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茹雪激动的前去看昀凰的好戏,另一边,枫树林里,昀凰正经历着天人交战。
她伸头,看着自己的胸部,半边胸部都露了出来,那里红肿一片,污血和脓水都混在一起,黏在皮肤和肚兜上面,看着就让人恶心。
对着这样的胸部,他竟然还能捏得下手。
此人绝对是变态中的变态,人渣中的战斗机!
她浑身无力,身上的每一处都钻心的疼着,此刻却只能躺在那里,怒视着长工,眼看着他脱去了衣物,忍不住在内心爆了粗口——该死的!墨衣和墨林那两个死丫头怎么还不来。
她快撑不下去了。
长工重重的压了下来,瞧见了她冰冷的眼神,里面蕴藏着浓浓的杀意,不知为何让他心里一慌,他扬起手,又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贱人,闭上眼睛”。
不远处的沈青云努力地想爬过去救昀凰,无奈小腿上的伤太过疼痛,再加上刚刚长工那一脚也是不轻,他无奈的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
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怜惜之情;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却是无能为力。
昀凰咬着牙,你死定了,绝对的!
不管你今日有没有得逞,老子都让你断子绝孙!不,不只是断子绝孙,要狠狠的折磨他,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参与这次事情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从来——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和侮辱。
昀凰手伸到腰间,将腰佩摘了下来,这腰佩下方挂着通红的凤玉,上面是一个圆筒型的的黑檀木,上面雕刻着凤玉二字,表面看来只是一种装饰品,其实是暗楼联络用的烟花,只要将盖子拔掉,就会瞬间放出璀璨的烟花,只要看到了这信号,所有的暗楼人员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
这是她的底牌,是她保命的本钱,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用。
因为一旦动用了,不只是她的身份会暴露,即墨恒,墨言——所有人的身份都会暴露,甚至会波及到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昀凰紧盯着身上男人,计算着若是将烟花弹对准他的眼睛,那暴露的可能性会有多少。
会不会烟花就直接消失在他的脑子里,将他的脑袋崩裂。
眼看着长工伸出手来扒她的衣裳。。。昀凰忍无可忍,紧握着烟花弹就准备放,下一秒,她就瞪大了双眼,只见几道金线自远处飞来,一下子缠绕上了身上的男人,紧接着他便像受到了什么力量牵引,一下子甩了出去,“砰”得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惊起一地的尘埃。
昀凰还未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一股清淡的香味传来。
转瞬间,她便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一回头,便对上了一个银色面具,那人一双深邃的眼眸沉寂如幽潭,紧紧的盯着她,见她回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似在安抚她。
是慕容瑾。
昀凰惊得瞪大了眼睛,只因慕容瑾是蹲着抱住她的,她扭过头,看到了停放在十几米外的轮椅,在看看慕容瑾,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他是看到了她有危险,来不及赶过来,所以用轻功飞过来的。
他的腿——他的腿根本就没有问题!
慕容瑾视线落在她的胸前,嘴唇一下子抿了起来,眼眸深邃,似是酝酿着无尽的怒火,替她拉好衣服,遮住胸前的风光,手一扬,周边的石子纷纷升起,嗖的一声,砸向了倒在地上的长工,他刚准备爬起来,就被一堆石头砸的又瘫倒在地上,面上狰狞,怒吼道:“你是谁?劝你走开,不要坏了老子的好事”。
沈青云自撞地声响后便睁开眼睛,此刻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只一眼,便认出了是左相慕容瑾,当场吓得往后一缩,连他腿部的异常都没能看出来。
内心惊疑不定:左相大人为何救她,还抱着她!
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难道她是左相大人的人?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他不知道?
天哪,就给他几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左相大人保护的人啊!
别人不了解,他却是知道左相大人的厉害的。
那督察院左都御史家的长公子章建元可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平日里常常相约着一起逛娼楼妓馆,喝酒斗蛐蛐,那天章建元多喝了几杯酒,出言顶撞左相之时,他也在场,亲眼瞧见了左相身边的玄公子是如何一手将章建元提起,飞到空中再摔了下来,硬生生地将他打成了残废。
偏生左相那日没有带面具,那狰狞的面容,狠戾的话语,那场面,怎一个血腥恐怖了得。
此事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他爹更是告诫过他,宁愿得罪皇亲贵族,也别得罪左相大人,只因得罪了别人,尚有一线生机,得罪了左相大人,就是被打得半身不遂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
此后每次见到左相,他都是缩着头,乖乖的躲开,生怕左相大人追究他那日在场之责。
若李昀凰真的是他的人。。。沈青云看了眼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长工,咽了咽口水,腿上的伤在他看来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突然间有些庆幸,自己先前怜香惜玉的情绪爆发,去救了昀凰一次,虽然并没有成功,但好歹也是出过力不是。只希望待会儿左相大人能够看在这个份上饶他一命。
慕容瑾看都未看他们一眼,握着昀凰的手腕把了一会儿,随即从怀里掏出一颗金丹,清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吃下去”。
短短的三个字,语气冰冷。
昀凰被他冰冷的语气弄得有些疑惑,瞧着他手上的金丹,晶莹剔透,淡淡的药香光是闻着便觉得舒服了些,是上好的解毒药,基本上除了那些瞬间致命的毒药,都能够解开,不由地猜到,难道他是因为心疼这上好的解药,不舍得给她,所以生气了?可既然舍不得,不拿出来不就好了,他堂堂左相,也不像是这般小气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