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夜和铛铛二人,来到了老县令的家,老县令的家其实就少衙门的后院而已,孟静夜上前敲门,开门的却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妇女,这个妇女乃是老县令的儿媳妇,老县令的妻子早亡,留下一个儿子,儿子成家后,生下了一个女儿,然后就进京赶考去了,这么一去就是三年未归,也不知道是死在了路上,还是在其他地方做了官。音讯全无。
妇女对着孟静夜道:“原来是孟少侠,妾身张凡诗,这厢有礼了。”
孟静夜道:“夫人打搅了,在下这边有点事情,想麻烦一下老大人,请问老大人在吗?”
妇女回答到:“公公在的,孟少侠和这位小姐请里面请。”
孟静夜跟着张凡诗,进了院子,张凡诗走到主间敲了敲门,道:“公公,孟少侠来访。”“嗯。请孟少侠里边坐。”
张凡诗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孟静夜和铛铛去了大厅,请二人坐下,又为二人沏了一壶茶。孟静夜轻轻的啜了一口,味道寡淡,仅有一点茶味,估计是茶叶放的甚少,但是孟静夜却不点明,没多久,老县令就从书房走了出来。
老县令虽然知道孟静夜已经来了,但是看到人,却仍是脸上喜色不减当初,快步走到孟静夜的面前,道:“孟少侠来访,老朽却因点私事,现在才从书房出来,是老朽怠慢了啊。”
“不敢。老大人,您贵为县令,有事需要处理是正常的。倒是今天我却是求上门来。”孟静夜道。
老县令疑惑道:“不知道孟少侠所为何事?若是老朽能办到的,老朽定不推辞!”
孟静夜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二人准备不足,缺少衣物被褥,还请老大人代为解决一下。”
老县令抚了抚胡子,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大事,这点请孟少侠放心,老朽定为孟少侠把这事摆平了。”
老县令叫来儿媳妇张凡诗,耳语了一番,然后张凡诗点了点头然后离去了。不久,张凡诗就陆陆续续的从别的地方,搬来了一套被褥和男女各几套衣物。老县令道:“家里也就这么一套被褥了。还请孟少侠勿怪。衣物倒是有不少,大多都是犬子和儿媳的。但是可怜吾儿啊,至今未归啊!不知身在何方,是死是活啊!”
说着,老县令的眼角都湿润了。孟静夜轻声道:“老大人,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令公子肯定会平安回来的。”老县令擦了擦眼角,道:“借孟少侠吉言了。”
又互相寒暄了一会儿。孟静夜就带着东西,向老县令告辞离开了。回到家中,孟静夜烧了一大桶热水,美美的泡在水里,准备洗个爽快的澡。已经好久没有洗过这么爽的澡了。
正在搓洗的孟静夜,突然发现铛铛鬼鬼祟祟的从房门口,捂着自己一只耳朵,推开了门溜了进来,躲到了孟静夜的水桶旁边,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就翻进了孟静夜的澡桶里,坐在桶里愣愣的不动。孟静夜一脸无语的看着铛铛,伸出手,把铛铛蒙着眼睛的手拿了下来,道:“你跑进来干嘛?”
铛铛一脸吃惊的看着孟静夜。道:“你这么看得见我?”
孟静夜没有回答,只是道:“我在洗澡呢。你先出去!”
铛铛把嘴一瘪,道:“我也要洗。”孟静夜说道:“可以,等会儿给你弄点水,你先出去!”铛铛苦着一张脸,紧紧的抓着桶框边,可怜兮兮的望着孟静夜。弱弱的道了一句:“我也想洗澡。”
“嗯,可以洗,等会儿让你洗。”
“我想洗澡。”
“都说了可以,你先出去,一会儿我给你弄水,慢慢洗!”
铛铛不说话,缩到了水下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孟静夜,“bu~bu~bu~”的吐着水泡。孟静夜看着她,颇为无奈的道:“你是想和我一起洗澡?”铛铛眼睛一亮,立即猛点了点头。
孟静夜皱着眉宇,想了一会儿,道:“好,那你和我一起洗澡吧!”铛铛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得到糖果一样开心,“噌”的一下从水里冒了,扑到了孟静夜的身上,只见铛铛全身的,抱着孟静夜的胳膊,就往她自己背上放,咋咋呼呼道:“搓背搓背!快来搓背咯~”
原本铛铛缩到水里的时候,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估计是王萌给她搓背搓了不少,才那么想要搓背吧!孟静夜也没有拒绝,就像是对小孩子一样,轻轻的给铛铛搓着背,铛铛趴在桶边舒服的哼哼唧唧的。孟静夜看了一眼,嘴角不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从这以后,每次孟静夜洗澡的时候,铛铛都会自觉的跑进来,然后背对着孟静夜,让孟静夜给她搓背。因为只有一床被褥,铛铛也利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因为孟静夜不需要睡觉,都是盘坐自修。但是铛铛却睡在孟静夜的旁边,因为地方不大,屋子就只有那么一间。
两天后,老兵跑到了校场,找到了正在练武的孟静夜。“来来了他们来来了。”老兵跑的气喘吁吁,人老了,身子骨又不是很好,跑了几步就喘的厉害,声音好似抽风机一样。呼次呼次的。
孟静夜给老兵倒了一碗水,递给了老兵,道:“先喝口水,您慢点说,到底是什么来了?让你如此忙活?”
老兵接过碗,咕噜咕噜的喝完了一整碗水,深呼吸了一下,才清晰的说道:“是土匪来了。他们今天来收租了。现在就在县城门口旁的田地里。”
孟静夜正色道:“好,麻烦老人家带路,我去会会这些个土匪。”
老兵一喜,道:“好嘞,孟少侠且随我来!”老兵走在前面,带着孟静夜就往城门方向走去。孟静夜随后取过武器架上唯一的那把斩龙剑。跟在了老兵的身后。在一旁数蚂蚁的铛铛看到孟静夜走了,也急忙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