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时代任何一张地图!都找不到”新京”这两个字。,与先锋城一样,新京同样属于红色共和军战后重建的诸多城市之一。但无论规模还是人口,都是其中最大的一座。
林翔一直在拼命调整自己的思维意识,想要抛除那些对普通民众的同情心理。他自认为不是一个感情特别丰富的人——无论在隐月城还是帝都,对于聚众造反的暴民,自恃武力不肯降服的军人集团,以及被当作棋子使用的奴隶们,自己都能做到残酷、冷漠、暴虐。他用最残忍的手段砍掉所有反对者的头颅,默默观望着暴民在坦克履带碾压下变成肉泥,冷眼注视帝国军属被送进刑讯所,接受各种谈及色变的严刑铮问。连坐、抄家、集体清算暂且不论这些人是否真的该死,单就你死我活的争斗而言,自己的双手,其实早已沾满鲜血。
我是刽子手。
我杀光了上百万流民、军属、奴隶。
无论索斯比亚还是费迪南德,阿芙拉还是皇帝本人,所有人的头颅都被高高悬挂在帝国龘旗杆顶端,用他们的血,浸透、灌溉自己脚下干枯、贫涛、充满辐射的大地。
然而,那些死去的人,与林翔目前身边的民众截然不同。
被自己直接或看见接杀死的人,几乎全部都是黑鬼或者白人。除了罪大恶极或者必须死亡的对象,他们当中根本看不到黄皮肤黑头发的亚裔。在潜意识深处,林翔并没有百度废土吧首发把他们当作同类,仅仅只是作为承载帝国强大的基础。在脚下这片土地上,他们终究属于外来者,虽然废土世界早已不存在国家与民族的概念,但林翔却无法摒弃自己脑海中久已存在的隔阂。
无论残暴也好,疯狂也罢,你们都不是我的族人。
这种特殊极端的思维,在外人看来可能很难理解。可是林翔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非我族类,可诛!
善恶存在于世界上任何一种生物群体。无论皮肤黑白,其中总有良善或者罪恶。然而。口勺。。。他们终究不是我的同类。
政治监察总部,是新京城里最为特殊,也是被人们在很多场合都会提及,却极少有人愿意与之打交道的场所。
坐在坚硬的合金折叠椅上,不知道为什么,林翔心要忽然隐隐浮起些许不安。
对面,宽大的办公桌背后,坐着一名与自己身穿相同款式黑色制服,身材中等,肩膀宽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面部轮廓刻板、坚硬得近乎刻薄的中年男子。
他肩膀上佩戴着中将徽章。这在政治监察委员会当中极其罕见。按照红色共和军制,非作战部队官员最高军衔仅仅只是上校,拥有政治委员身份的军官,只有在内务部直辖的三个作战师主官能够成为少将。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反应出共和军内部对于权力的平衡p——军衔高,却无权对其他人进行政治审核。拥有审核权,就必须长时间甚至永远担任中、下级军官。
政治监察委员会最高首脑被称为“主任”。在管理系统方面,内务部独立于军方之外自成一体。所有内务部官员均由政治监察委员会指派,军衔授予、资格认定、级别升降以及人员制裁等等,所有一切均由委员会全面控制。而派至内务部各部门的替补人员,上至军官,下至士兵,必须为国家社会党党员。这种从思想上进行垂直管理的军、政结合模式,与旧时代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纳粹德国党卫军近似类似。唯一不同的,由内务部统辖的三个整编作战师,正式名称为“铁卫军”。
铁卫军战斗力非常强悍。单以平均战力而言,他们其实与骷髅战士一样,同样接受过相当于四级标准的身体强化。但他们的信念非常狂热,即便陷入绝境也死战不退。
也正因为这一点,三个师的铁卫军才能成为内务部的最大依仗。
房间里很安静,望着坐在办公桌背后正在文件上写着什么的中将,林翔忽然想起临行前,彭辉曾经对自己再三叮嘱的一切。
中将,是政治监察委员会最高首脑。他并不喜欢别人直接称呼自己的“李”这个姓氏,无论在任何场合,他都自称为“逸风主任,”或者直接以“主任”作为代称。
没有人说话,只有笔尖在纸页表面轻轻划过带起的“沙沙“声。
林翔默默观察着这个坐在对面的将军。他的面孔削瘦,身材比例完全符合人类的审美标准,看上去显得非常干练。他似乎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办公桌上摆放的各种物件简单有序,光滑的桌面一尘不染。书写姿势端正,手肘与纸面距离合乎规范。他的目光一直随着笔尖移动,似乎并未察觉林翔的存在。但实际上,对于像他这种拥有七星实力的寄生士来说,即便脚下爬过一只蚂蚁,也会被发散开的大脑意识迅速捕捉。
六分钟后,中将直起身子,从桌面上拿过笔套,凑近笔头旋紧。合拢文件夹,把各种物件垂一归类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才抬起头,两只如同黑玉般的眼睛,紧盯着坐在对面的林翔。
”很高兴见到你,林少校。”
中将紧绷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微笑,他朝前靠了靠,把双手摆在桌面上,说:“欢迎加入政治监察委员会。”
“这也是我的荣幸。”
林翔从椅子上站起,以最标准的军人立姿,略微朝前欠了欠身。
中将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林翔坐下:“用不着这么拘束。委员会与军队不同,等级制度没有那么森严。”
说着,他随手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档案:“我看过你的全部资料。作为最优秀的复制人军官,gs0076331这个编号已经被列入内务部直辖。你在山谷战斗中表现得非常英勇,完全符合生物原型标准。你的功绩将被所有人牢记,伟大领袖专门电令,先锋城野战医院对你进行全力救治,同时授予你“共和军卫士“荣誉称号和特级功勋章。今晚八点,你随我一起前往领袖官邸,将在那里进行授勋仪式。呵呵!这是你的光荣,也是委员会的骄傲。”
林翔双膝并拢,后腰笔直,表情严肃地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眼睛里,目光柔和而坚定,丝毫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新京城的夜晚,的确要比共和军百度废土吧首发控制范围下的其它区域更加热闹。不过,这也许仅仅只是林翔在感官上的微妙差异。毕竟,从开始潜入直到现在,在西北这块曾经荒凉干旱的土地上,他所活动的范围,仅有先锋城一处。
在人类编著的字典当中“繁荣“这个词,往往与文明、经济、科学技术等方面联系在一起。如果将这些没有太过明确指对的概念具象化,可以更加详细的分列为人口、建筑、人平均居住数字、货币实际购买力等等。
大凡手中握有绝对权力的人,通常都很喜欢以黑色作为自己的身份象征。政治监察委员会的所属车辆表面涂装异于军队,没有采用革制迷彩或者深绿、土灰之类的固定色调,而是涂染成如墨似漆般的黑。
隔着车窗,透过外面街道两边路灯散射下来的光线,望着那些隐藏在更远处黑暗之中,只能隐隐看到模糊曲线的建筑轮廓,林翔忽然觉得这座城市很像一头嗜血怪兽。总有一天,居住在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会被它当做点心活活吞噬。
领袖官邸,是一处占地面积超过数千平米的豪宅。这座只有四层的组合式楼房,外表看起来朴素而简单。然而,整个楼层外部显然经过特殊处理,能够承受重磅炸龘弹轰击,防御效果相当惊人。如果按照旧时代的建筑标准,它的地下部分显然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与逸风主任同坐一辆车,显然是普通人难以享受到的优待。椎开车门走下的一瞬间,林翔只觉得无数双眼睛全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有羡慕,有惊讶,当然,也不缺乏嫉妒或者冷漠。
几个肩膀上佩戴将级军衔的男人迎上前来,眼睛里释放出热切的目光。虽然他们还没有走近,林翔已经能够清楚感受到这些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走在前面,面带微笑,似乎对任何人都抱以温和态度的逸风主任。
有资格进入领袖官邸的人,无一不是手握大权的将军或者重臣。“英雄”这种称号从来是用于迷惑普通民众的把戏口掌权者永远不会像书中所说那样,以英雄作为激励自己成长的榜样。他们只是在普通人当中竖立起一个又一个先进模范事迹,用那些辛勤的劳作者作为例子,要求广大民众向其学习。当然,英雄事例的确振奋人心,也能够对社会秩序稳定起到积极作用,更能成为衡量道德规范的标准。但是,官权集团却不受这种特殊例子影响——英雄本来就是他们统治下的产物口占据绝大部分社会资源的人,永远不可能放弃手中利益,为了所谓的榜样和目标,去做那些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的事情。
随同主任走进大门,更多的目光开始投射过来。林翔没有被这些带有各种复杂意义的注视干扰,仍然神情冷肃地迈出步伐。
中将转过身,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放松点儿。其实,这里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
随意走动一下,很多人以后你都要和他们打交道。认识一下,没坏处。”
酒会,沿袭了西方资本主义制度最为常见的自助形式。没有人对摆在条形长桌上的各种美味食品痛斥“资产阶级糟粕,“也没有人想要把杯子里透明殷红的葡萄酒泼掉,换上滋味儿淡寡的凉白开。两种根本敌对的文化,在这一刻得到恰如其分的融合。当然,共存的地点很可能仅仅只局限于这间大厅,却根本不敢出现在领袖官邸之外的任何场所。
盛了满满一大盆炒饭,外加盖住半个每面的红烧牛肉和水,端着这此足够兰个人吃还嫌多的东西,林翔在无数双充满震惊的目米注视下,大步走到角落里的餐桌前,坐下,旁若无人开始大嚼。
面包和奶油虽然同样能够填饱肚子,但是习惯了中式菜肴的胃。却很难重新变的适应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饮食。米饭、馒头、包子龙腾帝国王宫里的御百度废土吧首发厨能够在林翔指点下,做出这些简单的东西,却永远不可能炒出一盘风味正宗的回锅肉。
“这家伙是谁?怎么吃得比猪还多?”
“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从前面回来,某个将军麾下多少立了点儿小功,到这里来找剩饭吃的饿鬼。”
”难以置信,他竟然一口气吞下那么多这些食物足够我吃上整整一个星期。是在太可怕了如果他是我的仆人,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他从我眼前远远滚开圳————”
无论窃窃私语,还是故意想要让自己听见的高谈阔论,都没有对林翔产生丝毫影响。他仿佛对外界声音充耳不闻的聋子,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食物上。但任何人都没有发现——从他大脑深处发散开的意识能量,已经如同无形触手迅速蔓延到官邸的每一个角落,围绕在每一个人身边。仿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精灵,隐秘地探听着所有可能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九星寄生士拥有灵敏无比的耳朵。只要提高注意力,蚊呐般的轻语也会变得清晰。林翔选择的位置能够把整个大厅收入眼底,看见的加上听见的,可以从中分析出许多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一个身穿浅绿色短裙的中年女子慢慢走了过来。她的身材略微有些胖,长相普通不过肤色很白,也很细腻。看上去倒也算是还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胸部,过于庞大,以至于和身体之间完全失衡力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却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也能够挑逗起足够的性欲。
“小家伙,有空到我那里去坐坐吗?”
她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在餐桌对面坐下口用保养极好的手,从提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枝点燃,轻吸一口,嘟起嘴唇,用极其优雅且赤裸裸充满诱惑意味的姿势冲着林翔喷出一个久凝不散的烟圈。
放下手里的勺子,端起水杯抿了一大口林翔皱起眉头,问:“你是谁?”
“我叫金满珠,是金天正同志的女儿。”
女人微笑着朝前靠了靠,毫不介意自己从上衣“v“字深领当中露出的白蜘峪。她扭动着腰身,侧过头,似乎非常开心“格格格格”地轻笑着,妩媚地瞟了对面一眼,说话声甜糯得与她实际年轻毫不相称:“当然,如果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管我叫”二十八小姐“。”
”怎么?你今年刚满二十八岁?”
显然,“二十八”这个数字并不代表年龄。综合红色共和军叛逃者提供的资料,以及伟大领袖金天正同志在生儿育女方面的惊人成绩,“二十八”似乎应该代表面前这个女人在金家的实际排行。
林翔决定在这个问题上故意装傻——不知道一个极其强势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百度废土吧首发前,而周围也没有谁能够对自己提供帮助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尽可能开心。
想要进入伟大领袖的视线,单凭战功可能远远不够。如果能够攀上金天正多达上百名子女其中之一,实施自己计划的时间,也会大为缩减。
“格格格格!你耳真会说话。”
金满珠笑得浑身上下每一块肉都在颤动乙她目光流转,恬恬淡淡地说:“你是个非常有趣的小家伙,比我的那几个玩具更有意思。怎么样?与其坐在这里喝闷酒,不如换个地方我们好好交流一下对世界革龘命未来发展趋势的见解?我的房间就在三楼南面的拐角,如果你没有吃饱,我那里还有很多美味儿的食物。”
就在这时,林翔忽然感觉到一只柔软滑嫩的脚,已经从桌子下面伸到自己双腿中间。隔着裤子,灵活的足趾轻轻拨弄着自己的生殖器。这个角落很少有人注意,餐桌又是两边都装有隔层的般封闭类型。看得出,金满珠对于这种挑逗轻车熟路。她很明白男人的实际需要,也知道越是在这种严肃的公众场合,越是偷偷摸摸做这些事情,就越是让人感到亢奋与刺激。
林翔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刚才听你提到一个词,“玩具”?”
”就是像你一样的复制人。”
金满珠丝毫不想遮掩。她将身体前倾,左手托出腮帮杵在桌面上,右手则夹住香烟在桌边弹了弹。似笑非笑地说:“不过,那些家伙非常木讷,在床上的感觉根本就是一台冲压机。希望
。你能给我带来一点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