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仇人揉搓着自己的某处,他没有半分的欲望,有的只是无尽的憎恨与反胃!
“贱人!”
白衣男子终究是忍不住,一把捏住萧贵妃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萧贵妃一愣,尚未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他狠狠地捏住,他的力气很大,捏的她生疼,她惊诧之下抬头,正对上白衣男子饱含恨意的目光。
他的眸光似火,焚烧着不死不休的执着和怨恨,他的面若冰爽,紧皱着的眉头有着前所未有的锋芒。
萧贵妃怔住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君彦渝如此情绪外露的一刻。
就算是当年家破人亡,他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他也只是冰冷着脸,沉默着不说话,整整三天不言不语,也不吃不喝,那一双原本淡漠的眼眸染上了一层冰霜,像是再也暖不起来了,不管她怎么威胁,怎么强迫,怎么讨好,硬的软的都用尽了,他就是无动于衷,一直到她说出君无痕被人救走了,并没有死,他的眼眸中才有了一丝光亮……
萧贵妃手挣扎了一下,他却纹丝不动,依旧狠狠地捏着,那目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了,她目露狐疑,又挣扎了几下,他依旧没有松手。
萧贵妃试探得叫着:“彦渝哥哥……你怎么了……”
白衣男子被她这一声叫唤,唤回了心智。
他闭上眼,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绪。
他怎么又忘了公子的嘱咐,他一定要忍耐,忍字心上一把刀,唯有忍耐,才能成大事!等到那时,他要亲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是如何以最丑陋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他要亲手将眼前的毒妇推进火坑之中,看着她如何的身败名裂,失去一切!
他要看着她面上的恐惧和绝望,他要看着她受苦受难,如她这样的毒妇,唯有让她亲自体验一下她加诸在别人身上的痛苦和绝望,才算是公平。
都说缘来缘去,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人活着的时候欠下的债孽,就算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惩罚,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也不会放过他的,传说在阴间之中,每个人都有一个功德簿,上面记录了他所做的每一件好事和坏事,阎王爷会对照着功德簿对他施以奖赏或惩罚,若是生前功德无量,再次投胎便能出身在好人家,有好的命数,若是生前作恶多端,手上沾染着无辜之人的鲜血,死后便会依照情节轻重给予惩罚,轻者打入十八层地狱,一次又一次的深受折磨,或割舌,或断指,或进入蒸笼,或是上刀山,下火海……情节严重者,则永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纵然人死了,可是他的灵魂依旧在,灵魂受罪,与身体受罪无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种疼痛和恐惧,一次又一次,直到刑满释放,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和公正……
如若真的有地狱,那萧贵妃这样的毒妇应该是永坠阿鼻地狱,可是那样的情景,他怕是看不到了,与其将报仇寄托在无边无影的阎王爷手上,还不如他亲自动手!
一念至此,他平复着心中的情绪,再次睁眼,面上又恢复了淡漠之色。
萧贵妃见状,面上更加狐疑,刚才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可是再看去,他还是那个他,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冷漠……
她疑虑之下,伸出手,正要抚摸上他的脸,他却侧身躲避开来,清冷的开口,道:“娘娘,请自重”。
萧贵妃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眼前的人,和以往几年来看到的一摸一样,分明就是她的彦渝哥哥,这一点不会错。
她将他锁在这里,这么多年来,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她的贴身侍女采菊和采莲,这件事情就连瑜儿都不知晓,她费劲了心机,用尽了手段,在发现了宫中密道之后就开始筹谋这件事情,花了几年的时间才部署好一切,为的就是制造一个密室,彻底得到眼前之人。
为了这件事情,她从十年前就开始部署,从最小的饮食上,一点一点的增加吃穿用度的数量,到令人暗中密查宫中进出的大件物品的固定时间和固定地点,这整个环节,倘若有一样出了差错,结局都是万劫不复。
他分明就是她的彦渝哥哥,根本不可能是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人有那个能耐能够将他换出去,想到此,萧贵妃叹了一口气,暗笑自己多心了,他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彦渝哥哥。
“彦渝哥哥,你可是心中还怨着敏儿?”
萧贵妃弱弱的看着他,绝美的面上浮现出忧虑之色,“我们都已经……有了肌肤之实,你难道还要拒绝敏儿吗?”
她说着,身子又往他怀中靠。
白衣男子被她身上的香味熏得拧起了眉头,强忍着厌恶,淡声道:“我今日,没有想法”。
他是真的对她没有半分欲念,上次也是因着强烈的怨气,突生的征服欲望,那处才有了反应,此刻他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那处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试问哪个男人能够对着自己想要杀了的女人动心思。
萧贵妃闻言,一愣之下却想歪了,她想到将才自己伸手摸到的那处,那事物软绵绵的趴着,没有半份反应,即便她用了心思揉捏挑逗,也不见有丝毫的反应,再联想到他刚才突发的怒气……萧贵妃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虽然性子淡漠,可终究也是个男人,哪有男人在女子抚摸那处还无动于衷的,如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硬不起来了,这对于男子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而这奇耻大辱,还是当着女子的面,被她察觉……他怎能不羞,怎能不恼,只怕恨不得自己赶紧离开……
想到此,萧贵妃没能忍住,嘴角一抿,笑了起来,没想到他的彦渝哥哥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刚才看到他骤然发怒,她真是吓死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还差点怀疑他并非真的君彦渝。
萧贵妃见他面色阴沉,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