忽的闪过一丝忐忑。
二十多年了,严振国似乎还没这样跟自己说过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有多重要的事情电话里还不能说,非要自己回北京去?
而且,他凭什么那么肯定儿子没事儿?难道严明给他打过电话了?
电话切断之后的十来分钟里,尚雅慧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她默默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整理了一遍,心里大致有个思路之后,才把手机放回包里,起身往外走。
跟随她的几个保镖一言不发的跟上,其中一人去吧台结了帐。
尚雅慧再强势,终究也不能跟严振国对峙。
离开茶馆后她先回了一趟九辰集团,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公务便收拾东西回了京城。
只是她再没想到,京城的严振国给她准备的是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大礼。
且说凌墨从尚雅慧哪里敲诈了十万块,回去后算算时差,忍不住给宁可打电话得瑟。
此时宁可和严肃已经离开了那栋乡村别墅,严肃把从机车少年那里赢来的哈雷重机还跟人家之后,跟宁可一起去古家拜见古云驰和宁远昔。凌墨打电话来的时候,宁家的晚饭已经接进了尾声,古云驰正在半醉半醒之间同严肃胡侃神聊呢。
严肃能飞到伦敦来找宁可,并真诚的表达了歉意,这让宁远昔很是高兴。
看严肃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总带着那么一点挑剔。
说到底,爱情最可贵的是包容。
两个人一见钟情很容易,出色的样貌,出色的言谈举止,都能在瞬间吸引对方。可真正相处下去,在一起过几十年,再热烈的感情总有消失殆尽的时候。
爱情就像是一团火,热烈的燃烧之后,是灰烬的寂寞。
而包容,就像是土壤,他可以让爱之灰烬化为养料,继续供养出娇艳的玫瑰。
宁可的手机响,宁远昔拍拍怀里的女儿,低声笑道:“接电话去。”
“好。”宁可开心的跑去从包里翻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号码笑道:“是花猫。”
宁远昔笑了笑没有多说。
“喂?”宁可接电话,笑得甜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这不正常啊。”
“非常正常。”凌墨笑道:“我刚刚跟尚女士大战三百回合,特地向你来请功来了。”
“啊?”宁可兴奋地笑着,“快说说,快说说,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当时没有实况转播?!”
“你当姓尚的女人是傻瓜啊?我若是跟你连着电话,一准儿被她发现。就算这女人不能亲自杀去伦敦找你算账,可她也还是有爪牙的。”
“有道理有道理。”宁可没心思听这些,只一叠声的催:“快说说,你们怎么大战的?”
凌墨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敲诈了尚雅慧十万块的事情说了一遍。
“幼稚。”宁可在听完凌墨得瑟之后,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鄙夷,“不过十万块而已,你凌少至于吗?”
“切!”凌墨一百个不服,“不是多少钱的问题好不好?你要明白,对方是尚雅慧啊尚雅慧!那个让你男人二十多年都没办法对付的人,在我面前几乎要被气的吐血,吐血!知道吗?若不是那女人太敏感,我肯定启动监控设备,把她当时的表情拍下来给你们看。太精彩了!简直!”
“那你怎么不拍啊?”宁可笑得很开心。不管怎么样,曾经欺负过严肃的人吃瘪了郁闷了,总是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有木有?
“我擦,那女人是专业特工出身你懂不懂?对监视器跟踪器窃听器之类的,都是门儿清啊!我对她用那些东西?我还没白痴到那种地步好吧?”
宁可靠在沙发上跟凌墨神聊了一通,终于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说道:“困死了!睡觉去!”
宁远昔转头问女佣:“牛奶呢?”
女佣忙答应着去厨房端了五杯牛奶出来,给古家父子,宁氏母女还有严上校每人一杯。
宁可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严肃则两口灌下去。
宁远昔又问女佣:“客房收拾好了吧?”
“是的夫人。”女佣欠了欠身,又朝着严肃礼貌的说道:“严少爷,您的房间在三楼,请问您现在要休息吗?我带您上去。”
严肃哀怨的看了宁可一眼,心里诽反盈天:臭丫头,怎么不说话?人家千方百计不远万里飞过来就是为了睡客房的吗?
宁可全神贯注的喝牛奶,对女佣的话和严上校的眼神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宁远昔温和的笑道:“你从华盛顿飞过来,连日坐飞机肯定累坏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严肃又哀怨的瞥了宁姑娘一眼,乖乖的在丈母娘的注视下跟这女佣上了楼。
宁可慢慢地把牛奶喝完,又喝了两口清水,方亲吻了宁远昔的脸颊,跟古云驰和佐罗道了晚安,晃晃悠悠的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当然,临走之前宁姑娘没忘了捏着自己心爱的手机。
回到房间后,宁可先去洗漱,顺便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睡袍出来一头倒在床上。
枕边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是微信:臭丫头,你房间是哪一个?!
严上校居然会玩儿微信了?宁可笑了笑,回复:乖乖睡觉。
宁可发完之后闭着眼睛等回复,心里盘算着严上校肯定急了,还不定怎么摩拳擦掌呢。
然而手机归于宁静,等了几分钟都没任何消息。
睡了?
宁可捏着手机开始犹豫,这家伙真的就这么乖乖的睡了?
不会吧?什么时候狼也能变成听话的乖乖狗呢?这太诡异了。
宁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正想着是不是该再发个信息问问这家伙睡了没有,便听见身后的窗帘哗啦一响,她吓了一跳,噌的一下坐起来,转身便看见穿着睡衣的严某狼正转身把窗帘拉上。英勇坚实的背影被浅灰格子睡衣衬得更加高大威猛。
“你……”宁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严肃坏笑着挑眉,“臭丫头,还不告诉我房间?让我一间间的摸过来,考验你老公摸哨偷袭的本事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叫人。”稳定了心神的宁姑娘转身躺回床上,拉过棉被把自己裹住。
严肃掀开被子从床的另一侧爬上去,一把搂过宁姑娘,“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这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能是乱来。”
一室春光无限,旖旎丛生。
……
有时候情事就像一场演出,需要对手配合,需要气氛适度……
严肃感觉自己被彻底的点燃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宁可如此眷恋,全心配合着他的动作,他就有责任给他一个淋漓尽致刻骨难忘的美妙体验。
这是一场没有公平可言的情事,严肃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只求让爱人舒服。
他做得温柔又细致,时刻关注对方每一点神情,轻了就再重点,快了就再慢些,但始终都差那么一点点……
宁可只觉得渴,疯狂的焦渴,他盯着严肃的眼睛,脑子乱成一团,黝黑的深眸就像一口宁静的井,温润甘美,她明明一直在痛饮,却还是渴得喉咙发哑。
“严,严肃……”她忍不住叫喊。
“叫声好听的。”严肃刻意停下一拍,欣赏宁可微微皱眉,眼里含着泪光的委屈模样,低声诱哄道:“乖。”
宁可媚然一笑,眸子里闪过几分妖异之色,她低低的缓缓的开口:“老公?”
严肃愣了片刻,虽然他平时说话总是老公老婆三句话不离口,但到底是存着一份占便宜的心思。觉得这样叫了宁姑娘就跑不了了,不管早晚,这个人最终只能是自己的。
但不管他平时自称老公一千遍一万遍,宁可始终都没回应过,更别说就这样叫出来。
只是宁姑娘偏偏叫了一声不算完,居然低低柔柔的连声叫了几遍。把严上校的一颗老心喊成个糖稀,几乎要做不下去,差点狼狈退场。
于是这一场,严肃舍命陪君子,明明不顾及自身感觉的做法,竟也快意盈满,好像随时会失控。
而宁姑娘则完全瘫软,自脚底到头顶都是热的,身体内部像是有个漩涡在不停的转,把一切都要吞噬进去。
满目金光,无边欲海,一切都成虚无,只剩下无休无止的欢愉。
快意像一张弥天大网把她兜住,紧紧的捆缚着她,每一根丝线上都写着‘严肃’二字,深深勒进肉里,切肤而入,没有一滴血,也不觉一丝痛,只是刻骨的畅快。
最后宁可连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恍惚间看到严肃俯下身来吻她,疯狂而热烈,好像要把人吞下肚去的那种吻法。
“真棒,宝贝。”严肃全身是汗,整个人压到宁可身上,瞳膜漆黑,亮得吓人。
宁可微微动了一下手臂,皱着眉头低哼了一声。
严肃慢慢地翻身,手指却扣着宁可的腿,保持原本的姿势不变,转为侧卧。
眯起眼睛,宁可无力的枕在严肃的肩上,感觉到有炽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宝贝儿,你里面真紧,真暖,我都不想拿出来了。”
“那就别拿出来了。”宁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跟此人交涉,全无意识的敷衍。
此时的宁姑娘只觉得自己的头发丝儿都是酸的,恍惚中她终于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风流鬼,面对这般俊美无俦的男人,湿湿热热的一个眼神抛过来,还要神志做什么?
留着节操可以当饭吃吗?说不得,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