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拍着手,眼眸一瞥满脸暴戾之色的钱天宝,嘿嘿一笑,道:“哎呦,亏你还是个男人,抢占了别人的身子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真不要脸!”
另一人接话道:“是啊,这钱大少爷实在是过分啊,哎呦……啧啧,真是没脸看了,我都替他臊得慌……”
“可不是嘛,这都是什么事啊,唉……”
……
此刻,钱天宝后院的那些侍妾闻了讯息,也都随着大夫人赶了过来,马蓉蓉也在其中,她在女子中间,抬头看到了让她心胆俱裂的一幕:她心爱的男人,正抱着另外一个美人,二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看样子,二人已经发生了关系……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恨得牙痒痒,这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贱蹄子,竟然敢抢她的男人,当真是可恨!
早在来之前,大夫人就已经听侍女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瞧见此景,知道此事是闹大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吩咐身边的婆子去将二人拉起来,好歹穿上衣裳,这样赤|裸着身子算怎么回事!
几个婆子还未靠上前,就被钱天宝呵退了,“不许过来,你们都给爷退下,快讲房门关上!”
“哟,到了现在还护着呢,可见这位女子是个国色天香,得了爷的宠爱呢,啧啧……”,一侍妾白了一眼地上的二人,讽刺道。
大夫人斥责她,“不得胡言乱语,那位可是昀凰公主!”
“什么?昀凰公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夫人摇了摇头,拧着眉头,道:“不知道,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在场的很多老百姓自然都以为那躺在地上的女子就是昀凰公主,一个个指着钱天宝破口大骂,却始终无人敢提昀凰公主,瞧瞧左相大人那一身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人家未婚夫站在这里呢,谁若是主动提出昀凰公主,这不是找死吗?
众人唏嘘不已,想着那昀凰公主是镇国侯爷的外孙女,如今好不容易许配给了左相大人,好端端的一个名门闺秀,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皆为她掬一把同情泪,为她惋惜,她如今清白被毁,日后怕是真的要嫁给这个禽兽不如的钱天宝为妻……
有人小声对着身边人嘀咕道:“这昀凰公主可真是可怜哟,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今……唉……”
“是呢,镇国侯爷劳苦功高,女儿早死,如今带在身边抚养的外孙女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许配了人家,却被这畜生给糟蹋了,唉……真是红颜薄命啊……”
“这昀凰公主若是个刚烈的,怕是要以死明志了,唉……可怜喔……”
“是呢,这让人家女子怎么活啊,这个畜生,一会儿绝对不能饶不他……”
……
慕容瑾在听到以死明志之时,眉头一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开口,声音清冷,道:“本相不相信里面之人就是昀凰,玄北,去将里面的人揪出来!”
他话落,钱大人瞪大了双眼,身子一晃倒了下来,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左相大人就是打算借此机会将昀凰公主休掉,可怜他的儿子啊,为他人做了嫁衣,被人利用了。
玄北得了令,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公子,公子你为了维护昀凰姑娘的清誉也太狠心了吧,让我去将他们揪出来,岂不是代表着要我碰到这两个恶心的东西?
他皱着眉头,飞身而上,将几个护着的家丁打了出去之后,靠在房门口,与面色狰狞的钱天宝四目相对。
马蓉蓉站在妾侍当中,目光狠戾地看着躺在钱天宝身下的身影,见钱天宝至始至终都护着那个贱蹄子,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没有起身穿衣,了结眼前的慌乱,分明就是担心身下的女子会被人瞧见吧……马蓉蓉越想越气,明明前两日钱天宝还抱着她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人,没想到他转眼间就搂着别的女人,这让她如何能忍。
而另一边,钱大人毕竟是在官场打拼多年的人,心灰意冷之下,率先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儿子虽然行事荒诞,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遇到这样的情况,在知道身下之人是昀凰公主之时就该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事,这时候不应该赶紧起身穿好衣裳,言说是昀凰公主勾引自己的,不管别人信不信,这话语,可就得这样说,这事情,可就得这么办,能将自己摘出去就将自己摘出去,可是钱天宝倒好,跟傻了似的愣在那里搂着身下的女子不放,这算怎么回事啊!
钱天宝见玄北凑了过来,眼神狠辣,怒视着他,发着狠话,“滚!给爷滚出去!你若是敢踏进门来一步,大爷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哟……我好害怕啊”,玄北满脸的戏谑,眸光在他面上打转,坏笑着踏进房间,“你看,我这不是进来了吗?你来打我啊,来打断我的腿啊……”
“你……你给爷等着!”,钱天宝如何不知玄北是在挑衅,他眸里的怒气更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护着身下的女子就起身闪躲,岂料他快,玄北更快,嗖的一下子窜到他的身旁,这钱天宝如何是玄北的对手,只见玄北一手抓着他光溜溜的手臂,一手抓着钱玉珍的肩部,猛得一带,用了内力直接将二人往外头扔了出去。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二人相拥着被甩到外面,钱天宝在下面,背蹭在地面,疼得他龇牙咧嘴,疼痛之下哪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忍不住翻了个身,而钱玉贞,自被甩到外面之后,大惊失色,她透过散乱的头发瞧见很多人围绕在周围指指点点,心一慌,连忙捂着脸趴在地上嘤嘤嘤地哭泣,一动都不敢动。
她一头的乌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浑身上下光溜溜的,那白花花的大腿上还残留着不明液体,任谁都能瞧出来她将才经历了什么,钱天宝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顾不上疼痛,连忙起身飞奔到房间内拿了衣裳就胡乱地往她身上披,这个行为刺激了很多侍妾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