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只是如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梦到了自己没有睡觉，眼睛没睁开还能看到房间里的样子。
她才没有透视眼这种能力。
接着耳边就传来叮的一声，仿佛微波炉时间到了的声音，一个半透明的框弹出她的视野范围内。
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心里很奇怪，不过可能是做梦的缘故，易可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锵锵咚咚锵——”
耳熟得跟戏台上锣鼓的声音类似的音效在耳朵里喧闹，易可识闭着眼睛皱起眉头。
“恭喜玩家易可识成功入选人渣养成系统的内测体验资格！”
一行字浮现在半透明框内，即使易可识闭着眼睛也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个字。
这是什么鬼？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梦真是无厘头地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梦到。
多半是睡前看的小说的缘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系统融合中——”
“系统融合完毕——”
“本系统内置百毒、骨头搜索，支持手动、声控、脑波三操作，支持自主操作模式，更多介绍请打开帮助界面。”
稚嫩的小女孩声音说着难懂的话，虽然初听会觉得很好听，但仔细去感受就会发现其中缺少了感情这一要素，再甜美也显得非常呆板。
所以说这是什么鬼？
易可识无比茫然地发着呆，想着这梦还不让睁眼睛，太奇怪了。
“人渣养成系统，简称渣养，是一款经过自主研发结合最新技术安装了智能系统的先进系统，渣养系统将辅助玩家完成人渣的进化，并时刻关注玩家的精神状况，绝不会出现危及人身安全的危险状况。渣养系统目前仍在测试期间，内测资格将在全时空范围内随机抽取1万名智慧生物发放，恭喜玩家易可识得到内测资格，欢迎参与体验计划提供更多资料助于渣养的更加完善。”
……
易可识默默地听着那个诡异的小女孩的声音在说着自己完全不懂的话，一头雾水地再次感到自己的梦很奇怪，而且易可识居然还可以保持跟现实差不多的思维，这真是奇怪的事情。
“默认开启教学模式，请玩家易可识确认渣养系统对玩家易可识的称呼。”
“呃……”
“请玩家易可识确认渣养系统对玩家易可识的称呼。”
易可识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现在可以说话了，刚刚好像有语音操作这样的话？易可识也不太确认，不过还是清清嗓子试探说话。
“咳嗯……就，就叫我可识吧？”
“确认渣养系统对玩家易可识的称呼为‘可识’。”
“确认？”
“确认完毕，请确认默认操作模式，手动、声控、脑波。”
“呃，可以声控加上脑波吗？”
“确认双操作模式启动，默认操作模式为声控加脑波，是否确认？”
“确认。”
“请确认渣养系统提示为文字显示，语音播放双同步，或语音播放，文字显示后台存储？”
“默认文字后台存储。”
“确认语音播放为主，闲时文字显示，可在后台进行文字查询。”
“确认。”
“请确认语音的音色，默认，低沉男声，稚嫩男声，低沉女声，稚嫩/女声，读取脑波自主选择。”
“默认。”
“确认语音的音色为初始成长型。”
“……确认？”
“请确认渣养系统自主程度，全智能模式，应答模式，沉寂模式。”
“全智能模式。”
“确认开启渣养系统全智能模式，全智能模式启动中——”
“全智能模式启动完毕，请确认是否全部完成教学模式，跳过直到未说明部分自动说明？”
“完成跳过。”
“确认完毕，渣养系统初始化完毕，自动扫描对照中，请等待八小时更新——”
所以说这个梦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的时候，易可识因为习惯玩游戏做教学任务的条件反射已经完成了这个“渣养”系统的设定。
这种仿佛安装新软件的即视感是什么情况？
而且其中有好多自己介意的部分，想吐槽的部分。
不过等易可识想到去找这个系统的时候，眼前的半透明框只剩下了一行字：“为了使可识得到更好的系统服务，渣养在拼命更新进化中o(=·w＜=)p——”
……这个颜文字是什么情况。
嗯，所以说这个梦真是太奇怪了啊。
易可识仍然闭着眼睛，但是那半透明的框却一直存在于视野之中。
好碍事啊，刚这么想着，半透明的框就不见了，要不是不起眼的视线右上角有个小小的红色圆圈，易可识已经忘记了系统这回事。
人渣养成系统什么的，到底是什么鬼啊。
不过这是梦的话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这个说法拿去写小说画漫画感觉很好玩的样子，明天睡醒就跟朋友们说一下吧。
再跟一些喜欢写系统文的作者大大们说一说，搞不好又有一篇粮草可以看了呢。
知道自己在做梦而非常淡定的易可识，闭着眼睛的状态下又感觉到了睡意在召唤自己。
明明是在做梦，却觉得好困，梦中梦什么的，盗梦空间的梗吗？
意识渐渐淡去，似乎完全忽略了什么的易可识毫无心理压力地睡着了。
而一片黑暗中，只有易可识能看到的红色小圆圈缓慢地旋转闪烁着赤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