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晴上翘的睫毛扇了扇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微启樱唇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麺魗芈晓
问他是谁吗?不,这个男人是谁她一点都不关心。
问他来干什么?也不,这样未免显得自己也太白痴了。
她皱眉低吐一气,打算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菲尔普西走过来蹲在浴池边,大手紧紧地扣住她的下颔,抬起她的头来仰视自己,那幽幽散发着蓝宝石光芒的蓝眸里闪烁着深深的郁讽:“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皮肤白的一看就不健康,干煸的身材看起来也没什么料,嘴巴也是小的还放不进老子的宝贝,切,也就奥斯那个没眼光的家伙才会看得上你。”
说完,他大笑两声,就离开了。
白初晴足足愣了有半分钟,莫名其妙,这家伙是谁啊?她认识他吗?凭什么跑来骂她?岂有此理。
“你疯人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闻言已经走出大门的菲尔普西整个背景一僵,阴险地眯着眸子,黑着个俊容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愤怒的不得了,他卯足劲儿一拳砸在游轮上的铁墙上。
该死的奥斯,你这个狂妄的家伙敢跟老子抢女人,这笔帐我记住了,日后我一定要你加倍还我。
巨响声传来白初晴惊颤地缩了缩脖子,悻悻地闭上嘴巴,艾玛!她还是收敛点脾气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几分钟后……
“时间到了!”
浴室的门再次被人粗鲁地打开。
白初晴泡在水里在想一些别的事情,被这声响猛然一震,立即清醒过来,见又是那几个对她不怀好意的女服务生身体自发自的就产生一种对她们的抵触情绪向后缩去。
“你们又来干什么?”她有些厌恶地看着这群人,实在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尽管这水雾缭绕的蒸洗室内,就算哧裸着,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看清。
“小姐,恭喜你已经被尊贵的奥斯先生给拍下来了,老板命我们来伺候你沐浴更衣。”一名主事模样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冷冰冰略带鄙夷的眼神里无不显露着对她的羡慕妒忌恨。
白初晴闻言脸色惧变,该来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杀她个措手不及呀靠!
她脑筋迅速地一转,忽然对着靠近地服务生们说道:“我有很严重很严重的性病,男人传染上会不举的。如果你们老板不怕我把病传染给你们尊贵的客人,那随便他好了,反正我也是个卑贱的妓女,生命就像一条虫,举足轻重。”
闻言那些个女人面面相觑,领事的女人果然拿出电话给他们老板拨了个电话,最后模样恭敬地回了句是,便挥手吩咐道:“把她从水里捞上来。”
下一秒,白初晴便被那群女人蜂拥而上。
“哎哟!你们这群死八婆,谁再掐我一下,我一定会向客人举报你们。”
虽然她一直在死命的抵挡着这群八婆在她身上扭掐,但双拳难敌死手,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怒吼,果然这群假公济私故意折磨她的女人们不敢再造成,她略松一口气,下一秒却是陷入更大的绝望当中。从她们惶恐的程度来看,买下她的买主肯定是大有来头,想要从他手中逃脱更是如大浪淘沙机会渺茫啊!
拧了拧眉头,从浴池里被捞上岸,她小心地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就在准备弯腰拾起地上早前被她们扯碎的衣物时——
一张厚实的浴巾从上至下,将她瞬间淹没,紧接着双脚悬空,身子被包裹在那浴巾之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她们抬出浴室。
“你们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她剑拔弩张地对着那群八婆吼。
领事的女人凉讽地看她一眼,嘴角挂着阴险轻蔑地冷笑道:“带你去验身。”
白初晴整颗心哗啦地一凉。
ga——over!
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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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从医务室回来,她直接被那群八婆摔进一见宽敞豪华的房间里,幸好她身上裹着浴巾地上也铺着柔软的羊毛毯缓和了冲力,否则她的腰早被这一群可恶的女人给摔断了!
“愚蠢的女人,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别再懂什么歪脑筋,这一次老板说看在奥斯先生为你求情的份儿上不罚你,要是再敢耍什么阴谋,有你好果子吃,不识好歹的女人。”领事说完,房间的门随之被关上。
不识好歹?
哈!这四个字形容她此时的遭遇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被强迫卖身难道还应该觉得很光荣吗?这群女人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水吧。泡太久都脑残了?还是长期得不到男人的滋润——欠操!
靠之!
深呼吸一气,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腰背的酸痛,胡乱在衣橱里找了一件男人的衬衣套在身上。光着脚想要从这里逃出这里,却悲催的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透气的窗户又实在是太小,她被困住了。
晚上赛尔号轮船置身在一片美丽的灯光之中,这条游轮是距今为止唯一能在加勒比海域自由行驶而不被海盗劫持的船只。
关于这条游轮的传说也是五花八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这条游轮就像是漂泊的浪子从不停歇,只会在一个地方逗留一天,当地有头有脸的大富豪都会被邀请到这艘游轮上,享受一个难忘之夜。
除了赌钱,这艘游轮还有个特别吸引人的项目那就是身价秀。
世界各地的美女应有尽有,打着【只有你出不起的价格,没有你不满意的女人的旗号。】世界各地各式各样的人物都会聚集在此,所以在游轮上看到什么国际头号通缉犯,军火王,都不足以令人称奇。
晚上十点,离身价秀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叶俊凯携着米扬隆重地登场。
今晚的他一席银灰色的西装高调亮相,衬衣的扣子敞开两颗,没有打领带,更加张显了他桀骜不驯的个性和狂野邪肆的气质。
向来骚包的米扬头一次低调示人,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叶俊凯的旁边就像是他雇佣的保镖一样,气场弱爆了。
“叶总,米总,欢迎两位大驾光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俊凯和米扬同时回头,看到眼前秃顶的男人,叶俊凯微绷的俊容立即变色,米扬适时地站出身来将好友挡住,玩世不恭道,“梅瑞狄斯,两年不见你头发都掉光了,这两年的缺德事肯定干的不少。”
“米总说笑了,两位这边请吧。”老者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米扬按耐住情绪激动的叶俊凯,将他拖到贵宾席上,见老者走后才说:“阿凯,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沉不住气了,你家小秘书要真是被卖到这里,一会儿身价秀就能看到,你现在急只会把事情弄砸。别看梅瑞狄斯那厮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可是只大老虎,黑白警三方都不敢轻易的招惹他。”
叶俊凯嗤之以鼻,“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我怕死?”
“不,我怕死,所以你可别把我给连累了,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米扬懒洋洋地向后躺着身子轻描淡写地话像是自言自语。
“孬种!”叶俊凯嗤道,豁然起身,见不到白初晴他一刻也不得安宁。
“你去哪儿?”米扬将他拉住。
“我要去找她。”甩不开他烦人的手,叶俊凯恶狠狠的瞪着他说。
米扬死乞白赖的将他抱住,那哀怨的模样就像是被男人抛弃的小三。
“不许去,节目没开始之前,你必须在这里陪着我,一步也不许离开我的身边,凯哥,听话,不然我就告诉你家小秘我跟你有非比寻常的关系,看她是否还能不计前嫌的接受你。”说完,还附带一记贱贱又可爱滴笑容。
叶俊凯险些忍不住一个失手将他揍扁,幸好有人及时走过来出声替米扬解围。
“叶俊凯。”
闻言叶俊凯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魔术帽杵着根装饰棍的男人,也一眼将他认出。“泰勒医生。”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眼睛糊了屎,看花眼了,呵,听说你现在还是单身,怎么还没找到你的那个小情人还是被你小情人给踹了?”
叶俊凯眉头一皱,对他的话感到非常的奇怪,他什么时候有个小情人了?
泰勒见他那副想不起来的样子一下子就联想到乐乐的话,震惊道:“你忘了?”
泰勒捂住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个不停,莫非他当年的手术并没有百分百的成功,天……他还到处宣扬自己的医术惊天地泣鬼神,就是中国的华佗在世也要跪地磕三个响头叫他一声老祖宗,艾玛!这下囧大发了。
叶俊凯见他要走,急急忙忙上前将他拦住。“泰勒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泰勒用力咽下口唾沫,微微一笑:“我就是个看病的,不是算命先生,对你以前的事情,不——就是现在,以后的事情都不清楚,麻烦借过。”
叶俊凯咬牙:“我以前有个小情人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将你把我治残的事情公之于众。”
泰勒闻言色变,用棍子指着他的下巴处:“你你你你……太坏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子弹长进你肉里我能帮你把他取出来救活你的小命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这样威胁我,你恩将仇报,狗咬吕洞宾,你潘金莲谋杀武大郎。”
“噗……”在旁看好戏的米扬忍不住笑喷。
泰勒抬头狠狠瞪他一眼:“根据我阅人无数的判断,你一定是受,笑声里都有股很娘的气息。”
米扬不服气地叫嚣道:“喂喂喂,你说谁是受,根据我阅人无数的判断,你连受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太监。”
两人互掐起来,口水喷了中间人一身,眼看再这样吵下去非打起来不可,叶俊凯五指一张便捂住米扬的口,将他推到一边说:“等我问完他的问题,随你是要歼还是要攻。”
“这可是你说的。”米扬暂时休战。
点头,叶俊凯转身又将泰勒拉到一旁,替他理了理气歪的帽子,微露出一丝掐媚的笑说:“他的弱点我最清楚,泰勒医生,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就帮你修理他,保证他会很后悔得罪你。”
“这可是你说的。”
见他上当叶俊凯轻轻点头一笑。
泰勒此刻恨不得把米扬挫骨扬灰,针灸一百遍,滔滔不绝就说:“当年你找到我,我问你开始不同意做手术现在怎么想通了,你说是为了个女人,具体什么名字我倒是真记不住了。”
叶俊凯心头骇然,止不住的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个女人就是他儿子的妈。
难怪儿子骂他是负心汉,难怪那个女人会那么的憎恨他。
如果当年他对那个女人是真爱,那么现在他又将将白初晴置于何地?
旧爱新欢他该何去何从?
白初晴被困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忽然,一阵开门声传来,她迅速从床上弹身而起裹着棉被警惕地看着进门的男人。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老外。
这个老外有一双琥珀蓝的眼睛特别漂亮,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性感的薄唇,还有张很立体的脸面,非常非常的帅气,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迷人的优雅,活脱脱就是个绅士。
白初晴吞了吞口水,倒不是被他给迷的而是被他身后的饭菜给馋的,从早上到现在一天都没吃过东西,肚皮早已经在唱空城计。
奥斯温柔地出声:“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叫他们准备了这里的特产,希望能令你满意。”
几个服务生将菜放到桌上以后便默默的退下了。
白初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馋虫都爬到喉咙口了,她还是很有志气地说:“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买下我,我也不会感激你,更不会喜欢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奥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都会成为过去的,未来会是什么个样子,你我都还是未知数,我有足够的信心你会爱上我。”
他说的时候脸上散发着自信的光,整个人更添了一分帅气,但看在白初晴眼里只觉得他是狂妄自大得不知羞耻。
她撇撇嘴:“你是不是对每一个买下的女人都会这么说,然后他们最后也都爱上了你,但贪图新鲜感的你很快就会厌倦她们,最终将她们抛弃,所以至今你还在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无聊游戏,腻不腻啊。”
奥斯狠狠一怔,看着白初晴的目光更多了一分意味深长。“聪明的女孩儿。”
白初晴冷笑:“不好意思先生,我早已经不再是女孩儿,请叫我woan。”
奥斯笑容越发的亲切,如果说一开始他对她只是有那么一丝的性趣,其更大的兴趣是想要赢过菲尔普西,那么现在他倒是真对她有了很浓厚的研究兴趣,她远比他想的要聪明,男人最大的乐趣不就是征服吗。所以他想要驯服这匹倔马。
见她朝着自己一步步的走来,白初晴心里很清楚他的意图,可除了紧张她无能为力,跑吗?房间就这么大他跑得过这个长腿的男人吗?
奥斯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棉被不由分说将她拉入怀中,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让她不能动弹,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目光灼热的看着她,轻声低吟:“宝贝,你这么聪明,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白初晴故作镇定地咽下一口唾沫,冷笑:“是不是我猜对了,你就会放了我?”
“这个有点难。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我朋友手中把你抢过来的。”
混蛋!白初晴险些冲动地骂出来,连朋友的女人都抢这个男人不是非一般的狠角色啊。
“唔……”白初晴刚想说什么,奥斯就深深的吻住了他,他的吻热情如火,激烈狂野,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温热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肆意掠夺着那里的每一次领地,强迫她温软的小舌与它共舞。
白初晴全力挣扎,她讨厌这个男人的吻,她恶心想吐,男人的手却从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甚至已经摸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白初晴猛然瞪大眼,上帝,她没穿内裤,她死死的夹着腿,阻挡男人侵犯。
叩叩叩——
关键时刻敲门声救了她。
“谁?”被打扰好事,奥斯口气很差。
“奥先生,老板让我来请您。”侍者恭敬地回道。
“知道了。”奥斯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就不答应出去看什么节目了。
白初晴一得到解脱,连忙从他身边逃开,狠狠地抹了抹嘴皮子。17722642
奥斯看着她的穿着既觉得有几分的搞笑也觉得有几分的性感。
白初晴的腿是又白又长还直,大部分都暴露在外看起来本就撩人,再加上她的衣服领口太大,露出天鹅般的项颈,看上去就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奥斯咽了咽口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下腹处有股浴火流窜,愈发的懊恼看什么鬼节目,他现在只想将这个女人一举拿下,该死的。
整理了一下衣衫,他问:“要不要陪我一起出去玩玩?”
“不要。”白初晴恨恨地说,她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
奥斯笑道:“那好吧,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会给你一个很难忘的夜晚。”
白初晴一见他眉飞色舞那个样子,就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他老娘。
待他走后,她才终于是松了口气,整个房间里都飘着饭菜的香味,她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舔了舔唇,肚皮又开始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好女不吃眼前亏,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再说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反抗嘛。
于是乎,她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地解决着桌上的食物。
十来分钟后,白初晴躺在床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胸口好像热热的,然后热气一直在扩散扩散,盘踞在腹间,她扭动着身体,整个身子好像都要烧起来了!
好热!她真的好热!热的她好像马上要爆炸一样,她翻身从床上下来,一只手揪着衣领,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抬手敲门。
“我好像快死了,开门。”
门外把守的人听到她这话,吓一跳,赶紧把门打开,见她脸蛋红彤彤的样子,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顿时被吓的面色惨白。
她发高烧了。
“我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那人转身急急忙忙就跑了,白初晴虽然热但还不至于神志不清,她嘴角冷冷一掀,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轮船上的人很多,她的这一身装扮很惹眼,几个色迷迷的男人发现她凑了过来,调戏的话一出就被她一句“老娘有性病,滚开。”给吓得呆若木鸡。
她躲到更衣室,却被不长眼睛的主管给叫住。
“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换衣服,就剩你了,快换衣服。”
她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主管就扔了套衣服给她。接着将她推进了试衣间。
游厅里。
男人们色迷迷的眼睛全部都盯着舞台中央那群衣着暴露的竞拍女郎。
叶俊凯见这群人中并没有白初晴有点沉不住气,想要到后台一探究竟,可被米扬给按耐住了。
泰勒在旁边观察了叶俊凯好一阵,忽然开腔说,“叶俊凯,你有没有儿子?”
他一下子扭过头来,泰勒被他锐利的目光吓的小心肝一抖。“sorry!我就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看台上吧。”
真当他是随口一问。叶俊凯也没搭理他,目光转向舞台,忽然他脸色一凛,豁然站起高大的身躯。
紧接着又站起来了好几个,其中就包括奥斯和泰勒。
泰勒两只眼睛瞪得比核桃还大,他狠狠地揉了一番再定睛一瞧,是白初晴没错。
他猛然抽了一口冷气,上帝,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被拍卖的女郎。
喔蟹特!
他要将这个天大的消息告诉乐乐。
他转身向旁边走去,拿出他的随身电脑又拿出手机给乐乐拨了过去。
乐乐此刻正躺在床上睡大觉,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起,迷迷糊糊地问,“喂?”
“宝贝儿,出大事了,快点开电脑,我给你看视频。”
乐乐蹙了蹙眼皮子,一听那别扭的中文口音就知道是谁。“我对你那马赛克视频没兴趣,我很困,别吵我。”
“宝贝儿这次我保证不是十八禁,你快开电脑,不然你会后悔终身的。”泰勒语气沉重。
小家伙微微拧起眉心,语带无奈地道:“好吧。”
一分钟后,乐乐打开电脑,泰勒在视频里朝他挥了挥手,笑容可亲又欠扁:“宝贝儿,你又长帅了一咪点哦。看我今天这身魔术师的装扮是不也超帅的”1t4。
“不是叫我看视频吗,快点,我真的很困。”好不容易今天妈咪出院他可以睡个安稳觉却被这个烦人的自恋鬼吵醒,乐乐非常非常的郁闷。
“宝贝,你可千万要冷静,别冲动。”
“你啰嗦够了没有,再磨叽,我睡觉了。”
泰勒被他一威胁,一刻不敢怠慢的将视频转向了舞台,他将焦距调近,乐乐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那群竞拍女郎,猛地小家伙坐在电脑面前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愤怒的粉拳险些失控地砸向电脑屏幕。
“我妈咪怎么会在那里,她们都是干什么的?我妈咪她不会跳舞。”
泰勒极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她们都是今晚被竞拍的女郎。”
“shit!”乐乐愤怒了,“具体位置发给我,我要轰平这里。”
泰勒险些咬到舌头,战战兢兢道:“,no!no!no!no!冷静乐乐,冷静,我和你妈咪可都在这条船上,你要是把它炸了,我们不都得死。”
小家伙深深鄙夷了他一眼,“我肯定是要先救出我妈咪,再炸这条船。”
“这还差不多。”泰勒松口气。
乐乐正准备着手实施营救计划的时候,画面中忽然出现了叶俊凯的身影,他跳上了舞台,拉住了白初晴的手,可是还没等到将她带走又有一拨人冲上去,连同叶俊凯在内被团团包围住。
“叶俊凯跟你妈咪是什么关系,我看他好像很紧张她嘛。”泰勒喃喃道。
小家伙眉头紧了紧,毫不隐瞒道:“他是我爹地。”
“什么?”泰勒大惊,但很快又淡定。“难怪你会对他的事情那么感兴趣,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吧。”
“嗯,所以你最好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要是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妈咪他会扒了你的皮的,泰勒蜀黍。”
“哎,乐乐,你爹地他搀和进去了,你要是把动静搞太大,我想不用我说他也能查到。”泰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拭目以待乐乐会出什么招。
嗯,这也正是他担心的。
乐乐想了想,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容跟白初晴每次冷眼旁观时的笑容如出一辙。
“那我就把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给我爹地了。”
泰勒很无趣地翻了个白眼。
舞台上,叶俊凯死死地拽着白初晴的手,另只手将他抱住,而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倒在他怀里亲吻他冰凉的脖子。叶俊凯的脸色阴沉至极,他知道白初晴被下药了。
奥斯怒着一张俊脸走过来,伸手想要将白初晴拉入自己的怀中,然而他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叶俊凯闪身避开,并且霸道的宣布:“他是我的女人。”
奥斯冷笑:“她是我拍下来的女人。”
两个人都气场全开,周围蔓延过一阵很浓的杀气。
奥斯这边的人脸色也都阴气逼人,只有菲尔普西一个人脸上挂着讪讪的笑意。
米扬站在叶俊凯的旁边怒视着奥斯,往前一步说道:“奥斯,我可以作证,这个女人的确是阿凯的女人。”
奥斯冷冷的鄙夷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你算老几?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米扬不怒反笑,“我在家排行老大。”
“哈哈哈……”众人喷笑。
奥斯脸上挂不住彩,也见白初晴被药效折磨着亲吻叶俊凯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当即对着米扬低吼一声:“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米扬修养即便是再好,脸皮再厚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滚也是沉不住了,掏出把抢指着他的脑门。
霍金也立即抽出把枪指着他的脑门,局面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两方都火药味十足,奥斯那边的人多明显要占很大的优势,但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叶俊凯和米扬眼睛都没眨一下,都是枪林弹雨滚过来的人,死过千次万次还怕这一次吗。
倏地,叶俊凯抬手握住米扬的枪,冷酷的俊容逼视着奥斯说,“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奥斯扬眉:“你的筹码是什么?”
“中东一半。”
“你疯了。”米扬大叫,那一半的市场是叶俊凯曾经用命换来的,如今他竟如此轻率的许诺出去。
奥斯饶有兴趣地样看了一眼白初晴,想不到这个女人对叶大少来说如此重要,呵,看来还真是个宝贝呢。“好。”
这个女人他要,中东一半的市场他也要。
靠之。借用晴晴的话,也不怕撑死你!
老板这个时候走过来,出声道:“两位尊贵的客人,这位小姐我先把她送到厢房去,今晚你们谁胜出了,她就是谁的。”
两名女服务生上前,硬生生从叶俊凯身上拉开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白初晴,没了她的温度,叶俊凯觉得有些凉,他握紧拳头,今晚无论如何他也要带走白初晴。
“赌纸牌骰子没意思,赌搏击怎么样?这才算得上是男人真正的对决。”奥斯提议道。
“就依你的。”叶俊凯冷冷扯了下嘴角一副奉陪到底的样子。
“奥斯真是卑鄙。”菲尔普西凉凉地讽刺了一句。奥斯是拳击手出身,十二届拳击王,迄今为止还没有能打败他的对手,他和叶俊凯比这个,不是胜之不武是什么?
霍金的眉头不悦地轻皱了下。“小西,我知道你对奥斯抢了你女人的事情不痛快,大家都是朋友,因为一个女人闹僵,你觉得这合适吗?”
菲尔普西撇嘴。“我是就事论事。”
霍金再无声地叹口气,想起中国有句名言“红颜祸水”以前他还不相信,不过现在他信了。
围观的人逐一的散开,将舞台留给了叶俊凯和奥斯。
叶俊凯脱了外套扯下领带,米扬给他抱着,因为担心眉头皱得死死的。
奥斯也脱去外套,只着一件背心的他一运气身上的肌肉鼓起来看着都能令人闻身丧胆。
奥斯先出手,叶俊凯侧身躲过,但能明显的感觉到耳畔刮过一阵很强烈的风,他以一记后擒腿踢在奥斯的身上,奥斯整张脸都黑了,这是迄今为止第一次有人和他对决的时候能近得了他的身。
虽然并不是很痛,但他不得不佩服叶俊凯有两把刷子。
“哇噢!宝贝你爹地不错哦,奥斯可是十二届的拳击王,迄今为止都还没人是他对手,你爹地竟然能反击,太牛逼了。”泰勒佩服道。
乐乐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却闪烁着与同龄孩子不符合的锐气,嗤之以鼻。“卑鄙。”
他不仁,就休怪他无异了,奥斯,等着接招吧,看我怎么杀你个措手不及。
奥斯啐出一声冷笑,拳头像雨点般对着叶俊凯落下,十几个回合后,叶俊凯不慎被他捶到胸口,向后倒退好几步,嘴角也有血丝冒出。
“阿凯。”米扬紧张地看着他,担惊的眉头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叶俊凯将他推开,抹了把嘴角的血丝又冲了上去,这回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但叶俊凯的拳头明显的没有奥斯硬,几番下来他吐出了一口鲜血。
“别再打了,阿凯你不是他的对手。”米扬都快跪下来求他了,看他遍体鳞伤的样子实在觉得心疼。
奥斯一脸得意的笑容,活动着筋骨道:“还是听你朋友的劝,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叶俊凯吐出一口血沫,毫不在意地说:“你别得意得太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认输。”
“不就是个女人而已,你犯得着这么拼命吗?”奥斯不能理解。
叶俊凯冷笑,别有深意道:“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畜生不如的东西,你懂什么?”
奥斯脸色聚变,眯着膺眼冲上来,又是几个回合后,叶俊凯被打他一脚踢飞在地上,吐血不止,可他却还是硬撑着手不让自己倒下,爬起来,又被他一脚踹下去,爬起来,踹下去,周而复始几次,地上的血吐了一滩。
“你赢了。”米扬适时的冲出来,抱住了奥斯正要狠狠踩在叶俊凯胸口上的脚。
奥斯哈哈大笑两声,周围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霍金正要上前来恭喜奥斯,谁料——
叶俊凯忽然翻身撑着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说道:“我还没输。”
“阿凯,算了。”米扬劝道。
叶俊凯将他推开,冷酷的傲视着奥斯,“继续。”
“呵,好吧,竟然你想死,我就送你一程。”奥斯冷笑,沙包大的拳头狠狠朝他挥过去。
忽然——
一声急报!
他猛地住手,只听手下在他耳边汇报道:“旧金山的军火库被人炸了。”
闻言他整张脸黑成了一块碳,一双蓝眸散发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谁干的?”
“正在调查中。”
该死的!
奥斯诅咒一声,转身就向外走。
霍金从奥斯的脸上看出了端倪,眉头也是狠狠一拧,立即跟上他大步离开。
米扬虽然有点搞不清楚奥斯为什么会突然会离开,但他既然弃战就等于是弃权了,他抱着叶俊凯欢呼:“阿凯,你赢了,你的小秘书今晚将会是你的了。”
叶俊凯无力一笑,轻微地咳嗽了几声。
米扬见他这幅样子,暧昧地朝他挤了挤眼睛,“你还有力气吗?”
“你说呢?”
两人相视都笑了。
泰勒看着奥斯离开的背影也是愣了一阵,后知后觉问乐乐,“宝贝你那么聪明,猜猜他怎么会突然离开?”
乐乐身子向后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说,“我猜他肯定是总部的军火被炸了,所以火烧屁股赶着回去收拾残局吧。”
“什么!”泰勒突然大叫一声,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捂住嘴。消化了好一会儿这则劲爆的消息才又问,“宝贝,你把他总部给炸了,你你你你这是在挑事。”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会怕他不成。”乐乐的态度极其嚣张。“是他卑鄙在先,我才无耻在后的。”
泰勒嘴角猛抽,意思是你还知道这种偷袭的行为很无耻啊。
不一会儿白狼上线了,打着哈欠说,“主人,我已经完成你交给我任务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乖,没了,剩下的我会处理,去睡觉吧,晚安。”
“嗯。”相较于泰勒的震惊,白狼简直淡定的就像是半夜尿急起来上了个厕所那么平常。
奥斯一群人匆匆赶回旧金山所看到的景象就是一片狼藉。
他愤怒的神情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噩梦,让人望而生怯,不寒而栗。
这时,他的一名手下将电脑笔记本恭敬地递上,他看着那框框里面蹦出来的字,险些一个失手将电脑摔碎。
[奥斯,还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吗?哈哈!]
[该死的!你是谁,有本事就报上名来。]
初迎可说翘。[啧啧,连我是谁你都查不到,还想跟我斗,等你搞清楚我是谁再来跟我宣战吧,我等你]
叮的一声,电脑黑屏死机了。
奥斯砰的一声狠狠将笔记本电脑摔了个粉碎。
身后的一群人全都不寒而栗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他狂啸的咆怒声:“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
他!要!将!他!千!刀!万!剐!
霍金是知道内情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但这细微的动作也是没有逃过菲尔普西的眼睛。
见他上前,他将他拦住,轻勾了一下嘴角,语重心长道:“吃一垫,长一智,这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坏事,也许能搓搓他的锐气,我们就不必搀和了,挑起战争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
他们的谈话声很轻几乎耳语,所以没人在意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