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在木子夏哭到睡过去之后好久,已经到深夜了,木易清才回来。他回来也只是问了一句小姐回来没有,王妈支支吾吾地说回来了,但是看上去好像情况不太对劲。木易清站在那沉思了一会,说没什么,便让王妈退下去了。
王妈看着老爷的样子,知道小姐的事情估计他都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重重地叹了口气,便退下去了。
木子夏再次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窗帘把光线都挡在了外面,屋子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木子夏就这样看着天花板发呆,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动,似乎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些。她不想去想任何有关王彦凯和李文英的事情,一想到心就像是被刀子在一刀刀的剜着,痛得自己头皮发麻。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木子夏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醒来时的样子,蜷缩在一团,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门内的木子夏没有任何反应,门外的王妈可是真的着急。小姐已经在里面睡了一天一夜,昨天那样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估计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有没有事情,千万别做傻事才好。王妈在门外徘徊,刚好被木易清看到了。
“怎么了?”
木易清板着一张脸,看着在木子夏门外的王妈。
“小小姐从昨天进去就没有出来过我我有些担心”
木易清盯着房门看了好一会,不就是跟人上了床,至于这样寻死觅活的?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儿原来这么贞烈呢!
“叫老易过来把门锁卸了,把小姐收拾干净带过来见我。”
“这”
王妈有些犹豫,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这样总是不太好的,万一这样刺激到这孩子,怕是会做什么傻事。
“还站在这干嘛?”
木易清的脸上还是那一成不变的表情,王妈只好赶紧下楼去找老易来卸锁。
“老易啊,你等会动作轻点,我怕小姐那孩子会被刺激到。”
老易手里捏着烟,眼睛微眯着,蹲在花圃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妈一脸愁容,两只手握在一起有些颤抖。
“唉,走吧。”老易把手里的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去杂物房拿了工具便上楼去卸锁了。
说是要轻手一点,但是还是会有声音的。木子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声音,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丝毫没有挪动过,眼睛睁着,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什么。
门锁“喀拉”一声,便从门上便卸了下来,门晃晃打开,老易没说什么,转身走了。王妈犹豫了好一会,才推门进去。房间里面一点灯光都没有,也没有一点动静,静得王妈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王妈走到床边,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有。王妈有些着急,轻轻地唤了声“小姐?”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这下王妈有些慌了,赶紧爬上床去扶起木子夏。
“小姐!你没事吧!”
王妈让木子夏靠在自己的怀里,才发现她的身子还有温度,不过整个头都是湿的,手摸了摸枕头,也是湿哒哒的,究竟是流了多少眼泪才会这样。
“小姐,你别吓我,我是王妈啊!”
木子夏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没有出声,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
“小姐,身子是自己的,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王妈说着眼泪水就往下掉,艰难地把木子夏抱起来,虽然木子夏很轻,但是王妈还是将她抱进了浴室放进浴缸里面。小心翼翼地试好水温放水,再帮木子夏把衣服脱了,帮她擦洗着。
整个过程,木子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过。王妈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出声了,就是默默地帮着她洗漱好来,吹干头发为她换上衣服以后,领着她往老爷的书房走去。
“小姐,老爷说了,让你过去见他,你”
王妈见木子夏什么反应都没有,仍是那空洞的眼神,面无表情。王妈重重地叹了口气,敲了敲木易清的房门。
”老爷,小姐带过来了。“
”让她进来!“
王妈转头看着呆愣的木子夏,又叹了口气,牵着木子夏进了书房,然后才退了出去。
木易清并没有第一时间抬头看木子夏,只是在顾着忙碌自己的事情,好半响,见木子夏没有开口说话,木易清觉得有些奇怪,便抬头看向木子夏。却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木易清皱了皱眉头。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想拐弯抹角的说话了。“木易清顿了顿,放下钢笔,”昨天那个白总,是我生意上现在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公司最近出了点状况,需要得到他的帮助,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讨好他。“
木易清说道这里,嘴角微微上扬,不过见木子夏并没有什么表情。
”白黎轩是个人才,你跟着他也不算吃亏的!“
木子夏转动着眼珠,看着木易清。她有点迷茫,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的父亲吗?为了自己的生意,竟不惜让自己的女儿用身体来帮助他。哦!也对,从小到大,似乎他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呢!
”爸爸,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做他的情人吗?“
木易清愣了愣,20多年了,这个女儿似乎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今天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他身体随意地靠着靠椅,盯着木子夏看了好一会。
“木家这些年走过来不容易,你也长大了,为木家做点小事难道不行吗?”
小事?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得木氏企业的平安是小事吗?原来自己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
“爸爸,您觉得是女儿的幸福重要,还是家族企业重要呢?”
“什么?”
似乎没有想到木子夏会这样问,木易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像是吞下了一个苍蝇似得,黑得可怕。
“木子夏,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木易清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
要是以前,木子夏看到木易清这样,早就吓到腿软了,哪里还敢开口说话。
“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她活了20多年的答案,一个她以后该怎么活下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