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多从浴室出来,披着一头滴着水的长发
猛然看到窗前站着的那个人,吓了一大跳随即抿着嘴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上官少雄转过身,皱了皱眉,也不言语,从浴室里拿过一条干毛巾,抓过秦多多就擦
秦多多不提防,像杀猪似地乱叫:“哎哟,你弄疼我了”
上官少雄将毛巾往秦多多的身上一扔,黑着脸说了一句:“弄感冒了,我可不想乱花那个冤枉钱”
秦多多嘻嘻笑,她当然能从上官少雄貌似冷漠的话语里解读出关怀与暖意来
“老公,你不是说一个星期后才回家吗?”
“嫌我早回来了?那好,我现在就走”
秦多多像藤条似地攀附在上官雄的身上,仰起娇腮,痴痴地望着雕凿般俊逸的脸庞,撒着娇:“不许走!哪都不许走”
上官少雄也不敢用力挣脱,他生怕弄疼了秦多多曾经受伤过的手只得站立着,羞窘地将目光移开,俊脸红成一片
“老公,”秦多多摸着上官少雄僵硬的身板,正儿八经地问:“你刚从健身房出来?”
上官少雄一愣,没反应过来:“我哪有时间上健身房?”
秦多多乐了,这个傻小子,一点不解风情
她掐了一把硬实得像木块的手臂,笑道:“不是专门练过,你的肌肉怎么会这么结实?难道,是因为紧张?假如是这样,那也太不应该了,你在上级面前可能会紧张,在你老婆面前也会紧张?你怕什么呀?怕你老婆把你吃了?”
“胡说八道,”上官少雄被一语道中,脸上的红云更是糜烂他将秦多多按坐在床上,自己就这样毕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今天,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多多顿时明白,上官少雄为何突然回家
原来,并不是为自己而回
她敛起了灿烂的笑容,歪着头问:“是范姨向你告的状,还是,你那位可爱的妹妹向你投的诉呢?”
“这并不重要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范姨赶走?”
秦多多也不绕圈子,将发生的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一遍,未了,她自责地说:“我不知道范姨是无家可归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世是那么的可怜早要知道的话,我会忍住,无论范姨对我怎样我都会忍着”
上官少雄赞许地点了点头,在这一瞬间,他又发现了秦多多的一个优点,善良,知错就改
“范姨在我们家呆的时间长了,说话作事就多了几分霸道她这个人,倒是个好人,”
“嗯,以后我会讲究方式方法的”
“还有一件事”
秦多多仰起询问的小脸
“今天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秦多多嗯了一声,心无城府地说:“我老爸当年的一个学生,如今发达了,回来报师恩来了请我们一家吃了一顿大餐,送我回家的时候到家里坐了一会”
原来是这样
上官少雄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但这笑容如电光一闪,很快隐在愁容之中
刚才回家的路上,他又接到了上官晓月的电话,电话里,上官晓月有气无力,说她头疼,头疼的要命
上官少雄的心,在那一刻紧紧地抽搐了起来
上官晓月的头疼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而是,有十来年的病程
十几年的那个寂静的雨夜,不仅逼疯了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也把一个小孩吓昏了过去,醒过来后,小孩就患上了头疼病
这小孩,就是上官晓月
从那时候开始,每遇到紧张,痛苦,劳累,或是大喜过望的时候,上官晓月的头疼病就会发作
本来,上官少雄很是欣幸,原以为自己的婚礼一定会刺激到上官晓月,一定会诱发头疼病的发作,没想到,上官晓月尽管很痛苦,很煎熬,但头疼病竟然没有发作
今晚,头疼病突然发作了
回到家,上官少雄不由分说地冲进上官晓月的房间
上官晓月睡着了
可是,很显然,她是哭着睡着的,眼角有泪,清秀的脸上全是泪痕
上官少雄很是心疼,轻轻地试去她的泪水,将她撂在被子外的玉臂轻轻地塞进被窝里
站在床沿,看着熟睡着的上官晓月晓月侧身蜷缩着,好像个小孩子
唉,上官少雄也迷茫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可不管怎么做,结果总要伤害其中的一个人或是秦多多,或是上官晓月
一开始,上官少雄想的很简单,与上官晓月约定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让秦多多怀上孩子,然后,待秦多多生下孩子后让其离开
上官少雄承认自己很卑鄙无耻答应和秦多多结婚,一是为了顺从父亲,其二,是为了完成延续上官家的香火因为,上官晓月不能生育!
秦多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了生育的工具!
可是,随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上官少雄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缕不舍和伤感他既盼着秦多多能在少数的几次缠绵中怀上孩子,又害怕秦多多真的怀上孩子,自己便要履行约定他很恐惧地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并不希望秦多多离开
难道,让上官晓月绝望地离开?
不,这绝对不可以!
一想到上官晓月那伤心欲绝的悲怆模样,上官少雄觉得,自己的心一定会裂开
总不能让两人女人都留在自己的身边吧?
别说自己不能答应,秦多多和上官晓月也不可能答应的
这该怎么办?
上官少雄很想找个人发泄发泄内心中的苦闷但这个话题,他如何敢跟人提起?连最好的战友和同学面前,他也不敢提及
这话,同样不能跟上官晓月说上官晓月的心已经够苦的了,赛过黄连,上官少雄不忍心再让晓月苦上加苦
在床前站了一会,见上官晓月仍在甜睡中,上官少雄回到自己的房里
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先把孩子造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和秦多多相处一年多,上官少雄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
他一把将灯熄灭,然后将秦多多揽进怀里,另一只手便去解睡袍的腰带
秦多多傻眼了,待身上的衣物全脱尽了,她才回过味来,
顿时欣喜异常
石头人,终于开窍了
她反手搂着上官少雄的腰,将潮红的脸蛋埋进了带着兰草香的怀抱里,窃窃地笑道:“老公,你终于知道如何爱老婆了”
上官少雄生怕这屋的动静传到外面去,传到晓月的耳朵里一急,用自己的唇将麻雀般叽叽叽喳喳的小嘴给堵上
唔唔唔
秦多多幸福地挣扎着,很快被上官少雄按在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