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冷雪这个人好像与生俱来就带着冷静和沉着的样子,想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那是一件难求的事。
她从屋子里出来,只见霍诗儿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她低眸想了想什么就走过去了。
“少奶奶在想什么?”司徒冷雪语气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可对霍诗儿却没有疏远感。
霍诗儿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继续凝视天空:“自由。”
“自由?”司徒冷雪诧异的重复着,也看着天空。“这大户里确实比一般人家要少了很多的自由,所以才有那么多人都渴望。”
“冷雪也渴望吗?”霍诗儿看着她。
司徒冷雪抿了抿嘴:“不,我不渴望,我不需要自由。”是啊!即便失去自由,即便还会让自己这辈子孤独终老,那又如何,比起留在乔翌身边当他得力的住手,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霍诗儿还在为司徒冷雪的这句话感到震撼的时候,她们的旁边长着一些比较茂盛的花花草草,忽然拂动。
霍诗儿没注意,司徒冷雪是个警惕的人,大喊一声:“谁?”眼神锐利的转过去,过去伸手抓出那个躲在后面的人。
“啊!”一声惨叫,那人被司徒冷雪一手抓住揪了出来。
霍诗儿惊讶的看着被一把提了出来,摔到地上,痛得面目狰狞的小璇,怎么是她?
司徒冷雪无情的叱喝道:“说,鬼鬼祟祟躲在那里干什么?”
小璇吓得屁股尿流的跪在霍诗儿的身前:“少奶奶,奴婢不是鬼鬼祟祟,奴婢只是在找东西而已。”谁会傻到把自己是在这里偷听说出来呢?
霍诗儿看着小璇,只当是司徒冷雪太敏感了:“那你去找吧!”
“是,谢谢少奶奶。”小璇趁着这时准备离开。
司徒冷雪却知道这个人已经和乔承勾搭,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小璇“啊”的一声叫出来,也站不直了。
“找东西?倒是说说找什么东西?”司徒冷雪的眼睛犀利无比。
“冷雪。”霍诗儿喊住她。
司徒冷雪只是用余角看了霍诗儿一眼,恭敬道:“少奶奶,有些事还是弄清楚比较好。”在小璇肩膀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说。”
小璇一手捂着自己的肩膀,痛得说话都觉得吃力:“奴婢真的只是在这里找东西,不知道会惊扰了少奶奶。”
“冷雪,够了,住手。”霍诗儿不解司徒冷雪为何这么待人这么凶。
司徒冷雪最后看了霍诗儿一眼,眼下自己是她的婢女。还是听从的好,手在小璇的肩膀上松开了。
“啊!”小璇痛得差点站不稳,最后看着霍诗儿。“奴婢知错,下次不敢随便掉了东西,随便在这里找了。”言外之意,她也是在控诉司徒冷雪。
“你下去吧!”霍诗儿说道。
“奴婢谢过少奶奶。”小璇气呼呼的看了司徒冷雪一眼,她也一样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凭什么就对自己耀武扬威的?“冷雪姐姐,这是乔府,不是相爷府,我知道相爷府和乔府的规矩肯定不一样,可冷雪姐姐也不至于想抓奸、人一样的揪着我吧?”
霍诗儿意识到,小璇是要为自己辩驳。甚至可能要她为她做主。
“你自己应该想想刚鬼鬼祟祟的样子。”司徒冷雪反说道。
“冷雪姐姐,我知道,你现在是三少奶奶身边的贴身丫鬟。自然比我这个不起眼的丫鬟要尊贵,可是,我也是一个人啊!”小璇不依不饶的说着,尊贵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要霍诗儿听得清楚。企图引发霍诗儿对她的不满。
司徒冷雪嘴角冷冷一笑,被小璇演的戏忍不住觉得好笑:“我刚刚说了你不是一个人吗?”
“冷雪姐姐是没有这么说。可难道没有这个意思吗?”小璇的眼睛里已经蒙上了泪光。
“不是就不是,会被误会,那你就加要回去思己之过。”司徒冷雪的话语也很犀利,句句都像一把利剑一样,毫不给情面。
看着她们两个愈吵愈烈,霍诗儿开口制止:“好啦!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大家都是雅院的人,都是乔府的人,就刚刚那样不至于要伤了和气。”
“三少奶奶,我——”小璇可怜兮兮的看着霍诗儿,要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让司徒冷雪在霍诗儿面前的映象变坏,也好。
“我说这件事不过小事一件,你先下去吧!”霍诗儿不容小璇再说下去。
小璇不甘心的看了司徒冷雪一眼,快步的退下了。
司徒冷雪仍然目光像利剑一样看着小璇离去的背影,这个丫鬟,居然这么会演戏。
霍诗儿看着司徒冷雪,这个人是警惕心太强了吗?还是在相爷府的人都是这样的?而且她居然有武功,看刚刚的样子,一定还不弱。
“冷雪,其实刚刚小璇”
司徒冷雪夺过了说话权:“少奶奶,少爷乃是乔府嫡出,自然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也不知道这雅院是不是混了一些人进来,还是多留个心眼好。”
司徒冷雪是从相爷府过来的,心都是向着相爷府的人,自然也就是向着杨满仪和乔翌了,护主之心她也可以理解。
可她也不能凭着这一点就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刚刚发生的,霍诗儿只觉得司徒冷雪过于的不尊重她,过于的自作主张,而这样过份的护着,只怕会招人话柄,说相爷府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冷雪,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待身边的人和颜一点,自己还是不会吃亏的。”霍诗儿还是选择耐着心说,毕竟司徒冷雪对乔府也是初来乍到。
霍诗儿的言外之意是会给杨满仪和乔翌带来麻烦,司徒冷雪垂眉思考,刚刚自己是表现得太着急了,确实说不定就会给乔翌添了乱子。
“少奶奶,奴婢刚刚行为过度,还请责罚。”司徒冷雪依然是冷静,严肃。
霍诗儿被司徒冷雪的请罚震撼了一下,相爷府都是这么忠贞不移的人么?刚刚她不是不尊重自己,只是感觉是职责所在吗?
“冷雪,这件事就这样吧!”霍诗儿露出了一丝和善的笑意。
可是司徒冷雪看了之后依旧是僵着性子:“少奶奶人好,可错了就是错了,为了告诫奴婢下次不再犯错,这就自行去领二十板子。”
“冷雪。”霍诗儿没想到司徒冷雪居然是倔到这样的人。
“奴婢这就去领板子。”不等着霍诗儿再开口,司徒冷雪已经说完退了下去。
霍诗儿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哎~~~
司徒冷雪真的去领了板子,霍诗儿忽然又有些自责,夜里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药散,要去探望她。
可当她走到司徒冷雪的房门口时,她愣住了。
房门关着,却传出了乔翌的声音,是带着心疼的。
“其实这个板子可以不挨的,你就是有些傻。”乔翌坐在里面,看着侧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冷雪。
“公子,冷雪这是在告诫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司徒冷雪浅浅的说着。
乔翌看着司徒冷雪:“又没人要打你板子,你还亲自去领,万一有事让你去办,岂不是让我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话语责备,实则是关心。
乔翌的关心,是司徒冷雪永远的回味,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想起来了,就会觉得是很温暖的:“公子,你放心,不过二十板子,难得了乔府的其他婢女,还难不倒我的。”笑,难得流露出来了一个。“对了公子,这是给你的。”
司徒冷雪拿出了一封信到了乔翌的面前,乔翌接过麻利的打开了,这封信是相爷府那边送过来的,是杨相爷亲自下笔的。
看着上面所写,乔翌又不禁心寒了几分,小夫生病果然是不单纯的一件事,连她乔承都想到要下手了。
试问,那他乔翌身边的人,还有几个是乔承不会下手的?
乔翌越想越气,手里的信都捏着皱在一起了。
“依我看,公子必须采取先发制人。”司徒冷雪谏言道。
乔翌沉默不说话,才去先发制人?本是同根生,相煎又是何太急呢?乔承和乔继就这么虎视眈眈这乔府日后的基业么?
若不是他们一再的逼近,或许他真的拿他们当兄弟看。
“好了,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乔翌站了起来,避过了刚刚司徒冷雪所说的先发制人,在他还没有想好以前,他选择什么都不说。
司徒冷雪也跟着站了起来,还要相送。
乔翌急忙制止她:“不管我,你照顾我自己。”
霍诗儿站在外面,愣住没有再要进去,听到乔翌说要离开,担心他出来看见自己,她急忙握紧手里的那瓶药,有些慌张,转身就跑,找个地方跑起来。
看着司徒冷雪坚持出来相送,对着乔翌离去的背影恋恋不舍,她似乎有些不安起来,再看看手中的那瓶药,大概也不需要去送给司徒冷雪了吧!乔翌早就送过了吧!
而且乔翌和司徒冷雪好像很熟的样子,是因为只是相爷府新送来的人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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