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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朱祐杌下了马车,对着张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臣弟叩见皇后娘娘。”
“这是干什么?”张妍怔了一下,“快起来。”
“谢皇后娘娘。”朱祐杌站起来,笑着看着张妍。
“以后别这样动不动行大礼了。”张妍摇着头,不满的看着朱祐杌,“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如果见面老是这样行礼来行礼去。”
“是,皇嫂。”朱祐杌笑嘻嘻的站起来,看着张妍恳切的目光,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真好,皇嫂,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朱祐杌此番话说的尤其的衷心。
“这才多久没有见,怎么就会变化呢?”张妍笑着看着朱祐杌。
“皇嫂是要出宫吗?臣弟送皇嫂出去吧。”
朱祐杌笑着侧开身,挥手示意,一辆豪华的马车,哒哒的驶到张妍的面前。
“你这是……顺道送我出去?”张妍不禁挑起眉毛。
这也太巧了吧,她想出宫,朱祐杌就在这里等着她?
“一半一半吧……”看着张妍审视的目光,朱祐杌失笑,“我的确是专门在这里等着皇嫂没错,这个是皇兄的命令,我可不敢不从。”
“不过……”朱祐杌的笑容凝在嘴唇上,“今天,也是我离宫的日子了,本来准备专门去跟皇嫂告别的,现在见到皇嫂,也不用我专门跑坤宁宫一趟了。”
离宫?张妍怔了一下。
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朱祐杌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连串长长的马车,上面,很明显就是装着的东西。
“这是?”张妍瞪大眼睛。
“皇嫂看来你真的是忙晕了。”朱祐杌失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马车说吧。”
张妍也没有跟朱祐杌客气,跟着朱祐杌上了马车后,发现马车上,还坐着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
“皇太妃!”张妍怔了一下,连忙行礼。
“我可担不起皇后娘娘的礼。”一双手温柔的握住张妍的手,轻笑着阻止了张妍。
笑着扶着张妍,阻止她行礼的人,正是朱祐杌的母亲,成化年间的邵贵妃,现在的邵皇贵太妃。
“朱祐杌,你们这是?”
邵皇太妃阻止了张妍的行礼,张妍也没有坚持,她转身看着朱祐杌,眼睛中都是好奇。
“皇嫂的信息真是滞后。”朱祐杌笑着坐到一边,“皇上封了我为兴王,让我离宫去王府另住。今天就是我离宫的日子。”
“这么快?”张妍眼睛瞪大了起来。
朱祐樘登基后,的确封了兄弟为王,当时张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对这个事情,也只是知道有这个事情,具体封的是谁,她并不知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封王的圣旨,也是昨天才下的吧,怎么今天就搬出来了?
“不算快了。”朱祐杌摇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现在皇兄圣旨下了,我正好也就出来了。”
“为什么?”张妍的眼睛瞪的更加大了。
朱祐杌生于成化十二年,今年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二岁,怎么就这么急着从皇宫里搬出来?
“皇后娘娘……”看着张妍忿忿不平的眼神,朱祐杌心中一阵暖意,“你别去跟皇兄争这个,这个也是我跟皇兄要求的。”
“皇后娘娘,这一年多,我都没有去东宫,你不是忘记是为什么了吧?”朱祐杌苦笑。
张妍无语沉默。
为了什么,她当然没有忘记。
还不是因为,朱祐樘的太子废立的事情。
当初因为太子废立的事情,太子集团的官员和万贵妃集团的官员斗的死去活来,一番兵荒马乱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以至于,大家都已经忘记了,万贵妃要废掉朱祐樘后,想要顶替朱祐樘的人是谁?
这个事情,恐怕万贵妃自己都忘记了。
可是,朱祐杌不敢忘,之前朱祐樘太子位置没有被废的时候不敢忘,现在,朱祐樘登基称帝之后,更加不敢忘记了。
“你怎么不跟祐樘解释?”张妍皱起眉头。
废立太子之事,本来就只是朱祐樘和万贵妃之间的斗争,朱祐杌只是无关人士,认真请罪的话,朱祐樘不会计较的。
朱祐杌没有说话,只是苦笑。
“难道……”张妍猛然瞪大眼睛,目光,不能置信的投在朱祐杌的身上,“朱祐杌,你也起了皇位的心思吗?”
“……是的!”良久,朱祐杌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嘴角,无奈的苦笑,更加深了。
“……”张妍说不出话了。
难怪,这一年多的时间,朱祐杌连个影子都没有。
“其实,我也知道,我争不过皇兄的。”朱祐杌摇头苦笑,“皇兄是父皇真正意义上的长子,从小,父皇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在皇兄的身上。”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朱祐杌猛然抬起头,“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我只不过比皇兄晚生几年,凭什么这个位置,就是皇兄的,而不是我的?”
“没有机会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有机会了……”
“这个位置,有那么好吗?”张妍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息。
“我不知道好不好。”朱祐杌苦笑着摇头,“但是,若是我是皇上,起码,可以给我的母亲,一个太后的荣耀。”
“傻孩子。”说道这里,坐在一边的邵贵太妃,眼泪也下来了。
“都怪我,都怪我。”说到这里,邵贵太妃的眼泪,也掉的更凶了,“如果不是我天天在孩子耳边想着太后的位置,杌儿也不会。”
“皇太妃娘娘,你想当太后?”张妍转向邵贵太妃,眼眸中,都是满满的不能置信。
邵贵太妃,在她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个清淡如菊一般的女子。
万贵妃不允许朱祐杌出现在安喜宫后,每次,张妍只能在御花园或者邵贵妃的宫殿接朱祐杌。
因此,也就跟邵贵太妃,有着有限的几次见面。
记忆中,每次见到邵贵太妃,都是在佛堂礼佛,开口的言辞,都是超然物外的论调,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无欲无求的色泽。
这样的人,竟然也对名分,有着如此的执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