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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炭的事都结束了,管事特意去了踏雪斋将所有的事宜都汇报了一遍给陆颜玉听,因着已经处罚过无故闹事的连嬷嬷和红穗,后面的整个分炭过程都没有人再有任何异议,都是领了份例便走了。
“三小姐好气魄,几句话就镇住了那连婆子,当时要是没有三小姐您来,恐怕我还真得吃点儿亏了。”管事点头哈腰,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陆颜玉也不是打抱不平,像管事这样圆滑的人她见得多了,今日没有作为,无非是谁都不敢得罪,若是最后真的闹起来,一推三四五都怨到连嬷嬷身上,想必他也不会受什么惩罚,再者说了恐怕管事自己也闹不清,到底连嬷嬷来要炭是不是老夫人默许的吧。
“以后若是你真的管不好后面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小事,不妨就解甲归田,庄子里有的是地方来养你们这样的人。”陆颜玉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管事一听三小姐这样说,不免有些着急,“三小姐,小的知错了,以后一定尽力维持后院大小事务,不敢再让三小姐多操心了。”
见他态度还算良好,陆颜玉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也确实是,没几分见风使舵、圆滑处世的本事,恐怕也混不到管事的位置上的。“算了算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管事又是鞠躬又是作揖了一阵,然后才战战兢兢地离开了踏雪斋,这天中午的午膳陆颜玉也没用多少,她知道后面怕是还有别的热闹等着自己呢,果不其然,午膳的碗碟才刚撤了下去,张氏就带着连嬷嬷找上门来了。
一进门张氏自然没有好脸色,连嬷嬷仗着自己的主子在,也变得放肆起来,两只眼珠子不安分的肆意打量起陆颜玉来。此刻她倒是成了看好戏的了,只等着主子为自己报仇雪恨呢。
念着张氏是自己的大伯母,陆颜玉还是守着规矩福了身请安。“给大伯母请安。”
“不必了,你大伯母现下可是想安生都安生不了了呢。”张氏说的第一句话就带着火药味儿,年纪小的绿竹站在一旁吓得可是不轻。
“哦?是谁这么大胆搅了伯母的安生,侄女儿我倒是好奇得很呢。”陆颜玉绕着弯子跟张氏对话,一丝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悠闲自在极了。
张氏看了她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陆颜玉的鼻子就开始责问,“谁?不是咱们侯府的新掌家,我的好侄女又能是谁呢,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原来大伯母说的是晌午分炭的事吧,我不过是帮您整治了两个不听话的奴才罢了,怎么惹得大伯母如此不悦。不过既然大伯母不高兴,玉儿在此跟您赔不是就是了,侄女儿年轻不懂事,伯母千万见谅。”陆颜玉的态度出奇的好,张氏看她这样。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她把来之前准备好的那些挑理的词儿都忘了。
陆颜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氏还搞不太清楚,不过关于这面子上的事她还非得争一争不可,以前有李氏处处压着自己一头,现下换了个黄毛小丫头来,难不成她还治不了她嘛!“既然你说跟我赔不是,那就把落英阁应得的份例都拿来,那本来就是武哥儿和她媳妇儿应得的。”
“好,大伯母都开口朝玉儿要了,玉儿哪能驳了伯母的面子。”陆颜玉特别爽快的就答应了,于是又转身就吩咐冬梅道,“冬梅,你去后院管事那里看看,银炭还剩多少,你呀,不管有多少都拿来,多的暂且不说了,若是少了就从我的那份里补。”
冬梅一听这样的吩咐,可是有点难为了,刚才管事来报账的时候还说银炭一丁点儿都不剩了,怎么这会子又让她去问,这不明摆着的事嘛,小姐到底在干什么。
张氏一见陆颜玉这样,还以为是自己厉害吓唬住了她,一时心里得意极了,双手环于胸前,自命不凡的昂着头,连站在一边的连嬷嬷都算是扬眉吐气了,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自己的主子更胜一筹。
陆颜玉见冬梅站在那里不动,于是不由的又催促了一遍,“你这丫头,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大伯母的时间宝贵,你可耽误不起。”陆颜玉讨好似的看了一眼一脸放松的张氏,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对了,顺便你再跟管事的说一句,那个告发主子私放印子钱的丫鬟,也不用再审什么真假了,直接送到东院去,老夫人慧眼识珠,自然会有决断的。”
陆颜玉说完这话,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张氏,另一边原本还洋洋自得的张氏一提到印子钱,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由红转白,不自在极了,一看就有问题。冬梅看到大夫人的表情,才立刻明白了小姐为什么要她去找管事问炭的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于是也伶俐的答应着,“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哪知冬梅的一只脚才刚踏出正厅的门,张氏就从后面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喝道,“站住。”
冬梅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于是便听话的站在了那里,只见张氏黑着一张脸,皱紧了眉头,指着陆颜玉说道,“你你敢威胁我。”
陆颜玉装作无辜的说道,“伯母这又是什么意思,玉儿愚钝,实在不知呀。”
“算算你狠,咱们走。”张氏气呼呼的带着连嬷嬷就出了踏雪斋,留下一屋子的丫鬟拍手叫好。
“小姐小姐,您是怎么知道大夫人私自放印子钱的事的,还好您抓住了她这个把柄,否者今儿的事还真不好办呢。”绿竹一解刚才的紧张,笑嘻嘻的跑上来给陆颜玉倒了杯水润喉咙。
哪知陆颜玉喝了口水却说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答案,“我不知道她放印子钱的事啊,那个什么告状的丫头不过是我信口胡诌的,也是想诈一诈她,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她也没有丝毫怀疑,竟然上来就承认了。”陆颜玉以前看这样大家族的电视剧和小说看得不少,那里面总把最爱斤斤计较的人写的特别爱财,却不是取之有道,那些个夫人姨娘的都会去放印子钱赚外快,她不过是跟张氏打了一回心理战,没想到还真成了。
“啊?”冬梅和绿竹都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连秋姑姑都笑着摇了摇头,“小姐您就不怕大夫人回去核实了这件事,再回来跟您闹吗?”
“闹?闹什么闹,她这回啊吃的是个哑巴亏,她敢怎么闹,若是真闹我就真派人去查去,把她放印子钱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一清二楚,到时候回了祖母,看她还怎么收场。”
“可是小姐若是刚才大夫人不上当,或者她压根没有放过印子钱那怎么办?”冬梅好奇的问道。
“那就还是把这事告诉祖母去呗,若是落英阁的炭是她们应得的,那今儿早上祖母就会提醒我一句,或者是张氏提醒祖母一句,她们既然谁都没有说,那就证明张氏今儿来要炭的事是不该的,请祖母来做公断也就是了。”陆颜玉把前后都想了个清楚,所以自然不害怕张氏。
踏雪斋里算是松了口气,可是气急败坏回春雨轩的张氏则连忙吩咐连嬷嬷道,“你快去给我查一查,到底是哪个小蹄子出卖了我,还敢把我放印子钱的说出去,让我知道是谁非得揭掉她一层皮。”
“夫人稍安勿躁,这事除了奴婢和红云经过手,恐怕并无第四人知晓,奴婢这就去查,夫人别急!”连嬷嬷也是疑惑得紧,于是得了令赶紧去了后院。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连嬷嬷从管事那里回来,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站在张氏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张氏透过窗户看见连嬷嬷回来了,忙喊她进来。
“到底是谁,你查清楚了吗,得赶在事情闹大之前把那个蹄子给收拾了才行,否则闹到东院去,那可就坏了。”
张氏见连嬷嬷垂着头并不说话,于是心里‘咯噔’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这事已经让婆母知道了?”
害怕张氏担心,于是连嬷嬷才将自己打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夫人,奴婢刚去管事的那里打听,原来并没有人来告状,这事这事恐怕是三小姐诈您的!”
张氏听了这话悬着的心倒是落了地,听起来是件好事,可是张氏此刻就像吃了一个活苍蝇似的,恶心!她咬紧牙齿,这个时候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怪陆颜玉太聪明,还是怪自己太沉不住气,张氏捶胸顿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夫人,这事本就是三小姐诈您的,她又没有证据,咱们现下再去踏雪斋找她理论就是了,难不成还斗不过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哼,刚才我的表现已经坐实了这件事,现下再去找她,她若是铁了心去找证据怎么办,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她查出来的一二三四,那就真没我的什么好果子吃了,别忘了放印子钱可是犯法的。”张氏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算了算了,这次就这么着吧,这个死丫头,以后我是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