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玲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这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 [
吴砚、沈薇、董曼马上围了上去,只见汪玉玲躺在滑轮车上,秀目紧闭,脸色苍白,身上盖着白布单,胳膊上打着点滴。
随后跟出来的李院长解释道:“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她已脱离危险,几处骨折均已接上稳固,现在只是因为麻药作用,所以没有苏醒而已。”
吴砚这才彻底地放下了心,他与沈薇、董曼跟随医生、护士将汪玉玲送到二楼的病房。
将汪玉玲安置稳妥,沈薇陪着李院长前往院长室,吴砚和董曼则坐在病床前的沙上看着医生、护士忙碌。
这间病房分为里外两间,看陈设就知道是高档的特护病房,病人的病床放在里间,里间很宽敞,除了病床以外,还有一个单人床,看来是给陪护人员准备的,一组沙,床头柜等一应俱全,地上铺了地板,敞亮的窗户两边悬挂着薄纱窗帘和红绒的厚窗帘。在房间的一角有个门,看样子应该是卫生间。
外间则是一个会客厅布置得房间,与会客厅不同之处,多了一个办公桌和一个药柜,应该是特护值班的地方。
医生给汪玉玲检查了一下,吩咐了护士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护士大约三十几岁的模样,轻柔地调整了一下点滴的滴,然后温柔地看了吴砚和董曼一眼,轻盈地走出里间。
吴砚随意地瞥了护士一眼,只见她在外间的办公桌处坐下。
这时,公司财务部的人走了进来,董曼急忙走到外间。
吴砚来到病床前,凝视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汪玉玲,心中感慨万千,从林小莲母亲的出殡到出车祸、汪玉玲手术在短短的几天时间中生,给了他极大的触动,冥冥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操纵着人的生老病死、祸福苦乐,一切都是那么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变化无常难以控制,生活可能就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才会变得有意义而丰富多彩的吧?
“在想什么?小吴。”不知何时董曼走回了里屋,轻柔的问话打断了吴砚的思绪。
“嗯,我在想生活真是变化无常啊,前一刻汪姐还健康快乐,可是转瞬间却满身病痛躺在了病床上,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吴砚有感而道。
“人生其实有很多无奈而难以控制的事情,正因如此,人才会生出争胜之心,才会努力,想要尽可能地多控制一点自己的命运,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尽可能地幸福一些。”董曼好像也有了感慨。
吴砚和董曼坐在沙上,各自沉浸在思绪之中,良久无言,屋里一片寂静。
门外传来脚步声,吴砚和董曼同时向外望去,只见沈薇娉婷而入。
沈薇进了里屋,看了吴砚和董曼一眼,然后来到床前观察了一下汪玉玲的情况,回身说道:“我已经给公司行政部打过电话了,让他们派人前来看护玉玲。看玉玲的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清醒过来,我们在这里暂时也没什么作用,不如我们三个先回去吃饭,等晚上再来看她。”
董曼文静地点了点头,她赞同沈薇的意见,目前汪玉玲仍未苏醒,即使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先回去吃饱饭,然后再回来。
吴砚则看着沈薇,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沈总,你和董姐先回去,我要等汪经理苏醒以后,再去与你们会合。”
沈薇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吴砚的想法,此时毕竟与他有些关联,在情在理他都应该等汪玉玲苏醒过来,微微一笑,笑道:“同是遇难人,自应互相关心。这样也好,我和董曼先回去,你在这等玉玲苏醒,免得她醒后不见你,又为你担心。估计公司派来看护的人也快到了,我们在家等你。”
董曼看着吴砚的美目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沈薇和董曼轻盈离开。
吴砚送到门外,回来后坐在沙上,这一安静下来,顿时感觉头上传来丝丝缕缕的疼痛感,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头上裹着的纱布。对自己的伤势,他不是十分担心,医生在处理的时候就说过,只是擦破了点皮。
为了分散注意力,吴砚望向汪玉玲,凝视着她那张极有风韵的成熟小脸,长长的黑披散肩头,衬着嫩白腻滑的肌肤,蛾眉淡扫,神态宁静,秀丽中显出丰腴,艳美中又平添了无限的情韵,略显苍白的神色则平添了一缕楚楚动人的撩人韵味,白色被单把她成熟丰满的身体曲线完整地勾勒了出来,丰满的酥胸,圆润的纤腰,修长的,无处不透露出成熟女人的风情,就像是熟透的果实一般,散出极为风骚性感的妩媚,充满了动人心魂的诱惑力,吴砚直觉得一阵心旌摇荡。
吴砚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平静了一下潮起的心绪。这时外间传来两个女子的说话声,听声音其中一个似乎是那名护士,吴砚回身走到门边,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妇正在跟护士说着什么,他心中一动,猜测可能是公司派来看护汪玉玲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去一搭话,果然是公司派来的,吴砚陪她来到里间,此女说话非常爽直,看了看汪玉玲的情况,说道:“吴先生,汪经理看来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等她苏醒了,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吴砚善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不用了,我们一起出的车祸,我必须等她醒过来,才能放心离开。”
那少妇微微一笑,说道:“吴先生,是位有责任感的人哦。”不再说什么,拎着暖壶出去打水去了。
那少妇出去不久,汪玉玲出了的声音,吴砚急忙来到床前,只见汪玉玲排扇似的长睫毛忽闪打开,美眸疑惑地望着自己,他温和地说道:“汪经理,你觉得好点了吗?”
汪玉玲只觉得浑身上下传来阵阵疼痛的感觉,稳定了一下心神,望见吴砚头上的纱布,马上回想起出车祸的事情来,美眸里闪过自嘲的意味,娇声说道:“吴砚,我们这是在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