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冰的叫喊声太大,引来了外面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张心下一急,一记手刀打晕疯狂挣扎的彦冰。
慌忙的环顾房间,视线落在沙发上,将沙发拉出一些距离,正好塞进了一个言彦冰。
“彦冰比赛都要开始了,还磨蹭个什么,快给老子出来。”门外的人砰砰的敲打着房门。
彦冰藏好了,那自己呢?
自己进房间的时候人还在,转眼间房间就只剩下了自己,除非脑子被丧尸吃掉了,才不会怀疑到她。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剧烈,情急之下,老张的眼神落在了那套赛车服上。
砰,门被人撞开。
几人看着端坐在沙发之上穿着赛车服的老张,一股怒气变成了脏话涌出了嘴巴。
“妈的,老子在外面瞧了半天门,你丫坐在这耍我们是吧。”黄毛的唾沫星乱飞,幸好老张此时带着头盔,否则非得溅一脸。
“得了,比赛快开始了,结束了再教训他。”
黄毛顾及这大局,听从了边上男子的话。
“走!”一把拉起老张向外走去。
“等会给我表现好点,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跟我混赛车。”
黄毛大力的将老张塞进了赛车。
“哼,要不是看你有些技术,怎么会轮到你。”
不知所措的老张就这样被塞进了车里,天啊,她只是来教训一下小弟而已。
熟悉的方向盘出现在她的眼前,指尖传来的冰凉让他身体忍不住为之颤抖。整个人都怔住呆在座位之上,曾经的过往浮现在她的眼前。
大槐树下,槐花散落一地。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跪在那里,白色的群里早已被弄得脏兮兮,黝黑的肌肤伤痕累累。女孩的手高高举起一个足有三十公斤的石凳。
“张二丰你怎么又被罚了。”沈嘉禾穿着可爱的背带裤,手中拿着冰棍站在张二丰的面前。
“我偷老爸车被发现了。”张二丰看着沈嘉禾手中的冰棍咽着口水,老实的回答道。
“你真牛,我连老妈的钱都不敢偷,你都能偷车了。”大大的眼睛满是崇拜的神情,像是在看着一个很厉害的江湖高人。
“这算什么,我连邻村的二狗都敢打。”张二丰得意的一笑,丝毫不介意的告诉了沈嘉禾自己最伟大的战绩。
“什么你连二狗都敢打!你为什么要打他啊。”二狗是这几个邻近村的孩子王,经常组织游戏,谁不听他话,就不让大家跟他玩。所以这一带的孩子都把他当老大。
“把你手里的冰棍给我吃,我就告诉你”
“好,给你。”肉嘟嘟的小手拿着冰棍递到老张的面前。
老张腾出一只手,接过了冰棍,大口的咬起来。一只手将石凳固定在自己的小小的肩膀上,沈嘉禾目瞪口呆的看着张二丰,小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力气真大。”
“我可是天生神力,我爸说我是楚霸王投错胎。”老张快速干掉最后一口冰棍。
“是那位气拔山兮力盖世的项羽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你说得这么文绉绉的一定是个大英雄咯。”
“是他是个我心中最厉害的人。”沈嘉禾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打二狗。”
“因为二狗和我老爸举报我偷他的车,害我被爸妈追着打。”
“原来还是偷啊,你可真是为偷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沈嘉禾一屁股坐到张二丰边上的槐花地上。
“谁说的,我家隔壁的大婶偷人,差点被人打死,她可比我惨痛多了。”
“啊,好厉害,连人都敢偷,她是不是没成功才被打”沈嘉禾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
“肯定是失手了,不然怎么会被打”张二丰也很崇拜那位大婶,人都敢去偷,成不成功是一回事,敢于实践才值得崇拜。
“你什么时候才会那么厉害。”
“等我把车偷到手,下一步就是偷人。”张二丰丝毫不隐藏的计划告诉沈嘉禾。
“那你偷人的时候可不要被发现,我舍不得你被打。”
“放心,我保证偷得到手,还不让人发现。”
随着一声响亮的枪声,老张从曾经的梦里迅速醒过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紧方向盘,十五岁以后父亲就已经教会了她开车,只是因为未满十八,没有拿到驾照而已。
现在就让她正式的作为一个赛车手,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比赛。
等等这些车,怎么突然都开走了,这里怎么就她一个人啊。
耳朵上的麦克风里传来了一阵骂音。
“你丫中邪了,比赛都开始了,呆那吗?”
“哦哦。”立马一脚踩上了油门,疯狂的向前方飞驰。
“骗人,你现在偷车都被罚了。”沈嘉禾大大的眼睛里忽然变成水雾。
“你别哭啊,我也不是完全失手了。”老张跪地式的双膝做脚,一步步向树后走去,一个方向盘从树后滚了出来。
沈嘉禾惊讶的擦着泪花,接过滚到面前的方向盘。
“我爸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卸下的它。”张二丰笑得手中的石凳差点落了下来。
“你好厉害。”
“那是,我以后可是要成为第一赛车手的人。”张二丰骄傲的扬起笑容,脸上的酒窝深陷。
沈嘉禾看着这样的张二丰心中一瞬间将她当成了偶像,即使她的偶像比其他人黑得多,身上伤多的吓人,但英雄不都长这样的吗?
正当两人如此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不远处,传来一声骂咧咧的声音。
冯三姐一手拿着大扫把,气冲冲的向两人冲来。三姐身后,跟着满是怒气的老妈。
“小兔崽子,车里的方向盘都敢用菜刀拆了,让你爸拿什么开车”
“快跑。”张二丰看着怒气冲冲的父母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俱意,爷爷说打不过就跑,好汉不逞一时勇。
立马扔掉了手中的石凳,拉起沈嘉禾迅速逃跑。
张二丰自己从田野山间瞎窜,脚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得。沈嘉禾的爹是个书呆子,所以沈嘉禾书读得很多,很少和自己野,脚力自然弱得很。
一把架住沈嘉禾的大腿,将她整个人都背到自己的背上。
“猪八戒背媳妇咯”
田野的吹过她黝黑的脸颊,也吹过了沈嘉禾那有些泛红的脸颊。
夕阳西下,两小的梦正在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