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检察官,娇妻请签收 >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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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温娇娇送回酒店之后,云清梨回家,卓灜注意到她手腕上多了一条粉色皮绳编织的手链,把手里正在看的财务报表放到了一侧,“过来。”

  见他那有些严肃的表情,云清梨还有些奇怪,自己到底哪里惹他了?

  乖乖过去,他竟把她一搂,放到了腿上,“下午都去哪里了?”

  这是在盘问自己的意思么?云清梨看了看他,但还是一件一件数道:“陪娇娇逛了下街,然后去咖啡厅坐了下,后来去了一个小店编手绳,然后是去——”

  “编手绳?”卓灜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竟流露出一种很惊讶的表情。

  “就是有一个手工制作的小店,你可以挑选你喜欢的材料,有棉线,皮绳,各种小珠子、小配饰,按照你自己的喜好编织你想要的首饰。”云清梨解释了一下,又继续道:“我和娇娇各自编了一条,看我手上这条,是娇娇编给我的。”

  “那你编的呢?”卓灜根本没心思听那些,单刀直入。

  “我的当然就给娇娇了。”

  他拿出了电话递了过去,“给温娇娇打电话,我有事找她。”

  “现在?”云清梨有些不解,可还是拨了号码过去。

  温娇娇正刚刚躺倒床上,见到云清梨的电话,还以为她又在操心自己,就对着电话说她已经准备睡觉了。

  可云清梨还没说话,电话就被卓灜拿了过去,“我要梨儿编的那条手绳。”

  温娇娇没反应过来,电话怎么突然就切换成了极品帅,愣了一愣。

  电话那头继续道:“给我,或者卖给我。”

  “卓灜!”云清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特意打个电话过去就说这个,他是不是太幼稚了?云清梨把电话抢了过来,“娇娇,没事了,你睡吧!”

  “喂,我还没说完!”卓灜霸道的抬起了下颔,显然是很不满意自己电话讲一半就被云清梨抢走。

  温娇娇现在有孕在身,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可卓灜又不知道,偏偏云清梨还不能说,她只好问道:“你做什么要我给娇娇的手绳啊?”

  “因为是你做的,我没有你亲手做的东西。”卓灜想也没想,直接答道。

  云清梨微微一怔。

  自己从未亲手做过东西给他吗?

  想了一下,云清梨站起身来,“你等一等!”

  便是走到了衣柜那边,翻找什么,过了一会儿,却是拿来了个针线盒。

  卓灜也是不解。

  云清梨却是趴着坐到了他的腿边,穿针引线之后,解开他的衬衣袖子,执起一个边角,在他的衣袖上缝着什么。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也没有问她到底在缝些什么,只是静静看着。终于,一朵十分小巧的紫阳花团跃然在那袖口的内侧。

  “我以前看书,说古代人会在男子的衣袖袖口缝制图案,表达思念和关心的情谊。”云清梨把那线头剪掉,慢慢的收拾着针线盒,可眼中却是有了一些羞赧的意思,为了掩饰着羞赧,她起身端着针线盒想要放回衣柜。

  “梨儿。”卓灜起身,伸出双臂,从身后就把云清梨拥到了怀里,下颔轻轻地抵着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你是不是想和我说,只要看不到我的时候,你都是在想我的?”

  云清梨倏尔微微一笑,靠在了他的臂弯。

  有时候觉得他幼稚的好笑,可是又会觉得这一切都那么温暖。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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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镇一行人到邺城已经有两日,除了到邺城那天云清梨去酒店见过,便只有龙凌心他们在照料,蔡敏芝对云清梨和卓灜两个人避而不见略有微词,可是碍于龙凌心对云清梨的偏好,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云菱梦的孕吐现象则是愈发的严重了,有时一整天几乎都在吐。徐殷虽然陪在她身边,可是周而复始的,也难免不耐烦,便找了私人看护过来。

  这私人看护并非不是女护士,而是男的。刚开始徐殷也有些奇怪,怎么医院会安排男人过来帮看孕妇,但这几天,这位男护士处理得十分得当,云菱梦的孕吐现象也没那么严重了。

  徐殷正在镜子前打着领结,云菱梦从洗手间出来,“殷,你要去哪里?我们下午还约了医生不是吗?”

  “易斌陪你过去吧,我下午约了几个建材的老总见面。”

  易斌就是那名男看护的名字,他是科班出身,不仅专业很强,而且人长得也很斯文清秀。

  “那怎么一样,你是宝宝的爸爸,你都不陪着去,让我爸我妈怎么想呢?”云菱梦有些闹脾气,虽然上次在停车场遇到云清梨的时候,徐殷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云菱梦总是觉得徐殷对云清梨还有些什么,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徐殷听到她这么说,有些不耐烦了,“别总是拿你爸你妈出来说事,你要想好好的,不告诉他们我没陪你不就完了?”

  徐殷陡然的转变,令云菱梦有些惊讶,甚至更多的是一种委屈的感觉。

  见云菱梦眼睛有些发红了,徐殷才松开了眉头,坐到了云菱梦身边,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肩膀,柔声道:“梦梦,下午和那几个老总见面的事情很重要,直接关系到年底的股东大会。今天我不陪你去医院了,但我下午回来就马上陪你,好吗?”

  听到徐殷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云菱梦却是更委屈了,丰腴妖娆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耳畔耳鬓厮磨,“殷,我好爱你,你知不知道?”

  说着,云菱梦伸手就去解徐殷的衬衣纽扣,胸前还不断的在他的手臂处磨蹭着。

  那柔软的感觉顿时撩起了徐殷心底最原始的,他将云菱梦身体推倒,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扫过她的裙底。

  可就在这时,门铃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徐先生,云小姐该吃药了。”

  是易斌。

  徐殷停下了动作,粗略的收拾了一下衣衫,又看着云菱梦也是收拾好了,便道:“进来吧!”

  刚刚那激情点燃的一刻,云菱梦只觉无比的羞涩,不施粉黛的清秀脸上染上了一层粉红。可这激情骤然被打断,云菱梦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刚到底干什么了?明明医生都有交代,三个月的身孕是绝不能有房事的……

  不说女人怀孕孕吐最严重的时候,就没那种心思了么?可这几天,她却好像是猫爪挠心似的,总是想要。

  易斌见到二人都有些尴尬的样子,却没有多嘴说什么,只是把泡好的药放到了床头,然后微笑着问道:“云小姐,今天还有很难受吗?”

  云菱梦摇摇头,“好多了,谢谢。”

  “易斌,我等下有事出去一趟,你下午陪菱梦去医院吧。”徐殷走到了易斌身前,递了一千块钱,“这是额外的酬劳!”

  “徐先生太客气了!”易斌却没有接过那钱,“我是你们请来的全程看护,陪云小姐去孕产检查是理所当然的。你们付的薪水已经够多了,实在不必这额外的酬劳。”

  徐殷见易斌不收,也没再多说什么,坐到了云菱梦身边,吻了她一下,“好了,等我回来再陪你!”

  云菱梦咬了咬唇,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这亲密的动作,易斌尽收眼底,他脸上带着礼貌而谨慎的笑容,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冰冷的蔑视。

  其实,云菱梦和徐殷,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可他,却对整个云家,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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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楼。

  尉迟甯还在那间标间。

  凯文并不敢去问为什么他家甯少会钟情这间普通的标间,甯少在邺城的房产众多,无论哪一处都算是寸土寸金的豪宅,再不济,也至少是包下顶层的套房才比较符合他的身份的和地位。

  不过就算不问,凯文也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和四年前那个孟青萝有关。

  那个时候凯文恰是被尉迟甯派去越南那边做一个大毒枭的信徒,所以走之前,也不过和孟青萝见过几面,是个小太妹的样子,浓妆艳抹可却没有半点妖娆的意思,那粉厚得倒是让男人倒足了胃口,就是倒贴男人也没有人要。

  那个时候甯少已经是黑道中崛起的一匹黑马,在整个邺城也已然是头号的人物,哪个人不害怕这黑道的人?可偏偏这孟青萝却是上赶着来凑热闹,而且一副就是要献身的样子,似是想要证明什么。

  尉迟甯又不是下半身动物,女人也是精挑细选的,怎会对那样的孟青萝眷顾。不过那个孟青萝花样百出,好像是会画画的,当年就爬上了邺城一栋要拆的大楼上,也不知是花了什么功夫,居然画了一副足足五米高的画,画的内容是她拥抱着尉迟甯。

  但他的画技很高超,处理布局很巧妙的把两人都化成了侧影,没有将两人的脸露出来。可但凡见过尉迟甯和孟青萝的人,从那侧影就知是那两人。

  那幅画一时间在邺城掀起波澜,因为这一举动实在是太浪漫了。

  被好事之人传到了网上,因为那幅画下面有一行英文,“do—u—know—i—wanna—hug—u?”,这句话也引起了网友对这幅画背后的故事的无数种猜测。

  你可知我想拥抱你?

  多么温暖,却又寂寞的话……

  可凯文对孟青萝的映象仅是如此,因为一年之后他从越南回来,孟青萝已经从甯少身边小时,甚至可以说,是在邺城人间蒸发。

  自此“孟青萝”三个字,就成了尉迟甯的禁区,没人敢再提起。

  可凯文那天看到云清梨的背影的时候,却是震惊了,世间上竟会有两个背影那么相似的人!在那一瞬间,凯文甚至觉得那就是孟青萝的背影!

  喘息着…喘息着…

  她再次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背后的冷汗甚至是打湿了床褥,她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原来还没有到黎明啊。

  是否自己只要回到这座城市,就会停止不了那可怕的噩梦?

  掀开被子,走到了床边,那城市的霓虹依旧,车辆的尾灯逡巡闪过,就像流星。深藏在心底的回忆,好像是决堤的洪水,扑面而来,不可抵挡。

  孟青萝紧紧的握住了双拳,隐隐可见那森白的骨色,不会的,我不过是在这里几天而已,只要不遇到那个人,只要不遇到那个人……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这片寂寞的夜景另一侧,他亦是立在窗前,不远处,是一栋十五层楼的商业写字楼。

  可这里,四年前,从他现在所站的窗口看出去,那里还是一栋要拆迁的旧楼。他甚至能够记起,那栋旧楼被推平的时候,楼顶那副巨大的涂鸦也成了一片废墟。连同消失的,不止那副涂鸦,还有画中的那个人,那个厚颜无耻的将自己和她画在一起的那个人……

  孟青萝!

  孟青萝!

  立在窗前的孟青萝寒噤一下,那森森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她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这时电脑发来了一封邮件,是她所在的艺术展览公司发过来的。

  点开邮件,是老总恭贺她这次画展的成功。

  白天关闭展览时候的场景依旧还在脑海中,那些画被白色的纸一幅幅的收好,挂满了画品的展览大厅,渐渐地空了下来。

  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过爹地画展,收拾展厅的时候,她就陪在爹地身边,跑来跑去,一直说着,将来也要和爹地一样,开画展,成为最好的画家。

  现在,她做到了。

  可爹地却看不到……

  而她的母亲呢?早已改嫁,爹地尸骨未寒,她就成为了西南尉迟家的女主人,养育仇人的儿子!

  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是母亲的情人命人制造车,祸撞死了父亲!

  她曾经发誓,要为父亲讨回这笔血债,可母亲的骤然过世,这场所谓的孽缘也画上了一个句号。但她却因此,几乎赔进了她的整个人生,差点被那个蛰伏着的嗜血的恶魔送进了地狱。

  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好像是个重复着的噩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很害怕那噩梦其实从未醒过来。

  不过,四年过去了,她和他再无交集,那段过往的人生,就像是被时光封印起来,她过得很安静,也很平和。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好久没有梦过的噩梦,居然会再次袭来……

  下午三点,好友菲菲打来了电话,说她妈妈今天下午出院,叫孟青萝到家里去吃饭。

  菲菲是孟青萝在邺城为数不多的朋友,没有之一。

  她的性格冷清,行事作风乖戾,在美院的时候,很多女生都筹谋着怎么攀龙附凤,只有她没日没夜的在画室作画。她是有才华,而且还是鬼才。

  菲菲那时,和她同寝室。菲菲家教很严,父母都是老师,所以菲菲也比较乖巧胆小一些,刚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怕孟青萝,因为孟青萝很冷,几乎不和人说话。

  但有一次,菲菲要交一个论文作业,可是却被另外一个很漂亮却又爱欺负人的女同学撕了,甚至把存档的文件也删了,她不敢说那女生什么,只好气得在寝室哭。

  那时候菲菲以为寝室没人,却不知道孟青萝正在睡觉。

  那天下午,菲菲桌上对了一篇论文,上面有张纸条,“以后哭的时候,问问别人是不是有空听你哭。”

  后来菲菲才知道,孟青萝把自己的论文属了她的名字,而孟青萝缺交了那次作业。那之后,菲菲就会等孟青萝一起去食堂吃饭,久而久之,发现孟青萝并不是不爱说话,只是有些时候因为画太多作品太累了。

  再后来,孟青萝突然就在美院消失了。

  一年之后,菲菲收到了孟青萝在美国寄来的明信片。

  再到现在,孟青萝以成功画家的身份回来办展,菲菲才知道,这几年在艺术品界名声鹊起的green就是孟青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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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一点尉迟大少的,各位小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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