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飘动的窗帘照射了进来,洋溢着夏天的气息。
的蝉鸣声一次高过一次,窗外的石榴树花期已过,树上开始累积起厚厚实实的果实……树丫低垂,树叶安静的挂在树枝上。
淡金色的光芒照在黑子时也的左半边脸颊,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想到赤司君为了哲也居然可以晕到这种地步,我都快被你的真心诚意感动哭了呢……”
黑子时也退开一步,避开赤司征十郎不悦的目光。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再慢慢吐纳出胸口浑浊的热意。
他略带讽刺的摇了摇头,“赤司君,你是喜欢哲也喜欢到丧心病狂了吧?不然他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和火神两个人去美国?”
赤司征十郎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认识了黑子哲也和黑子时也这一对性格看似相似的双胞胎。
曾经黑子时也时不时会抽风那么一下,让赤司就像得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爱不释手;而黑子哲也呢,他会永远安安静静的在一边练习篮球,不需要任何人的担心。
认真的人最容易吸引人注目……赤司沦陷而不自知。
“呵呵,我怎么把这么不留情面的话给说出来了?”时也的手放到嘴角边掩盖住笑意,“赤司君被ntr这种事,怎么好当年说出来呢?”
与其说是赤司被ntr还不如说奇迹世代的五个人全部都被ntr了。
奇迹世代的那几个人,谁要说不喜欢黑子哲也,给黑子时也一百拳他都不相信。
黑子哲也离开帝光转入诚凛后,和火神大我两人迅速建立了“革命般”地友谊,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在一群学长们的牵线搭桥下,两个人终于打败了奇迹世代所有人后走到了一起。
或许,黑子哲也能原谅那几个人,黑子时也却永远不能。
黑子哲也是自愿离开帝光的,而他!是被赶出帝光的!!!
黑子时也想到这儿,眼神凌厉了起来,他看着赤司一字一顿的说,“现在黑子哲也失踪,说不定已经死了!”
“你闭嘴!”赤司的异瞳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不知何时和时也近在咫尺的赤司狠狠地掐住了黑子时也的喉咙。
水蓝色头发的男子很快脸颊就涨的满脸通红,小幅度挣扎着。
赤司满意地看着黑子时也的挣扎,露出了进屋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乖,时也,求我我就放开你。”
黑子时也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再无扎。他的脸色在阳光下泛着一层血红色,随着墙壁上挂着的绿色时钟秒针的行走,时也的脸色渐渐泛起青紫。
赤司松开手,时也两只手扒拉着自己的喉咙拼命的咳嗽,“你就算死,也不打算求我,是吗?”
“咳……咳咳咳……求你?”伴随着咳嗽声,黑子时也越笑越大声,最后几乎呛声过去,“求你有用吗?赤司君?”
黑子时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厨房的饮水机边倒了一杯纯净水,仰起头顺着滚动的喉结滚动,不到十秒,黑子时也就喝光了杯中一大半的纯净水。
赤司站在客厅冷笑,“有本事你永远别求我!黑子时也!”
“要是有一天,我的命捏在了赤司征十郎君你的手里,我是绝对不会向你、向你们奇迹世代的人求饶的!”
他将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透明额玻璃杯在厨房大理石搭建的流理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杯中仅剩的纯净水在透明的玻璃杯中不安的摇晃。
黑子时也修长的指尖划过流理台上黑白交错的瓷砖,“赤司君,话说完了就请走吧。”
他伸出右手,指了指公寓的门。赤司气闷,事到如今敢将他赤司征十郎往外赶的,除了黑子时也没有别人!
“时也,你真是好样的啊!”赤司一步步靠近黑子时也,带着满身满眼的愤怒猛地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一股血腥味在他们彼此的口中蔓延开来,黑子时也曲起膝盖直接踹上了赤司!
赤司哪能那么容易被踹开?
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狠狠地咬着黑子时也的嘴唇,将滑腻冰冷的舌头伸入黑子时也的口中。
两个人在厨房门口进行了一场博弈,你来我往的向着地面倒下去,铺着大理石的地面倒影出他们饱含j□j的身影,地面承受着他们摔下去的重量。
一楼的用户尖叫,“大白天的要死啊!”
老式公寓分为上下两层,底楼住着房东一家子,楼上五间房间正面朝南,南北皆有一扇窗户。
时也的厨房是后来自己改造的,像模像样的像一个家。
公寓内本来只有一个房间,被黑子时也隔出了一间厨房一间洗手间,空间顿时小了不少。
床铺就在他们不远处,乱糟糟的叠放着两个枕头,一床灰色的被子。
“你硬了,时也。”赤司肯定的说着,将时也压在身下,伸手去解开他的裤子。
冰冷的地面让黑子时也的神色清明起来,他拽过赤司的胳膊一个翻转过后,直接将赤司压在身下。
“你也是呢,赤司君。”黑子时也双手撑在地板上,看着赤司的双眸中泛起愠怒,撑着地面阴郁地笑出声,他的双腿缠绕着赤司,低下头压在他身上,嘴角附在他耳边轻呼出声,“怎么样?”
那种暧昧的姿势,那种暧昧的态度,那种暧昧的笑容!
黑子时也做的如此驾轻就熟。
赤司怒气腾腾的看着在他身上的黑子时也,奋力推开时也后拉过还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黑子时也被阻力冲击的坐在了地上,他索性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看着赤司征十郎拿过外套拎在手中往外走。
走到门口,赤司一只手握在门把上,扭过头冲黑子时也说,“开学后住宿到学校!”他重重地摔上门,将黑子时也一个人留在了公寓内。
黑子时也低下头,先是一阵欲哭无泪的笑声,他怔怔地看着右手上的黑色护腕,发出嘲讽办地冷哼,“呵……”
少年坐起身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抱着曲起的膝盖,将脸埋在了膝盖上,好一会儿,都不见他有任何动静。
直到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才迷蒙着视线朝门口的人看去,“灰崎啊……”
“不是我你还以为会是谁?”灰崎祥吾拎着一个白色的塑胶袋摔在了黑子时也的身上,“赶紧吃。”
“谢谢。”
他打开灰崎祥吾带回来的盒饭,一阵饭菜的香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灰崎祥吾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他扯了扯领结将自己扔到了床上,绵软的床铺上上下下颠了好几次,灰崎祥吾撸了撸头发,一头柔顺的灰发瞬间变成了兔子窝。
“把衣服挂起来。”黑子时也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真啰嗦。”
灰崎祥吾无奈,站起身走到一边将衣服挂在了墙壁上。墙的另一面,挂了一件款式颜色差不多的黑色马甲,在细节方面,却远胜于灰崎祥吾穿的这件衣服。
“他来过了?”
挂好衣服,灰崎祥吾坐黑子时也的旁边。
他点头,“迟早要来的。”黑子时也冷笑,眸光中泛起兴奋的神色,“灰崎君,游戏开始了呢。”
“啊,是呢。”灰崎祥吾靠在黑子时也的身上,昏黄黯淡的夕阳从窗口照进来,微风透过两边的窗户吹在了他们身上。
灰崎祥吾解开衬衫的口气,原本规矩的白衬衣衬托着他的表情,竟变得有几分狂野。
他凑近黑子时也,在他耳边呼出浑浊的气息,“不会再沦陷吧?”
吃好饭的黑子时也嚼巴嚼巴吐出最后一根骨头,盖好饭盒,再用白色的马夹袋扎紧,眯起眼抬起左手,将手中的一次性饭盒准确无误的投入放在角落的黑色垃圾桶。
他拍了拍手,拧开面前灰崎一同带来的饮料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灰崎祥吾?”黑子时也捏着饮料的左手手背青筋凸显,瓶身不堪压力被挤压的变形。
橙红色的天空下,黑子时也仰头靠在沙发上,“况且,我沦不沦陷,和灰崎君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黑子时也起走到橱柜边拿起换洗的衣服,“我去洗澡。”
灰崎祥吾和黑子时也的关系并不如黑子时也一开始对赤司征十郎说的那般友好,他们两人不过是同租在一间公寓里,关系比其他人好上一些,又在同一家酒吧打工,时不时的彼此散发下男性荷尔蒙,仅此而已。
“我也去。”灰崎祥吾拿起衣服跟在黑子时也的身后,近190米的身高在时也的背后笼罩下一片阴影,两个人顺着台阶拾级而下,动作默契。
血一般的夕阳染红了天空中本该洁白的云彩,黑子时也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身后的灰崎,“怎么?”灰崎摸了摸鼻子。
每次黑子时也用这种眼神看人,灰崎祥吾都会觉得他看到了黑子哲也,无比蛋疼。
“没什么,只是今天的灰崎君,有点奇怪。”黑子时也勾起一抹笑容,“这样的灰崎君,很少见呢。”
“是吗?”灰崎祥吾讪讪。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东家的澡堂,此刻时间还早,住客们多数还没回来,黑子时也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干净,灰崎转开视线解掉白衬衫的扣子。
动作急促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