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
铁手追命等人闻言瞬间炸开了锅,对于冷血的话显然不能接受。
“我亲眼所见。”
冷血面无表情的扫视一周,再次确定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
秦继欢微微一笑,再次开口,
“冷血没理由骗人,可如果真的是诸葛先生,他杀了人之后,大可以直接离开,没必要再画蛇添足的对你出手,对吧冷血?”
听到秦继欢的话,冷血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却不得不点头,确实是这样,以诸葛正我的武功,如果想避开他们,那也太简单不过。
“可是我真的,亲眼所见。”
到了这时,冷血的声音也不再如之前那么冷冰冰了,对于诸葛正我的怀疑也几乎烟消云散,只是却依旧是疑惑不已。
“这还不简单!易容术啊!”
赵敏此时突然开口,一脸自信的向大家推测道,
“有人易容成诸葛伯伯,杀了这些人之后,又攻击冷血,还故意让他看见,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怀疑诸葛伯伯,然后,再完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继欢赞赏的点点头,总结的说道,
“应该就是这样了,江湖上精通易容术的人或许不少,但有这个动机的,绝对不多,我想我们接下来,只要查查哪些人或者门派精通易容术,又和诸葛先生有仇,应该能发现些什么。”
听完秦继欢的话,众人都是赞同的点点头,显然是接受了秦继欢的推断。
“那就这样吧,大家分头行动,冷血,六扇门里的宗卷比我们这里多得多,你回去好好查查,能让你都分不出真假的,绝不是普普通通的易容术。”
秦继欢将冷血打发回了六扇门,又目送铁手、追命,以及赵敏等人各自外出打听消息之后,才转头对诸葛正我和无情说道,
“先生,无情,我有话对你们说。”
将不明所以的两人带到书房,秦继欢先是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才在无情一脸的疑惑中开口说道,
“先生,十二年前那件事,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什么!?”
无情听到十二年前这个字眼,马上便联想到了自己一家的惨案,所以瞪大着眼睛,目视着诸葛正我。
“你怎么会知道的?”
诸葛正我见秦继欢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显然也知道瞒不住了,不过他还是挣扎道,
“破军,无情,你们相信我,十二年前的事情翻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确实是对谁都没有好处,”
秦继欢点点头,同意了诸葛正我的话。
他其实也不想让无情知道真相,可现在是安云山要借此打击诸葛正我和皇帝的声望,根本就绕不过无情,与其到时候让无情自己发现疑点,还不如将一切提前说开,所以只听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我是支持诸葛先生的,这件事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被提及,可是现在,明显有幕后推手想陷害先生的情况下,先生以为,还瞒得住吗?”
“与其到时候被别人爆出来,离间整个神侯府,还不如趁现在没有旁人,先生单独讲给无情知道,她,也应该有权利知道,您觉得呢?”
诸葛正我闻言沉默良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宠溺的看着无情道,
“崖余,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直都希望你活得健康、快乐,可是就像破军说的,这件事,看起来是瞒不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秦继欢和诸葛正我一直在打哑谜,无情的心中万分焦急,连精神力都有爆发的征兆。
“十二年前,京中有八位清官,共同掌握了蔡相贪赃枉法的证据,准备向圣上弹劾,可是,却因为当中有人告密,一夜之间,其中七家一百八十三口人,被人灭口,无一生还。”
诸葛正我抬头望天,终于讲起了当年的真相,
“而唯一一家活着的人,名叫盛鼎天,就是你爹。”
“不!!!我不信!!”
无情突然大吼一声,双目赤红的捂着耳朵不断摇头,根本就不愿相信诸葛正我的话。
秦继欢这时心疼的上前一步,抱着无情的肩膀道,
“无情,冷静一点。”
“你不是说,我爹是清官吗?我们一家,不是被蔡相杀的吗?”
无情脸上淌着泪水,一脸痛苦的朝着诸葛正我问道。
“唉,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才故意这么说的。”
诸葛正我看着无情的样子,心中显然也不好受,毕竟这件事,受伤害最大的,永远都是无情啊。
“然后呢?只有我们一家活着,然后呢?”
又过了片刻,无情终于接受了她爹是叛徒的事实,重新轻声开口问道。
“然后,唉,然后圣上大发雷霆,发誓要给其他七家人一个交代,就,”
“就派人杀了我全家,是吗?”
“唉。”
诸葛正我再次叹了口气,默认了下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知道了当年真相的无情,呆滞许久之后,突然开口,却只是似哭似笑的疯狂。
“唉,崖余,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当年圣上下令之后,很快就后悔了,所以派我前去阻止,只是,我却晚到一步,只救下了你一人。”
“那些凶手呢?你告诉我你杀了他们。”
面对无情冷冷的追问,诸葛正我无言以对,当年那批人都是在执行皇上的命令,可算是跟他同一个战壕,他怎么会真的杀人?
“我明白了。”
见诸葛正我的样子,无情显然也已经了然于胸,想到自己十几年来,一直视诸葛正我为父亲,而他竟是灭了自己满门的帮凶,不由得有些迷茫了。
“崖余,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可是未来却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我们,”
“你不用说了!”
无情冷声打断了诸葛正我的开导,随即突然起身跪倒在地,对诸葛正我拜道,
“崖余多谢诸葛先生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不过我是奸臣之后,不敢有辱神侯府声誉,这就告辞了。”
说着无情起身,催动轮椅,缓缓朝外走去。
“崖余!”
诸葛正我的喊声,挽不回无情悲痛欲绝的心,而且他也确实并不怎么会劝人,所以只能对跟着无情走出去了的秦继欢说道,
“破军,照顾好崖余。”
“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