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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比较粗的木头和竹片?”陆离不经意地问道。
“那间小柴房里有”珈斯乐爷爷的小徒弟木达尔伸手指了指左前方的小木屋。
图斯抬头看了眼陆离,赶紧道“陆离哈格,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让我们来做好了,你现在要放松心情,熬过七个多时辰后就安全了。”
陆离点头微笑,“我刚刚睡醒,眼下也睡不着,干脆做些小东西,如果能做成的话蒂尔斯就不会那么无聊了,珈斯乐爷爷也可以省心不少。”
珈斯乐爷爷一听倒是挺开心的,好像陆离真能帮他省下不少麻烦似的,桌前的其余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摆出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脸色,一听到蒂尔斯这个名字唇角立刻浮起无奈的苦笑,一个个都是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这样的表情,我撇了撇嘴,这小妮子有那么可怕吗?
陆离和我问珈斯乐爷爷要了一辆小推车径直去了那间堆放杂物的柴房,我们搬了很多木头回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拿了挂在墙角的锯子和锉刀,车推进屋里,我心里隐隐有些猜到他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发问,“你要那么多木头做什么?”
陆离从推车里取来一段比较粗的木头,笑道,“我想做个轮椅给蒂尔斯,她能下床就不会这么闹别扭了。”
和我猜的一模一样,真搞不明白他干嘛要费这个神,那小妮子病都不是治好了吗,只不过在床上躺七天而已,又不是一个月,居然还要为她售后服务做轮椅,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观察期里也不知道好好休息,我冷冷地讽刺道,“没想到陆公子除了治病救人,还包后续服务呀,那以后我摔伤腿了,陆公子是不是还送人肉拐杖呢?”
陆离“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青青,你这可是在吃醋?”,见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笑道,“我刚刚才醒,你总不能又逼着我睡觉吧,找点事做还能活动活动筋骨,不过么,轮椅我只是见过,真要自己弄还不一定能做的出来,所以刚刚才不敢在外面断言,怕让珈斯乐爷爷失望。”
我哼了哼,理由倒是找的挺好的,我看着一推车的木头,眼睑微敛,唇角一勾,“我会做呀”,我绕过小推车走到桌边,瞥见陆离的双瞳满是诧异,我也不管他相不相信,迅速的就用纸笔勾画出简易轮椅的三视图,为了方便,还在边上简单加了个透视图标上尺寸。
我的手工可是极好的,绝不亚于任何一个木匠,在前世偷盗作案时不知和小伙伴完成了多少高难度的仿制品,哪一样不比做轮椅来的难,时间来的紧?不过做椅子这个本事还真要感谢大学里选学了艺术设计,当时为了完成作业不知道测量了多少椅子的尺寸,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将画好的图纸放到地上,用一块小木头压住,陆离看着地上的图纸眼神越来越奇怪,“这图……?这轮椅……?”
我僵硬的笑了笑,真是汗颜,我忘了这是21世纪的东西了,再简易也比这时空的东西来的抽象。一般的轮椅都是普通椅子的形状,下面再加上四个滑轮,这种做法非常耗时,要尽快赶出来是不可能的,而我这个轮椅就非常简单,整个轮椅的形状除去扶手和底下四个轮子,就是两个大三角形相嵌而成的,简单又省力,“你不是要尽快将轮椅做出来吗?这样做是最快最稳固的。”
我顾不得和陆离解释,自说自话的给他分好工,好在陆离也不多问我,只是蹙着眉把所有的疑惑先憋进肚子里,我让他负责锯木头,自己来搭轮椅,四个小轮子我都亲自做,因为我速度比他快,而且对物理结构掌握良好,哈哈。至于为什么会选择用三角形呢,这个道理很简单,在结构学中,最牢固的结构就是三角结构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忙的晕头转向,连脸上渗出的汗都顾不得去擦了,在将轮椅的坐面卡上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我兴奋地抬起头看了眼陆离,却见他的双瞳复杂纷涌,还闪过一丝不赞同,我微微一怔,难道他不满意这个轮椅,“青青,你快去睡觉,别做了。”
“嗯?”我看着剩下的一些收尾工作,不解道,“为什么?就快好了啊。”
“剩下那些我来做就行了,你怎么一做起事来就这么忘形”,我见他语气有些嗔怒,愣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拿出方巾擦去我脸上的细汗,声音柔软起来,“你不累吗?”
我仰了仰脖子,真是又酸又疼,眼睛瞥到窗台边的沙漏,傻乎乎地一笑,没想到我居然埋头干了四个多时辰了,算了算时间,现在大概半夜一两点了吧,都是那个娇气的蒂尔斯,弄得我这么累,我蹙眉看着陆离,眼神渐渐深了起来,他还有四个时辰才能脱离危险,一想到这个,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不讲理的还嘴道,“睡不着,我……”
话还没讲完,陆离就突然站了起来将我从地上抱起,我吃了一惊,他没有看我,径直把我放到了床上,我怒道,“我说了不睡!”
“你不睡觉,也要休息会啊”,他坐到我身后按摩起我僵硬的脖子来,“脖子酸不酸?”
这样的感觉真是好温柔啊,我贪婪地享受着这样旖旎的气氛,娇气道,“酸啊,肩膀也酸,都僵掉了。”
他轻笑起来,静静地按摩着我已经僵硬的脖子和肩膀,半响,突然问道,“你怎么会画出这样的轮椅,我从来没见过”。
你见过才奇怪呢,我闭着眼笑道,“这轮椅是我以前在家乡学来的”,他沉默下来没有再问,静了好一会,我有些奇怪地回过头,看见他眼中闪着想要盘根问底的冲动,唇却紧紧抿着,似乎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我飘忽一笑,知道有些事瞒不了多久,既然我选择和他在一起,就不应该欺瞒他,他有权知道我的一切,“我家乡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它哺育了我这样一个特别的人,等你身体无碍后,找时间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好”他深深地望着我,不再多说什么了,眼里仍然翻滚着复杂的波涛,似乎猜到我的秘密会有多么与众不同似得,我站起身,微笑道,“可是现在,我想先把眼前的事做完。”
天色大白之际,轮椅终于做好了,我坐上去试着用手推行,椅子轻轻松松地便向前行去,只是控制方向的时候要稍稍放慢,倒真是非常轻便啊,我激动地拍了拍扶手“这下珈斯乐爷爷可以省心了,你快把轮椅拿去给蒂尔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