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秦深有些始料未及,好不容易从那群太太团里逃出来,秦深就默认多了个男朋友。
她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莫旭,有点无奈的,不过语气还算平缓的和莫旭说:
“我的意思只是试一试,你,你别抱太大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点,秦深体会的很真切。
“不会。”莫旭似乎很开心:“我也就只想到这里。”
他哪敢奢求的太多,秦深能答应试一试,这已经是今晚对于莫旭来说是最好的消息了,而慕阳纸业新入股东的事情,在当晚就上了新晨本地的财经网。
有人心机勃勃的揣测,什么两千多块钱,这不过是一个借口,此举只预示着一个问题,许慕即将要担任慕阳纸业的总裁,老太太为了辅助儿子,只好把慕阳纸业的股份从外人手里稀释一些出来,不出半个月,慕阳纸业将会进行内部大洗牌,许秦深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再者,许秦深怎么说也是许慕的养女,两个人关系很好,已经不止一次被周围的人拍到,许慕经常和许秦深去周边地区游玩,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找合作伙伴也得找靠谱的,许秦深在各大企业家的眼里,不过是只提线木偶,名不副实,这麻雀变了凤凰,骨子里依然还是麻雀。
面对网上的阴谋论,秦深倒是表现的很镇定,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作为一个从小就寄养在许慕家的养女,难道还能奢求自己能像莫旭那样获得真正的自由吗?何慧兰能把这些交给她,自然是何慧兰早已精打细算过的。
能爬到社会高层的,绝不仅仅只拥有一颗坚强的心就可以,灵活的头脑是必不可少的。
假期过后,秦深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不得不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佑蓉给秦深的办公桌上丢了一份计算公式:
“这是今年慕阳纸业的总资评估,许秦深,百分之五你也发大财了啊,百万富翁,大土豪,求抱大腿。”
所以,许慕说的一年十万完全就是瞎扯的,慕阳纸业的总资产早已过千万,百分之五有多少,明眼人不用算都知道,关于慕阳纸业新入股东的事情,势必要掀起一阵风波。
果然,到了中午,佑蓉就暗搓搓的给秦深发了几条微信文章:
【新晨市最年轻的女土豪新鲜出炉,许秦深,你缺腿部挂件吗?】
【出身卑微,留学四年欠下四十多万的债务,最穷一天吃一顿饭,然而现在的她,你高攀不起。】
秦深看到后面那篇文章的时候,被作者的脑补叙述吓了一身汗,谁穷到只能去食堂求剩菜?她只是一直在吃面条而已,作者君的软文写的潸然泪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活脱脱把秦深写成了小白菜,下面一众留言的读者更是悲悲戚戚的挥泪:
妈呀,吃剩菜,那么可怜?
成功的人往往都有一段不可回想的经历。
何慧兰真的好狠心啊,所以许慕性取向不同与常人,绝对是被何慧兰虐待了。
许秦深该不会也是女同吧?
说起来,许秦深亲爸爸是姓秦吧,是不是许慕的男朋友?
秦深:“……”
万千世界,无奇不有,所以自然也会有八卦之人议论别人的家事,许慕的那段情史,也是被那些一知半解的网络记者写出了七八个版本,最夸张的还有借腹生子,生的就是许秦深,秦深欲哭无泪,她和许慕就相差十多岁,那时候许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可能谈恋爱。
秦深被网上的言论惹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获得了一个馅饼的事情,是不是好事。
秦深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通了电话之后,那端传来个礼貌的女性嗓音:
“你好,是许小姐吗,我是财经时报的的记者,想约您做一段采访。”
许秦深:“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谢谢。”
秦深果断干练,三言两语说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干脆直接设成了黑名单。
不过一会儿,秦深听到电话铃声响了,她随手接起来:“对不起,我很忙……”
没想到那端是施工队的队长:“许姐,我是负责寻星工作室的装修队长。”那边说话有些遮遮掩掩的,秦深意识到了应该发生了什么,干脆说到:
“怎么了?”
“有位新来的工人,没经验,把工作室的承重墙砸了个洞。”
秦深马上从桌子上站起来:“洞口大不大?那个地方只有一道承重墙啊,那么不小心,我过来看看。”
“洞口不大,就一小个。”
秦深放下电话,把笔记本塞进提包里,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到了工作室她才知道,什么叫一小个洞口,这位工人估计反应迟钝,也不知道砸了多久的洞,才发现这墙不对劲,秦深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顺便把图纸给翻开,她还在研究是不是开发商的房屋设计图有问题,那边,身后就传来陆月明的声音:
“砸坏什么地方了?”
秦深转过身去,正看到陆月明从门口进来,他的穿着打扮一向很简单,今天刻意系了领带,似乎是刚刚从什么会议上回来的样子,秦深公事公办的指了指身后的墙壁: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工人不小心砸坏了陆先生的承重墙。”
陆月明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许小姐准备怎么办?”
秦深把设计图翻开,一边看一边说:“这赌墙不能动,我会重新加固封起来,这和我查阅的设计图有偏差,是我没核查好,也是资料上的失误。”
“那是不是原本的设计也要做微调?”
秦深点了点头:“是的,我今晚回去之后会重新写一个方案,但整体风格不会变,原本是想打通这里作为陆先生的个人工作室,但现在看来,陆先生的工作室面积会非常小。”
陆月明应了一声,看秦深思路清晰的在图纸上用铅笔算出了他的工作室面积:
“工作室非常的小。”
“我要求是能满足我日常的工作需要就可以,不想换到南边。”
“陆先生的身体原因,我知道。”
秦深和陆月明沟通完,便不再理他,走到房屋之间看了看:“今天先不要动这堵墙,刘师傅,要不先下班吧。”
陆月明看秦深安排了工作,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那既然这样,我请你们吃饭吧,辛苦了。”
秦深本想拒绝,老刘带着那一伙儿工人已经欢呼起来,个个都是大老粗,完全不管秦深这位设计师的存在。”
“许小姐喜欢吃什么?”
秦深看陆月明问的一本正经,不假思索的说道:“川菜,大家都是无辣不欢的,最喜欢的当然是川菜。”
陆月明看她说的很认真,想了想,说道:
“今天天气冷,那不如就川味火锅。”
半个多小时以后,一伙人收拾完毕,由施工队队长带着一拨人到川味园,车上位子不够坐,秦深带着两个工友上了陆月明的车,到了副驾驶位置,车子行驶到半路莫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秦深毫不避讳的接了电话:
“莫旭。”
陆月明忍不住看了一眼镜子里许秦深的表情,她握着电话的动作一如既往,脸上挂着些笑意:“收到了,郁金香,谢谢,不用那么铺张浪费的,你先忙。”
挂断电话,其中一个职员就好奇的问:“许姐,早上那花是你男朋友送的。”
秦深转过去笑了笑:“是啊。”
“难怪感觉最近许姐特别不一样,恋爱嘛,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抵抗的魅力和自信。”
其实在坐的各位,只有许秦深的年纪是最小的,但由于职位原因,秦深在公司里的统称,都成了许姐,只有周策会叫她的名字,说起他和周策的缘分,可以称得上是缘分颇深,因为从周策开公司开始,秦深还未毕业,就被周策招了进来,从此一呆就是好几年,资历最老,能力最强的就只有秦深了。
“你们谈恋爱可真浪漫啊。”另外一个女性员工双手合十:“我和我老公结婚七年咧,从没收过花,许姐,听说你和你男朋友是青梅竹马啊。”
秦深笑了笑:“算是吧,毕竟也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邻居,又是同班同桌。”
一路上,陆月明始终没有说话,只安静的听着三个人的谈话,说起来,青梅竹马和同桌,他的资格比莫旭要更名副其实,从她九岁开始,他就是她的一整个世界。
到了停车场,两位员工先下了车,秦深刚好解开安全扣,就听得车里咔擦的一声,车门从里面锁上了,秦深转而看像陆月明:
“陆先生,有事?”
“秦深。”陆月明终于偏过头看着她:“你千万不要用和莫旭谈恋爱这种手段来刺激我。”
秦深听闻,嘲讽一般的笑道:“陆先生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刺激前男友的幼稚女人,如果我真的那么做,在高三,我就可以和莫旭在一起,何必要等到现在?”
“你大学过的很苦?”
秦深听到陆月明这样问她,大概猜测陆月明可能看到了那些软文,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卷曲:
“陆月明,我过的是很苦,但那时候在我身边的,不是你,所以说了你也不会懂,十七岁的女孩子在异国他乡,没有生活费,过的是什么人生,被唯一信任的人欺骗,又是怎样的心境。”
“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是借钱去出国的……”
“别说抱歉,陆月明,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不出国,哪有今天的许秦深?谢谢你骗我去温哥华,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这样温暖的一幅皮囊之下,留着这样一颗绝情的心。”
“你以前觉得自己卑微的配不上姓许的我……”
秦深加重了语气:“你现在更高攀不起了,陆先生。”
秦深说完,抬手要开门:“开门吧,陆先生,不提过去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客户与雇主。”
“为什么不能提,难道不是因为许小姐放不下吗?”
最先放手的人是他,现在示好的又是他,他到底想做什么,秦深不明白,心里没来由的生着闷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陆月明:
“如果不小心在米饭里吃了一只苍蝇,还有人一整天都在提这件事情,你一定恶心的一整天都吃不下饭,这种感觉,陆先生应该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作者君,明天双更好不好啊?
好啊,你们继续电脑订阅我啊(作者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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