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啊八卦,无聊啊无聊,做‘八无’人群永远都有一颗狂热的好奇追随的心,你能说他们有病吗?不能,因为传播、交流、八卦皆是促使社会化进步的必修课。
大洋商厦的走道上人不多,但绝对也不少,所有‘八无’人都勾着脑袋看着某处,均眼光一紧——流氓。
这流氓如花花世界养出了一个戏天弄地的鬼灵,半裸着上身露出如珠如玉紧致的肌肤,裤扣半松,窄臀半露,那隐隐索索的缝隙让人眼馋后啐道,此乃真荒淫。
可荒淫的流氓姿态优雅,一举一动、一眸一笑,沉敛淬炼,似乎天地所有的精华都润进骨子里去,由内而外的越发勾魂夺魄,这样的男人还真正千般风流,他勾你魂,勾一个毁一个,偏偏你还觉得他是容不得侵犯的那个。
‘八无’人群是迷了眼,心儿颤啊颤的,真香艳啊!
“我脱啦!”鬼鬼贴着冷曦站着,秀颀的身躯微微前倾半分,鼻尖轻触她的发丝,嗅着味的朝她脖颈处蹭去。
那放荡的神色让人看着都觉得暧昧,其实呢,冷曦也是克鬼鬼的。鬼鬼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她现在都能摸个清,所以在鬼鬼依靠过来的瞬间,那拦截的手就想往死里掐。
可是从来都是玩人的鬼鬼,要真被人玩那得多惊天地泣鬼神啊!
鬼手被抓住的同时,反手一抓拽住那松垮的裤扣,用力一扯,她快他比她更快,鬼鬼顺势一踉跄的扑倒,发生的转变也就是一秒,在众人目光齐齐一亮间,流氓脱了裤子甩了衣服,以男压女的经典姿势趴倒在地上。
啊!
白日宣淫,荒淫啊!可咋就觉得艳情呢?
“滚开!”冷曦俏脸含霜,一弯膝想顶开压在她身上的鬼。
“哎呦!我的女神姑奶奶,你轻点顶,轻点,疼,真疼。”鬼鬼的脸埋在冷曦的发间,抱住她的腰,身躯一蹭,腰碰着腰,胯抵着胯,四腿齐拢,实在够他/妈的顺理成章了,在听这话,多暧昧香艳啊!
你还别看鬼鬼那单薄的小身板,可压着也如一座泰山,怎么也推不开,冷曦气得咬碎一口玉贝齿牙,这拎不清的混账东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声音又冷几分,“下去。”
鬼鬼不放,还抱着,无比贪念的继续蹭,还砸吧着嘴道,“我做梦都想你的味,想得我心肝疼,可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你的味,我的女神,我的宝贝,就是让我闻个饱,好不好撒?”
“下去。”冷曦扭头四看,谁的脸也看不清,就看密密麻麻的脚围了几圈,这心后悔的要死,你明明知道这就是个鬼,你跟他后面瞎闹腾什么啊?
第一次冷曦生生的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她还是算漏了一个人对道德败坏的底线,这鬼鬼压根就没有底线,你让他裸奔,他一乐还真能,管你是什么地呢!
鬼鬼是灵怪不单单是指他的鬼主意多,而是他有灵性,他懂得揣摩人心。你以为他不知道冷曦生气了,你以为他不知道时机不对?他都知道,可他奸诈更腹黑。
“呜呜……你别急撒!你明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免羞涩,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还不行嘛?”鬼鬼哀哀戚戚的细声抽泣,那手下的动作丝毫没停。
下去?真下去?屁!
鬼鬼的下去和冷曦的下去是两个扭曲的含义,他那手还真没停,一手死扣着怀里柔软细腰,一手扒裤/头,那阴损的嘴巴也没停,依然哀哀戚戚的哭唱着。
“我的女神姑奶奶,你别急撒,我在拼命下去呢,可是裤头卡着你裙扣上呢,你急,我更急,你说怎生是好撒?呜呜……”
鬼鬼这才从冷曦的脖颈里抬头,细目泪眼婆娑,那眸如雨后彩虹空灵的洁净,却也溢满淹死你的坏水。
“要不,你弄,你弄撒!你想怎么弄我都随你,谁让你人是心肝宝贝的女神呢!哎呦!轻点撒,我疼,我真疼。呜呜……”
冷曦是彻底无语了,可任谁任由一个只穿裤衩的男人趴你身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谁都淡定不了,非炸毛不可。可你还不能动一动他就像在叫春,可你不动他叫得更欢快,这一声声可歌可泣的哭腔叫得人汗毛竖立的发毛。
‘八无’人群真正的被惊艳到了,啧!啧!你说这场景荒淫不?谁都在心底鄙夷万分,可谁都瞄了又瞄,特别是某鬼那流线的腰肢,圆圆的翘/臀,笔直修长的大腿,啧!啧!真香艳。
可也有破场的……
“靠!你个疯女人竟然喜欢这一口。”一声讥诮的男声响起后一秒,一片黑影遮掩了冷曦的视线,而她抬眸对上的便是放大的脸庞,那灼热的眼神似乎想将她就地灼出洞来,冷曦蹙了蹙眉,神色更冷,推了推身上也抬头看的鬼鬼。
鬼鬼提了提半滑的裤头,仰脸笑嘻嘻的冲了来人道,“龙少,也来凑趣?不过她是我的,你要是有玩趣找别人去,可不得妨碍我哦!”
来人正人在家养病多日的龙泽,其实从知道冷曦下落的一刻起他就想来了,可是他狠不过他哥龙啸天。为了早日来见这疯女人,龙泽最近一段时间乖得像孙子,医生叫他吃药他就吃药,医生叫他睡觉他就睡觉,叫他去拉屎他决计不撒尿的。为啥?不就是想早早身体健康的杀过来嘛!
来前他也想了很多种出没的方案,所有的宗旨是要霸气的彪悍的,要震得这疯女人肝胆俱裂的,于是他带了一群雄赳赳的黑衣人杀到大洋商厦来了。
可,霸气的彪悍的都td和这疯女人不在一个频道啊,你瞧瞧这荒淫的场景,你龙泽即便胆大包天,气势磅礴也做不出这戏吧?所以,龙泽的眼再绿脸再黑也只得承认这女人是疯子。
“玩?”龙泽一瞪眼,这才瞧清那光溜溜的男人竟然还是个熟人,不由脑子一皱,又再次瞥了瞥冷曦,怒道,“鬼鬼,你玩也不挑个好的,竟挑个疯女人在这玩直播?”
“嘻嘻……龙少,我可说过了,你想玩这会我不带你玩的。”鬼鬼嘻嘻笑的起身,对一条裤头遮羞的自己丝毫不介意,扭了扭翘/臀弯腰一提勾起滑落的裤子,那慢条斯理优雅的动作就好像在自家的更衣室。
冷曦在鬼鬼起身的同时也快速的起身,对龙泽的出现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狠戾的瞪了一眼和龙泽嬉笑说话的鬼鬼,神态淡定的从人群中离开。
“冷曦,你等等我哈!龙少,下次玩啊!走了!”鬼鬼似乎也无视龙泽青红多变的脸,快步的尾随离开的冷曦身后。
想想也对,这对妖鬼在意过谁?
冷曦本就不待见龙泽这人物,对他的出现是能无视就无视。
而鬼鬼的聪明都用在他在意的事情和人身上了,他知道龙泽的出现是针对冷曦的,所以在龙泽什么话都没说的前提下先表明态度,在用嬉皮的语调调侃的收场,也算给龙泽面子了。
所以当这对妖鬼从龙泽的眼前消失时,龙泽除了气炸了心肝肺,其他也不好在做什么动作了,毕竟中间不是有一只招惹不了的鬼吗?
可龙泽要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也不会憋屈这么多天才出现,鬼有鬼脸,龙有龙招,他看着消失的两人,随后也阴测测的笑了,招了招身边的一黑衣人,对他一阵耳语后才踩着火爆的步子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场荒淫的戏也不知道是开场还是收场,反正被刺激的血脉喷张的人,回家各个都热血沸腾的上演续集去了。
……
“哥,你看看,你看看,这样的风气是损毁我们叶氏集团名誉的,我都跟你提几回了,你就不能处理一下吗?我现在和朋友聚会都觉得尴尬。”一袭火红套裙的叶天淇火气冲冲的将打印好的资料扔在叶天浩的办公桌上。
“先搁着吧!”叶天浩看都没看,低头继续处理文件的批复。
“哥,你老实说是不是知道这两人是谁啊?”叶天淇骄纵的脾气一上来,也不管你在做什么,直接抢过叶天浩手里的文件,将她手中的资料强势的推到他眼前。
“淇淇,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叶天浩抬头看着叶天淇,微无奈的蹙眉。
“哥,这也是工作,你不要以为我瞎闹,现在是小事情,闹大了就是大事情。你先说你是不是知道这两人是谁?”叶天淇指了指资料上相拥的男女,目光殷切。
资料上的图片很清晰,只是人物的脸被彼此遮掩了,相互纠缠的肢体让人遐想无边,而场地似乎是哪的过道,因为有很多围观的人,能确定的便是遗弃在一边的衣服,是叶氏集团的制服。
这对男女亲密的行为有很多不同的场景,每一张似乎都忽略人物的面貌,而只是抓拍到互动的行为。
一张张的资料在叶天浩的手中滑过,目光越发冷冽的幽森,而一边时刻注意他的叶天淇神色似乎越发的好,先前的火气变成了得意。
“哥,现在你还认为我是瞎闹吗?哼!我也是叶家人唉!”叶天淇娇嗔的嘟唇,委屈的瞪着叶天浩,见他沉默不语又道,“哥,你得快点查清楚,这样不知检点的员工实在丢人,赶快开除了。”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淇淇还真长大了,知道关心集团的事情了,不错。”叶天浩对叶天淇还是宠爱的的,毕竟是他的妹妹。
“嗯。你处理掉就行,反正不能拖太才时间,不然我就怀疑你是不是我哥了。”叶天淇得到叶天浩的回答神色愉悦,笑容也越发甜蜜,“那我走了,今天晚上不回家用餐了,我要和文彬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
叶天浩含笑点点头,关心的说了几句等叶天淇离开后再次埋到成堆的文件中,可那心思却不如先前那么严谨,总是觉得叶天淇送来的资料膈应的慌,顿了顿,再次将资料细细看了看,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熟。
“陈特助进来一下!”
叶天浩拨通内线招来陈特助将搜里的资料递给他,神色冷冽道,“把资料合适一下,如果是叶氏集团内部员工绝不姑息,如果是商业对手恶意抹黑,便将这两人给我调查清楚,先不要动他们。”
“是。”陈特助接过资料,“叶总还有事情交代吗?”
“还有将前期注资李氏的财务报表拿来。”
“是。李小姐先前打过电话没有留言,说等你忙完了给她回复一下。”
“知道了。”叶天浩微蹙眉,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陈特助一离开叶天浩便将身躯依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深邃的眼眸如黑曜石半幽黑,却在沉静中透着股压抑,沉默。
许久才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堆堆等待批阅的文件上,直到全部结束他才拿起手机,拨通了李雪娇的电话,电话那头似乎对他的来电很是意外,虽然惊诧但一转音间又优雅如斯。
“天浩!工作忙完了?”李雪娇优雅娇柔的轻笑了,银铃的笑声可以听出她的心情很好。
“晚上有时间吗?这有一家新开的意式料理,听说口味很地道,环境优雅。”叶天浩对一连串的话很是拗口,所以在说的时候语速很慢,似乎每说一个字都斟酌许久,而他这样的慎重更让李雪娇满意。
“好。几点?”
“晚七点吧!到时我去接你。”叶天浩挂了电话,便坐在椅子上沉默,一直等到陈特助进来递交文件他才揉着眉心吐口气,发现这样的行为比面对近亿的生意都疲惫。
这样的疲惫明明知道有解救的办法,却无法去做。只得任由自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叶家不能再有一个叶天泽,有一个为爱不惜一切就足够了,而他现在不仅仅背着叶家的重任,更寄托着唯一弟弟的希望,所以这样的疲惫只能继续下去,直到他彻底崩溃的一天。
而那个时间会是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心累、身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