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况如受惊般的小鹿,嬉笑的表情立刻凝结,结巴的说:“菁菁,楠哥的事我不,不知道啦,你问啥都可以,就这事我真的都不知道。”
菁菁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不顾手臂上的疼痛,一只手急忙拉住易况的手问。
“你真的不知道吗?你跟他那么好,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真不知道。”他的头摇的像波浪鼓,“但是,菁菁我发誓,你们两个人的事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我只认你是他唯一的妻子的……哦,我只认你是我嫂子,不,我是说我会尽快的帮你找到他,真的……真的……”
他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就最后一句话起到了作用。
“你真的会帮我找到他吗?”她像是在说服自己去相信他,给自己一个期望。
至此,易况一有空就来看菁菁,过了三四天,菁菁的情况有所好转,在小年的陪伴下,菁菁可以走出户外晒太阳了。
这才发现她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屋子,竟然是座古堡。
天呐,真不敢想象她竟然住在中世纪的豪华古堡里。古堡周围是一圈浓密的丛林,外面一圈是连绵不断的草坪。
因为古堡地处高山,遥望山下,绿树成荫,湖水清澈,一条蜿蜒的公路盘旋而上,直达古堡,而比古堡更高的山上是烟雾缭绕的皑皑雪山,风景更是美不胜收。
菁菁啧啧称奇,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城堡,而今自己却真的住在了这里。
古堡很大,有上百间房子,易况告诉菁菁哪些是活动范围,哪些是不太可以进去的地方。
因为有一半的地方是工作区,她不方便去,菁菁心里明白,易况是道上的人,工作区,就是他们道上交易洽谈接待的地方,若是她出现是必会唐突,而那样的场合也是她不喜欢的,所以对易况的提醒她很欣然接受。
这时,远远的地方传来吵闹声,菁菁她们所在的阳台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说话声,但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这时一个英式大鼻子管家走了过来找易况。用英文对他说了几句,他皱了皱眉。转过身跟菁菁告别说有事要去处理,让她记住呆在后院,别跑出来。
菁菁让他放心,她懂得分寸。
易况跟着管家走到古堡的花园大厅,一个小麦色肌肤的美丽女子气呼呼坐在沙发上,她旁边的女佣啊莱神色慌张的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易况一见这阵式,笑容堆满妖魅的脸上,坐在她身边,打开一个盒子,开始抽出一只雪茄:“我的娜拉大小姐,今天是谁惹你生气了?”
“她在哪里?”娜拉骄横的问他。
“谁啊?”
“谁?首头成带回的女人。”
“在堡里。”他干脆的回答,这女人还真是管的宽,看来在堡里周围还真是布满了她父亲的眼线,带个人回来都能知道是雌是雄。
“把她叫出来。”
“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
易况一惊,这大小姐当真是被她爹给宠坏了。
“为,为什么?”他有些结巴的问!
“因为首头成被她碰到过。”她听说是成先生将她抱回来的,她恨不得立马跑来将那女人碎尸万段,她的男人,谁都不可以碰。
“那成哥碰过的女人你都要杀光?”
“她是我——认定首头成是我男人后,第一个碰到的女人。”
易况无语。
“他以前碰过很多女人吗?”她又问
易况心想以前有很多女人想碰他,可是他喜欢的却只有一个。
“没,没有。”
“让她立刻出来,否则,我现在就冲上去杀了她……”娜拉嚣张的喊,一又眼睛张的大大的。
易况咬了咬牙,这女人真不好惹,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算了,只能用这个方法来试试了。
“娜拉,你不用紧张成哥碰了个女人,其实你应该紧张成哥是否碰了,碰了……”
“碰到什么啊!”娜拉咆哮的喊。
“碰了……碰了男人!”
易况一副你懂得的表情,让娜拉一时不解,然后稚嫩桥横的脸上泛起一股奇异的呆滞,以及转化为不可思议,不相信,到又有点相信。难怪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难怪自己无论怎么诱惑,他只是宠她,而不去要她……难道他真的是……
娜拉思忖着易况的话,摇了摇头不肯相信,拿着手中的小皮鞭,怕的挥向身边的古董花瓶,哗啦一声,花瓶裂成无数块碎片摔落在地上,娜拉气呼呼的扬长而去。
易况感到那一鞭子是挥到了他身上,心疼的捡起一瓣碎片,要知道这是成哥到各处搜寻来的宝贝,今天却被蛮横的大小姐一鞭子给毁了,他裂了裂嘴,一肚子火没地发,只好对着旁边的女佣孔:“站着干嘛,给我补好它。”
女佣有些委屈的小跑过去,蹲下身一小一片一小片的去捡起来。
易况哼了声,补好了它,万一她再发脾气,就拿这个给她。
又过了几日,古堡的主人一直没有回来,菁菁也就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他,她的伤已经大有好转,厚重的纱布已经拆除,只包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手臂也可自由活动了,小年要她小心一些,因为还未拆线,用力过度还是会牵扯到伤口。
菁菁在古堡里一边养伤,一边思念着端木楠,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过的可好?
这天清晨菁菁起床,她穿着长长的复古白色睡衣,长被窝里爬起,乌黑如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披洒在香肩,她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窗口,如一个仙子般美丽迷人。
她打开窗子,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风扑面而来,窗外一片白色,原来是下雪了,雪花静静的飘落着,偶尔有一两朵飘到窗子里,在菁菁的身边瞬间融化……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菁菁知道是小年,没换衣服便让她进来。
小年进来看到菁菁站在窗子口吹风,急忙过来关上了玻璃窗子。
小年说:“这样直直的吹风会生病的。”何况她失血过多,身体本来就虚。
菁菁浅浅一笑,小年像家人般的关心,让她心里温暖,看到她放下早餐,又从门口拿进两个白色的大盒子,系着黑色的蕾丝蝴蝶结,看起来高档华丽。
“这是什么?”
“易少说,今天成先生要回来,为了庆祝他回来,今晚会有个化装舞会,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易少说,您可以穿上这个,但请您务必带上面具。”
“成先生要回来了?”菁菁喃喃自语,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泛起一股紧张。
他会是怎样一个人呢?到时她又该跟他说什么感谢他之类的话呢?
到了夜晚,小年帮菁菁打扮妥当,看着镜中美丽的菁菁,她不由赞叹:“菁菁姐,你真的好美,难怪成先……难怪易少对你这么好。”她差点说错了话,急忙改口。
菁菁眸子略闪,似乎没有发觉哪里不对。
浅浅一笑的问:“小年你跟易少很久了吗?”
“嗯,三年了。”三年前她刚卫校毕业,在高级病房工作,认识了易况。易况对她很满意,后来就将她留在了家里,说是作为他的私人护理。
小年以为易况是喜欢她,可是后来发现是自己自做多情了,因为易况总是不停的将女人带回来,多的她都记不清谁是谁,他与她只是主仆关系,并无其它。
后来他来了a国,还是将她带在了身边,他说换人麻烦,再说他也习惯了,为了弥补她在她国外工作远离家人的生活,他在待遇上倒是从未亏待过她。
“那你跟成先生熟悉吗?”
小年身子一僵“我很少能见到他,感觉他很神秘,经常带个面具,而且我们私下有明确规定不能谈论他……”
“是吗?戴个面具?”
“嗯。”
“是脸受伤了吗?”
“也许吧……”小年觉得自己今天自己话多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小年又说了一句。
菁菁点了点头,心想,在易少他们身边的人,最起码的要求就是口风要紧吧,不然哪一句不小心说漏了嘴,也许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夜晚来临,古堡内灯火辉煌,宾客络绎不绝的涌进古堡内的某一处大厅,由于是画装舞会,每个人盛装打扮之余又多了几分夸张。
娜拉显然是全场的焦点,她打扮成了法国路易十六的妻子,奥地利女皇的么女,哈布斯堡王朝的玛丽公主,她高高叠起曲卷的金色发髻,层层绸缎镶嵌的宫廷华服,衬的她较好的身段更加摇曳动人,那若隐若现的酥胸如羊脂玉般滑嫩,配上妖媚的红唇,让男人看了一眼便再挪不开眼。
娜拉轻轻戴上金丝面具,让她的美更添上一抹神秘。
娜拉就如她装扮的角色一般高傲,锐利。
他越过众人的目光,穿过长长的红毯,坐到华丽的主坐上,冷冷的看着众人在舞池旋转。
她冷冽的眼神扫射四周,然后将目光停留在古堡大厅的某一处角落,小年身旁的一个女子,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蕾丝抹肩纱裙,乌黑的卷发看似随意的挽在一边,却又说不出的美丽优雅,露出一边细腻白皙的香肩,和那如天鹅般美丽颀长的脖颈,美艳动人,又不失清纯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