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等人到了洛阳后便投宿在林平之外公家里,平静过了三天,直到岳灵珊跟林平之玩耍时,林平之无意躲进令狐冲房间,又无意从他的包袱里翻出一本他看不懂的‘秘籍’。
林平之很兴奋,来回翻了几遍,仍旧看不懂。他以前曾问过父亲,为什么不给他练林家的辟邪剑法。父亲说辟邪剑谱高深莫测,非一般人能看的明。莫非这是……想起令狐冲是自己父母临终前最后见到的人,很有可能把这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他。林平之本想着藏起来自己再好好研究,岳灵珊却创进来了。见他手里拿着本书,好奇问道,
“平之,你在大师兄房里干什么?”
于是……
“师父,师父,弟子在大师兄房间里找出了类似剑谱的东西。”林平之拿着‘剑谱’直奔客厅,他知道这时候岳不群正在那与外公探讨武林之事。
岳不群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接过林平之递过的‘剑谱’,快速翻阅起来,却发现完全看不懂。
王老爷也好奇,可是又不好从岳不群手里把‘剑谱’夺过来,唯有凑上前,在他翻阅的时候也睁大眼睛盯着瞧,也跟岳不群一样,满头雾水。
“平之,你去把令狐冲给我叫来。”岳不群实在是看不懂,唯有让林平之去叫人。林平之虽不乐意,也只能服从。
不一会,只见令狐冲很兴奋地跑了过来。自那日在华山阻止他杀东方不败后,岳不群对他一直很不满。陆猴儿死后更是对他不理不睬。如今听到林平之所师父要见自己,他怎能不兴奋。
“师父,你找我?”令狐冲一进来便开口问道。
岳不群冷哼了声,晃了晃手中的那本‘剑谱’,道:“令狐冲,这是什么?”
令狐冲仔细辨认一番,惊讶问道:“这不是我的曲谱吗?怎么会在师父手里?”
“大师兄,你确定这是曲谱,而不是我林家的剑谱?”林平之越想越觉得可疑,抢在岳不群开口前质问起来。
令狐冲似听到天大笑话般,扬天狂笑,直说这是曲谱。
王老爷不信,嚷着要拿着谱子去给个曲艺造诣深的高人鉴定。岳不群哪肯就这样把谱子拱手给他啊,便说要去就一起去。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王老爷所说的高人那里。
那头,刘英与易了荣的田伯光早就住进了绿竹翁在竹林的房子里,就等着岳不群等人上门。
“老头……”
“哎哎,老头你叫谁呢?”王老爷才开口便被装成绿竹翁的田伯光打住了。
“你这个死老头……”王老爷霸道惯了,听到田伯光这话,立刻怒了。但幸得宁总则阻止了。
“王老爷,我们是来问老人家事情的,说话请注意点。”
“老头,你就是那个人称绿竹翁的人吗?”王老爷的语气依旧没改善。
“没错,我就是绿竹翁,你这个糟老头没事想找抽吗?”他不和善,田伯光也没客气。
“你也算是我们洛阳颇富盛名懂音律之人,你就帮我们看看这到底是剑谱还是曲谱吧。”王老爷很不乐意地指了指岳不群手中那本书,臭着脸说道。
田伯光捻了捻胡子,心里暗道:还真给这东方教主猜中了,来洛阳后岳不群一定会拿着本曲谱来竹林找绿竹翁演奏,要他先把那绿竹翁搞定。
王老爷说完,岳不群恭敬把谱子递上。田伯光作势翻阅了几下,按照刘英的指示说道:“这确实是个曲谱,而且是首非常好的曲子,非一般人能演奏出来。这样吧,我让我家主人演奏一边给你们听听。”
说完,便拿着谱子走进屋内。
本来刘英有教他吹奏的,奈何他没那天赋,怎么都学不会。田伯光进到屋内没多久,一首激情高昂的曲子弹奏而起。
令狐冲惊讶地张大嘴巴,此刻弹奏的曲子虽然也非常好听,可却并非那日他们弹的。这绿竹翁等人到底死懂还是不懂音律?
此刻在屋内弹奏的刘英也很无奈,她会的是古筝,对古琴也只是学筝那会在琴行玩过几回。如今硬着头皮弹奏黄霑的《沧海一声笑》,没办法,这曲子通俗易懂易记,而且很有气势。本来就是为《笑傲江湖》这电视剧所创作的,如今拿来一用也算是再次发挥了这曲子的效用。
一曲毕,田伯光拿着谱子走了出来,扬了扬,道:“你们也听到了,这确实是首好曲子。”
“谢谢老翁,我们打扰了。”宁中则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她是打从心里相信令狐冲的,所以见大家则样怀疑,心里也是极度不乐意。如今得到验证,心中那股闷气终于散去了。
田伯光把谱子递给令狐冲,对岳不群、王老爷等人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道:“我家主人还让我给诸位传句话:没文化,真可怕。”
此话一次,岳不群脸都绿了,冷哼了声,甩了下衣袖转身就走。众人见他离去,也纷纷跟着离开,唯独令狐冲待着不肯动。
“冲儿……”宁中则知道他委屈,心一阵酸。
“师娘,你先回去,我想留在这再听听则曲子。”对于这个师娘,令狐冲没办法不理睬。
听他这么说,宁中则也不勉强,便留下他,自己回去了。
在屋内偷看的刘英见众人走远,暗暗松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要是他们创了进来,发现弹奏之人是东方不败,她跟令狐冲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然,若不是顾虑这个,方才她不羞辱死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才怪。
“老翁,我可以见见弹奏曲子的人吗?”令狐冲问道。
“去吧去吧。”田伯光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去。
进到屋内,田伯光也懒得再易容了,便撤掉了胡子跟人皮面具。
“田兄,怎么是你?”令狐冲虽然一直觉得这老翁有种熟悉感,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田伯光。
“还有我呢!”刘英从纱帐负手走出。
“董姑娘……”咋见到她,令狐冲心里有隐约的惊喜,而后一想到她就是臭名昭著的东方不败,立刻板起张脸。
“哟,令狐兄,见到我就那么不高兴啊。”
“哼,东方不败,你隐藏身份接近我有何目的?”
“哎……”刘英悲伤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潇洒不羁的令狐兄也这样看我,就因为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唉,唉……”
顿了顿,刘英继续深情款款说道:“令狐兄,有句话叫:谣言止于智者。我虽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但从没干过什么丧天害理的事,甚至极少踏出黑木崖。江湖中对我的传言已如此之多,你说,我怎么敢告诉别人我的真实身份?日月神教虽与其他所谓的名门正派不同,但日月神教的人也并非都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比如写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曲谱的刘正风,他也是日月神教的人,可是你觉得他是坏人吗?”
“这……”令狐冲看了眼手中的曲谱,不得不认同东方不败说的话。日月神教虽然是邪教,但教中之人似乎并非江湖传言那般。相反的,他甚至觉得有些人比名门正派那些德高望重的侠士更佳豪爽、磊落。
“令狐冲,我冒死在这等你,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东方不败是大奸大恶之人。我日月神教大多数弟子其实都是性格直爽,富有正义感之人,除了两个人。”
“哪两个?”
“哪两个?”
田伯光与令狐冲同时问。
刘英轻咳了声,道:“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在这我可以先给你个忠告,若日后你遇到任盈盈,请远离她,永远别相信她,否则你们华山会有灭门之灾。”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令狐冲……”刘英‘心痛’的直跺脚,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在这等你,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我对你的这份情谊可昭日月,你令狐冲偏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令狐冲想起他与东方不败初次相遇便一起谈心喝酒的情景,想起他在自己被罚在思过崖思过,很有义气上崖陪他,慢慢认同她所说的。而且,他确实没亲眼见过东方不败干什么坏事,一切都是传言。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深知不被人相信的苦……
见他有所动摇,刘英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华山派发生了些事,我也知道你背负了很多委屈。如果我告诉你,你师父其实不仅仅是不信任你,甚至是有心想陷害于你,你一定不相信。”
“你胡说。”果然,令狐冲立刻发了疯似的否认。
“你师父一心想得到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找到辟邪剑谱他是定不会离开洛阳的。你若不信,晚上没事可去林家租宅守着,会有所发现的。”
“我才不会信你所说的。”令狐冲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其实早没了底。对于师父,他是越来越觉得陌生了。
“爱信不信,哼。”刘英见说了那么多他还是这态度,也不乐意了。这人怎么跟书里所描写的差那么远啊。
田伯光在听到东方不败那番深情的表白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这会见他们冷战便开口了。只听他冷冷说道:“令狐兄,东方姑娘对你的一片深情,我田伯光都为之感动,你怎么可以这样?”
话一说完,田伯光立刻在心里默念:东方不败不是个姑娘,是个练武导致不男不女的人。东方不败不是个姑娘,是个练武导致不男不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