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呼,酥酥从睡梦中惊醒,没有做噩梦,亦没有察觉到敌意,就是莫名的感觉到一阵阵心悸,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或许别人会对这种感觉一笑而过,但酥酥不然,他从小修习师门秘传半钱卦,虽然对预知未来之事也是嗤之以鼻,但对测算吉凶还是很有把握的。
虽然常把半钱卦是骗人的把戏挂在嘴边,但这些年不知帮自己躲过了多少祸事。将师傅给他的祖传半钱典当,只是为了不过分依赖而已。
酥酥手掌中几枚半钱在不规则的转动,如同杂耍,但只看一眼却令人头晕目眩。盯着身旁的牡丹和老王看了一会儿,手中铜钱翻转,自言自语道:
“不是这两人。”
而后铜钱再次转动,比之先前更加剧烈。
“梦儿无碍,柔柔卦象有些缥缈,兔子。。只有她给别人带来灾祸的份吧!”
酥酥没有算老瞎子,毕竟老瞎子隐退江湖数十载,而且一大把年纪,说他明天就寿寝正终,酥酥都不会质疑,更别说让自己心慌了。
“那么只有自己了。。”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铜钱突然四散开来,掌心中只留有一枚,而这一枚半钱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果然。。大祸将临,牵扯的似乎非常大,一点都算不出!”
“怎么了?酥酥?”
牡丹被酥酥吵醒,酥酥神色一动,飞快的收起了铜钱。
“没事,有些晃动,睡不着了。”
牡丹很疑惑,看着一旁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老王,心想这风平浪静的哪来的晃动,但酥酥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追问。
“不要多想,睡吧。”
酥酥闭目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心中思绪千丝万缕,手掌中的铜钱被他不断摆弄。
牡丹很无奈,本来就没有多想好么,这一说反而让人猜疑。
第二天
“喂喂,我说酥酥啊!突然响起一件事!兔子可在这条船上!我现在严重怀疑,咱们会不会漂到无尽大海之上去!”一大清早,老王突然在船上嚎叫,不过说出的话却也让几人沉思。
小魔女也是知道一些兔子的传闻的,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说:“没有那么严重吧!”
“你不明白,兔子的邪是真的邪!那个绳子拽着你,都能让你迷路的存在!”老王对此可是深有体会。
老王正在批判兔子的罪行的时候,突然一根鞭子在他脸上摩擦了一下,老王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急忙补救。
“我跟你们说啊,兔子长得是真漂亮,倾国倾城美若天仙!温柔体贴武功又高,简直天下无双!”
一行人皆对他竖起来中指,表示强烈的鄙视,
“老王,你是想死吗!”
兔子用手中长鞭勒住老王的脖子,直接将老王拽进了船舱,不多时船舱内传来阵阵鞭打声,和老王的惨叫,只是惨叫中竟然夹杂着愉悦。
几人面面相觑,酥酥嘴角抽搐着说:“这是我们的老王吗?不会是哪个变态易容的吧?!”
牡丹翻出两只小毒虫塞进耳朵,有些不确定的说:“应该是老王,他身上的骚气隔千里我都能认出来!鬼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其他人也是掩面叹息,对于这三个活宝,他们也很绝望啊。叹息归叹息,众人还是将目光投向了酥酥,老王说的事情她们确实有些担忧。
酥酥知道她们心中的担忧,便解释道:“没关系,现在掌舵的是老瞎子,你们以为我特意把他拉过来开船是为了什么,老瞎子天生残缺,练就了以心辩位的本领,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老瞎子绝对不可能迷路的。”
得到酥酥的答复,众人也安心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漂到什么无人的角落去了。
水上航行的日子是枯燥的,但酥酥一行人有酒喝,有肉吃,有逼吹,更有美女相伴,倒也说不上无聊。酥酥在教夏梦儿剑法,小魔女经常插上一脚,变成二打一。
牡丹则是拉着天残一直吹嘘,他的毒术多么牛逼,这些年毒倒过多少英雄好汉。天残也听的很尽兴,因为很多曾经追杀过他的人,都被牡丹下过毒。
而老王。。你听一下船舱里那阵阵的鞭打和呻吟声,你就明白了。
众人慢悠悠的在水面上漂流了三天,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界天山!
整片大陆最高的山峰,没有之一!无论从任何角度任何位置看去,都不能看到界天山的顶端,而从大陆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界天山的身影。
传说中,界天山是撑天的天柱,划分了天与地的距离,所以才命名为界天山。传说或许当不了真,但界天山的高那是无法反驳的。
纵然是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的酥酥,再次回到这里,依旧被界天山的伟岸所震撼,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在天山面前,人渺小的像是一粒尘埃,面对这大自然的伟力,只能被这浩瀚的天地所折服,生不出任何杂念。
虽说界天山是整座大陆最标志性的山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很多地方都以天山为信仰,但这里方圆几十里却毫无人烟。
寻常百姓畏惧这座神山,而这山中更是充斥着各种猛兽毒物,亦非寻常人能踏足的地方。而朝拜这座山的人,也仅仅是在山脚下膜拜祭祀,他们认为山中是神仙的住所,随意踏足会触怒神仙。没有人群,便没有了利益没有了争执,那些所谓的侠所谓的贼,也不会在这里驻足,也就没有了江湖。
所以界天山也成了人尽可知,却又少有人踏足的世外桃源。会往山上去的人,也只有一些采药的医师,和未知天高地厚的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
守华山庄便坐落在主峰的山腰上,或者说有可能也仅仅是山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