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一边是心爱的妹妹被人欺负了,一边是刚看上的美人,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难道要他为了妹妹而放弃这么一个妙人?不,这绝对不行,妹妹不是只有一个,可是像眼前这般出尘绝世的女子,却是千载难逢,可遇而不可求,钱天宝在心中盘算了一番,便打定了主意,走至昀凰面上,面上堆起柔和的笑容,道:“小娘子还请到府上一叙”。
昀凰扬眉:“我若是不去呢?”
“奉劝小娘子还是识趣一些,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怜香惜玉,可是这刀剑无眼,小娘子这般绝美的人,细皮嫩肉的,若是伤着了可就不好了”,钱天宝指了指身后带着的一大帮子人,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若是乖乖的听话,那就一切好说,你若是不从了我,哼哼,我就是强抢也要将你抢走!
昀凰心中好笑,面上却佯装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仿若被吓坏了一般,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她手拉着慕容瑾,指尖若有若无的在他的手背上划动。
见她识趣,钱天宝笑的越发得意,大手一挥,“将他们给本少爷带走”。
……
汴梁城知府府内。
“混账!实在是混账!”,钱大人重重的拍着桌子,手指着钱天宝,道:“那案子还没有结好,你这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赶紧把那个女的送走,留在府上,徒惹是非!”
钱天宝站在那里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
吴夫人本名钱玉贞,乃是钱天宝的二女儿,是姨娘所生,自多年前借机爬上吴承瑛的床之后,一顶粉轿子抬进了吴府,这些年都是被人姨娘前姨娘后的称呼,去年吴承瑛的大夫人过世之后,她便被抬为平妻,从那以后,她便下令要求府上的人必须称呼她为“吴夫人”,似乎是想将自己原先是妾这件事情掩盖掉。
她见父亲发怒,连忙将明儿往前一推,拿着手帕擦着眼泪,道:“爹,你看明儿这面上的伤,都是被那贱人打的,爹爹你可一定要为明儿做主啊,他可是你的亲外孙啊,难得回来一趟,就被人打成这样”。
“好了,这件事情,为父自有主张,你先带着明儿下去,我与你哥哥有事情相谈”,钱大人皱着眉头,道。
吴夫人不甘地瞪眼,还想再说什么,在看到自己父亲面色不豫时,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带着明儿出去,到了门外,她将明儿托给嬷嬷,往自己的旧处看了一眼,一转身,向着钱天宝的院子走去。
屋内,见吴夫人离开了,钱大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钱天宝,长叹一声,“你说说你,整日里惹事生非,还嫌麻烦不够大吗?我可都听下人们说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容貌比之那卢家的小娘子更甚,这般美貌的女子想必来历更不俗,你莫要招惹了不该惹的,惹祸上身”。
“爹,在这汴梁城,您可就是老大,工部尚书还是您的女婿呢,怕什么?那女子我瞧着不过就是个商户家的女儿,我看着欢喜,讨回来做个小妾,这可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再说了……”
钱天宝压低了声音,“今日这一趟我可没有白跑,那打您外孙的贱人正是逃走的那两个,咱们……”
钱天宝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做着斩杀的手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二人杀了得了”。
“荒唐,这事情已经闹开了,尚未开庭受理,就算是判决结案之后,也要由大理寺专差官吏,对在押犯人进行审录,岂能如此草草了事”,钱大人驳回了他的提议。
“爹,只有他们死了,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大理寺那边,有马氏做人证,有卢家上上下下十七口尸体做物证,再加上妹夫的势力,那马涛是怎么也逃不开一个死字,至于那个简少堂,哼,跳梁小丑罢了,他劫囚已经是犯下重罪,区区一条人命罢了,杀了又如何?”
钱大人道:“区区一条人命!天宝,杀了那简少堂,你二妹也就活不成了!难道你忍心?”
“这有何难,雨润她年纪小,如今不过是想不开罢了,那赵家都来提了好几次亲了,赵家有的是钱,雨润嫁过去就是大奶奶,一辈子穿金戴银,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亲家多好,那简少堂除了有一副好相貌,会讨女孩子喜欢,还能如何?要银子没银子,要家世没家世,依我看,直接将妹妹嫁到赵家去,等她怀了孩子,就不会这般闹腾了,她如今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假传爹爹你的旨意,协助简少堂劫囚,哼,将她关起来,可真是便宜她了,若不是因为她是我心爱的妹妹,我早就狠狠的惩戒她一番”,想到那个让他头疼的妹妹,钱天宝便一头的怒火。
他这个妹妹,名叫钱雨润,与他是一奶同胞,跟他的关系比那吴夫人还要亲厚,这妹妹最是乖巧温顺,向来是他和父亲说什么,她听什么,原本他也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可自那赵家来提亲之后,妹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死活不愿意嫁,如今更是伙同他人劫狱,他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却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与简少堂那个区区衙役厮混在一起,已经私定终身……这让他如何能忍,他还等着赵家的那一大笔彩礼钱呢,更何况,妹妹她到底知不知道,若是张涛杀人的案件被人翻出来,他这个哥哥可就是死罪一条……
钱天宝越想越气,“爹,不管怎样,咱都是一家人,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是您的独苗啊,你可一定要救我,绝对不能让那个张涛有机会将真相说出来,咱们将这件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绝对不让人揪出半点错来,我给你保证,日后再也不做这荒唐事了,爹,您就救我这一回,就这一回……”
钱大人看着自家儿子那渴求的目光,无奈叹气,他如今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了,难不成真的看着自己儿子前去送死?不管怎样,都要将这件事情圆过去,他心里做了打算,面上却摆了起来,“知道自己错了就好,绝对不能有下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