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知道,他没事了,索性将他拖到火堆旁,把他背上的睡袋取下来,把他推进睡袋,两人隔着一堆火,分别在两个睡袋中睡了一夜。睍莼璩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楚冰便醒了,从睡袋中钻出来,看了眼那依旧沉睡的男人,借着晨光,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有三十岁左右,相貌很英俊,身材魁梧,个子很高,只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楚冰的原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昨天救他是凑巧,今天没有必要等着他报恩,还是先走一步的好,她快速收拾好包裹,走出了山洞。
洞外已经放晴了,昨天浓稠的雾气,今天没有留下一点,天空湛蓝,像刚刚洗过一样。
她掏出指南针,这破玩意依旧东南西北的乱转,陈朗都给她带了什么破设备,到了正经关头,一件都用不上。
楚冰一生气,将那个指南针摔到了地上,大踏步向前走去。
在她走后不久,洞里那个男人睁开了眼,一双湛蓝的眼眸,散发着野兽的光彩,他先是俯身看了看自己的脚,发现脚腕附近青肿消退了,却多了许多红色的针眼。
地上流着一滩黑血,显然是从他脚腕处的伤口流出的,山洞中点着火,一定是救他的人留下的,他疑惑的眯着眼,救他的人不知是什么人。
他走出山洞,地上掉落了一个精致的指南针,他俯身捡起来,在指南针底座上,清晰的刻着两个字——枭狼。他把指南针小心翼翼的收在贴身的位置,迈开长腿,向外面走去。
楚冰不知道,她意外救的那个人,后来和她有着很深的渊源,有的时候,缘分是天注定的,老天想让你遇到,你就一定会遇到。
根据树冠和太阳的方向,楚冰好不容易辨清了方向,继续往前走着,离她昨日休息的山洞不远处是一道峡谷,峡谷中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峡谷中有一口深潭,水面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楚冰来到深潭边,掬着水洗了把脸,父亲留给她的那个玉坠她一直挂在脖子上,一洗脸,便从衣服中掉了出来,垂在胸前晃啊晃。
那块玉晶莹剔透,太阳光线照射在那十字架上,像是能穿透一样,在深潭表面上映出了一个十字形的影子,比玉坠放大了许多倍。
楚冰停了手里的动作,惊讶的望着潭面上的影子,低头抓起玉坠,举在空中,让太阳光下直射上去,潭面上的影子更加清晰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楚冰绕着深潭走了一圈,捡起石头扔进去,可以确定,潭深不可测,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和她的玉坠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像个谜一样折磨着她。
可是,她现在什么设备都没有带,如果贸然跳进潭中,也许会白白丢掉性命也未可知,楚冰犹豫再三,将玉坠重新放进衣服中。
她在深潭附近仔细观察了一番,沿路做了记号,准备下次带着设备来,亲自潜水潜进深潭底看看。
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后,楚冰按照预先规定的路线走了出去,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当她从原始森林中走出来时,看到陈朗和刑凝霜候在森林边上,焦急的等待着。
“小嫂子,你可出来了,急死我了。”陈朗的一双桃花眼笑得眯成了缝,恨不得扑上来摇摇她的肩,刑凝霜眼中含着泪,狠狠的抱了她一下,恶狠狠的说道:“死女人,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被老虎吃了,呜呜呜……”,说着,一向坚强的冰美人哭了出来。
“乖,凝霜乖,别哭了,我楚冰可是打不死的小强,那两只虎算什么,要不是看在它们是保护动物的份儿上,昨天老娘就一枪一只,直接结果它们了,哪里轮到它们来吃老娘呢。”楚冰用手摆出一个打枪的姿势,眯着眼,配着声音,“砰砰”,滑稽的样子,逗得刑凝霜破涕为笑。
“下次不能这么吓我了。”刑凝霜拉着她的手,舒了一口气。
“好了,别这么煽情嘛,咱们是铁血娘子军,流血不流泪,别掉那些不值钱的金豆豆。”楚冰笑嘻嘻的说道。
“哎呀,糟了。”陈朗一拍脑门,急忙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喂?陈朗你个混蛋,我让你照顾你嫂子,你怎么照顾的?楚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剥你的皮。”手机那边传来沈云澈大嗓门的叫喊,一听就知道是急的跳脚了。
“我说老大,你先别急着骂我,听我说,小嫂子出来了,毫发无伤,你放心吧,倒是你那边,可要小心点,这次任务很危险。”陈朗急忙解释。
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沈云澈才冷冷的说道:“叫楚冰接电话。”
“哦,你等着。”陈朗把手机凑到楚冰耳边,“小嫂子,老大的电话。”
“喂?”楚冰接过手机,漫不经心呼道。
“小冰,你没事吧?”沈云澈的声音柔下来,楚冰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原来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我能有什么事?我的命硬着呢。”
楚冰梗着脖子,大声嚷嚷,忽听那边有个小兵急急的说道:“首长,您的胳膊又流血了。”
------题外话------
这个深潭中藏着个大秘密,亲们猜猜和楚冰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