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的。详谈甚欢,夜已经深了,才散席,在酒楼门口依依惜别了半天,才最终分开。还说要常常走动交流什么的。
水易安低着头,闷闷不乐的走在水墨泼的旁边,一句话也不说。水墨泼似乎暂时也没有想要说什么的想法,一行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回去了。
“我回房了。师傅晚安。”水易安对着水墨泼一拜,道了一句,就走了。水墨泼摇了摇头,看着周围的弟子,于是叫弟子们全都去休息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水易安问道。都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水易安已经到家和妻子睡下了。
“是我。”
“师傅!”水易安才赶忙披上衣服,打开了房门。问道:“师傅,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歇息?”
“唉。易安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水墨泼走了进来,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水易安道。
水易安愁然的站在那里。道:“师傅,我”
“不用说了。师傅没有怪你!来坐吧!”水易安应了一声,坐到了水墨泼的旁边。
水墨泼接着说:“易安啊,师傅这么晚来,却是有几个问题,想好好问问你。”
“请讲。师傅。”
“你说门派是起什么作用的?”
水易安没想到师傅竟然会考自己,只能沉吟了一番,试探性的说:“是为了传承我派先贤智慧,将起发扬光大”
看到水墨泼点了点头。水易安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立马水墨泼又问道:“那么门派的师兄弟,师长们,有起什么作用呢?”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但是凭借水易安的聪明才智,想了一会儿,还是给出了答案:“师兄弟,可以一起探谈问题,人生路漫漫,漫漫长路上,也可以互相扶持,师长师长是已经早一步的传承了先贤的智慧,故此师长可以高屋建瓴,站在弟子们所看不到的地方,为弟子无法自行处理的问题而答疑解惑。”
听到这里,水墨泼却叹了一口气。水易安有些慌了,心想,难道不对?这时,水墨泼又问了最后的一个问题:“那你说,照你这样,何不立一书院,著书立说,要本派,又有何用呢?”
听到这个问题,水易安脑子里突然就是一阵晴天霹雳。书院?门派?区别现在的水易安,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该怎么说呢?怎么回答?水易安一个劲的问着自己,脑子也在不断的飞快运转。脑门上都开始冒出汗珠了。
看到他现在这样,水墨泼又是谈了一口气,道:“最开始的时候,有先贤破开思想的禁锢,创造出了一系列的史诗,史诗传承,后人又站在先贤的高度,再次向上不断探索,又钻研出了累累硕果,但千家人有千家法,从同一史诗中得来的东西,却不断的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他们都觉得,自己才是正统。于是呢,就开始互相攻讦了。”
“那后来呢?”水易安已经停止下了思考,转而被水墨泼带进了先贤的世界里。听到水墨泼停了下来,就主动询问道。
“后来啊,理念相同的人,为了更好的团结在一起,就开始成立了很多样的组织,比如书院。但是呢。后来他们发现。这种组织都太过于松散了,并没有达到,他们心中,想要的那种程度。所以又产生了学派,这就是门派的演变!”水墨泼继续道。
“其实啊!他们想要的,也很简单。你知道是什么吗?”水墨泼询问着水易安。
水易安听到水墨泼又在询问自己,于是又陷入了沉思。
水墨泼没有再管他,也没有等他回答,而是说道:“那就是承担!”看着水易安若有所思的表情。水墨泼继续道:“要的不仅是思想和观念一样,还要能够承担,承担外界的势力带来的压力。承担同伴和弟子过错带来的压力,以及一切和门派之外的压力!”
水易安似乎恍然大悟。但是水墨泼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我苍澜剑派,现在最有天赋的弟子。就算你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你有任何过错,师门都会为你承担,更何况,你是师门的希望啊!”水墨泼望着窗外,道:“你啊,很聪明,做事有头脑,我们老一辈都很开心有你这样的弟子,但是也因为你的聪明,却让你在做事上,总有些犹犹豫豫。怕这怕那。少了那份雄主的气势。易安啊!不要怕。只要我们这几个老骨头还没死。那么天就不会塌的!你想做什么,放心大胆的,就去做吧!”
说完,水墨泼慈爱的看着水易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一样。水易安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哽咽道:“师傅弟子明白了呜呜呜。”水易安抱着水墨泼,泣不成声。
半晌,水墨泼走了,留下水易安一个人,怜香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丈夫双目通红的坐在那里。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心爱的丈夫,他那么有才华,今天却成了这幅模样,不知道是掌门和他说了些什么,但是都不重要,他才是自己最重要的。
水易安将怜香一把拥入怀中,怜香“嘤”了一声,就被水易安给紧紧的搂住了。感受着妻子温热的身体,水易安脑子也是清醒了很多。也想了很多,确实,自己就是顾及太多了,师门已经出了那么多事情,自己也不想再给师门添麻烦了。但是自己这么想,却没想到师傅们的想法,却和自己截然不同啊。
水易安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暗道:我一定会重振师门的!你们放心吧!水易安不禁的握了握拳头!
怜香看着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眼神里充满了干劲!于是也笑了。听到了妻子的笑声。水易安低头亲了她一下,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怜香又在水易安的身上蹭了蹭。
“小妖精。”水易安没好气的刮了刮怜香的鼻子。把脸贴了上去,对着她的耳朵呼了一口热气,道:“看我晚上怎么整治你。”
怜香被吹的痒的打了一颤,脸上立马就爬上了红晕,自己的耳朵最敏感了,他竟然还于是挣脱了水易安,跑进屋子去。水易安看着怜香仓皇的背影,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