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钱打水漂了
从包房里面出来白初晴还在想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叶俊凯,倏地,就看见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挺拔的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四目相对两人都同时震惊了一下,还是白初晴的反应比较快,她干干的挤出一抹笑说,“俊凯,你怎么来了?”
“醒来发现我老婆不见了,我当然要出来找了。睍莼璩晓”他不动声色地走过来,眼神掠过白初晴死死的盯着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乖,小乖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转身就想跑,可惜的是没能如愿被两名黑衣男子给堵了回来。
“晴晴,救命啊。”小乖躲到白初晴的背后,模样委委屈屈。
白初晴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上前两步将叶俊凯拦着,掐媚道:“你饿了吗?我们去吃宵夜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卖的宵夜很好吃。”
“乖,先等会儿,我有点事情想要问这个人。”他轻言细语地对白初晴说道,看向小乖的眼神锋利似刀,小乖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身子。17886093
包这房快倏。辗转三人来到另外一间包房,白初晴小媳妇似的规规矩矩的坐在叶俊凯旁边,只敢拿同情的眼神看着小乖却无能为力帮他说好话。叶俊凯半个身子慵懒的向后靠着,双腿优雅的交叠,冷酷着一张俊容用审讯犯人的目光看着小乖。
小乖沮丧着一张委委屈屈要哭不哭的脸,不安的搅动着手指,身子微微有些瑟瑟,别看他是男儿的身,其实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儿心。
叶俊凯眸光轻转,先问自己的媳妇,“你们认识?”
“嗯。”白初晴如实点头。
“那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他的语气沉下几分。
“姐妹。”1d2zn。
“嗯?”叶俊凯着实吃了一惊。
白初晴呼出口气,凑近他说,“小乖是同性恋,而且是个小受,以前我在这里打工的时候,我们的感情情同姐妹。”
叶俊凯了悟了,继而又深深的皱起眉头,“他不是对你别有用心,故意接近你?”
白初晴翻了翻白眼,懂他所指,解释道:“不可能,小乖他是个软蛋,怎么可能嘛,而且他喜欢的是男人。”
软蛋!
叶俊凯眼底的冰霜慢慢的融化,他一记厉眼朝小乖看过去,差点没把他吓尿“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白姐一下,我……我就亲了一下她的脸……还……还有脖子……但我是被蒋小姐逼的……叶先生,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真的是个小受,也是个软蛋,我就是想……不不不……我对白姐只有姐妹之情,真的没有男女之情。”说到这里小乖顿了顿,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我不该财迷心窍,我错了,叶先生,白姐,我真的错了,我把钱还给你们……求你们放过我……”
“俊凯,我相信小乖。”做为当事人,白初晴是最清楚有没有的,她醒来除了感到有些头晕,四处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说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我又没说不信他,是他自己在吓自己。”叶俊凯笑了。
白初晴则默默地汗颜了。
从酒吧里面出来,叶俊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白初晴披在身子,司机将叶俊凯的车开过来停下,白初晴却拉着他的手说,“我想走走。”
“好。”他点头,陪她走在伦敦的大街上,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一路上白初晴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但是她跳得很有规律。
叶俊凯不禁好奇问,“你在做游戏吗?”
“嗯。”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她明媚的笑容差点眩晕了他的眼,她的笑容干干净净像个与世无争的孩子。
白初晴一边跳着,一边说,“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只要一牵着我的手,我就会这样跳,他们会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后来妈妈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这样跳过了,也再也没有让爸爸牵过我的手走在路上。”
“为什么?”叶俊凯听着有些心酸。
“因为爸爸娶了方淑平,她对我一点也不好,不是打就是骂,我所有的衣服玩具都被方丽给霸占了,开始我很不服气,跟方丽打过几次架,可我爸从来都没有站在我这边,渐渐的我对我爸生出了一股恨意,知道争不过,我也就不争了,越长大我跟我爸的关系就越生疏,直到我说要出国,我以为我爸会阻止,可是他没有,他还鼓励我,给了我一笔钱。那一刻我抱着我爸心里筑起的围墙顷刻间倒塌了,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我就是恨他,恨他背叛了我妈妈,恨他宁愿帮着外人也不向着自己的女儿,恨他……”
说到动情之处,白初晴的眼泪是簌簌的往下坠,叶俊凯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抽抽了几声,白初晴才又接着说,“生下乐乐做了妈咪以后,我才真正的理解了父母的心情,正是因为是自己生的,所以才觉得受点委屈没什么,我对乐乐也是经常的责罚,可是乐乐对我从来没有半点怨言,俊凯,我是不是特别的小心眼,心胸特别的窄,为什么当初我就不能体会我爸的心情呢?”
“不是,晴晴,你是个好女儿,我看得出来,你心里其实很爱伯父。”
“嗯。”她用力点头。
叶俊凯松开她,伸手替她揩去脸上的泪水,紧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说:“晴晴你知道吗,我特别的羡慕你,有个明事理又心慈的父亲,方丽三番五次的那样对他,他都可以不计前嫌原谅她,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责怪你,相信我,在伯父的心里他从来就没有责怪你,你要用觉得有负罪感,父母是最无私的不是吗?你都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难道你还不能体会吗?”
“我……”她能体会。可是一想起年幼无知的过去她就觉得无比的自责难过,心里还是无法真正的原谅自己。
“晴晴,我这么跟你比喻吧。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乐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全世界的人都指责他,你会站在哪一边?”
“乐乐。”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不就对了!在伯父的心里也是一样的。”叶俊凯松口气,终于是见她不哭了。“以后别再拿过去来为难自己,谁还没点不堪回首的过去,活着就要向前看,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陪着你慢慢的补偿伯父的,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想听第三遍。”
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她说自责的话!
白初晴埋首在他胸膛,点了点头。
叶俊凯安抚好他的情绪又问:“你怎么会知道?”
“什么?”白初晴的声音还有些浓浓的鼻音。
“蒋欣甜对你做的事。”
“哦,是小乖来找我说的,他说你到处找他,扬言要将他千刀万剐。”
叶俊凯眼色一沉,“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初晴抿了抿嘴唇,斟酌了一下,开口。“你不是不介意么,告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区别。”
叶俊凯沉下俊容似乎是有点上火了,“你明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为什么还要寻死?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哪有寻死,我是在憋气,你问都不问我一下就冲进来,我还被你吓死很多细胞呢。”
“憋……憋气。”
“对!”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寻死,她要是死了不就如了蒋欣甜的愿么。
叶俊凯这才松口气放心了。
“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好。”白初晴欣喜若狂,她现在是恨不得脚上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去,她好想儿子和爸。
乐乐出事后不久,楚濂就带着白狼的救援部队围剿了那间仓库,方圆几里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乐乐的影子。
从黑夜找到白昼众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刻都不敢耽误的找,泰勒哭得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那么大,嗓子都喊哑了。
“都怪你,要不是为了你,黑鹰就不会受伤,宝贝也不会失踪,楚濂我警告你,乐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你跟他陪葬。”
泰勒找急了,冲过去泼妇一样的扯着楚濂的衣领,沙哑着嗓子痛斥道。
楚濂一脸沉沉的愧疚。
白狼走过来,扯开泰勒说,“泰勒先生,我相信主子一定还活着,他那么聪明。”
“可他再聪明也就是个孩子!对方人那么多,他双拳难敌也难敌四手。”泰勒发了疯似地吼道。
白狼狠狠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乐乐只要失踪半个小时以上没跟他们联系,肯定是出了事情,只是他们都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事实而已。
兜兜转转一圈,他们又回到了仓库的后面,泰勒濒临绝望地坐在地上,把脸深深的埋在双膝之中哭泣道:“乐乐……我的心肝宝贝呀……你让我怎么向晴晴交代呀……”
楚濂双目沉沉,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干裂的唇瓣被他民出了一条红血丝。
忽然,他从腰间抽出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正要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是快,白狼一个横扫腿踢在他的左手上。
砰——
枪声响了!
泰勒一个惊颤,狠狠抬起头来,只见楚濂倒在了地上,枪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后落在了草地上。
泰勒反应过来瞬间跳起来,“你这条贱命,谁稀罕,你要是死了能换回乐乐的命,我倒是求之不得。”
白狼常年冷若冰霜的酷容看到地上的血迹微起了一丝变化,他叫来泰勒,“泰勒先生,你看看这血迹会不会是……”
“我看看。”泰勒闻言大步走过来,从地上捻起一点混合着血的泥土,他还不至于出神入化到看血的颜色就能判断出是不是乐乐的血,他只能根据血的颜色来判断时间,已经黑了,最少四五个小时以上,跟小次郎的死亡时间很吻合,他顺着一路的血迹观察了一下,几乎有八成的把握是乐乐的血。
他是小孩子,中弹流出的血不及大人的三分之二,所以滴在地上的血点很小。
“是乐乐的。”泰勒整颗心都透心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水顷刻间又要爬出来了,他顺着血迹找过去,一路找到悬崖边上。
他差点脚滑栽下去,幸亏楚濂眼疾手快从背后拽住了他。
“别拉着我,我看到了。”泰勒大叫。
“你看到什么了?”白狼冲过来问。
“手机。”被卡在一块石头缝里。
白狼匍匐下身子伸手将手机捞了上来,点开一口,上面有成百个未接电话,显示的名字是泰勒。
一下子,泰勒整个人都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是哇哇哇的哭。
楚濂也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只有白狼看似冷静,实则他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内心压抑的情绪,只能死死的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
病房里。
白建国心急如焚的拉着风尘仆仆赶来的方淑平的手,急切地问:“怎么样,找到那个卖房子的人了吗?”
方淑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警察局的人说那个人他逃到国外去了,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没办法抓到那个人。”
白建国心口剧烈地一痛,他捂着胸口,气息不稳道:“那怎么办?钱还要得回来吗?”
方淑平抽抽噎噎道。“人都跑了,找鬼要去呀。”
白建国两眼一瞪,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又要被气发心脏病,他死死的抓紧胸口的衣服,那里像是要爆炸似地痛,他的嘴唇在一瞬间发紫。
那些钱呀,可是他辛辛苦苦少吃俭用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他就是为了存着替女儿买房子的,这下钱没了,他拿什么给女儿买房?
“建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方淑平风风火火就跑出去了。
白建国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心脏跳得飞快,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