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带着两支御林军跟我前去永福宫保护皇上。”晟鸣走到孙耀面前小声说道。
孙耀一拍胸脯说:“就等王爷您发号施令。”
由于晟鸣的身份目前还不能在众多大臣面前曝露,他此刻只是一名普通的御林军,只能跟在孙耀身后行事。
六十名御林军将永福宫包裹的固若金汤,孙耀一脚踹开秦皇贵妃的永福宫,只见几个宫女面色慌张的跑出来对孙耀大声呵道:“皇贵妃的寝宫你们也敢闯?”
孙耀冷笑一声,“叫你们主子来说话。”
秦皇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永福宫的姑姑吟芝厉声说道:“我们主子不舒服,此刻在寝宫休息。不知道孙大人有何要事竟要踢门而入,难道你不知道私闯后宫禁地是要掉脑袋的么?”
孙耀笑道:“此刻,宫门外有人干着比我还不要命的事,我有什么好怕的。既然秦皇贵妃不愿出来见我,那我就派两名下属在此等候秦皇贵妃起床。剩下的人,跟我去雅心殿保护皇上,以免礼亲王这个乱臣贼子危害了皇上。”
待晟鸣一行人来到雅心殿时,平时守护皇上的十五名禁卫军此刻还剩五人,他们像木头似的站在殿门外。
“你们都是死人么,不在里面保护皇上都一个个地站在外面干什么?”孙耀大声骂道,但是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对他们不起作用,他们五人就像死了办一动不动。
晟鸣随手弹出一颗金珠子打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应声道下,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在站的都是习武之人,都听出那人已经死了。故而,众人皆是震惊异常。
晟鸣一脚踹开雅心殿的门,殿门里的情景令晟鸣大吃一惊,除了几个已经死去的宫女太监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尸体,根本不见杨丽姬和皇上的身影。
“搜!给我好好搜!”孙耀面色蜡黄,假使皇上真的出事,按照以往的规矩,他们整个御林军都要陪葬不说,还要祸及三族三代。
晟鸣见桌上香炉已经冰冷,他检查完一具尸体后对孙耀说道:“看样子,杨丽姬带着父皇离开很久了。你们可知皇宫内院可有什么能藏人的密室?”
孙耀结结巴巴地说:“王爷,这可是您自小长大的地方,皇宫的密室自然是你们皇室才知道的啊。小的们怎么知道?”
晟鸣眉头一皱,他哪里知道皇宫密室,只有每任的新皇以及他的心腹大臣才知道,按理说,御林军的都统应该知道的,但是心思古怪的天元帝不一定会告诉关正天。
“把秦皇贵妃给我押出来,她的好儿子在外逼宫,她身为永福宫的主位竟包庇杨丽姬挟持皇上,她还能睡着。”晟鸣对孙耀说。
孙耀带着几个兄弟就去永福宫的正殿押人,不一会儿只见孙耀押来了吟芝。
孙耀一脚将吟芝踢倒在地对晟鸣说道:“秦皇贵妃根本不在寝宫。”
晟鸣示意孙耀逼问吟芝。
孙耀一只手捏在吟芝的肩关节处,那是人体的一个气门,稍微用力就很痛。他毫不留情地用力,“快说,你们主子将皇上带到哪去了?”
吟芝痛得直掉眼泪,她一边呻吟一边说:“我们主子肯定是被杨丽姬掳走了。昨晚杨丽姬传出皇上病重,我们主子就去看望皇上,待太医诊断出皇上得了急疾,我们主子就大发雷霆,将杨丽姬赶出雅心殿的寝室,她就留在那里照顾。谁知今早我们一进雅心殿,就看见雅心殿的宫女太监死了一地,我们主子和皇上都被杨丽姬给掳走了。”
孙耀问:“你怎么知道是杨丽姬掳走你们主子和皇上的,难道就不是秦皇贵妃掳走了皇上和杨丽姬么?”
吟芝已经痛得不行,她也算个刚强的且衷心的女子,“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实在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了,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那你就将我的胳膊拧下来吧。”
孙耀见吟芝是根硬骨头,肯定问不出什么,便一掌将其打晕。剩下的几个永福宫的宫女全绑了起来。
晟鸣将永福宫的所见所闻告诉成国公后,一直强作镇定的成国公脸色大变,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孙耀眼疾手快地将成国公扶着。
“皇上那去了?”成国公缓了片刻问道。
晟鸣摇摇头,然后对孙耀说:“你现在与正在奋战的关正天会面,将刚才的见闻详细地告诉他。接着由你亲自带上两支队伍以巡检后宫保卫各位娘娘以及公主的安危为借口,小心谨慎地寻找皇上,一有情况就通知本王。”
孙耀领命后快速离开,成国公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走到正阳殿中央,他大声说道:“如今礼亲王狼子野心在外逼宫,我们都是皇上信任的大臣,现在正是我们为大丰效力的时候,我们虽都是文臣不能上前线杀敌,但是我们可以挥笔将礼亲王的大逆不道之举记载下来,将其千古流传,令礼亲王遗臭千年。”
晟鸣心里感慨,姜还是老的辣,正阳殿里的大臣现在都是人心惶惶,不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他们怕是会越来越害怕,到时候临阵倒戈也说不定。
晟鸣站在大殿外面,等待外面的暗卫给他传递信息。大约正午的时候影从外面飞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晟鸣几步飞到他的身边。
“外面怎么样?”晟鸣问道。
影的表情凝重,他说:“礼亲王的攻势凌厉,不过关都统是个极有经验的,虽然十分艰难但是一时片刻宫门还是不会被攻开。只是,礼亲王的人马数量是我们好几陪,三天以后就不知道关正天守得住还是守不住了。”
晟鸣依靠在一颗古松上伸了个懒腰,然后问影:“老实说,你家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影说道:“最快也得六天以后。”
晟鸣说道:“给你说个小秘密哦,你可不要被吓到哦。”
影心里叹了口气,心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您还在跟我开玩笑。
晟鸣见愚弄影的效果达到了,他敛住半笑的眼睛说道:“皇上不见了。”
影顿时大惊,细密的汗珠从光洁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问道:“被谁掳走了?杨丽姬在哪?”
晟鸣说:“永福宫里所有的主子都不见了。目前,令我们能联想起来的就是,杨丽姬是晟载的人,昨晚从宫里传出皇上病危的消息只是个幌子,晟载昨晚已经将皇上、杨丽姬和秦皇贵妃接出宫,为的就是今日顺利逼宫。这倒是个好计谋。但是,我想不明白,他晟载真有这样的胆识和计谋?”
影一边思索一边说:“这样做风险太大,没有十足的把握任谁也不敢这样做。我现在就把这个消息给我们家王爷送出去。卓亲王,如今全得靠您了。”
晟鸣说:“手上没有兵马,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我只能在宫里找找有没有密道,看看皇上是不是被藏在密道里了。你给方晴说,假使三天后,宫门外表现出失守的情况的话,就得靠她的计划行事。”
影有点怀疑地说:“方家大爷,他行么?”
晟鸣扬起嘴角笑道:“你怀疑你家王爷白掏了那两万两黄金?”
影不想再跟他言语纠缠下去,一个飞跃人就不见了。
正阳殿内,十来名文官大臣个个都豪情的挥笔洒字,陈词慷慨激昂地记载礼亲王晟载的罪行。
宫门外晟载带领着侍凌军猛烈地进攻,只是关正天的防守严密且狠辣,晟载一时并没有捡到便宜。平日里繁华热闹的帝都大街,此刻没有一个百姓敢在街上行走,他们都紧闭自家的院门。家里胆大的男人们悄悄地从门缝里看向外面,他们只看见抬着伤员经过的匆忙的脚步。对于这些平头百姓来说,帝都里的这场战事突如其来,叫他们没有一丝准备,操心点的家庭主妇会考虑一下,家里的米缸是否是满的。那些有钱的员外地主们都在惋惜,早知道和阳城太守打好关系,在战争前跑回乡下去避难,万一反军的补给不够拿他们开刀怎么办,然后越想越害怕,遂吩咐家丁晚上不要点灯以表示宅院里没人。
晟寅坐在晟载给他安排的庭院里晒着暖暖的春日太阳,安逸的几乎都要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