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后方晴和弟弟又继续在王府练武,刚开始是挺累,慢慢的方晴也习惯了,她发现自己的身子骨比以前壮实一些,胃口好了不少饭量更大了,甚至比赵杨风和两位皇子都吃的多。
黄浩通啃着一只肥腻的鸡腿嘲笑端着比脸大的碗吃饭的方晴说:“你能吃的和猪一样。”
“我不是。你是猪才怪。”方晴瞪他一眼,把最后三个字连着说说。
“哼,你就是猪,我不是猪才怪。”黄浩通口齿清晰的还击。
“你就是猪才怪。”方贺忍着笑重复哥哥刚才说的话,也把最后三个字连读,且与前面的话稍有停顿。
“我不是猪才怪!”黄浩通来气了,大声嚷道。
“黄四!”赵杨风受不了的呵斥住他。在一旁喝汤的王志清实在没忍住,一口汤喷了出来,就连平时冰冷的八皇子也嘴角上扬,九皇子则饶有兴趣地看着方晴。
“啊啊啊!我打扁你。敢戏弄小爷!”黄浩通终于明白过来了。却被赵杨风一把拉住,生怕他再吃亏。黄浩通在方晴手上从没有捡过便宜。那边王志颖生怕方家表弟吃亏,把他俩护在身后。
一日,方晴正双腿跨开手心向上持着两盆清水练基本功,外院传来莺莺燕燕的嬉笑声,正在好奇,顾氏领着三个小姐摸样的豆蔻年华的女子进了院子。
今日,离秋师父并没有在竹林教内功心法,而是在练武场教他们剑术,方贺倒是学得津津有味,怎奈年纪太小学得时间又短,跟不上步伐只能干着急。而晟锦、晟鸣、赵杨风、王志颖还有王志清个个练得的有模有样,剑气如虹,拿方晴的话来说“简直帅呆了!”
可惜,她和黄浩通基本功不扎实,不得不在一旁当苦力,手都快冻掉了,可是不满半个时辰不能放下。而身边的黄浩通难得的正经,面色平静稳如泰山。举动异常必定有鬼。
果不其然,待那几个官家小姐进来那一刻,黄浩通看到一身淡粉红颜色、上面绣着大朵福语话的清丽女子时脸一下红了。
“大家都休息一下。我给你们送甜汤来了。”顾氏赶忙把大家请进旁边休息的小亭里。“知道你们练功辛苦,顾家两位姑娘和赵家姑娘来看你们,带了很多他们府上的小吃。”说话间,三位姑娘就将带来的小吃摆好。
淡粉红袍子的女子是顾家长房的二女儿叫顾流盼,她身边矮她一点的女子是顾家二房的大女儿叫顾思盈,站在赵杨风身边一直小声说笑的女子和赵杨风也有几成相似,那是他的嫡亲妹妹赵勤勤。
顾流盼把丫鬟乘好的甜汤先递给八皇子,八皇子撇过头冷声说:“你给黄浩通吧,我不喜甜汤。”
顾流盼面色顿时一紧,黄浩通有点心疼的样子,不管对方是不是皇后的儿子,龇牙咧嘴地瞪着晟锦,见对方不理会自己,立马笑面如花地接过甜汤滋溜一声喝的精光。
年纪小点的顾思盈有岁的样子,她个子长得挺快,比刚满八岁的方贺高了那么一点,快和十岁的方晴一样高了。小小年纪有着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小口,是个美人胚子。她比较腼腆,跟在堂姐身后不敢出声。
十二岁的顾流盼正是思春的年纪,又没及笄还是可以乱跑跑提前给自己留意个女婿的。她年纪小眼光却高,看不上小她一岁的黄浩通,看上了英俊傲气的冰冷八皇子。看八皇子的表情便知神女有意襄阳无梦。
方晴终于可以逮空歇一会了,生怕离秋师父那双可以吃人的眼看见自己,她躲进人群里美美地喝了两碗甜汤,身子一下暖和了。筱笛边给她拿热毛巾擦手边小声嘟囔:“这大冷天的还持着装着冷水的铜盆,大爷你辛苦的话就不要练了。”
声音不大却被武功极好地离秋师父听到了,他不顾在场的其他人诧异的眼光,把筱笛拎着衣领提出练武场。随后回来给吃点心的方晴和缠着流盼讲故事的黄浩通下命令,“你们两个,半个时辰没结束就跑了,现在继续半个时辰的基本功练习。”
“咚”一声,方晴倒地。被离秋强行拉出小亭时,方晴心里恨恨地说,就明天,不要筱笛跟过来。把少言的兰歌带过来。
“哥哥,那就是方晴?”赵勤勤跟顾流盼差不多大,却比顾流盼端庄大方,在相貌不相上下的情况下,赵勤勤更受欢迎些。
赵杨风看了一眼不远处龇牙咧嘴的方晴说:“嗯。是个有意思的。”
赵勤勤拿出洁白的帕子捂嘴轻笑,“除了长相异于常人的漂亮,无甚特殊。”
赵杨风还没开口,一旁受不了别人说自家哥哥坏话的方贺仰头横赵勤勤一眼,大声说道:“长相异于常人的出众那也是本事,总比美的大众化强。”
赵勤勤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并不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佯怒,捏了一把方贺粉嫩的小脸说道:“哪来的小猴子在这乱叫。”然后塞给他一块芙蓉糕说:“练功辛苦,姐姐赏你的。”
方贺拿着赵勤勤强赛过来的芙蓉糕扔也不是吃也不是,转身跑到王志颖身边去了。
见八皇子和九皇子不怎么吃自己带来的糕点,顾流盼问:“两位皇子不喜欢糕点么?”
九皇子漂亮的大眼睛一弯,笑道:“我们不怎么吃那个。”
“哎呦,真的假的?”赵杨风突然出声,看了一眼桌上没怎么动过的糕点对顾流盼说:“他们不是不爱吃,而是不喜欢这几种口味的。”
赵勤勤接过问:“他们是不是跟你一样都喜欢那天你带回来的那种奇怪的点心?”
赵杨风点点头,看了一眼正在不知因为何事,蹲马步期间都在和黄浩通耍嘴皮子的方晴,答道“嗯。”
“那是在哪家卖的?我们去把厨子弄过来天天给你们做。”顾流盼说。顾昊伺是二房的嫡长子,因为平日里他好清静和自己的亲妹妹顾思盈都很少来往,所以顾府还没人吃过方晴的点心。
“哪是外面卖的。都是方晴想出来的。”赵杨风指了指因打嘴仗胜利大笑的方晴说。
笑的过猛,手上掌的两盆水失去重心,刹那间,方晴双手向前用力,身体快速后退,两盆水泼在迟钝的黄浩通身上。
“你!混蛋!”大冷天的两盆凉水招呼他身上,顿时全身冰凉。
顾氏怕黄浩通生病,赶紧带他去前院找王志颖前两年的衣服暂时给他换上。顾氏一走,其他姑娘不好再待下去也告退了。
接下来的几日黄浩通都没有来王府,听说生病了。方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打算去看看他,接过赵杨风一句话令她改变了对黄浩通天生笨的看法。
“方兄不必去了。他装病借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