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跑到五月份了,美国的大学通常是秋季入学,箫小杞必须尽快离开到美国办各种手续。叀頙殩晓
今天在恩佐的房子出来,碰见了亚伯拉罕,箫小杞对这家伙依旧没好感,除了他抽大麻外,还因为这个家伙还是个大y虫,箫小杞在托斯卡纳四个月里看到至少他与二十个不同的女生在一起过,各类女性都有,年轻的学生,成熟的少妇,有一次居然是双胞胎姐妹俩一起陪他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送走双胞胎姐妹花,下午在索卡亚碰到另外一个从波兰来的客人一个小时就勾搭上了,上楼继续滚床单。
他睡过的女的里面,有一个箫小杞特别地印象深刻,此女瘦高看起来还挺有气质的,第一次见到她,她就用英文跟箫小杞谈起欧洲文学诗歌之类的,立刻就把箫小杞镇住了,恨不能立刻把她的每一句话抄在笔记本上,好等下次说给大卫听,她说她是个女权主义者,后来箫小杞又在另一个小城里见到她一次,和一对情侣在一起,男的跟箫小杞说此女是他在街上遇到的此女对他说有兴趣玩3p,男的就把她带回家了,因为男的女朋友那段时间一直说要试试3p……
亚伯拉罕见着卢卡,热情地打招呼,邀请两人一起去参加一个很酷的派对,这是一个美国人想出来的idea,在脸书上发出邀请,只说日期,在哪里做什么不知道,直到当天才通知在哪里碰面,然后会有安排好的车带你去派对地点,总之就是一个十分十分酷的派对,不去会终身后悔的那种,这次的派对地点安排在佛罗伦萨城。
然后在城里闲得发慌,要去恩佐的房子里抠树皮的两人果断答应了,因为他们现在连恩佐的房子都不能去了,原因在于前几天卢卡新学会了“菊花”这个中文词语,恩佐拉肚子了好几天,卢卡见着人就问你的菊花还好吗?囧,甚至不管是在大街上还是在亚洲超市里,所以恩佐已经对箫小杞放下命令了,他短期内不想见到卢卡,否则他不排除把他扔进蓄水池的可能性。
去到派对地点的时候,那里已经布置好各种舞台各种小角落了,很有电子音乐节的气氛,人不是特别多,大约在三百到五百人左右,参加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白人,只有很少的亚洲人和不超过十个黑人,统统都露营在沙滩上,整个表演的场地是距离沙滩大概五分钟步行距离的一个丛林里。
箫小杞感觉有趣极了,在这里能认识到很多不同的人,在吃中午饭的时候,他们结识了一对很有意思的夫妇,男的是德国人,女的是泰国人,两人每年都开着房车到处到各种派对上开餐馆,卖泰国菜,其实主要是卖炒米饭之类的简单食品,老实说,做得不怎么好吃,但是这些派对一般都开在野外,没有流动的自来水和其他清洁设备,所有在这里能吃到饭已经算不错了,卢卡打趣说,如果箫小杞在这里开一家中国餐馆,只做一种东西:蛋炒饭,每份5欧元,就凭着她的手艺三天随便赚个几千欧完全没问题,此话甚得箫小杞心,遂大悦,奖励颊吻一枚,亚伯拉罕在旁边撇嘴表示不屑。
这泰国女人不会说德语或意大利语,只会讲很难听懂的英语,他们称之为“nut,english”(椰子英语),泛指东南亚人说的英语,就好比中国的“chagish”一样,卢卡问他老公他们怎么交流,他老公说他们就这么比画“nut,english”。
泰国女人本来是德国男人在泰国的“租妻”,在泰国“租妻”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很多老外到泰国来都会寻找当地的黑黑的女孩做为“租妻”,又称“黑珍珠”,她们不但要提供妻子要因尽的责任,还要担任导游的职责,老外提供钱,住,和吃,衣服什么的,“租妻”时限长短不一,短的几天到一个星期,长的几个月甚至是一辈子,有些老外,到当地找到租妻,十分喜爱,所以每年都会回来和“租妻”呆几个月,每月也会给“租妻”提供生活费,甚至为她们在当地买房买车,生下子女。如果运气更好的话,还会把他们娶回家,移民回国,运气不好的,那就是大部分“租妻”的命运了,老外租几天或几个月,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租妻”继续寻找新租客了,最倒霉是老外走了,发现自己怀孕了,只好堕胎。但有的选择生下来,这也是在泰国有这么多混血儿的原因之一。
泰国女人就是其中幸运的一位,德国男人把她娶回家了,就这样他们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七八年,他们每年夏天在欧洲赚钱,冬天跑到泰国去度假,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果然,只要有爱,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因为摆的摊档只是一辆房车,所以位置有限,后来一步的短发美女很可惜地要蹲在地上吃,卢卡热心问她要不要拼桌,短发美女爽快端着碟子坐在了卢卡的旁边,她自称是lesbian(女同性恋),衣服穿得让人看不出一点女性的线条,漂染着粉色的头发,是意大利当地人,她说她刚和女朋友分手,因为她对在另一边卖土耳其烤肉的小哥一见钟情了,为报答卢卡,她亲自进了泰国夫妇的房车里,煮咖啡,用半杯热牛奶,然后用意大利咖啡机的喷气打出奶泡状,再将浓咖啡从上注入,这样咖啡和牛奶慢慢地从上往下融合,颜色看上去是分层的,非常漂亮,可惜美女只煮了一杯咖啡,箫小杞和亚伯拉罕只能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卢卡享受。
派对上最神奇的是居然碰见了一个瑞典籍的西藏人,其实在欧洲的西藏人大多住在瑞士,因为瑞士在山区,气候比较寒冷,比较吻合他们过去在西藏的生活环境,西藏人邀请箫小杞进他的房车里参观,卢卡不懂西藏人的中文口音,况且他忙着和短发美女聊天没空管箫小杞,在箫小杞和西藏人搭上话后,卢卡还无所觉地和短发美女聊起电子音乐的未来。
箫小杞本来打算就此作罢,自己过去的,但见卢卡开始炫耀他的中文实力,眼神并时不时地瞟向人家美女胸前的泰迪熊胸针,担心他呆会可能会对着人家的胸说一句“你的胸真好看”什么的,想了想不放心,扯着卢卡的衣服的兜帽站起来就要拉着走。
卢卡突然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抓住勒住自己脖子的领口往前拽了拽,但怕箫小杞摔倒,只好往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她,“你在做什么,我在和别人聊天呢。”
“聊你妹夫!走啦!”箫小杞更用力地拉扯着他的兜帽。
卢卡的身体忙跟着后退几步,“啊,我要摔倒了要摔倒了,为什么要现在走?我还没向她展示我的中文实力。”
就因为这样我才要扯你走,免得以后的老外都以为咱们中文音调是如此的怪异,偏见开始于一开始的误解,“你的中文水平太菜了,说出来我这个师傅觉得丢脸。”
卢卡哼哼两声要反驳,箫小杞扬起拳头,他扁着嘴乖乖地跟在箫小杞的后面走,走着走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眼睛发亮,两步就窜到箫小杞面前,抓着她的肩膀前后摇晃,“咦?咦!你吃醋啦!你怕我喜欢上刚才那个美女所以不想让我和她讲话对不对!”
……你才是正牌作者吧,这样扯的剧情都想得出来。
“神经病,她是les我吃什么醋!”箫小杞不耐烦地回答说。
“你就是!”卢卡肯定点头。
“我不是,你的脑子里养的是金鱼啊,les啊,要吃醋也是你吧。”
“你就是你就是。”
“我不是!”没待卢卡进一步反驳,箫小杞扬了扬拳头,威胁地放到他的下巴处,“再吵就揍你。”
“哈哈哈哈哈,你就,嗷,你还真打!”
“你欠揍我就打,你再说一遍我把你打成我们的国宝。”
“……”
进行着这样弱智的对话,最后连亚伯拉罕都看不下要先离开四处瞄瞄看有什么美女。
箫小杞正不耐烦要把手臂抽出来,卢卡抱着就是不放,突然,箫小杞的视线就越过了卢卡,对上了对面的一双深棕色的眼眸……
居然是利加雅!
她靠在一辆房车的边上,很明显,她早就发现箫小杞了,表情是无法置信,是欺骗,是愤怒,她对上了箫小杞的视线,左右看两边没人,径直走了过来。
箫小杞咽了咽口水,在利加雅走到面前的时候,僵硬地抬起手掌,“hey,好久不见,欢乐。”
利加雅却没打算和她寒暄,讥讽说道:“你居然记得我叫欢乐?我真荣幸,那你记得瓦德西先生吗?”
卢卡在旁边听闻,不合时宜地俯首在箫小杞的耳边问道:“谁是瓦德西?”
“一个德国的朋友。”箫小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德国的朋友?你居然敢说是朋友?你知道三个月前我在法国见到的瓦德西先生是什么样了吗!你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在这里和其他男人,我就知道你就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女人!”利加雅吼着,深棕色的眼眸竟隐隐透出一股煞气。
箫小杞保持着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你就是最恶毒的魔鬼,我真蠢,那个时候居然相信你是善良的,你真心爱着瓦德西先生。”利加雅喊着,周遭的音乐声很大,这样的音量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不显突兀。
与利加雅的竭斯底里形成对比的是箫小杞平静的态度,她不温不火说:“现在也不迟不是吗?你可以回头找他。”
利加雅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你这个让人倒胃口的婊子!”
“bitch”是一个十分粗俗的词语了,箫小杞只稍稍皱了皱眉,微颔首,“还有事吗?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拉着卢卡想走,但此时卢卡还沉浸在震惊中,身体僵硬呆头呆脑的,他结结巴巴问道:“她说的瓦德西先生是谁啊?”
“前男友。”箫小杞云淡风轻解释说。
“前男友?哈,你配不上他!”利加雅尖锐的声音在后面纠缠不休。
箫小杞没回头,只说:“是的,我配不上,所以现在你可以去找他了。”
利加雅看着箫小杞平静的脸,态度却突然软了下来,她轻轻开口说,“……你知道当我在法国见到他,我是有多么的震惊吗?你根本无法想象,一月份的时候我们明明还在一起同游美丽的新天鹅堡,仅仅过了一个月,这样严谨内敛的人居然会在我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陪他打了一整天你的手机,一遍一遍地打,即使语音提示这个手机已停机了,还是一遍一遍不停地打,打了好多好多次,一直到手机没电了,他又把身上全部的钱换成硬币,在公共电话上打,一直到第二天他要回部队……”
箫小杞脑中一片空白,胸口被不知什么东西堵得满满的,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说道:“这很好,这表示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在接受你了,恭喜你啊欢乐,继续努力就可以得到他了。”
利加雅却突然发怒,她高高地举起手,“啪——”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箫小杞的脸颊上,箫小杞顿时耳膜轰轰巨响,脑袋被重重打得侧过去,她颤抖着险些摔倒,卢卡猛地上去扶住了她。
“你是在侮辱他!”利加雅瞳孔收紧,声音更加冰冷,“你这样的人……”深棕色的眼眸闪着泪花,是恨,对眼前这个人漫天的恨意,是心疼,心疼那个因为她而脆弱的人。
“去法国,去找他!”她面无表情,目光冰冷而倨傲。
箫小杞苍白着脸,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动了下,“不。”声音很平静,“我不去。”
树林里的树木沙沙做响,风很大,箫小杞的白裙子被风吹得凌乱地飞扬,她颤抖着看着利加雅一步步往后退,看着她,又像是透过她看着谁,她不断地摇头,脑袋的剧痛让她无法想清楚任何的事情,不停地重复说:“我不去我不去……”
……
接下来的时间箫小杞和卢卡都有点心不在焉,卢卡欲言又止地看着箫小杞,可惜箫小杞一直处在神游状态,表演是从上午11点到凌晨6点,休息5个小时,上午11点继续开始,沙滩上还有一个舞场在布置,前面是一个舞台,就像乐队演唱会的舞台,中间是各种高端音乐设备,一左一右两个一人多高的音响,舞场被十二个音响围起来,舞台周围装饰了很多超现实派的艺术品,很多都是荧光的,当音乐开始时,那种效果让人感觉大地都在震动,一开始你还会觉得新鲜,但后来就会发现这简直是自虐,在这里说话不管别人怎么喊,你都只看到对方的嘴巴在一张一合,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这一切箫小杞都似无所觉,她坐在舞台下面的长椅上,抬着头愣神地看着舞场上扭动的人,五彩的灯光效果印在她的脸上,是面无表情,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卢卡望着她苍白颤抖的侧影,只觉得心烦意乱,抓了抓脑袋,就把箫小杞给拉到了远离舞台的,更为安静的一个涂摊上,“刚刚,刚刚那女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面利加雅说的一大段话,因为用的是德语,卢卡听不懂,但自那段话后,箫小杞就一直处在晃神状态了。
因为没有厕所,所以很多人在酒醉以后就在周围到处解决,晚上灯光很暗,箫小杞要小心地避免踩到屎,再加上刚才利加雅说的话,自己的下一步,一堆一堆的事情堆叠在一起,箫小杞的语气难免有些不耐烦,“什么什么意思?”
“瓦德西先生是谁?”卢卡直觉这个人就是箫小杞变得这么怪异的原因。
“前男友。”
“你前男友难道不是英国的那个很拽的男的么?”
箫小杞不在意说:“哦,对不起,算错了,那应该是前前男友。”
“你在骗我。”卢卡捏紧拳头。
“没骗你。”箫小杞按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整个人觉得昏昏沉沉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什么东西都不告诉我,我家里的事情,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但你却从不把自己的事告诉我,你什么事情想的都是你自己,你这样太自私了。”
“我好不容易在我爸这么多的精子中脱颖而出获得生命,我妈好不容易养大我,我怎么能委屈自己,当然要先加倍对自己好。”
“好,那你继续好好自己一个人呆着吧,大三八!”卢卡恨恨说完,就自己一个人走回舞场,留箫小杞一人再涂摊上。
“叮——卢卡好感度—4,总好感度65。”
箫小杞觉得很烦,看什么人都烦,看什么都不爽,她觉得她的脑袋要爆掉了,她谁都不想理,谁都不想讨好,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海岸线,今晚海风很大,海浪一层接着一层,仿佛有一条线,将沙滩分成两个世界,一边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一边是漆黑一片的海滩,箫小杞沿着海边的沙滩向露营的帐篷走去,脱了鞋,光着脚踏着浪花,海水漫上来,细沙流过脚背,海风把她的裙摆吹起,抬起头望见繁星点点,箫小杞停下脚步,面朝大海,任海风扑面,那一刻是多么平静……巴赫先生,你还好吗?
……
箫小杞回到帐篷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醒来了,因为实在太吵了,帐篷里进来七八个年青男女开始抽大麻大声说话,把她给吵醒了,箫小杞决定起来去找卢卡,一出帐篷对面大概三十米远就有一个小舞台,之前他们曾在那里听过一些小乐队的表演,箫小杞就直接走过去了,远远看到没有表演了,只有三四个人在那里笑闹。
箫小杞走近些一看,顿时气得血冲头顶,卢卡坐在一个长凳上,笑得很开,手里还晃着酒瓶,腿上坐了一个白人女孩,还有一个女孩正从背后抱着她的脖子,伏在他的肩上,两人正在耳语着什么,说着说着,后面的那个女孩开始动手脱卢卡的上衣。
卢卡这家伙居然笑笑,顺从地举起手让女孩帮他把衣服脱掉,t恤下露出肌肉紧实的橄榄色身体,上面晶亮诱人的汗水反射着舞台上的灯光,起伏流畅的线条下蕴含着惊人的力量,随便一个动作,都带着慑人的爆发力,箫小杞的目光一缩,直觉性地看向卢卡的神情,不知是醉了还是也抽大麻抽high,总之卢卡笑得很欢快。
箫小杞拍了拍额头就走过去,不敢相信啊,自己泡了他这么久,才不留神那么一会,就被人给撬了?走近了一看真的是他,箫小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过脸来,笑还在脸上,绿色的眼眸看到箫小杞的时间有一些不解和迷茫。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箫小杞甚至感到换个表情都觉得累,只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我回帐篷了。”接着就走了。
走了一点路,箫小杞停了下来等,她以为卢卡会立刻追过来,但他没有,箫小杞大约等了五分钟,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凭什么就认为卢卡非她不可,在看见了今天她丑陋的真面目之后,在知道其实她还真有男朋友1号2号3号之后,她自以为自己很善良,可一直以来做着的的确是利加雅口中所言的,“婊子”才会做的事,大脑真的混乱得无法转动了。
有个年轻的男人看箫小杞呆愣地站了好久,停下来亲切地问:“小姐,你还好吗?”
箫小杞静默了一阵,把垂到眼前的头发往上拂回脑后,说:“不怎么好,我刚刚看到我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亲热,现在不知要不要回去扇他一巴掌。”说完她转头就走了。
那个男人追过来问:“你没事吧。”
箫小杞说:“没事。”
“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怎么会有事,像我这样的狠心的人,你回去找你朋友玩吧,不要担心我。”所谓债多不压身,婊子做多了也就熟门熟路了,你当然能泡妞,前提是我不再需要你了。
然后箫小杞就原路跑回去了,攻略还是要继续的,现在不好好解释,搞不好这事就糊了,卢卡不蠢,甚至是现在的三个目标当中最为心思细腻的,这次搞不好会成为能否成功攻略卢卡的关键,在路上恰好碰到了亚伯拉罕,亚伯拉罕说卢卡正在到处找你,然后就搂着怀里的姑娘去找空的帐篷了,箫小杞一个人往刚才的舞台的方向跑去。
最后在另一个小沙滩上找到了卢卡,他正在跟一个黑人说话,箫小杞酝酿了一下情绪,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说:“你跟我来,我想跟你谈谈。”
首先是就刚才的卢卡抱着两个美女的事进行辩论,总结双方观点如下:
卢卡的说辞是:当时他在跟一个男人说话,来了两个非常醉的女孩,她们开始在那里乱跳舞,突然其中一个女的就坐到他腿上,不到一分钟箫小杞就出现了,真是个误会,至于那个在他耳边耳语的女孩,他当然也脑袋浑浑噩噩的,根本听不清她跟他说了什么,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件,箫小杞完全没必要要生这么大的气,而且这事和瓦德西先生的事件比起来,简直是小毛见大毛。
箫小杞的想法是:从她看到的那一幕来看,就算是她主动坐你腿上,你为什么没有推开?为什么还在那里调笑?后面的那个女孩还在脱你的衣服,脱衣服是什么程度?为什么不能生气?难道这不是大事件吗?要我看见你们在g才算么?她坐在你腿上的时候你让那女孩脱你衣服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卢卡再次争辩说:“我们并没有做任何实质性的行为,这些你都知道,至于为什么没有推开那个女孩,当时如果我这样做女孩会很突兀很尴尬的,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什么大事,你也知道,人都是自私的。”
箫小杞沉默了好一会,猛然想清楚了,叹了口气,“卢卡,你是因为想要报复我不告诉你阿尔弗雷德的事,特意和那两个女孩在我面前演这一出?”
去,想不到被这家伙给摆了一道了。
卢卡作为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在被揭穿后居然还很纯情地脸红了,他梗着脖子说:“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就应该知道。”
“真没什么好说的,阿尔弗雷德是我在汉堡的邻居,帮助过我很多次,然后我们在一起了,但是在一月份就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了?”卢卡追问。
“……”你怎么这么像居委会的大妈啊。
卢卡辩驳说:“我总要知道是什么事情会让你决定分手吧,这样我就不会犯这个错误了。”
“……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不是他的错误,他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我们的价值观不一样,没有对错。”
“你喜欢他!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箫小杞闭上眼睛,海风吹乱她的发丝,听见海浪的声音,“卢卡,你没有早一步认识我这并不是我的错,我和阿尔弗雷德已经分手了,感情可以培养,但价值观不同是无法改变的。”
未待卢卡表示开心,箫小杞就正着脸色开始说道:“然后卢卡,听着,我并不喜欢你解决问题的方法,刚才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因为这件事居然流眼泪了,这让我意识到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比我想的要大,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
箫小杞抬起手,阻止了卢卡的辩驳,“看到那个场景已经够伤害我了,你居然认为这并不算件大事,这才是让我震惊和失望的原因,我能理解你希望了解我的故事的心情,可是利用其它的女孩介入到我们当中的这样的报复的手段,我无法忍受,很明显地我们在感情里对对方要求的底线十分不同,这让我不禁怀疑过去的这三个月里我们相处的点滴,我们真的是合适的一对吗?会不会经过一段时间后,我们也会发现其实我们的价值观也是不同的……”
箫小杞幽幽地看着远处的海岸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像怨妇一点,“这件事的确把你在我心里的好感度降低了不少,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是稳定的健康的,我一直对自己对你对我们的感情都十分地有信心,现在我有点担心,我的自信有点不牢靠,我还是信任你的,但是我恐怕做不到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了,而且我并不喜欢这种不能百分之一百信任我的爱人的感觉,所以我可能会不开心一段时间,会持续多久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调整的,别担心,我依然还是喜欢你的,现在让我们有一段属于各自的时间好吗?”
箫小杞当然知道卢卡平时就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与人很友善不分男女,箫小杞现在的处理方式就是要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件事,而且是一件大事,你与其他女性的亲密的行为会伤害到我,影响到我对你的信任,以及使我对我们的感情产生怀疑了,这样在箫小杞以后离开意大利到美国,才不致使有人会乘虚而入。
果然第二天在帐篷睡醒起来,箫小杞的手机就收到了来自卢卡的道歉信。
……用中文。
“亲爱的美丽的萧,
谢谢你的坦诚给我的,我很伤心,伤害了你的感情,没有其他事情更多的伤害你。
我们的关系是一件大事情,这是最重要的事在让我快乐的生活里。
你是最重要的在我的生活里,当我说这不是一件大事我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和我,你看见她,我不喜欢她,是一件大事,我问你相信我不是想要你伤心,请接收我的道歉给我没有让她们走开的错误,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对不起,我明白你的感受和愿意做事情我可以做的让我赢回你信任我的。
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保管你和尊重你在我们一起的生活。
最好的卢卡。”
箫小杞看完,囧了,这写的是什么啊,兄弟,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我,你写起来辛苦,我读起来更痛苦。
卢卡这个时候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和一块三文鱼三文治,他小心地看着箫小杞,箫小杞继续板着脸。
卢卡问:“还在生气吗?看了邮件之后。”
……你写的是毛线啊!箫小杞二话不说直接就不分招式地对着卢卡一顿打,用中文反复骂他泄恨说:“你这个大三八大三八。”
“大三八是骂女的,我知道。”卢卡小声反驳说,箫小杞眼一瞪,他就噤声了。
回程的路飞机上,两人和好如初,一起看电影《p。s。iloveyou》,箫小杞之前看过了,卢卡没有,看到感动处两人都哭了。
刚好空姐送餐问:“你好,请问要鸡肉还是牛肉?”两人一抬头满脸的泪水把空姐吓了一跳。
箫小杞抽了抽鼻子说:“不好意思这电影太感人了。”
结果空姐来把脑袋凑过来看他们手里的ipad,拼命点头说:“是啊,这部真的太感动了,我每次看都哭,直到所有情节,但每次看,还是控制不住要哭。”然后给了箫小杞两人很多的酒才走开。
两人继续看电影,一边流着眼泪讨论鸡肉好吃还是牛肉好吃,估计旁边的人听到他们哽咽着争辩是她的鸡肉好吃还是他的牛肉好吃都快疯掉了……
愿快乐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题外话------
本来打算一章把卢卡的部分全写完的,可是还是太多了,分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